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寬闊的官道上,一行人馬在緩緩朝西方行進,這隊人馬從衣服上來看,很明顯,是兩個不同的門派,五個是女子,五個是男子,為首的是一男一女中年人。那女子的皮膚保養的很好,身姿也秀麗,有一種由內而外的驕傲氣質散發了出來。

“師兄。這次有你陪著我去天山,我心裏也就有底了。”女子說道。

“少盈,小時候我們兩個關係就很好,怎麽現在越發的生分了呢!”這男的正是滄海派的掌門揚其波,也就是羅沐風的師弟。

他們都是出自羅浮山,大師兄就是羅沐風,二師弟就是揚其波,三師妹是謝花語,小師妹也就是沈少盈了。

“不是我生分,我對你的情義你還不清楚嗎?”沈少盈歎了口氣,又說:“還不是這麽多年來,你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她見揚其波閉口不語,有些難過,沉默了一會,又繼續說道:“你還在執迷不悟嗎?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喜歡大師兄麽?”

揚其波終於有些不耐煩了,“你也不要總是她、她、她的稱呼,她是你的三師姐。”

“謝花語是我爹的弟子,我不否認,但是我就是不叫她師姐,因為她奪走了你的心。”沈少盈說道。

揚其波有些尷尬的回過頭,看到兩個門派的弟子都知趣地與他們二人,拉開了距離,遠遠地跟在後邊。

他低頭對沈少盈說道:“如果你非要怪的話,就怪我吧!不要怪你的師姐。”

“你到現在都還在袒護著她,是我沒有自知之明,一直在犯傻?還是我太過癡情了。”沈少盈的目光幽怨了起來,“我很想問你,你真的不知道她喜歡羅沐風嗎?”

“不!她不喜歡羅沐風。”揚其波偏執地這麽認為,“如果你還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那麽我就該回去了。”

“那你回去吧!”沈少盈有些賭氣。

揚其波立刻打馬回頭,卻又聽到她說:“你還真走啊?”

揚其波無奈地,又與她並肩騎馬而行。

他們兩個在一起鬥嘴,在這些弟子們的眼裏,已經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

路邊的樹木,一棵一棵的過去,兩邊的花,又叢一叢的閃過。

沈少盈似乎是沒話找話,又似乎醞釀了很久,開口問道:“你聽說大師兄有一個結拜兄弟了嗎?”

“知道!你說的是唐青吧!近些日子他在江湖上風頭正勁,他不是破壞了你和齊王的大計了嗎?”揚其波說道。

沈少盈臉色一變,她似乎對他的說法有些不悅,但是又轉念一想,有些開心的樣子,說道:“你是在吃醋嗎?你終於肯為我吃醋了。”

揚其波沉默不語。

沈少盈自覺無趣,說道:“唐青破壞的是齊王的大計,不是我的大計,這大周國是誰當皇帝,跟我沒關係。”

“話是這麽說,可是齊王失敗了,你的目的也達不到了。”

“你是說羅浮山地宮?”沈少盈微微一笑,說道:“那半冊禦道,我得不到也罷!不過,這天山寶藏中也有秘籍嗎?”

“血魔老祖的東西,太過邪門,我不希望你去染指。”揚其波說道。

沈少盈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心道,他終究還是在乎我的,這次就算空手而歸也無憾了。至少身邊有他陪伴就夠了。

突然從何前、後各殺出一哨人馬,將他們給團團圍住了。看他們的衣著,分明是一夥土匪。

而揚其波身後的那些弟子們都紛紛拔出了武器,戒備著看著他們。

從土匪中,緩緩露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他在肩膀上扛著一口大刀,身上纏繞著許多鎖鏈,搖搖晃晃地走路,那些鐵鏈子也嘩啦嘩啦地響。

他站在了沈少盈的麵前,捏著下巴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和身後的那些女弟子,露出了猥瑣地笑容,咧著嘴,說道:“一看就知道你們是一夥武林高手。”

“既然知道,還不滾開,攔著在這裏,想找死麽?”沈少盈惡狠狠地說道。

那漢子哈哈一笑,說道:“我就喜歡看到小娘子這股惡狠狠的樣子,要的就是那股子勁兒。我們這夥人,什麽都劫過,就是很少劫你們這些武林高手,更沒有玩過你們這些江湖上的小娘子,你長得可真美!你後邊那四個小姑娘,也很水靈,今天我們可以快活,快活了……”

“放肆,竟敢對我們舵主無禮。”那些女弟子們要衝上來,她們快,有人比她們更快。

此時,揚其波已經從馬背上躍起,飛升來到了那漢子的上空,頭朝下,用手按到了他的頭上,直接把他的頭顱按到了胸腔裏。

那漢子直接倒地不起,死得透透的了。

“啊……”那些天涯海閣分舵的女弟子們看到這一幕,都嚇得忍不住叫出聲來,沈少盈瞪了一眼那些不爭氣的弟子,回過頭來也愣愣地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屍體,雖然他是個壞人,之前還是個活生生的人,被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給秒殺了。揚其波的出手果然狠辣,難道是因為他羞辱了自己,揚其波氣不過,才出此狠手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不敢再想下去,臉上紅了起來,她微微低下了頭。

那些土匪們都沒有看清老大是怎麽死的,但是他們知道是這個中年男子給殺的,他們有些慌亂。

其中一個看似是小頭目的人,站了出來,說道:“兄弟們!這個人殺了我們的老大,我們要給老大報仇!”

其他的土匪們聽到了後,都略微鼓起了士氣,可是沒有人敢先衝上來。

那個小頭目又說了,“誰幫老大報了仇,誰就有資格繼任老大,而且今天這裏的小妞們,隨便他挑。”

繼任老大,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就算殺了那個高手,也絕非一個人兩個人的事,大家都動了手,那麽就都有了資格,還得競爭。

不過,那句,今天這裏的小妞可以隨便挑。確實極具有誘惑力,也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衝了上去,那些土匪們也都跟著往上衝,然而目標卻不是揚其波,而是那些年輕的男弟子們。

揚其波的實力很高,他們是知道的,

究竟有多高,還需要慢慢觀察,不如先殺點那些嫩瓜們容易一些。

“叮叮當當”武器碰撞的聲音都響起了。

這五名弟子的身手也確實不錯,能跟著掌門出來曆練的人,必然是門派裏的精英弟子,對付這些土匪還是綽綽有餘的。可是他們再厲害,也隻不過是五個人,架不住土匪人多啊,這一時半會的也很難分出勝負來。

揚其波,嘴角微微翹起,現在正閑的手癢癢,他在這些人群中,靠著自己先天後期的實力,來回穿梭,所到之處,必然有土匪倒下。

這些土匪的腦袋全都被他給拍碎了。

“獅掌功?”沈少盈看出了他的武功。她心道,這門武功確實是羅浮山的武功,但是由於此種武功太過霸道,爹爹曾經禁止過弟子們修煉,可是通過揚其波今天的表現來看,他對這門武功已經十分熟練了,莫非他這麽多年來一直在偷偷練習嗎?

突然,沈少盈對揚其波的了解,又蒙上了一層陌生之感。

沒有過多久,在場的土匪們都死了,被弟子們殺的,很少,大部分都死在了揚其波的手裏,地麵一片狼藉,剛才的廝殺聲還充斥著耳畔,現在變得十分安靜了,而且一陣風吹來,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望著揚其波那得意的神色,沈少盈的心裏五味雜陳,他現在殺人不眨眼,有點不像以前認識的師兄了,不像自己喜歡的師兄了,最主要的是,她心裏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次揚其波跟著自己去天山,真的是為了陪同自己嗎?

他會不會覬覦血魔老祖的遺物和秘籍呢?如果這一路上,他都是這種殺法,那麽已經和魔頭沒什麽分別了,學了血魔老祖的絕學,豈不是又變成了第二個大魔頭?

揚其波似乎發現了她的變化,走了過來,連忙問道:“師妹,你沒事吧?”

“沒事,這些土匪還嚇不到我。”沈少盈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我怎麽感覺你突然變得怪怪的?”揚其波問道。

“啊!是嗎?我隻是感歎,這些土匪們怎麽這麽不開眼,明明知道我們是高手,還來送死,莫不是他們背後有人操控?”沈少盈說道。

“誒!你想多了,沒那麽複雜,他們這些人就是一些貪財好色之人,在欲望的驅使下,連命都不要了。咱們繼續趕路吧!”揚其波給弟子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繼續趕路。

太廣山脈,除了桃山之外,還有許多其他的山。

此時山路間,有兩個人在行走。

他們步履輕盈,走起路來很快,身上似乎都帶著風。

“夭夭師父,要不要我們弄兩匹馬過來?”姚鐵笛問道。

“你以為馬的速度比我快?”夭夭冷冷說道。

“不!不!弟子沒有那個意思。主要是這去天山路途太遠,我怕你累著。”姚鐵笛急忙解釋。

“也虧得你有這份心,等一會到了前麵的鎮子,我們雇一輛馬車。這日頭越來越烈了,我不喜歡被曬著。”夭夭說道。

“那弟子親自給您驅車。”姚鐵笛的語氣誠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