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晗單手抓住王亞,他是一個很直接,也很簡單的人,對於一個擅闖妖洞,破壞教主大事,還害得教主深受重傷的人,如果不殺,還留著做什麽?

段九霄按住他的手臂,說道:“先把他關押起來,這層結界支撐不了多久,扶我回去療傷,順便封鎖住煙雨穀的各個出口。”

王亞心裏明白,這個教主雖然有些凶巴巴的,但是心底很善良,她讓人把自己關起來,就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手段。不然的話,他很有可能被眼前這個虎視眈眈的月晗給殺了。

“把這個家夥關起來!”月晗招呼著彼岸花教的弟子,然後他扶著段九霄站了起來,說道:“我會派精英弟子嚴格把守的,絕對不會放外邊的人進來。”

段九霄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是防止外人進來,而是防止萬一妖洞內的東西跑出來,去危害人類。”

月晗明白了,看來教主是擔心這個結界的支撐時間。其實他們兩個都明白,如果裏麵的妖獸真跑出來的話,就單憑那些精英弟子,也是無法阻擋的。他現在對那個擅闖妖洞的王亞已經恨之入骨了。

月晗扶著段九霄來到密室前,段九霄回過頭來,對著月晗問道:“你跟著我多久了?”

月晗冷不丁地被她問了這麽一個問題,有些錯愕,木訥的回答:“三年了。”

“這麽快,已經三年了。”段九霄有些感歎時光的荏苒。然後她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錦囊說道:“這裏麵有一些修煉的法門,你現在是後天巔峰,隻要學了這上麵的東西,就可以突破境界,邁入先天之列。”

“教主!”月晗的表情十分嚴肅,急忙擺手,說道:“萬萬不可,我月晗何德何能能受你如此恩惠,更何況,我跟你是自願的,我發自內心的,不是圖什麽賞賜的。”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預感到這次煙雨穀江湖出現大的波動,我需要一個得力助手來幫我,而你目前的實力太弱了,我讓你提高境界,就是為了讓你幫我,難道,你不肯嗎?”段九霄說道。

月晗知道段九霄有感知未來的能力,這種能力雖然不是那麽明顯,但是他察覺到,她的預感總是或多或少的來臨,這一點讓他很驚奇,不過,現在不是驚奇的時候,看樣子煙雨穀確實要有大事情發生了,他隻好結果錦囊,錦囊在他手裏牢牢攥著,他知道,裏麵是一塊布料,因為段九霄的習慣就是在布料上寫字。

月晗意識到了時間的緊迫性,按照錦囊上的東西,開始修煉了起來。他越修煉越心驚,他發現這並不是武功,更不像是超越武功的絕學,而是像法術,但又不完全是法術,而是介於法術和絕學之間的東西。

他回想起曾經見過段九霄出手的樣子,她的身子瀟灑飄逸,招數每次使出來都威力巨大,根本不是內力深厚所能達到的。所以他過去一直很驚奇,段九霄是不是學了什麽修真方麵的東西,再後來他知道,彼岸花教這麽多年來一直在鎮守妖洞,而每年一度的封印陣法,正好證明了段九霄有這樣一個職責。她在守護者妖洞。

他見過慕絕塵,但是他和慕絕塵接觸的時候不多,那個時候正好是慕絕塵還沒有離開段九霄的日子,後來他走了,可是卻留下了孩子,那

個從小沒有見過爹爹的段小卿。

他知道慕絕塵是一個修真者,但是他的招數路數和段九霄有一半是一樣的,有一半是不一樣的,那不一樣的部份,正好是慕絕塵不會的。所以有時候他懷疑段九霄的武功是慕絕塵教的,但是後來他知道不是,因為聽段九霄零星地講過一點,她小時候有一個白胡子老頭教了她很多東西。她認為那個人是仙人,至少是修真界的修真者。因為白胡子老頭也是慕絕塵的師父。但是他們二人稱呼老頭的時候,並不是叫師父,而是叫老祖宗。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要叫他老祖宗。也許這個稱呼是他在另外一個修真界師門裏的稱呼。他們沒有去過修真界。

感情這個東西,是個好東西,但是也是一個壞東西。

因為感情可以讓人置身於廬山中,而看不清廬山的真麵目,月晗猜測,慕絕塵是在利用段九霄。用感情束縛了她,導致與她在這裏當上了教主,卻從此失去了自由,可是這些猜測,他並不能跟段九霄說,所以他很同情她。

以前他吹笛子,那隻不過是個人的愛好和興趣罷了,如今他學了錦囊上的東西,果然在短短的幾天的時間,找到了突破的契機,邁入到了先天,而他從此吹笛子,已經不在是為了音樂,而是為了攻擊。因為他掌握了聲攻技巧。

果然在自己的境界剛剛穩住的時候,煙雨穀出現了大量的武林人士,他們聯合起來進了煙雨穀,並且直奔那個妖洞。

這個時候段九霄還在閉關恢複元氣,而這月晗是不允許別人打擾煙雨穀的寧靜的,所以他帶著煙雨穀的弟子,跟那些烏合之眾打了起來。

由於自己會聲攻,這是一個群秒技能,不少武林人士死在了他的手上,也正是以為這次鏖戰,死了大量的江湖人士,所以從此彼岸花教在江湖上有了一個綽號,那就是“魔教”,而教內的兩個巨頭,段九霄和月晗則被扣上了“大魔頭”的頭銜。

雖然在此期間,段九霄並沒有露麵,但是江湖上的人都認為,這一切的一切,背後都是有她唆使或者授意的,所以叫她大魔頭,他們心安理得。

夜深人靜,唐青在聆聽著覺空講述的故事。煙雨穀十幾年前的故事。

“那後來呢?”唐青問道。

“你就不好奇,這些事情我是怎麽知道的嗎?”覺空問道。

“你不是說,你和尼爾國的度母院也都參加了當時的鏖戰嗎?”唐青說道。

“是的,可是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由這家事情的起源傳出來的,許四和王亞。”覺空說道。

“許四?他不是死了嗎?在故事裏,他不是被那個蜘蛛怪物追著跑了嗎?”唐青問道。

“可問題是,他沒有死,他非但沒有死,還得到了兩個寶貝。”覺空說道。

故事的畫麵繼續展開。

許四跑了沒多遠,就被那隻黃蛛怪給攔截上了。

他頓時感覺到生存無望,有些天旋地轉了,他搖搖欲墜的在原地轉了一圈,癱坐在了地上。

那隻怪物,看到他轉圈,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許四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的腦筋轉得快。難道這個怪物怕我轉圈?

他頓時來了精神,在原地連續轉了三圈,那個怪物一驚一乍的,口水也不流了,身子一頓一頓地,仿佛像是好奇的貓咪,又仿佛是一個謹慎的貓咪,動作一抽一縮,那姿態一驚一乍的。

許四終於確定,這麽惡心且恐怖的怪物,居然怕轉圈,這要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吧!

“喀喀喀……”怪物的牙齒在嘴裏發出了聲響。

許四注意到,那些牙齒和人類以及其他動物是不同的,牙齒不是兩排的,也不是上下通過咬合力吃東西的,而是那些牙齒在它的嘴裏旋轉,繞著圓形繞圈的旋轉。

許四十分驚愕,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情。他既然知道了怪物的軟肋,他壯著膽子靠近了一步,那黃蛛怪似乎對他開始忌憚了起來,身子往後縮了縮,也就是這一瞬間,許四看到了怪物的嘴裏有一個眼睛一樣的東西。

眼睛竟然長在嘴裏,這不可能吧?不過既然這個世界上連怪物都存在,又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難道說,自己轉圈,它的牙齒也跟著轉,所以它嘴裏藏的眼睛就會發暈?

“滾!”許四對著黃蛛怪大聲吼了一句。

“嗖”地一聲,那怪物毫不猶豫的,一下子朝邊上竄了出去,然後揮舞著八條腿朝林子裏跑去了。

“切!我還以為多凶惡的怪物呢!原來膽子這小。”許四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完全忘了自己剛才狼狽逃命的樣子了。

“咕咕……”一陣陣陰森的鳥叫傳來。許四的身子打了一個冷戰,這鳥叫有點像前世的夜貓子,但是他相信,這裏麵的動物,沒有一個正常的,應該全都是怪物。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此地不宜久留,他趕緊離開了這裏。

就在他剛剛離開以後,他所占的位置,被一隻怪物的腳給占住了,許四自然不知道是什麽怪物出現在了那裏。

他跑了沒多遠,就發現了一個發光的塔,這個塔是似乎是水晶做的,而且很細,大概有三丈那麽高,而且這個塔的周圍隻有一圈漢白玉的欄杆圍著,許四發現,它不但發光,而且上邊還有好幾層。每一層都在轉圈,自動旋轉,隻不過每一層的轉轉速度是不一樣的。隻有最底下的一層是靜止的。有一扇小門,朱紅色的,緊緊閉著。

許四擦了擦額頭上的喊,不知道是累的,還是那會被嚇得。他知道,危險和機遇是並存的,既然自己在這裏麵連命都差點搭上,那麽,如果不撈點好處,怎麽能對得起自己?

這塔裏一定有寶貝,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他往前走了幾步,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後,他推開了塔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