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聽到這裏,有些不解的問道:“後來呢?月晗大開殺戒了?”

“來的武林人士被月晗他們殺了七成。”覺空說道。

“那剩下的三成一定都是僥幸逃脫的人了。”唐青說道。

“你錯了!月晗再厲害在當時也隻不過是個先天初期的高手,而且還是那種剛剛邁入先天,境界還不穩的人。諾大的一個江湖難道就沒有幾個先天境界的人?難道沒有幾個比他更厲害的人?”覺空說到這裏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剩下的三成的人,有的很厲害,也有的用通俗的話說,是抱大腿的人。”

“那後來剩下的人有沒有進去呢?”唐青問道。

“沒有,後來我們並沒有進去。”覺空並沒有告訴他原因。

唐青還不好深入去問,隻好另外問了一個問題,“那妖洞後來破封了沒有? ”

“嗬嗬,你聽說了怪物跑出來傷人的事件了?如果沒聽說過,那說明妖洞被封了,並沒有怪物跑出來。”覺空說道。

唐青一拍腦門,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啊!我一時糊塗了,既然妖洞的出口被段九霄給封住了,那麽許四是怎麽跑出來的?”

覺空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道許四到底是怎麽跑出來的。

“既然他進入了水晶塔,我想一定得到了很多寶貝。”唐青說道。

“他隻得到了兩樣寶貝。一樣是雲海瀑布圖,一樣是霓裳傘。”覺空說道。

霓裳傘?唐青大驚,急忙問道:“你說的可是顏若雪用的霓裳傘?”

“沒錯!就是她那把,隻不過那把霓裳傘幾經轉手才到逍遙宗的手上。”覺空說道。

“既然幾經轉手,才到顏若雪的手上,那中間交易的價格一定很高吧!而且會越來越高。到了她的手上,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唐青說道。

“嗬嗬!你錯了,並不是誰有錢,誰就能得到那把傘,因為仙家之物都是有靈性的,也就是說,有的仙器是意識,若沒有至少它也是有物性的,它們也會挑主人,雖然它們不會說話,但是他們會跟你不配合,無緣的人就算得到了霓裳傘,也不會使用,更不能認主。除非你把它拿到爐子裏重新煉化一下,不過在咱們武著世界還沒有誰可以煉化仙器。所以對於無緣的人來說,那把傘就是無用之物,更何況在江湖上,有一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如果你有好東西,誰會和你談價格?大家都是武者,又不是商人。所以殺人越貨的事件屢見不鮮,所以那把霓裳傘到底是怎麽到顏若雪的手上,又是怎麽認主的,就沒人知道了。”覺空說道。

唐青點了點頭,他越來越覺得這個覺空不像是出家人,更像是一個江湖上的老油條。“那麽那一副雲海瀑布圖呢?在誰的手上?”

“在尼爾國的度母院裏,這也正是今天讓你過來談話的目的,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這次度母院的人來這裏,可能也是盯上了天山的寶藏,所以我們作為大周國的人,應該阻止寶藏流出到國外。”覺空說道。

唐青聽到了這裏才回過味來,原來這個覺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啊,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國了?“既然他們也是修佛的,我想沒有那麽壞吧?”

“怎麽沒有那麽壞?他們遠在塞外,蒼蠅不盯沒有縫的蛋

,既然上次他們能參與煙雨穀寶藏的爭奪,那麽這次就能參加天山寶藏的爭奪。”覺空臉色十分的嚴肅。

“可是這天山寶藏是血魔老祖的遺物,就算能找到,也隻不過是一些衣物,或者武功秘籍什麽的,而且他的武功秘籍無非也就是一些邪功。如果流傳到了國外,至少我們大周國這裏就不會出現第二個血魔老祖了。”唐青說道。

“哼!血魔老祖的遺物?唐青,你想的太簡單了。”覺空說道。

“哦?難道不是嗎?”唐青覺得他話裏另有玄機。

“你知道為什麽當時他的手下,會抱著他的遺物藏在天山,而不是別的地方?”覺空反問道。

“那也許是被這武林的正道人士給追殺到這裏吧!”唐青猜測道。

覺空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道:“在你的映象當中,天山是什麽樣子的?”

“是一座雪山。”唐青說道。

他搖了搖頭,“那你就錯了,天山的地域很遼闊,有盆地,有青山綠水,也有雪山。因為天山有三條山脈,北脈、中脈和南脈,每條山脈都有許多個山組成。我們要去的就是北脈,那裏有四座山,分別是套山,琴山,努山和達山。而寶藏就在這四座山當中的一座裏麵。具體是哪座山,到時候大家還得要分頭去找。因為這四座山就是血魔教的發源地。”

“血魔教的發源地?”唐青實在沒有想到這一點。

“嗯!所以寶藏不可能隻有血魔老祖的遺物那麽簡單。”覺空說道。

“那你找我來談,就是想讓我阻止度母院那幫人吧!”唐青知道這次去天山的武林人士很多,想得到寶藏的人很多,覺空不可能隻讓自己去阻止度母院,因為就算阻止了又如何?別人搶走了寶藏你又能怎麽樣?

“主要是阻止度母院,當然了,如果有其他的門派想搶奪,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我想跟你合作。”覺空說道。

“選擇跟我合作的理由?”

“你是聰明人,我想和聰明人合作,就這麽簡單。”覺空這句話說的無非是讚美之詞,不過唐青聽了喜歡。

“可是我現在的眼睛已經瞎了。你跟我合作的話,值得嗎?”唐青說道。

“我果然看的沒錯,你的眼睛果然有問題,不過我相信,你現在仍然可以看到些事物,不是徹底的失明,而且,我更相信,你的眼睛會複明的,我會幫你的。”覺空說道。

“跟你合作我有什麽好處?”唐青問道。

“我們得到的東西可以平分。”覺空回答的很直接。

“跟我合作我有個要求。”

“請講。”

“我不喜歡做的事情,你不能勉強我。”唐青說道。

這個要求聽起來好像很容易,但是覺空卻不那麽認為,如果答應了他,那他中途不想合作了怎麽辦?不喜歡做的事情,不能勉強,那豈不是什麽事都會由著他。那這種合作還有意思嗎?“既然是合作,就應該公平,公正,有事情大家商量著來……”

唐青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說那麽多,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覺空有些茫然地看著他,說道:“好的,我答應你。”

三渠鎮,一座荒宅內。

羅沐風則蜷縮在地

上瑟瑟發抖,他的身上不在是灰色的道袍了,而是有一層紅色的粉末覆蓋著。

他現在頭發有些淩亂,緊咬牙關,忍受著痛苦。他心裏暗暗叫苦,想想自己這一年來的經曆,總共打了四場架,贏了兩次,輸了兩次。在金風觀和渾圓二祖打,自己贏了。後來在孤山古墓中和姚鐵笛打,卻被狂揍了一頓,還受了內傷,不得已在天涯海閣那裏養傷。現在傷好了,在天山和歐陽雷打了一場,自己贏了。但是跟這個邪祟打,自己敗了,而且現在性命堪憂。

唉!自己在江湖上空有一個逍遙醉仙的名號,居然如此狼狽,真是諷刺啊!

突然他的耳根子一動,他聽到有人走了進來而且還是個高手。“誰?”

“我!”

“你?”

“對,是我!”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姚鐵笛。

羅沐風實在沒有想到,心裏想曹操,曹操就到了,“你怎麽了會來這裏?”

“我來看看我的老朋友。”姚鐵笛微微一笑。

“什麽老朋友,我隻是你的手下敗將而已。”羅沐風身上難受的要死,就連說起話來都有些發抖。

“你可以敗,但是你卻不可以意誌消沉。”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

羅沐風此時的視線有些模糊了,估計是因為被血魔神功傷了眼睛所致。他知道這個女子是和姚鐵笛一起來的,並且看不透她的境界,他不愛招惹女子,於是他勉強地坐了起來,對著姚鐵笛問道:“她是誰?”

“我師父,夭夭仙子。”姚鐵笛實話實說。

“你師父不是慕絕塵嗎?”其實羅沐風的意思很明顯,你怎麽改換門麵了,換了師父。這是武林大忌。

姚鐵笛也很反感別人說自己換師父了,可是他也隻是反感一下而已,因為他認為,武學至上,既然江湖上的人叫自己武癡鐵笛子,那麽自己作為一個合格的武癡,原則就得是以武功進步為主,換不換師父的不重要。於是他也開始回擊了,諷刺了一下羅沐風,說道:“瞧你這發抖的樣子,該不會是快要被凍死了吧!”

“你錯了,他身上其實並不冷,而是血熱。”夭夭說道。

“哦?血熱?師父開解一下弟子吧!”姚鐵笛對她很恭敬。

“血熱,乃邪熱入血所致,血液過熱則血行加速,脈搏跳動變急,甚至會傷害脈絡、耗損陰氣。一般血熱都是性情和心緒引起的,但是他這個不是,而是邪祟所致,準確地說,是邪祟抽幹了活人的血,而這些血中,夾雜了死者臨死前的不甘心和怨念,然後配合著血魔神功,導致他邪熱入血。”夭夭說道。

“原來如此!弟子明白了!”姚鐵笛說道。

“你出去吧!”夭夭對姚鐵笛淡淡地說了一句。

姚鐵笛自然聽話,他不但會出去,而且還會走的遠遠的。

“看你的樣子,活不過半個時辰了。”夭夭說道。

“是嗎?還真是有些可惜了。我羅某人不怕死,隻是……”他其實是想說,放不下謝花語,可是話到嘴邊終究是說不出來了。

夭夭感覺到了他的意思,因為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人,與此同時也浮現出了一個問題,如果換做是自己,自己能不能毫無掛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