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簾公公的功夫

西苑二老爺整日裏流連於花街柳巷勾欄之地,樂不思蜀,自家媳婦死了,日後再也沒人管製他尋花問柳,他倒是得了一個自在。

二夫人嫁到忠勇候府近二十年,整日裏與二老爺爭吵鬧事,二老爺一刻不得閑,什麽夫妻之情結發之意早就在歲月的蹉跎中消失殆盡。

如此,二夫人慘死於自家親侄女之手,二夫人的娘家因此大受衝擊,最終因為殺人償命,親戚反目。

二夫人的屍體要有仵作驗屍,方才可以裝棺入殮,所以拖延了辦喪事的時間。

無憂離開西苑時,嘴角一彎,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冷冽且無情。

西苑的二夫人是忠勇候府的一顆臭雞蛋,無憂不會任由這顆臭雞蛋壞了忠勇候府的聲名。

既然無憂想整治忠勇候府,該殺的人就要殺,該罰的人就要罰,無憂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沒錯,西苑二夫人杯中的茶就是無憂動了手腳。依照二夫人往日的罪行累累,讓她死的這麽輕鬆,也算是無憂盡了親戚之情了。

否則,她就是被千刀萬剮,也抵不過那些慘死在她受傷的冤魂。

西院二夫人的突然死亡,頓時讓忠勇候府的東西兩苑消停下來,非常時期的非常死亡,讓他們這些心術不正的人心有餘悸。

由此,忠勇候府有老侯爺親自坐鎮、昌伯和孫管家盡心盡力的當差、黎澤、昌布、王渙這一批年輕人的通力合作、禮部侍郎、京兆府戶籍官的配合,想必,忠勇候府“鋤奸”的這一場硬仗,一定會大獲全勝。

至於那些嚼不爛砍不斷的奸詐之徒,自會有無憂親子收拾他們。

無憂的公公婆婆在無憂的扶持下,終於挺起胸膛做人,忠勇候府,惡奴當家的時代已經成為過去了。

皇宮,晨禪宮,無憂將忠勇候府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對黎洲說了一遍。

黎洲聽聞西苑二夫人就這麽死了,氣急敗壞地惱怒道:“這個悍婦,死了算是便宜她了,像她這樣凶殘無比的人,就應該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無憂很意外黎洲有這樣的反應,後來聽黎洲講述了他和西苑二夫人的恩怨方才得知,二夫人曾經想將怡兒嫁給黎洲,黎洲不同意,二夫人便借機杖斃了黎洲身邊兩個得力的丫鬟,因為二夫人認為是這兩個丫鬟魅惑黎洲,黎洲才沒有娶親之意。

二夫人自以為是的理解,無端的害死了兩條鮮活的生命。當然,在這其中少不了怡兒的挑唆。

無憂依偎在黎洲的懷裏道:“人已經死了,你也別在記恨她了。現在還有一件事很棘手,我需要你拿個主意。”

黎洲初嚐禁果後,尚未在新奇的感覺中走出來,二皇子便出事了,所以一直沒得時間與無憂親近。

現在嬌妻入懷,黎洲身體的細胞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怎奈這是晨禪宮,黎洲不能去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隻有克製,那種克製,真的讓人很痛苦。

“什麽事,說吧!”黎洲在無憂的額頭親吻一下,道:“是怡兒家裏的事嗎?”

“嗯嗯。”無憂道:“他們家的人在四處托關係,想把怡兒保出去,而王渙已經得到了京兆府尹的壓力,召他回到京兆府當差。”

“怡兒的家人大抵和怡兒一樣,都是心機叵測之人,這許多年來,他們憑借著西苑二夫人的關係,怡兒在忠勇候府的經營,搜羅了忠勇候府大筆的財產。還妄想著讓怡兒嫁入忠勇候府,成為我黎洲的夫人。”

“頤妃當道時,怡兒的家人投靠了頤妃,而怡兒利用在忠勇候府的便利,為頤妃提供忠勇候府的消息,這些事,我永遠不會忘記。”

“至於京兆府尹,他不過是頤妃黨羽的漏網之魚,他不會太過為難王渙,公然與忠勇候府為敵,否則,他會死的早一點。”

無憂不知道,怡兒和怡兒的家人居然這麽可惡,至於怎樣懲戒怡兒及其家人,無憂已經有了打算。

無憂隻知道刑部尚書是頤妃一黨的人,且不知京兆府尹也是頤妃一黨的漏網之魚,可見當初頤妃的權利有多強大了。

黎洲道:“京兆府尹是頤妃的人,不過他隱藏的很好,頤妃倒台,他並未受到牽連。”

無憂道:“我的爺,恐怕現在,我們的京兆府尹已經有新的主子了呢,朝堂中,不知有多少人都想掌控京兆府尹這個衙門呢。最近皇宮有什麽動靜嗎?”

“簾公公正在查呢。”

無憂在衣袖中也就是在空間裏拿出一個酒葫蘆,打開蓋子,對黎洲比劃了一下說:“我在昌伯那裏蹭來的好酒,你要不要嚐一嚐?”

黎洲道:“昌伯處倒是有好酒,昌伯現在怎麽樣?”

“好多了,怕是現在已經開始在‘鋤奸’中大顯身手了。”

無憂飛身上了晨禪宮的宮牆,在夕陽的照射下,纖細的身影有竟有了曲線,拿起酒葫蘆喝了兩口酒,夕陽西下,無憂身穿一身大紅的長衣隨風而動,衣袂飄飄,這畫麵真美。

黎洲總是感覺無憂哪裏發生了變化,但是又說不出來,所以隻能盯著無憂仔細觀察。夕陽下,黎洲終於發現,無憂的身材有曲線了,胸前的小巧玲瓏已經微微隆起,無憂的身上長肉肉了。

這一發現,讓黎洲興奮不已。

無憂縱身上了晨禪宮的房頂上,遠觀夕陽下的皇宮披上金黃色的陽光,遠處的樓台,近處的樓宇,都是那麽金碧輝煌,美輪美奐,無一處不顯示著奢華。

“想什麽呢?”黎洲坐在無憂的身邊,他的腳步總是跟不上無憂的速度。

無憂道:“你不覺得皇宮太大了嗎?”無憂斜靠在黎洲的懷裏說:“這麽多的亭台樓閣,要想查找害那混蛋二皇子的凶手,等同於大海撈針,實在是太難了。”

此時,另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鬼兒,那你說該怎麽辦呢?這兩天都快累死咱家了。”

無憂沒有回頭,就知道是連公公來了,“哎呦,簾公公,你身上的功夫怎地不掖著藏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