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豐盈不見肉,纖瘦不見骨,全身上下完美的的挑不出一絲缺點,加之她的歌聲,無怪有這麽多男子為她消魂。隻怕適才在門外那說話的人也是她,就連青青換臉後自恃美貌和歌聲,此刻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她。

她的歌聲比青青多了一絲生氣,身上那種高貴的氣質,正是綠翳缺少的。若一定要找一句話來形容她,則唯有莊子的“肌膚若冰雪,綽約如處子。”還不算侮辱了她。

她又接著道:“奴家若翾,適才獻醜,還望各位公子莫見笑。”

青青眼珠一轉,“飛兮翠曾,展詩兮會舞。小姐這名字中的‘翾’字可是取意‘飛翔’,如此說來,小姐的舞姿是更甚嘍?”

與女子名字隨自解其意乃是極輕佻的,但青青粗著嗓子並沒有絲毫調戲的味道,若翾見他雖做小斯打扮,卻與四王等眾公子平坐,且眉目清秀,氣度不凡,見他又說的認真,當下也不見怪,款款一福:“公子見笑,奴家的舞蹈算不得好,卻比唱曲要有些看頭。”

她這話自然是謙虛話,她適才唱的曲已是頂尖,若舞蹈更有看頭,也沒辱沒了她那清雅的名字。

但此間的男子除了四王外,無一不對青青橫眉瞪眼,身怕他唐突了佳人。但見若翾無半分責怪的意思,反而對青青彬彬有禮,心中無不又羨慕又嫉妒。

若翾何等聰明,能入得他五鳳樓的男子非富既貴,這群男子中多是平日熟識的恩客。適才外間的人多是好奇看熱鬧,真要敢進來的,也隻有這些人而爾。若翾忙一笑,對著眾人一福:“各位公子們可都不能取笑奴家。”

她並沒有失了身份,如綠翳那般稱眾人為“爺”,而是稱為“公子”,這樣既不小氣,也不至於得罪與人。話間她拈起雲蘇手帕捂住嘴巴,嬌羞了笑了兩聲,就仿佛小家碧玉般窘迫。說來也怪,男人常常希望青樓女子象良家婦人般正經,但當他們見到真正的良家小姐,又希望她們隨意如青樓女子般。

若翾這樣一說,眾人自然是附和著“不會。”若翾忽又想起什麽,“今日的第一道題目,若翾這可就要出了。”

眾人也不岔話,等著她繼續,若翾徐徐接道:“請問各位,適才送茶出來的奴婢共有幾位?穿的是什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