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笑了一下,那枚四方連的紀念郵票自然是真的,隻是秦陽不明白廖沛雯為什麽會這麽說,難道她要帶自己見的人是個大人物不成?

自己的東西若是假的,連大小姐的保鏢都做不成了?那這人和大小姐宋佳琪是什麽關係?

秦陽幾乎一瞬間,心裏就有底了,有這個資格決定自己還能不能做大小姐保鏢的人肯定是宋佳琪的父親了。

宋氏集團的董事長!

秦陽有些錯愕,他沒想到廖沛雯一出手就給自己找了個宋佳琪父親這樣的買家!

怪不得廖沛雯會這樣說呢,若是自己帶來的東西是假的,自己這保鏢還真有可能終結。

像宋佳琪的父親這種人,喜歡收藏東西,秦陽倒是不覺得意外。

有錢人多數的都有些愛好,錢財他們一般不缺,難免在精神上有些空虛,有的人喜歡收藏美女,有的人喜歡收藏跑車,有的人喜歡專門收藏人妻,還有的人喜歡收藏古董,宋佳琪的父親顯然是最後一種人。

廖沛雯這一路走來,有不少人主動和廖沛雯打招呼,廖沛雯隻是笑著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表示。

兩人進了電梯後,秦陽笑道:“大姐,你在這裏擔任什麽職位?我看他們對你都很恭敬啊!”

“副總!”

廖沛雯笑眯眯的看了秦陽一眼。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了幾句,滴的一聲輕響,電梯開了,廖沛雯率先走出了電梯,秦陽趕緊跟了上去。

這是大廈的最高樓層,廖沛雯在印著董事長字樣的房門前敲了敲,裏麵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廖沛雯才舉步走了進去,秦陽緊跟其後。

“宋懂,人帶來了!”廖沛雯微笑說道。

秦陽舉目望去,就看到坐在老板椅上的中年男子,和秦陽想象中的不一樣,這個中年男子長相很英俊,器宇軒昂,英氣逼人,身材很魁梧。

沒有多數老總和官員的那種‘福相’!

這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在中年男子的後麵是一片很大的透明落地窗,站在窗前,可以俯視清水市的多數建築。

這種待遇,也隻有宋董這樣的成功人士才能享受!

秦陽知道,這人就是大小姐宋佳琪的父親,宋氏集團的董事長宋應天了。

宋氏集團在清水市是著名集團,秦陽當然聽說過宋應天。

秦陽打量宋應天的時候,宋應天也在打量秦陽,看到秦陽下盤穩健,從容淡定的樣子,微微點了點頭,淡聲道:“你就是秦陽?琪琪的保鏢?”

“嗯。”秦陽點頭說道:“是大姐給我的這份工作!”

秦陽認了廖沛雯作大姐,一時間這個稱呼還真有些叫習慣了。

聽了秦陽的話,宋應天哈哈笑了,“有意思,秦陽,我聽廖總說你有東西要出手,不知道你要出手的東西是何物?”

秦陽看了一眼廖沛雯,廖沛雯點頭,秦陽便舉步朝宋應天走了過去,把放在自己上衣口袋裏的那枚四方連的紀念郵票拿了出來,放在了宋應天的老板桌上。

“咦!”

宋應天看到那枚四方連的紀念郵票後,驚異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麵色古怪的看了秦陽一眼,說道:“秦陽,這枚四方連的紀念郵票,你從哪兒得來的?”

“古玩街!”

秦陽沒有隱瞞宋應天,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這枚四方連的紀念郵票的確是他從古玩街上得來的,而且隻花了五百塊。

“我聽廖總說,你對這枚郵票的市場價格不是很了解?”宋應天問道。

“嗯。”秦陽點頭說道:“我不了解它現在在市場上的價值,所以才找的大姐!”

“我給你一百萬,你看怎麽樣?”宋應天摸了一下這枚紀念郵票,麵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對秦陽淡淡道。

“你是大姐介紹給我的,我想應該不會坑我。”秦陽沒有討價還價,在他看來,既然是廖沛雯介紹的,那就沒有理由坑自己。

宋應天聽了秦陽的話,麵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從身上拿出支票薄直接給秦陽開了一張支票,淡淡道:“這是一百萬,你看一下!”

宋應天這麽爽快開支票的時候,秦陽倒不覺得什麽,認為他識貨,反而廖沛雯臉色變得很是難堪,她太了解宋應天了,他要對一件東西感興趣,絕對不會這麽草率魯莽。

秦陽收起支票,也沒有去看,像宋應天這樣的人物,沒必要坑自己。

秦陽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轉身朝廖沛雯看去的時候,發現廖沛雯臉色很是難堪,秦陽皺了一下眉頭,關切道:“大姐,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怎麽說廖沛雯都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不然一百萬不會這麽快到手。

“我沒什麽。”

廖沛雯臉色變得愈發難堪,望向秦陽的目光充滿了失望,隻是秦陽沒有注意到,他的心思全在如何隻配這一百萬上麵。

“大姐,你不舒服多注意休息,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秦陽聽廖沛雯說沒事,便不再擔心,舉步離開了宋應天的辦公室。

秦陽一走,廖沛雯皺眉對宋應天說道:“宋董,那枚紀念郵票是不是假的?”

宋應天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一枚山河一片紅紀念郵票,這種紀念郵票當時在全國還沒發行,就被國家郵電局收了回去,當然也有一些郵局提前發行了,但發行的數量極少,在全國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到了現在,這種紀念郵票市麵上應該早就沒有了,正因為如此我才給他開了一百萬,因為這枚四方連的紀念郵票根本就不是真的,更何況他說還是在古玩街撿漏得到的,那古玩街是做什麽的,我還不清楚嘛。”

廖沛雯臉色變得鐵青,道:“宋董,你不應該給他一百萬的!”

宋應天無所謂的道:“他叫你大姐,我衝你這個麵子,也會給他錢的,你在公司這些年,為公司付出的太多,這一百萬我宋應天還不看在眼裏!”

廖沛雯聽了很是感動,心裏對秦陽失望透頂到了極點,便道:“宋董,我去找秦陽!”

宋應天剛要攔住她的時候,廖沛雯已經走了。

宋應天苦笑一聲,這是何必呢,早知道自己就不告訴廖沛雯了,讓管家解聘秦陽不就得了,不過這樣也好,也好讓廖沛雯認清秦陽的真實麵目。

宋應天這樣想著,他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宋應天拿起電話,前台陪著小心道:“宋董,一個自稱叫謝安和的老先生要見你!”

宋應天聽了微微一愕,忽而笑容滿麵道:“趕快讓他進來,他是我老師!”

那前台人員連忙點頭應是,宋應天掛上電話後,一個約莫六十歲左右的老人推門走了進來,這人鼻梁上駕著一副眼鏡,麵色白皙,保養的很不錯。

“老師,你怎麽來了啊!”宋應天急忙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舉步朝謝安和迎了上去。

“嗬嗬,我聽說你最近在圈子裏收了不少東西,路過這裏,所以就上來看看。”謝安和走過來,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消息可真是夠靈通的,你先坐著,我給你倒杯茶。喝完茶,我把新到手的幾件東西給你瞅瞅,你也幫我把把關!”見到老師,宋應天也很高興,準備把自己收的幾件東西,讓謝安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