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手握鍋把,不時震動一下,防止兩種毒液摻雜在一起,當鍋內升起一層細密的白煙時,陳致遠把鍋端了起來,目的就是降低鍋內的溫度,當白眼煙減少後,有把鍋放到火上,此時鍋內的毒液已經明顯減少一部分,藍色更濃。

如此反複幾次後,陳致遠右手左右晃動一下,兩種毒液飛快的聚集在一起,那藍色霎時間變成了綠色,陳致遠手不在動,任憑兩種毒液沸騰後冒起一股股的白色煙霧,當這煙霧由白微微轉綠後,陳致遠關了火。

劉遠山探過腦袋,看了看鍋內濃綠色的**,張嘴道:“我怎麽感覺你是在弄毒藥那?這玩意看起來就嚇人,真能吃啊!”

陳致遠丟給劉三哥你真沒見識的眼神道:“這是治病的菜,也可以說是藥,你別老想著吃。”

有訓斥劉三哥的機會,陳致遠從來不放過,因為能從中得到滿足感,原因就是劉三哥是豪門大少,他陳致遠是個草根,草根訓斥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滿足感很強烈啊,大官人的惡趣味果然很濃鬱。

劉遠山撇了下嘴沒說話,關於陳致遠這種抓住機會就要訓斥自己的作風,他已經見識不少次,知道要在問少不得又得被這小子說幾句,現在還是閉嘴別說話的好。

陳大官人看劉三哥閉口不言了,有些意興闌珊,這訓斥三哥的機會可不多,笑了笑幾乎鼓搗這四寶琉璃羹。

在炒鍋內放置一點食用油,然後就把一旁準備好的蛇肉放進去翻炒,不多時廚房內就飄散出一股蛇肉獨有的香味,讓一邊的劉三哥聞得直咽口水,忍不住道:“你那四寶琉璃羹我不能吃,你這爆炒蛇肉我總能吃點吧?”

陳致遠扭頭看了看劉三哥那副垂涎欲滴的樣子,感覺一陣好笑,道:“行,一會單獨給你炒點!”

劉三哥聽後大喜,直說陳致遠夠意思,不愧是好哥們。

蛇肉散發出的陣陣香味越發濃鬱起來,陳致遠稍稍放入一點醬油上了下色,讓這蛇肉不但聞起來就產生了食欲,而且樣子也愈發引人口水了,紅通通香噴噴爆炒的蛇肉啊!

關了火,陳致遠把泡好的紫米先放入西瓜皮中,隨即又把這抄好的蛇肉與那綠油油的毒液也放入其中,加入一點上好的冰糖,攪拌均勻後放入劉遠山特意定做的泥烤箱中烤製。

這泥烤爐看樣子看起來就跟大街上賣烤地瓜那種爐子類似,不過做工更加精細,光是這泥土就是上好的紅陶泥,這東西也就是劉遠山這豪門大少不惜huā費巨額金錢弄到的,一般富商可舍不得去huā幾千多萬弄這種泥,紅陶泥產地在陝省,原料就是黃土高坡上極為少見的紅陶石,而且這石頭要曆經百年的風吹日曬雨淋,才可以做這紅陶泥,紅陶石本就少見,在加上還有要是百年的,這就更罕見了,後續經過特殊手法烤製後,一塊幾十斤的大塊紅陶石也就能得到一斤不到的紅陶泥,劉遠山這爐子耗費紅陶泥就有個一百多斤,弄這個爐子消耗的人力、物力、財力也就可想而知了,這個爐子是世界上最不起眼但又是最貴的爐子。

爐子底層是上好的馨竹炭,全部是剛出窯不到一個月的,劉大少空運過來的,huā費也是不少,用這兩樣東西烤製出來的東西不但會大大增加食材本身的香味與療效,而且有利尿的作用,絕對是廚〖房〗中的神器。

弄好爐子,陳致遠把剩下的眼鏡蛇全被殺了,切成斷,也不在找藥材炮製,直接爆炒,如果按照食療技能中的作法做這蛇肉,消耗的時間太多,劉援朝等不起,所以陳致遠就這樣炒一下應付完劉三哥了事。

不多時兩大盤爆炒蛇肉就做好了,這次陳致遠的作法跟給劉援朝做的那蛇肉有些區別,主要區別就是加入了很多調料,蔥薑蒜,料酒,食鹽,冰糖,啤酒都放了進去,所以抄出來的東西猛一看,冒著陣陣熱氣的醬紅色蛇肉上沾滿這粘稠的汁液,白綠的蔥huā點綴其見,一吸鼻子就是一股濃濃的香味,色、香兩個字在這道簡單的爆炒蛇肉上體現得淋漓盡致,讓人一看,立刻食欲大動。

劉三哥端起盤子,也不找筷子,直接上手,抓起一塊蛇肉放入嘴中,入口蛇肉上粘稠的湯汁便傳輸給味蕾一股鹹、甜味道,光這味道就讓劉遠山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了,一咬蛇肉,外酥裏嫩,鮮味中帶著幾分辣味、甜味,這味道,這口感,絕對讓人霎時間變成餓死鬼。

直見劉三哥掄起胳膊上下紛飛,嘴角全是濃稠的橙黃色湯汁,兩邊腮幫子鼓得仿佛裏邊塞了一個大號的鴕鳥蛋,每咽下一口,劉三哥就要發出一聲模模糊糊的感歎:“好吃,太他娘的好吃了!”

陳致遠看劉三哥這架勢,自己要在不動另外一盤,準的被他搶走,大官人一天就吃了點麵包,也是十分餓的,找過一雙筷子,端起那盤蛇肉,陳大官人也吃了起來。

陳大官人是後發先至,吃的比劉三哥晚,但卻比他早吃完,放下盤子,擦了下嘴,看著劉三哥吃下最後一塊蛇肉。

劉遠山這蛇肉一入嘴,眼睛就掃向另外一盤蛇肉,猛然一看,發現蛇肉沒了,就剩下一個盤子,嘴裏發出一聲哀鳴,含含糊糊道:“我的蛇肉那?”

陳大官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沒說話。

劉三哥一下仿佛被變老了10多歲,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沒好氣道:“那是我的蛇肉!”

“吃點得了,你整天這麽胡吃海塞的,也不怕吃成個胖子!”陳致遠說完扭頭看了看那烤爐。

劉三哥變成了幾個月沒幹那沒羞沒臊的事的怨婦,委屈道:“別說吃成大號胖子了,撐死我也樂意啊!”說到這換上一臉討好的表情道:“致遠在給哥哥我做點,你不是惦記我這爐子嗎,回頭我在給你做一個,怎麽樣?”

陳致遠是一直惦記這劉遠山這紅陶爐,不過現在劉援朝還在醫院等著,可耽擱不起,隻得張嘴道:“回頭給你做,先給叔叔送去吧,時間長了對他身體可沒什麽好處!”

劉遠山一拍腦門道:“對,對,我怎麽把這事忘了,走走!”

陳致遠打開爐子,把裏邊的四寶琉璃羹用抹布抱出來,放到一個大號保溫杯裏,怕鬆動,羹灑出來,又找來點幹淨的布條塞入瓜皮周圍的縫隙中。

倆人開車直奔醫院,進了病房,看劉援朝還在那趴著,霍慶陽幾個人也在那沒走,他們在等著看陳致遠後續的治療手段。

陳致遠喊來劉遠山幫著劉援朝坐起來,隨即打開保溫杯,捧出那還熱乎的四寶琉璃羹,剛才劉遠山一直催著陳致遠快點,到沒仔細看這四寶琉璃羹,這會看陳致遠捧了出來,立刻眼睛一亮。

這瓜皮本是綠色的,但烤製後變成了橙黃色,那裏還是那西瓜皮的模樣,就跟琉璃一樣,用眼一看,可以看到裏邊的紫米與蛇肉,透明度十分的好,在加上上麵的西瓜原有的條紋,這東西跟一件藝術品一般,這會要把這東西拿出去給人看,絕對讓人以為是什麽寶貝東西。

劉援朝捧著這個四寶琉璃羹,也是驚訝一翻,忍不住道:“遠山你這從那弄得西瓜琉璃杯子啊?”

劉三哥苦笑一聲道:“這那是什麽西瓜琉璃杯啊,就是西瓜皮,致遠鼓搗出來的!”

劉援朝聽到這話,眼中驚訝神色更濃,剛要張嘴,卻被陳致遠打斷:“叔叔快吃吧,銀針在您〖體〗內時間長了不好,有什麽話吃過在說!”

劉援朝也不在多問,點了點頭,用勺子盛出一勺粘稠的紫米,這紫米被烤得稀爛,配上紫色的湯汁一看就引人食欲大振,劉援朝這會也是有了食欲,吹了吹,一口喝下去,這紫米一入口根本就不用嚼立刻化為一股甜甜的汁液,這味道世界上任何美味的飲料也不能與之想比,似乎隻有那傳說中天上的瓊漿玉液才能與它相比吧!

正當劉援朝閉上眼睛回味這美妙的味道時,〖體〗內卻生了一股熱流,順著胃部向大腦匯集而去,這熱流越來越熱,另劉援朝有些難受,但隨即這熱流開始降溫,又讓他感覺到十分的舒服。

陳致遠看劉援朝身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知道藥效起來了,走到他身後拔出一根銀針,嘴裏道:“繼續吃,別停!”

劉援朝又盛出一塊蛇肉放入嘴中,這蛇肉隻有本身的鮮味,還有一股淡淡的甜味,這讓吃習慣了鹹味的劉援朝有些不適應,但用嘴一咬這蛇肉,鮮味在味蕾中一下爆炸開來,轟得劉援朝大腦一片空白,實在是天鮮美了,這味道讓他飄飄然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劉援朝的身上又出了點汗,陳致遠再次拔出一根銀針,催促道:“別停,繼續吃!”

劉援朝清醒過來,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來,看得一邊的劉遠山感覺自己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