這座城市距離達供雪山很近,一向是夏季前來登山者的補給基地,所以這汽車租賃公司也準備一些可以在嚴寒下形勢的改裝車,現在是冬季,租這種車的人幾乎沒有,陳大官人很幸運的租到了一輛改裝悍馬。

這車被擦拭得很幹淨,黑色的車身在陽光下閃著一層炫目的光彩,悍馬本身就給人一種粗獷、狂野的美感,這輛改裝後的悍馬,更是把這種感覺提升到了極致,硬朗的線條配上寬大的車身,讓人一看就迷上了這鋼鐵野獸,陳致遠那輛奔馳雖說也屬於越野車,但整體的線條還是有些柔和,沒有悍馬這種硬朗感,所以陳大官人圍著這車轉了幾圈,琢磨這是不是也買一輛這樣的車,男人開這種車才霸氣。

交了押金與租金,陳致遠發動車子向那個賣登山用品的商店駛去,這輛改裝悍馬,還是在民用車的基礎上改裝的,這點從車的內飾就可以看出來,軍用的悍馬不追求駕駛的舒適感,隻追求耐用,所以車內的裝飾與設施都很簡單,可這車裏的裝飾與設施則太奢華了一些,明顯就是追求舒適的民用車,猜到這個結果讓陳致遠有點無奈,他確實想找一輛軍用的悍馬,這種車更能適應達供雪山的惡劣自然條件,但軍用的悍馬在國內可是太難找了,陳大官人值得用這車湊合了,希望這車到了山上不會出狀況,不然陳大官人獨自在人跡罕至的雪山上。可真得欲哭無淚了。

把一大堆登山物品都裝上車後,陳致遠又跑了一趟超市,買了很多食品,陳大官人現在財大氣粗,所以這買得很多,足夠他一個人吃上一年了,這麽多的顯然不可能一次都買了。雖然陳致遠有空間膠囊,但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用,不然非得讓人把他當成外星人不可。為了掩人耳目,陳致遠買這些分了好幾次,買一點拿到車上。趁人不注意就把這些食品、登山器材都偷偷的裝入膠囊中。

弄好這些後,陳致遠發動車子向達供雪山駛去。

要是夏季還會有很多登山愛好者去登山,可現在是冬季,所以路上別說人了,連個活的動物都看不到,陳致遠比較幸運,寒山市的地震沒有對去往達供雪山的這條路造成影響,所以很順利的到達了達供雪山腳下,這裏有一個為登山者提供的補給點,不過這個季節已經關閉了。裏麵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陳致遠到達這裏天已經黑了下來,所以大官人決定在這個補給點休息一晚,這地方說是補給點,其實就兩座小石屋,陳致遠進了其中一間。裏麵沒家具,就有一張小木桌與幾把木椅,連張床都沒有,不過這裏可比外邊好多了,最少這裏能擋風,達供雪山下一到晚上那能把人骨頭都吹散架的寒風可是很要命。

另一間石屋內有些幹燥的木柴與煤炭。不是很多,但足夠陳致遠把壁爐生起來了。

生好了火,陳致遠忙活著做飯,今天這頓晚飯他還能吃點像樣的熱乎飯,上了山,想吃一頓可口的熱飯可難了。

此時此刻蔣千琴也正坐在一輛車裏向達供雪山進發,不過當她到達這個補給點的時候,得第二天了,那個時候陳致遠已經繼續向山上進發了。

蔣千琴回了醫院陳致遠不見了,當時蔣千琴以為陳致遠是偷跑出去透透氣,一會就得,可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見陳致遠,蔣千琴有點坐不住了,先把醫院周圍找了一遍,那裏有陳致遠的影子,打他還關機了,蔣千琴生怕陳致遠在外邊出點事,便開始到處找人問看沒看到陳致遠,蔣美女運氣不,問到了那會陳致遠坐的那輛出租車的司機,一說陳致遠的外貌長相,這司機便跟她說了陳致遠剛才坐他的車去了賣登山物品的商店,蔣千琴讓這司機拉這她找到了那家商店,從那兩個服務員嘴裏得知陳致遠買了很多的登山物品,得到這個消息蔣美女一下就想了這兩天陳致遠讓她幫著找一些藥材,現在他又買了這麽多登山物品,顯然是要去不遠處的達供雪山,很可能是要找藥材,不放心一個女孩去,所以就跑了。

了解了下達供雪山的信息後蔣千琴擔心得不行,這個季節上山跟找死沒區別,蔣美女一咬牙也想租個車去追陳致遠,把他攔下來,想要藥材慢慢找就是了,何必冒這麽大的風險去雪山那?

侯振海、周六子還有馮一指三個人是靠倒賣動物皮毛為生的,也就是偷獵者,每到冬季就是他們上山偷獵雪貂的季節,別的季節這三個人會轉戰別的地方,偷獵一些別的保護動物,三個人中馮一指是頭頭,馮一指大名叫馮振福,有一年冬季去達供雪山捕獵雪貂,遇到雪崩,他們一行十幾個人,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不過左手凍掉了4根手指,打這後在偷獵者這圈裏都管他叫馮一指。

侯振海有個外號叫沒毛猴,一般都稱呼他猴子,他這外號的意思就是,這人沾上毛比猴都精,在這個三人小團夥裏,侯振海是狗頭軍師。

周六子的大名沒人,這人衝動、好色、好賭,別的本事沒有,但有把子力氣,當過兵,身手不。

馮一指這三個人本來是有的車的,可三個人秋季跑了一趟關外,偷獵了幾頭黑熊,賣了錢後就在當地的地下賭場廝混,開始幾天三個人是有輸有贏,可過幾天就輸得精光,馮一指這人也好賭,當時輸急眼了,不聽猴子的勸,當場把車都壓上了,結果又輸了。當時馮一指就翻臉了,說這賭場的人出老千,周六子一看老大鬧上了,立刻掀了桌子,掏了槍,可敢開這種地下賭場的人,那個不是在當地黑白兩道有大能量的人。這賭場裏能沒幾個看場子的狠人嗎?周老六一掏槍,當時就衝20多人,用搶指著三人的腦袋。當時馮一指還不信這些人敢真把哥三個打死,想玩點狠的,幸好侯振海攔住了他。又是說好話裝孫子的,把哥三個的小命保住了,但一通暴打是免不了的。

馮一指三個人在關外養好了傷,可手裏的錢卻是一分沒有了,哥三一合計,還得去達供雪山打雪貂賣錢,可這費用還有車卻沒地方搞,最後馮一指一咬牙,搶吧,為說馮一指咬牙說搶那?因為偷獵者的圈子裏兩夥人為了爭奪一些珍惜動物。開槍打死人的事很常見,但這事誰死了算誰倒黴,輸的一方不許聲張,怕的就是引起政府的注意,可你要是搶劫普通老百姓。這事就不是能隱瞞的住的了,所以偷獵者的圈子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許搶劫老百姓,誰要是壞了這規矩,這圈子就沒法混了,不光政府會追捕你。就是同行也會追殺你!

馮一指三個人在當地搶了幾戶人家,開始就是搶些錢財為進山偷獵做資金,可有一次周六子在一次搶劫時,看那家人的閨女漂亮,不聽侯振海跟馮一指的勸告,背著他倆又去了一次那家,打死了那女孩的父母,把那女孩給糟蹋了,事後這女孩也被他活活勒死了,出了這麽大的事,警察是全體出動對他們進行追捕,三個人沒法在當地待了,隻得一路跑到了達供雪山這,幹馮一指他們這行的人不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租車的,因為你去租車就可能留下線索,讓警察追捕到你,但現在馮一指三個人沒辦法,搶的錢那夠他們去黑市買車啊,隻得去租車,等打到雪貂賣了錢在買車。

到了這汽車租賃公司正好遇到了前來租車的蔣千琴,蔣千琴這會心裏正擔心陳致遠,所以直接跟服務員說要租一輛能夠滿足在這個季節去達供雪山的車。

侯振海聽到蔣千琴這話,眼睛一轉,拉著馮一指兩個人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他們,壓低聲音對馮一指道老大,這車咱們不用租了!”

周六子一愣,甕聲甕氣道不租車咱們進山?”

馮一指一下就明白了侯振海這話的意思,幹笑了兩聲道那妞要不是一個人這事可有點麻煩啊!”

侯振海幹笑了一聲道我去套套她話不就了!”說完轉身又走了進去。

蔣千琴正在交錢,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妹子,這個季節可不能去達供雪山,太危險了!”

蔣美女一扭頭看到一臉忠厚老實相貌的侯振海,心裏有些感激,這人在提醒,張嘴道謝謝你啊,我很危險,但我必須得去!”

侯振海裝作一副好心人的樣子繼續道妹子你就是非要現在進山,也得找好向導啊,不然進去你肯定得迷路!”

蔣千琴聽到這,感覺侯振海說的很對,既沒有登山的經驗,也沒去過達供雪山,貿然進山,萬一迷路可辦?想到這,皺了下眉頭道這位大哥,你去那找向導嗎不跳字。

侯振海看蔣千琴上套了,心中得意一笑,但臉上確是一副為難的表情道妹子,進山的向導我,可這個季節你給多少錢人家也不會跟你去的,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勸你跟你的同伴還是不要去了,唉,對了你同伴那?你勸勸他們也別去了,等開春了在進山吧!”

蔣千琴聽到這心裏咯噔一下,一雙好看的娥眉皺得更深,咬了下嘴唇道我就一個人,沒有同伴,這可辦?”

侯振海聽到蔣千琴說就一個人,眼睛一亮,連連擺手道你一個人更不能去了,太危險了!”

蔣千琴年歲也不小了,按理說應該有些城府,不會貿然對一個陌生人說是一個人,可她這會擔心陳致遠,心裏很亂,又看侯振海一副好心人的模樣,所以沒顧及這些,把是一個人進山的事說了出來,聽到侯振海的話,蔣千琴苦著臉哀求道這位大哥你幫我找找向導吧,給多少錢都行,我真得必須現在進山,我一個去了達供雪山,我必須攔住他,您放心隻要一找到他,我就會立刻,不會在進山了!”

“是這樣啊,你真的隻要一找到你那就?”侯振海這事成了,還這麽說,就是繼續瓦解蔣千琴的戒心。

“我向您保證,隻要一找到我那,我就立刻,您就幫幫我吧!”蔣千琴看這人好像有要幫忙的意思,趕緊保證道。

侯振海一跺腳道行,我就是本地人,這達供雪山去了不多少次了,看在你一個姑娘家家怪可憐的,我就幫你這次,不過現在這個季節進山很危險,就咱們兩個人風險太大,我還得在找兩個跟咱們一塊去,人多可以互相照顧,相對安全一些,不過我那倆也是有家業的人,跟你冒這麽大的風險進山,姑娘你是不是多給些酬金!”侯振海這話說得很有水平,既把周六子跟馮一指倆人算了進去,還讓蔣千琴放下了戒心。

“多少錢都沒問題,隻要你們帶我進山找到我那就行!”蔣千琴一臉的焦急,她可不把送到了狼嘴邊上。

“行,這價格嘛我就替他倆定了,我們三個人你一人給一萬!”侯振海獅子大開口開了個高價,他也是怕說少了,這小娘們起了戒心!

“行,我給你們三萬,您趕緊去找您那倆吧,我真的挺急的!”蔣千琴急道!

“好,那你在這等我,我這就去找我那倆!”侯振海說完轉身出去了。

馮一指看他出來了,也沒,拉著周六子就往前走,侯振海一路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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