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皇上懵瞪轉向的憤怒

“哦。原來是這樣啊?”無憂背著手若有所思地說:“你家主的女兒是皇上的寵妃與你何幹?你依然是不一個奴才而已。一個奴才也敢以皇家的威嚴在此興風作浪,強搶民女,草菅人命,你說皇上他老人家知道你們這麽猖狂嗎?”

“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嗎?”彪形大漢重複這無憂的話,臉上的囂張取代了疼痛,信誓旦旦地說:“皇上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你在此大放厥詞,定會誅你九族。”

“放肆。”皇上聞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厲聲喝道:“誰給你的膽子在此借助皇家威嚴狐假虎威,禍害百姓?”

皇上撥開人群憤怒地站在彪形大漢麵前,屬於皇上的威嚴和氣勢足以鎮壓四方,但是在這惡奴麵前,皇上的出現並不能改變什麽。

彪形大漢怎麽也不敢想象此人便是當今皇上,麵帶慍色且囂張道:“哪裏有冒上來一個不怕死的狗奴才,來人啊,給老子廢了他。”

無憂一揮手便將衝上來的幾個惡奴抽出幾條血道子,“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已,你就要廢了他?怎麽著,你假冒皇親國戚在此魚肉百姓,還怕別人實話實說嗎?”隨後把欣賞帶血的柳樹條,像是欣賞一件稀世珍寶,滴滴答答淌血的柳樹條讓人不寒而栗,“說說吧,你們家主子的女兒是皇上的哪位妃子?”

這幾個仗勢欺人的奴才知道今天遇上了狠角色,互視一眼,帶著一身血跡斑斑極為不甘的拔腿就跑。

他們傻瘋了嘛,怎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家主子的身份?他們之所以囂張,不過是想製造混亂混淆視聽,將禍事嫁禍給頤妃娘娘而已。

無憂看向那幾個還蜷縮在一起的幾個人,將手中用鮮血染紅的柳樹條扔在地上,道:“忠心護主,不錯,孺子可教也。你們快些離去吧,免得在此地逗留再生禍端。”

那小姐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匆匆給無憂行了禮,在手上摘下一支碧玉且晶瑩剔透的玉鐲子放到無憂的手上,恭敬地說:“姑娘救命之恩,思櫻沒齒難忘。”說完便匆匆告辭離去。

“思櫻?”無憂笑笑,好漂亮的一個姑娘。

此時氣得皇上正在抽搐,何況他現在身處皇宮之外,身邊沒有一個護衛,麵對眾多陌生的人群,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內心生出一種沒有緣由的恐懼。

正在這時,皇上忽地問道一股淡淡的花香,隨之暈倒,憑空的消失在人群中。

人們不想稍後官兵來抓人時成為現場的目擊者,所以都在四處分散,誰也顧不上誰,畢竟這樣的事經曆多了,眾人都有了一種無需言表的默契。

皇宮,禦花園的湖心小島鳥語花香,寧靜悠然,清風徐來,正在昏睡中的皇上忽地怒聲道:“放肆。”

皇上忽地醒來,便怒氣衝衝地將塌邊喝水的白玉杯摔得粉碎。

“皇上息怒,奴才伺候不周,還請皇上恕罪。”皇上的近侍太監簾公公連連嚇得打自己的耳光,驚恐道:“奴才伺候不周,奴才該死。”

簾公公幾歲就在皇上身邊當差,平日裏機靈地很,最善於察言觀色,如今二十幾歲,長得是一臉的喜相,倒是一副好皮囊。簾公公在成為皇上近侍之前,總是為皇上挑簾子,因此得名簾公公。

皇上睜眼見自己身處皇宮的湖心小島,遂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知曉自己剛剛做了一個夢,但是那麽真實的夢境他還從未經曆過。

皇上道:“簾子,朕剛剛可曾離開?”

簾公公不明所以地說:“皇上,您剛剛陪著頤妃娘娘遊湖累了,說是要在此小憩一會兒,不讓奴才們打擾。奴才一直守在亭子外,可以確定您從未離開此地,也從沒有人過來打擾過皇上休息啊。”

“再上一杯茶吧。”皇上滿腹心事的讓簾公公出去,複又心事重重地靠在塌上。

“皇上請用茶。”簾公公躬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將茶奉上,試探性地問道:“皇上可是做夢了嗎?”

皇上嘴角一扯,臉上依然帶著惶恐之色,輕輕地抿口水,心神不寧地說:“簾子,你立即命人去京城的大街上去查訪,今日大街上可有人一張皇權仗勢欺人?”

簾公公眉頭一蹙,看皇上的神情有些異樣,不敢怠慢,道:“奴才遵命。”

微風吹來,帶著淡淡的花香撲鼻,皇上凝眉遠眺,眼神落在自己輝煌且無與倫比的宮殿。

忽地,皇上看見一葉小舟疾行於水上,一位身穿月白緞長衣廣袖的年輕人站在船頭,此人劍眉朗目,眉宇間透著剛毅。

簾公公也看見此人,遂低聲道:“皇上,是禮王殿下來了。”

皇上稍有嫌棄的蹙眉道:“你猜他來做什麽?”

“奴才不知啊。”

“恕你無罪。”

簾公公察言觀色,試探性的看著皇上,聲音幾不可聞的說:“禮王殿下怕是給皇後娘娘求情來了。”

皇上麵有不悅,加之心情煩躁,冷哼一聲道:“皇後雖說是禮王的母後,但她也是朕的發妻。為妻不賢,朕將她禁足於中宮也無可厚非。禮王若是為皇後之事來找朕,便讓他回去吧。”

“奴才遵命。”簾公公看了看皇上想說什麽,欲言又止,終是沒有開口說話。

很快,禮王殿下的小船便已靠岸。禮王沒有施展功夫躍上湖心小島,而是恭恭敬敬地走下小船,一路朝著皇上休息的八角亭而來。

“兒臣叩見父皇。”禮王恭恭敬敬地跪倒見禮,聲音洪亮且充滿敬重。

皇上不耐煩的對簾公公擺擺手,簾公公示意,急忙退下去,半弓著身子來到禮王麵前,“禮王殿下,皇上說您若是因為皇後娘娘的事來說情,就請您回去。”簾公公說完,複又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皇上今天心情不好。”

禮王嘴角上揚,一副了然的笑意躍然於臉上,“簾公公,本王要向皇上講一講京城大街上的趣事,若是父皇尚在休息,本王告退便是。”禮王說話的聲音不算太高,但是卻讓伸著耳朵聽聲的皇上聽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