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不怯場,當著所有的人的麵就把自己孫子今天遭遇的不公說了出來,他這話一說話,吳曉飛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今天城管所的這些人可是給他找了一個天大的麻煩,現在城管的名聲在全國都是臭氣熏天,前幾天他還開會要求城管注意執法態度與方法,但誰成想他在上上麵說得口幹舌燥,可下邊這些城管卻依舊我行無素,捅出這麽大個簍子來,而且還牽涉到了陳致遠,這事可太麻煩了,一個處理不好,他這市長也別幹了。

吳曉飛想了下措辭剛要張嘴就被陳致遠打斷了,陳大官人又把剛才跟警察說的話對吳曉飛重複了一遍。

“吳市長,這是我今天的遭遇,對了還有這些警察,你感覺他們有點警察的樣子嗎?放任凶手逍遙法外,配當警察嗎?”陳大官人把這些警察也給捎帶上了。

吳曉飛臉色更苦了起來,無奈笑了笑,隨即大聲道:“出現這樣的事是我的失職,我今天當著大家的麵宣布這些城管全部免職調查,等待法律的製裁,並且我會要求公安機關嚴懲凶手!”說到這吳曉飛壓低聲音對陳致遠道:“陳院長我這個處理決定您還算滿意嗎?”

吳曉飛剛說的那些話是安撫老百姓的,後邊這句話是詢問陳致遠的意見的,別看陳大官人就是個三甲醫院的院長,論行政級別跟吳曉飛這副市長根本就沒可比性,但陳致遠現在在華夏的地位別說他吳曉飛一個小小林城的副市長了,就算一省的市委書記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不敢有絲毫得罪,這就是陳致遠如今在華夏的真正的地位。

陳大官人看了一眼吳曉飛,突然大聲道:“不滿意!”

吳曉飛聽到這句話直接愣住了,他剛才說的處理結果絕對是公正的,一點偏幫城管的意思都沒有,但偏偏陳致遠就說了不滿意,而且還是用能讓所有人都聽到的聲音喊出來,他這是要幹什麽?

“這個城管所我要砸三次,今天是第一次,還有兩次,吳市長明天恢複原樣後喊我,我喊人來接著砸!”陳大官人可不想就這麽便宜了魏勇那些人。

“陳院長您這,您這要求太無理了,這些城管人員確實有錯,但城管所卻是國家的財產,您這樣幹是不是太過了?”吳曉飛對於陳致遠的無理要求感覺到有些氣憤。

“我知道城管所是國家財產,但我又沒說讓國家出錢把城管所恢複原樣!”說到這陳致遠伸手一指魏勇這些人繼續道:“讓他們出錢負責恢複原樣,敢不答應,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他們!”陳大官人把剛才魏勇對他說的話按照原樣還了回去。

魏勇這些人聽到陳致遠的話,死的心都有了,剛才吳曉飛的話已經一棍子把他們打死了,當了幾年城管他們底子可不幹淨,一查的話,那些事絕對夠他們在監獄中度過幾年的光陰了,現在陳致遠又讓他們出錢把城管所恢複原樣,這等於是在傷口上撒鹽啊,別的不說光是城管所的那兩輛執法車加到一塊就得10多萬,砸三次光是車他們就得扔出去30多萬,在算上裏麵的各種設施,這錢可多了去了,如此多的錢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痛快,魏勇等人欲哭無淚,但又沒辦法不按照陳致遠說的做,這個殺星手握大權,天知道會不會在監獄中為他們安排點特殊的意外,為了自己的小命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了。

“陳院長這不和規定啊?”吳曉飛聽到陳致遠是讓魏勇這些人出錢,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但還是感覺這事如果這樣幹,太掃政府麵子了。

“不符合規定?有什麽不符合的?你們的規定到是合理,可看看這些土匪一般的城管,你就應該知道你們的那些規定跟狗屁差不多,行了這事就這麽定了,我不想在聽到任何反對意見!”說到這陳致遠扭頭對雷森道:“老雷明天帶著兄弟們在過來活動下筋骨吧,我感覺你們挺喜歡幹砸東西這事的!”

雷森等人此時也是哭笑不得,陳致遠認真起來可真是什麽都不管了,一切全都是順著性子來,不過他要幹的事卻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反而還是好事,隻是方法粗暴了很多!

到了這會吳曉飛也不敢在說什麽了,他也不想真為了這點破事把陳致遠得罪狠了,那樣的話自己這烏紗帽也距離被摘下去不遠了。

陳大官人感覺這沒自己什麽事了,邁步剛要走,那老者噗通一聲跪在他身前喊道:“陳院長求您救救我孫子吧,他今天上午剛動了手術,可醫生說他能醒過來的機會很小,求求您救救他吧!”

陳大官人現在在華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尤其是他的醫術,這點已經得到了世界的認同,不過懂行的人都知道陳致遠專精普外跟腫瘤還有麻醉,至於其他科室的病種除了陳維斌等少數人知道陳致遠一樣有著高超的治療手段外,就沒什麽人知道了,老者也不懂醫,在他看來陳致遠就是神醫,這世界上就沒他不能治的病,腦外的手術他擅長不擅長他可不知道,所以他就求到陳致遠!

陳致遠把老者攙起來道:“您孫子的病到底嚴重到什麽程度?”

“我老頭子也不懂那些啊,就聽醫院的醫生跟我說他腦袋裏出了很多血,壓迫了什麽神經的,陳院長您就救救我孫子吧!”老者說到這眼淚下來了,他們家就這一根獨苗苗,真要是沒了,他怎麽去地下見祖宗!

“這樣我們去醫院看看吧!”陳致遠看老者說不出患者具體的病情來,隻得去醫院看看在說。

陳大官人帶著老者上了雷森開來的車,直奔林城醫院而去,至於小八則仍雷森派人送回去了。

到了醫院陳致遠突然感覺自己似乎離開這裏很久很久了,鼻子中聞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竟然感覺到一陣舒服,這裏才是他最應該待的地方。

上了電梯直接去了10樓的神經外科,到了這裏陳致遠就把墨鏡摘了,一名正準備去換藥的護士看到陳致遠竟然發出一聲驚呼:“陳院長來了!”

她這一喊不要緊,護士站裏跑出來好幾個護士,醫生辦公室裏也衝出來好一個醫生,一些患者家屬也圍了上來。

麵對這麽一大群人陳大官人是哭笑不得,當一個男人難,當一個有名的男人更難!

現在已經是晚上7點了,腦外的主任早回家了,就剩下一個值班醫生,所以陳致遠應付了其他人幾句,就去了醫生辦公室,讓那醫生把患者的病曆還有所有的CT、核磁片子拿來,他得看看患者到底傷到了什麽地步。

那名醫生出去後,陳致遠坐在腦外的辦公室感覺到一陣熟悉感,他剛得到脂肪兌換係統的時候就因為耿建民的病,在這裏整倒了左明善、張德福,為了搬到這兩個人當時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如果要是現在要整治左明善跟張德福這樣的人,一句話也就足夠了!

正當陳大官人在這唏噓不以的時候,值班醫生餘達抱著病曆還有一大堆片子走了進來,陳致遠先翻開病曆看了看醫囑,老者的孫子叫薑大龍,年紀19歲,從醫囑上來看今天上午已經動過開顱手術了,醫囑上的用藥都是抗炎、減輕顱腔水腫、營養神經、止血的藥沒什麽特殊的。

放下病曆陳致遠直接打開了電腦,在病曆係統中找出了薑大龍的病曆,從主訴上來看,傷者在受傷後一個小時就被送到了醫院,而且他在受傷後陷入了深昏迷,一點意識都沒有,入院後各種神經反射幾乎全部消失,從這點來看患者應該是腦出血後形成了顱內血腫,而且是重型!

在看手術記錄,患者已經進行了急性硬腦膜下血腫清除術,但術後血腫複發,繼而出現了腦疝,這樣的情況已經沒辦法再次進行手術了,以目前的醫療技術來看,想要清除血腫複發的造成的腦疝,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到這陳致遠歎了一口氣,又拿起核磁片子看了看,第一張是入院時候拍攝的,在硬腦膜下形成了一個不小的血腫,出現這種血腫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因為強大的外力造成腦內一條小動脈破裂,術後血腫複發,則證明這條小動脈受創的地方不止一處,隻是第一處先出血了,而第二處則在術後才出的血,繼而血腫壓迫大腦,最終造成了腦疝。

第二張是術後的,上麵有明顯的血腫與腦疝影像,出現這種情況孫磊的命是危在旦夕,如果不能及時接觸血腫與腦疝,他今天晚上都活不過去。

放下核磁片子,陳致遠想了一會道:“準備手術!”

旁邊的值班醫生聽到這句話有點傻眼,張嘴道:“陳院長,患者已經出現腦疝了,而且複發的血腫非常大,這樣的病人已經沒辦法在進行第二次手術了,難度太大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