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龍之所以沒法在進行二次手術,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外力造成了大腦中的皮質動脈多端破裂,皮質動脈蜿蜒盤旋於大腦中,第一次開顱已經進行了止血,但大腦內部的另一段皮質動脈依舊存在出血點,最終造成了血腫複發,二次開顱雖然能清除一部分血腫,但並不能止血,原因就在於那一段皮質動脈跟大腦挨得得太緊密了,這就好比一根細細的線盤旋於一碗豆腐腦中,想要在不傷到“豆腐腦”的情況下,在線的一端進行操作,這根本就是人力無法完成的,實在是操作要求的精度太高了。

強行手術的話可以吸出一部分淤血,減輕水腫,但如果這麽幹,淤血吸出來的同時也就減輕了血腫部位的壓力,很可能造皮質動脈再次出血,這就好比是一根高壓水管破了個洞,被人用布賭上了,但突然拿走這塊布,高壓水管會立刻噴出大量的水來,現在薑大龍破損的皮質動脈也跟高壓水管的原理一樣,一旦吸出一些淤血,很可能因為壓力的驟然減低,使得皮質動脈噴出大量的鮮血來,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會曾加血腫的麵積,加重腦疝,大麵積損傷大腦,最終造成患者死亡。

所以說這樣的情況已經不能在手術了,實在是風險太大,患者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個醫生會冒這麽大的風險去給患者進行手術,換句話說患者已經被醫生宣判了死刑,隻能靜靜的躺在那等待死亡的到來。

這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隻要有點良心的醫生都不會希望患者出現這樣的情況,可一旦出現,也就無力回天了,這種情況出現奇跡的幾率幾乎都為零,原因在於血腫壓迫大腦的時間過長,會造成腦組織壞死,奇跡也阻止不了這樣的事發生!

林城醫院腦外科的醫生已經放棄了對薑大龍的治療,實在是他們無能為力,但現在陳致遠卻要求二次手術,這對那名叫做謝長生的醫生來說是沒辦法接受的!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有辦法,別的你不用管,讓手術室派人來接病人吧!”換做以前出現這樣的情況以陳致遠的中級醫術也是無法完成這樣的手術的,實在是手術要求的精度太高,那怕他屬性點刷得在高,兩隻手也完成不了如此高精度的手術,但是現在陳致遠有了外科醫生手術果實,這樣的手術也就對他沒什麽難度了,他完全可以把患者的大腦徹底解剖開來,讓整條皮質動脈暴漏在空氣中,在進行縫合,比縫合一個皮外傷的難度還要低。

“可是陳院長這,這……”謝長生隻是個普通醫生,他自然想不明白陳致遠有什麽信心來完成這種超高難度的手術。

“出了事我負責,你就去吧!”陳致遠說到這站了起來,他得去看看患者。

謝長生看陳致遠堅持,也沒什麽辦法,隻得按照陳致遠的話去做。

這邊陳致遠剛出了醫生辦公室兜裏的電話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老爹打來的,不用想也知道老爹催自己回去吃飯,今天剛回來,自然晚上一家子人要吃一頓團圓飯,但出了薑大龍這事,要吃上這頓飯最少得延遲一個小時了!

陳大官人掏出電話跟老爹解釋一下,說自己有個手術,晚點在回去,便掛了電話邁步去了病房。

陳亞軍收了電話苦笑對旁邊的王淑芬等人道:“別等那小子了,他有個手術,我們先吃!”

初夏坐在一邊微微歎了一口氣,自打跟了陳致遠後倆人是聚少離多,陳致遠在林城的時候成天的就是手術、手術在手術,下了班說不上幾句話他就睡覺去了,緊接著他又不務正業的跑去參加華夏歌者,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好不容易回來了吧,又著急忙慌的出國了,剛回來又跑去醫院做手術!跟了陳致遠這家夥注定要經常獨守空房了。

蘇冰旋就坐在初夏的身邊,聽到未來公公陳亞軍的話,蘇美女伸手推了一下初夏,低聲道:“陳致遠那家夥總是那麽忙嗎?”

初夏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可不的,在林城這陣子,他整天就是手術、手術在手術,也不知道他一個院長那有那麽多的手術要做!”

當初陳大官人在林城之所以有那麽多手術純屬他自找的,他為了刷屬性點,要求全院的手術科室每天為他準備五台手術,弄得每天是忙忙活活,不過陳大官人也樂在其中,他很享受完成一台手術的成就感,這不是完成一件事,而是挽救了一條人命,這種成就感絕對不是完成其他事可比的。

“你說咱們三個嫁給一個外科醫生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蘇冰旋聽到初夏的話也是苦笑連連。

沒心沒肺的宋幕青現在可沒功夫想這些事,陳亞軍一說開吃,她就迫不及待的吃上了,現在食療養生會館裏有沙燁與兩名脂肪人坐鎮,這美食比陳大官人這懶貨在的時候還要多,饞貓宋幕青這陣子算是享福了,身材豐滿了很多!

王淑芬坐在宋幕青身邊,看兒媳婦吃得香甜她自然也是高興的,不過就是兒媳婦有點多,一下有三位,這讓王淑芬老是感覺怪怪的!

陳亞軍跟李建書喝了幾口陳大官人釀的酒,心中大呼過癮,不得不說陳致遠弄的這些藥酒不但口感好,而且功效也十分強大,陳亞軍跟李建書喝了一陣子,感覺身體都比以前強得多了,這也造成了兩個老酒蟲整天泡在了酒缸裏,有事沒事就要喝點,陳大官人弄的那點酒都快被折騰光了,當陳大官人看到酒都快沒了,估計會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陳亞軍放下酒杯對初夏道:“初夏,你跟致遠說沒說明天去拍婚紗照的事?”

“他知道,攝影師都是他找的!”陳大官人為了這次婚禮,從米國請來一個攝影團隊專門負責婚紗照還有婚禮上的攝影工作。

陳亞軍聽到這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麽,繼續拉著李建書拚酒。

這邊一家人吃著美味的菜肴,另一頭陳大官人正給薑大龍查體,薑大龍年輕,身體好,現在的情況還不錯,如果他年歲在大點,受到這麽重的傷,估計早就不行了。

查體完畢後,陳致遠站直腰杆扭頭對薑老爺子道:“大爺您孫子這病我能給他手術,保住他的命,但是他能不能醒,這個就看他自己了,誰也幫不上他的忙!”

薑大龍從受傷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在這段時間內血腫一直壓迫著他的腦部組織,後來更是出現了腦疝,所以腦組織壞死已經出現了,陳致遠能做的就是消除出血點,去除血腫與腦部的壞死組織,至於讓薑大龍醒過來這點陳致遠辦不到,大腦是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陳致遠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修理這台機器,所以薑大龍能不能醒陳致遠不知道。

“陳院長您給想想辦法啊,這要是真的醒不來那不成了植物人了嗎?”薑老爺子聽到陳致遠的話心中十分著急,央求起陳致遠來!

“大爺我真的沒有辦法讓他立刻醒過來,現在情況就是如果手術他能保住命,也就有機會醒過來,如果不做手術,估計他挺不過今天晚上去,大爺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對於薑大龍這種情況陳致遠也是相當的無奈。

“啊?不手術今天晚上都挺不過去?陳院長您別嚇唬我!”薑老爺子這會也陷入了掙紮中,手術與不手術對於他來說是個艱難的選擇,如果做了手術,而孫子醒不過來,那他就得永遠躺在**,這種結果對於他一個農村老百姓來說實在是一個很大的經濟負擔,不做手術的話,眼睜睜的看著孫子死去,老爺子又不忍心。

“大爺您想一下,如果同意手術就過來簽字吧,我在辦公室等你!”陳致遠身為醫生自然知道患者家屬心中對手術不手術的煎熬,但他卻愛莫能助,隻得選擇了逃避,病房中的壓抑氣氛讓他感覺到很難受。

陳致遠再次來到醫生辦公室,跟謝長生隨即聊了幾句,就閉上眼睛把係統喚了出來,他想查詢一下有沒有辦法可以幫助患者醒過來,結果讓陳致遠很鬱悶,係統中沒有任何道具、藥物、菜肴可以讓患者盡快醒過來,不過食道中到是有幾種幫助病人醒過來的的菜肴,但效果隻能說是一般,給病人吃下去也不見準能讓人盡快醒來。

又過去了十分鍾,薑老爺子邁步走了進來,來到陳致遠的身邊先歎了一口氣,隨即道:“陳院長我們同意手術,您盡力吧!”老爺子實在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孫子死去,於是選擇了一條或許很艱難的路!

陳致遠點了點頭對謝長生道:“你給家屬講解下手術同意書讓老爺子把字簽了,我先去手術室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