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張壘一邊笑,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他是怒極而笑啊,“這個小將軍完了,真的完了,拿行軍打仗當兒戲,奇怪的命令接二連三。罷了!罷了!”他把腰刀,往地上一扔,揮了揮手,讓軍士收了。

王贛也是歎了一口氣,把武器給扔到地上了。說道:“我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來!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張壘端起了壇子咕咕幾聲灌到了肚子裏。

兩個人喝了一會,頭昏腦脹地睡了過去。

中軍帳內。

唐小雲用手指運氣內力,劃破了後麵的帳篷,一隻猴子東張西望地鑽了進來,看了看地上是屍體,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小聖,它口吐人言:“一切都辦妥了嗎?”

“辦妥了,你們動手吧!”

“好叻!”小聖轉身離去。

此刻芯若已經從驚訝中恢複了過來,她已經基本可以斷定,那猴子,還有眼前這個唐小雲,都不是人,而是妖精,至於唐青嘛!也很有可能是。對於一個妖精來說,騰雲駕霧那太簡單了,隻是她不知道而已,正兒八經的妖精出行都是喜歡乘妖風的,而不是祥雲。

小聖帶著猴子小分隊,悄悄來到了軍械庫,把帳篷劃開了一道口子,將裏麵的兵器扛的扛,拿的拿,悄悄都運走了。而帳篷外的守衛,則坐在地上,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不到一個時辰,那四萬兵器,都已經被猴子小分隊偷走了,小聖通知了唐小雲後,便也走了。

此時壺盧山上的僧眾們,遠遠地望著猴子偷兵器,都有些迷惑,不過雲霄已經猜到,這也許就是方丈的計劃吧!他們剛才都很奇怪,為什麽雨不往他們身上落,反而落在了山下。他們在等方丈的命令,一個個的趴在山頭上不敢妄動。

而壺盧山口外邊的林子裏,剛才確實下了一場小雨,曹勝和李文俊對下的這場雨雖然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可是最令他們驚訝的是,別人身上都沒濕多少,那個蔣天理卻被澆成了落湯雞,其他的河西軍士都離他遠遠的了,認為這是報應!報應啊!有的甚至私下都叫他“瘟神”、“掃把星”。

蔣天理則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可是他心裏卻糟糕透了,他疑惑了,迷惘了,那個方丈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竟然如此神奇,說下雨就下雨。恐怕這次要賭輸了,他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可是他卻怕輸。

此時,中軍帳內,芯若拿出了那個馬蜂窩,這是她在孤山古墓中獲得的靈物,心念所至,一群馬蜂從裏麵飛了出來,帶著“嗡嗡”地聲音飛出了帳篷。

不一會,便聽到外邊翻天覆地的慘叫聲,那些喝醉的軍士們,也都被蟄醒了。他們捂著腦袋亂竄,可是不管往哪裏跑,卻沒有一個敢進中軍帳的,因為被馬蜂蟄不死,可卻能被候望殺死。

“報!報告張將軍!不好了!”一個軍士捂著臉上的腫了的大包,把張壘給搖醒了。

“什麽事啊?”張壘有些睡眼惺忪地問道。

“將軍快出來看看吧!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群馬蜂,這麽大個兒!”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有酒杯那麽大,“黑壓壓的一片啊!鋪天蓋地的把我們給蟄慘了。”

張壘和王贛此時已經全都醒了,是被嚇醒的,當即大驚失色,問道:“少將軍那裏怎麽樣了?”

“還,還不知道呢!我們不敢進去。”軍士說道。

張壘急忙起身,戴上了頭盔衝了出去,帳外地場麵,實在是太慘烈了,所有的軍士們都亂了隊形,東倒西歪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張壘心裏不禁感慨,難道神仙說的話真的靈了嗎?他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朝中軍帳奔去。可是剛走到帳門口,卻聽到裏麵傳來候望地聲音:“我都說了!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難道你忘了嗎?”

張壘聽到他的聲音中氣十足,似乎沒受到馬蜂襲擊,心裏稍安,說道:“稟將軍,外邊不知道哪裏來的馬蜂,襲擊了我們,我看情況不妙,將軍還是趕緊出來,看看吧!”

“看什麽看?讓他們都躲起來就是了,一群小小的馬蜂而已,不要大驚小怪的。”候望的聲音顯得不耐煩。

一群小小的馬蜂而已?張壘怒火中燒,這馬蜂可真不小啊,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忙對軍士們下令:“這壺盧山西側有條河,大家都躲進河裏吧!”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奔到軍械庫,撩開帳簾一看,空無一物,哪裏還有兵器啊,連根毛都沒有。

“噗通”一聲,他跌坐在地上,心中都暗暗叫道:“中計了!一定是中計!”他們此刻隻懷疑的就是今天來的那兩個女人,他的武器沒了,可是多年的死裏逃生經驗告訴他,必須有個後路,他從靴子裏抽出一柄匕首,朝中軍帳奔去了。不管那兩個女的是不是可疑,他必須要殺了,紅顏禍水啊!今天的事情全都是拜她們所賜。

可是剛走到半路上,卻聽到壺盧山口傳來了喊殺聲。

“衝啊!殺啊!”一哨人馬衝了進來,對著東倒西歪的府兵就是一頓砍殺。後邊還有黑壓壓的大量軍隊。

“是河西軍?”張壘認出了他們的盔甲。

“我去救少將軍。”王贛騎著一匹馬奔了過了去,他是對少將軍失望,可是畢竟是他的少主,他也意識到今天肯定是中計了,現在隻能先把候望救出來再說。

“蒼天啊!這是要絕我們嗎?”他仰麵大哭,突然他睜大了眼睛,發現天空中落下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帶著“嗖嗖”之聲,“不好!是弓箭!山上有埋伏!啊……”他的肩膀中了一箭。

這還怎麽打?兵器全丟了,軍士們全亂了,還等什麽?跑吧!

他往中軍帳那邊瞥了一眼,見王贛進去後,沒有再出來,“候望”則披散著頭發,上了馬,朝西方逃跑了。回過頭來,對著壺盧山裏的軍士們喊:“撤退!撤退!”

他也隻好在慌亂中牽了一匹馬,朝著西方遁去了。眾將士見將軍們都跑了,他們也抵抗什麽?他們手中根本沒武器,隻有酒壇子,他們都拋了出去,也朝西方撤退了。

這四萬大軍被河西軍殺了兩萬,又被從天而降的弓箭射死了一萬,還剩下一萬逃兵正跑

著,這些馬蜂,不蟄別處,光蟄他們臉,有的眼睛腫的都看不清前麵的事物。隻能聽著聲音嚇跑。

他們都奇怪,這些馬蜂們怎麽光蟄自己,不蟄那些河西軍呢?他們看到了路的北麵,有一條河,都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噗通,噗通”地往裏麵跳。

可是又悲劇了,那河裏突然出現了一群鱷魚,這些鱷魚並著排,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張開了大口,對這些跳進河裏裏的府兵們,一頓撕咬。那鮮血瞬間染紅了河水。

還剩下五千府兵,又看到了路的南麵有一個林子,趕緊往林子裏麵跑吧!可是剛進林子,又悲劇了,一群野豬竄了出來,對他們又是撞又是咬的。

剩下了兩千人,又隻好跑出了林子,順著大路跑,可是後邊的追兵又趕到了。來不及跑了!“啊!啊!”慘叫之聲不斷。

那張壘緊緊追著候望的那匹馬,跑了三裏路,卻看到候望拐進了一片小樹林中。他心中暗叫,這個養尊處優的少將軍,隻想著找遮掩,如果自己和他失散了怎麽辦?

“嗖”又是一道弓箭射中了他的後腰,張壘大怒,為了不暴露少主的逃跑方向,他隻好順著大路繼續跑,為的就是引開追兵。

而此時唐青則從林子裏走了出來,對著後邊的追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過那個張壘。

“唐青兄弟!為什麽要放走那條落網之魚呢?”曹勝問道。

“你有所不知,其實那個候望是假的,是我的人裝扮的,故意放走這個家夥,是為了給侯彪報信,讓侯彪分出一部分人馬,去這個林子裏找兒子的下落。那我們不就減輕了一些壓力嗎?”唐青說完壞壞的笑了。

可是這笑容,在曹勝眼裏,是多麽的無恥啊!這個唐青實在太壞了!不過我喜歡!

這一場仗,候望的先行部隊,已經全軍覆沒,河西軍大獲全勝,他們都精神飽滿,十分振奮。眾人在壺盧山裏,清點了一下人數,隻有十個陣亡的軍士,是被酒壇子砸死的,而死的這些人,正好都是平時訓練懈怠的兵士。

蔣天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帳竟然打得如此莫名其妙,贏得如此順利成章。他想要給唐青道歉,卻被唐青拒絕了。

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各位!今天你們表現很好!殺人是有業力的,不過你們放心!這個業力,都會降臨到我的頭上。”

“唉!唐大兄弟說的什麽話!我曹勝願意和唐青兄弟,共同承擔這業力。”曹勝的話音剛落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眾將士隻看到,從唐青和曹勝的額頭上,冒出了金色的光芒,緩緩的朝天上飛去了。唐青知道,這是老天拿自己的功德抵消那些業力了。這功德之光,隻流失了半盞茶的功夫,便停止了,唐青急忙內視,檢查識海裏的功德,發現消失了一半,他大驚,不過頓時明白了,曹勝幫他分擔了一半!因為曹勝也是破賑災銀一案的人,他的功德也不少。

唐青內心複雜,因為他知道剩下的功德,恐怕要應對那剩下的三萬邊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