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不隻是大周國一個繁華的城市,也是一個在交通和運輸方麵很重要的地方。

無論是旱路還是水路,它都是一個重要的樞紐。

這裏有一家規模不小,而且又是老字號,又十分有人氣的酒樓,名叫“伊川酒樓”,正是因為“釀酒始祖”杜康生於洛陽伊川這裏,所以這裏的杜康酒很是有名。

一個身穿暗紅色衣服的漢子正獨自坐在此酒樓的角落裏,自顧自的飲酒,雖然現在已經步入了春季,可是他袒露著半個肩膀,一點也不懼寒冷。隻見他喝了一碗又一碗。沒人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壇酒,就隻見店小二不斷的把空的壇子搬走。以免占位置,影響其他的客官。

隻是酒樓的掌櫃有些擔心,因為此人喝的都是本店最好的杜康酒,而且喝的太多,如果他付不起銀兩,那自己可是要賠了。

可是他又不敢上前去詢問,因為那人的酒量太大,到目前位置仍然麵不改色,一股又冷又深不可測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憑借著掌櫃多年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個人並不簡單,而且是江湖中人。

於是他滿臉的愁容,此時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人,一個身材精瘦,一個身材魁梧。

他們一進來就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一張桌子上,身材魁梧的人的人,甕聲甕氣地說道:“小二,給我們上十壇杜康酒。”

小二屁顛屁顛地奔了過來,一臉賠笑地說道:“客官,小店今天隻剩下了兩壇,要等傍晚才能從我們本店的酒莊裏運過來。”

那魁梧地漢子一聽,臉色一變,立刻揪住了小二的衣服,提了起來,道:“你說什麽?你這麽大個酒樓,竟然隻剩下兩壇酒,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誠心的跟我們過不去?還是怕我們付不起你的酒錢?”

小二被他這麽一抓,嚇得臉色都變了。慌忙道:“不,不!小店從來不敢瞧不起任何客官……”

此時掌櫃的見狀不妙,急忙過來勸慰,道:“客官,壯士,英雄,息怒,這也不怪小店,隻是因為今天特殊……”

旁邊那個精瘦的男子聽得出掌櫃的話中似乎有隱情,用手拍了拍身邊的漢子,道:“二弟,稍安勿躁,先放了他。”

那漢子聽罷,才放下店小二,道:“看在我大哥的麵子上,我先放了你,還不去搬酒來?”

掌櫃地給小二使了個眼色,小二急忙灰溜溜的去搬酒去了。

“為何今日的酒這麽缺?”精瘦的男子問道。

掌櫃的偷偷用手指了指角落裏那個,身穿暗紅色衣服又坦露著半個肩膀的漢子,輕聲道:“都是被他給喝了,喏,他桌子底下還有五壇酒沒有開封。”

魁梧的漢子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那家夥的桌子底下放了不少壇子,謔地一下站了起來,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用手拍了一下那人的桌子,道:“喂!聽說你喝了不少酒了,你也該喝夠了吧!把你桌子下邊的酒讓給我們,我給你銀子,否則的話,別怪大爺不給你麵子……”

隻見對方麵不改色,繼續端著瓷碗喝著,似乎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

此時那

個精瘦的男子,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個漢子,他覺得哪裏好像不對勁兒,換做普通人,遇到自己的二弟大吼大叫的,早就應該有反應了,有點本事的,就會反抗,沒本事的,就會示弱討好,很顯然,那個男子並沒有被嚇傻,而是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可是憑借著自己的眼裏,竟然看不出他的實力的深淺,那麽這個人可能不會武功。

為什麽判定他不會武功呢,因為自己的實力是先天中期的境界,比自己高的高手,在江湖上也就那麽幾個人,而眼前的這個男子,他從來沒有見過。所以看不出他的實力。

“你是聾子還是啞巴?”魁梧的男子剛要繼續拍桌子。

“呼啦”一聲,喝酒的漢子一碗酒水灑在了他的臉上。

“你?找死!”魁梧的漢子,猶如一頭牛一般往前衝,連那個桌子也被他撞爛了。他的拳頭還沒有挨到對方,就眼前一花,看不到了對方。

“不好!二弟小心!”那個精瘦的男子的話音還沒落。

那紅衣男子已經繞道了他的身後,一拳打在了他的後背上,“轟”地一聲,直接把他給砸到了地上,而且地上被重重地砸了一個大坑。

此時酒樓裏的人早被這麽大的動靜給嚇傻了,都遲疑了幾個呼吸後,“媽呀……”的嚷嚷著四散了。

精瘦的男子早就已經愕然,他看走眼了。眼前這個紅衣男子的實力,遠遠在自己兄弟二人之上。甚至超過了那個鬥笠男。當初鬥笠男在樹林中,對著自己的兄弟三人,一拳一個,將自己這幫人給打倒。那個鬥笠男的實力在先天後期,甚至更高。

而眼前這個紅衣男子,從速度和力量上,遠遠超過了那個鬥笠男,為什麽這麽高的實力,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這隻能說明,人家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什麽時候江湖上出現了這麽一個高手?哦不!應該說是一流高手!不對!應該說是超一流高手!

“前輩!我兄弟二人有眼無珠……”精瘦的男子還沒有說完。

“啪……”地一聲,紅衣男子淩空就是一巴掌,把他給打飛了。

精瘦的男子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撞在了牆上,“咳咳……”他吐了一口血。隻是淩空老遠地給自己一個耳光啊,把自己這個先天中期的高手竟然打的吐血。

他傻了,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此時的他,毫不懷疑,對方隻用一個小手指,就能把自己當成螞蟻一般碾死。

紅衣男子有繼續坐了下來,用手對著地上的酒壇子,淩虛一抓。“刷”地一聲,壇子飛到了他的手裏,他咕咕地喝了幾口。

過了半晌,地上被打蒙的魁梧男子才悠悠地醒來,看到了紅衣男子後,“啊”地一聲猶如見到了鬼一般,嚇得往後縮。他瞅了一眼遠處的大哥,隻見大哥麵色憔悴,嘴角還留著血漬,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旁,不敢出大氣。他再傻也明白了,眼前這個紅衣男子惹不得。

紅衣男子對著精瘦的男子勾了勾手指。那人緊忙恭敬地走過來,拱了拱手,低著頭。

“你們是什麽人?叫什麽?要去做什麽?”紅衣

男子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我們是幽冥教的人,我叫崔子文,這是我二弟魯鐵柱,我們要去堯州打聽一個人。”崔子文低著頭,輕聲回答。

“堯州?”紅衣男子眉頭挑了挑。“要去打聽什麽人?”

“這……”崔子文欲言又止。

“怎麽?不肯說?”紅衣的眼睛裏露出了森寒的目光。

“不敢,不敢,我們奉教主之命,要去堯州打聽一個叫唐老虎的人,這是他的畫像。”說到這裏崔子文從懷裏掏出一個竹筒,從裏麵掏出一張畫像,遞給了紅衣男子。

對方接過後,看了看,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是他?

“你們能想到去堯州打聽此人,說明你們的猜測是正確的,沒錯!他就在堯州。”紅衣男子把畫像遞給了他。

崔子文雙手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前輩人的此人嗎?”

紅衣男子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此人和你們有仇嗎?”

“他曾經壞了我們教主的好事,還大鬧過幽冥教,甚至引來河水淹了我們的總舵……”

“看來這小子還是一個不安分的主。”紅衣男子口中喃喃自語,他記得,曾經在孤山古墓中,他三下五除二的打傷了羅沐風後,那個小子竟然敢挑戰自己,還賭了幾招。甚至還不服氣的約自己將來還要跟他打。當時自己隻是覺得這個人好玩,看在他女人是自己師父的女兒的份上,饒了他一命。沒想到他後來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少動靜,又是跟朝廷軍隊打仗,又是幫助太子登基為帝。

再後來又覺得夭夭仙子似乎很在乎這個人,而且有著莫大的關係。在蒼莽山湖上,夭夭仙子作法的冰棺中,就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開始感歎了,這個唐青,究竟是什麽人?

沒錯,此時的紅衣男子,正是姚鐵笛。一個達到了先天大圓滿的高手。

他瞅了一眼崔子文,冷哼一聲,道:“你認得我嗎?”

崔子文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說不認得怕人家發火再揍自己,說認得,又怕人家怪罪自己說謊。

“嗬嗬,你不用怕我,我叫姚鐵笛,本來今天我是要殺你們的,可是,這張畫像救了你們。你們可以繼續去執行你們的任務了。哦對了,這裏離泊州還有多遠?”

“從這裏往東,走上兩日的路程就到了。”崔子文回答道。

“呃。”姚鐵笛不再多看他們一眼,離開了酒樓。

崔子文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此時魯鐵柱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他的跟前問道:“大哥,姚鐵笛是誰啊?”

“啪”地一聲,崔子文給了他巴掌,道:“你這個不開眼的家夥,怎麽惹上了這個殺星。他就是二十年前叱吒江湖的武癡鐵笛子,姚鐵笛,恐怕,當年他的實力就已經達到先天後期了。估計現在已經達到了先天大圓滿了。”

“啊!先天大圓滿?”魯鐵柱傻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