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再問,柔兒,現在隻要讓我愛你就行了。”他再也無法自持,伸手脫去她的衣物,迫不及待地擁住她凝脂般的嬌軀,不斷地吻著她的唇鼻和胸前,直到她嬌喘連連,再無力開口,火熱地融化在他的**之下,兩人共赴**之樂,緊緊相依…溫存過後,語柔趴在丈夫精裸的身上,手指在他胸口畫圈,氣息不穩地問道:“嵇家米行你一直有參與管理,是不是?”

“嗯。”嵇澤飛半瞇著眼,一手梳著她披泄的長發,被她的美麗所深深吸引。

“那你為什麽要裝成遊手好閑的模樣,讓爹娘擔心?”她又問。

“我爹雖擅於經營,卻不擅管理人。在嵇家米行工作的人,都知道他在人情方麵的厚道,所以曾經集體鬧事。我出麵幹涉,爹不但不接受我的決策,還認為我不懂事,會造成眾叛親離。我一氣之下幹脆放手不管,省得受氣。”他簡單地帶過往事。

“但你又看不下他們的囂張,因此便暗中幫忙?”她撐起身看他。

“你真會猜。”他笑了笑。“有人要盜我爹辛苦賺進的銀兩,我怎能讓他們得逞。因此我將心腹安插進各個分行,暗中調查不法勾當,逼他們吐出偷走的銀兩。”

“那你花天酒地隻為反抗你爹嗎?”

“也算是吧!但以後不會了。”他柔情萬分地看著她的臉,深情款款地說:“以後有你幫我,爹會放心,而我也有發展的空間,不會再自我放逐了。”

語柔眼眶微紅,溫柔地笑了。“是的,我會幫你的。”

“有你這名天才,嵇家未來定會更加興旺。”他笑著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過,我們得先讓人丁興旺再說…”說著又往她的粉頸吻下。

“人丁興旺跟這有什麽關係?”她嬌笑微喘地推著他。

“當然有關係。首先,咱們得努力生他十來個孩子來壯壯聲勢,光大門楣…”

“啐!我又不是母豬…”她想反駁,但已沒有力氣開口了。

兩人情愛交融,在新房中上演著纏綿悱惻的激情戲碼。或許到了他們這一代,嵇家不會再一脈單傳了…

※※※

五年後,杭州城出現了第一個拋頭露麵做正經生意的女掌櫃,那就是嵇家少奶奶聶語柔。

說起這個女人,杭州城的老百姓還真是喜歡拿她大作。現在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大家對她還是議論紛紛。

嵇家米行自從五年前交給嵇澤飛和妻子聶語柔之後,日益蓬勃,數年間便擴大一倍,甚至還加入了布莊的生意,由嵇少奶奶一手掌理。在她的帶領下,嵇家布莊的生意興隆,分店一家開過一家,也不知大家是想去瞧瞧這名傳聞中女人的長相,還是真的喜歡嵇家布莊的絲綢,反正布莊時時刻刻都是人潮如織,熱絡非常。

嵇澤飛見米行的生意快要被布莊搶過頭了,來布莊接妻子回家時直向愛妻抱怨:“別太過分哪!哪有妻子的事業強過丈夫的?這可不行。”

語柔笑著依在他身邊撒嬌道:“相公,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大家不吝捧場嘛!”

“我明白了,原來大家是衝著你來的,和這些布匹沒半點關係。”他恍然大悟。

“怎麽說?”

“有關你的流言從你嫁給我就沒有斷過,人都有好奇心,總想看看傳言主角的真麵目,所以才會一天到晚到布莊來。”他推敲原因。

“是嗎?那現在等於是我在向那些嚼舌根的人討回代價了!好歹我也提供他們不少談論的話題,現在我要點甜頭也是應該的。”語柔覺得好笑。

“就是嘛。你當年受了那麽多委屈,是該索取一些回報。這是老天給你的報償。”嵇澤飛笑嘻嘻地說,故意漠視她的能力,想要氣氣她。

“喲!我倒不知道我的夫君成了相士,連這點天機也算得出來。”語柔也頂回去。

他們兩人喜歡借著磨磨利嘴來增進生活情趣,手下的仆傭們早已司空見慣,不以為意。

“咱們該回去了,三個孩子一天沒見著你又要鬧個不休了。”嵇澤飛寵溺地摟過妻子,往外走去。

語柔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小女兒,臉上散發出母性的光輝,慈祥地笑了。

她交代完事情,便與丈夫攜手走出布莊,才走沒兩步,就聽見擦身而過的路人扯著嗓子,指著嵇家布莊的招牌對另一人說道:“喏,就是前麵那家莊。你不知道,那裏的女掌櫃可有名了,那個聶語柔啊…”

時光飛逝,有關聶語柔的流言卻還是傳來傳去,被大家傳述著。

語柔與丈夫相視一笑,已不再介意,因為這些蜚短流長早與他們毫不相幹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