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和聽到宋應天的話,差點忍不住吐他一口唾沫,這家夥怎麽說話呢,自己好好的,哪兒犯病了。

“呼!”

謝安和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性情,但麵上還是一片潮紅。

“應天,你老實告訴我,這東西你到底從哪兒弄來的?”謝安和道:“不對,那個賣個你這張四方連紀念郵票的年輕人從哪兒得來的?”

“怎麽了老師?”宋應天有些迷惘,但也僅僅隻是一秒鍾的時間,他不由啊的一聲,道:“你說這張紀念郵票是真的?”

想到謝安和剛才的表情和現在的語氣,他不難猜出真相。

“嗬嗬。”謝安和笑了起來,說道:“真的沒想到啊,你宋應天也能撿漏,而且還撿了個大漏,幾萬塊就收了一件這麽珍貴的東西,你今兒出門是不是看黃曆了啊。”

“呃……”從謝安和口中,證實這枚四方連的紀念郵票是真品之後,一時間,宋應天有些懵了。

這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他從秦陽手中買過來的時候,就自認為是假的,是看在廖沛雯的份上,才買過來的,衝著是廖沛雯,不是他秦陽。

可沒想到,自己認為是贗品的東西,竟然是真品。

“應天,別愣著,趕緊的告訴我,這張紀念郵票那個年輕人是從哪兒得來的?”謝安和追問道。

“老師,我也不瞞你。”宋應天一掃剛才的鬱悶,心情格外舒暢,“這枚紀念郵票是副總廖沛雯給佳琪找的那個年輕保鏢賣給我的,他說他是從古玩街上淘來的,我也不是以幾萬的價格買來的,是花了一百萬呢!”

“哈哈,一百萬,那你也賺大發了!”謝安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宋應天的運氣也太好了吧,這種罕見的紀念郵票他都能碰到。

“以你看,這枚四方連的紀念郵票現在市場價值多少?”

宋應天連入門都算不上,隻是對古董知識了解一些罷了,對真品四方連山河紀念紅郵票的現在市場價值,還真不太了解。

“這是一枚連體的四方連郵票,嚴格來說是四枚郵票,尺幅是普通郵票的兩倍……”

謝安和還沒說完,就被宋應天給打斷了,“老師,別賣關子了,你就告訴我,它值多少吧?”

“嘿嘿。”謝安和嘿嘿笑了一下,比出一個九的手勢。

“九百萬!”饒是宋應天是名副其實的富豪,但一枚合在一起的四方連郵票價值九百萬,還是讓他有些發懵,這古董果然是賺錢的生意啊。

這會兒他倒是忘了自己打眼交的巨額學費了。

“這隻是保守最低的價值估計,若是上了拍賣行,價值翻一番也不是不可能!”謝安和羨慕的看著宋應天,道:“應天,你這次可是賺大發了,這一張郵票,說不定就能把你以前交的學費收回來!”

“翻一番!”

宋應天一呃,接著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想不到他這個圈子裏著名的打眼高手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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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N年之前。秦陽現在的身價絕對可以算是一夜暴富了。

但現在環境在變化,社會在發展,秦陽入手的一百萬遠遠談不上暴富的程度,頂多算是有了一些‘小錢’而已。

將就著花,說不定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即使在物價高昂的清水市,隻要不買房當房奴,過個小日子還是不錯的。

可秦陽是不會把這一百萬存下來過小日子的,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不是攢錢買房子娶老婆。

一百萬雖然在秦陽看來不多,但至少解決了燃眉之急。

起碼夠買一些上好的藥材,配製藥膳,對這個虛弱的身體進行食補!

秦陽懷揣著一百萬的支票,去了銀行,兌換了之後,把錢存在了廖沛雯給的那張薪資卡上,便離開了銀行。

秦陽在前麵走了幾步,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嘴角不由浮現一抹森冷的弧度,便繼續向前走。

後麵兩個穿著牛仔T恤,染著黃發的小年輕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

秦陽走過繁華的鬧市區,走進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裏麵,才停住了腳步。

“跟了一路了,不說點什麽麽?”

兩個黃毛從銀行出來,跟著他的時候,秦陽就察覺到了,隻是那時候在繁華市區,秦陽不想太過惹人眼球,才沒急於動手。

“嘿嘿。”

其中一個黃毛從褲袋裏掏出一把蝴蝶刀,一步步朝秦陽走了過來,“哥們最近缺錢花,在銀行我盯你好久了,怎麽著你也要意思一下嘛。”

身後的同伴也陰笑著走了過來,把秦陽身後的路給堵死了,亮出手裏的家夥之後,前後圍住了秦陽。

“什麽意思?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麽?”秦陽說道。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兄弟們是求財,不是害命,若是你不識相,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受些苦頭。”一個黃毛說道。

“你們要多少?”秦陽似乎上道了,猶豫了一下,說道。

“呃……”兩個小黃毛都怔了一下,什麽意思?這打劫還有這麽配合的人?

“你有多少?”一個反應快的黃毛問道。

“不多。”秦陽說道。

“不多是多少?”

“在銀行兌換支票的時候,你們沒看清?”

“你他媽的少廢話,看清了,還問你?”

“哦。”秦陽想了一下,說道:“不多,也就一百萬吧!”

“…………”兩個黃毛沉默了一下。

繼而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濃濃的貪婪之色,心想今兒真是走大運了,弄到了一個大肥羊。

“一百萬!不錯,不錯,趕緊的把銀行卡和密碼給我們,我們保證不傷害你!”年長的黃毛說道。

“你們就是這麽搶劫的?”秦陽皺眉。

“你什麽意思?”兩人同時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很不專業!”秦陽冷笑,說道:“我這人最煩的就是別人威脅我,你們隻要有本事,我身上的一百萬,你們大可以拿去,甚至我剛領到的一份薪水,也可以給你們,但就怕你們沒這個本事!”

“小子,既然這麽不上道,就別怪兄弟們對你不客氣了。”兩個黃毛相互對視一眼,目光中閃過陰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