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戰鬥又要開始,場上那近百名修士都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兩名爭鬥中的少年。前者乃是聖蕭雙絕的弟子,在修真界都是非常有名的家夥,而後者隻是一個無名小卒,雖然他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但要知道,在如今的天南修仙界,幾乎所有元嬰後期的修士都打不贏這名聖蕭雙絕的關門弟子,更何況是眼前的小子了,不過看他們剛開始的氣勢,竟給人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

而這時的青火則麵帶欣賞的看著爭鬥中的蟋蟀,他清楚,別看蟋蟀目前沒有使用太多招式,但恐怕等他之後就會爆發出讓人匪夷所思的手段的。

“不知道這一次的陸遠能不能全身而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爭鬥的兩人,原本有著十數人的天厥城隊伍此刻隻剩下了九人,發言的正是渾身是傷的屠連城。

詭異一笑,蕭動並沒有使出真仙化生的手段,他隻是指揮著那不會散形的飛劍對蟋蟀打去。

後者見攻擊打來,並沒有直接應對,隻是用他那接近瞬移的速度暫時閃避開來,而後邊和魂傀儡一起朝蕭動撲去,他竟然要使用近身戰。

見蟋蟀要使用近身戰,蕭動哪裏會如他意,忙拉開一段距離,接著大喝一聲:“真仙化生。”當他喝完此話之後,那雪白飛劍的劍柄上的白珠就幻化後飛了出來,隱進蕭動的體內。

當白珠隱進體內時,蕭動馬上就開始轉變起來,其氣勢也猛的在攀升,接著他見蟋蟀衝來,隻是身形一晃就堵住了他的去路。

“連真假都分不清,也虧你敢自稱為仙,真是諷刺。”隨著蟋蟀的一聲話落,他突然出現在了蕭動的身後,雙手指訣番飛,迅速的掐動了起來,其速度之快,竟然比之前還要快上三分。

“八卦穿心訣之陰陽極生。”

又是一聲大喝,蟋蟀的雙手猛的壓了下來,接著兩人所站立的地方如同先前一樣,生起一個大形八卦,此八卦在出現之後,迅速的旋轉了起來,和先前不同的是,這次的八卦旋轉的範圍隻有陰陽兩極。

但是看威力,卻要比上一次極動八方的威力還要強悍,竟硬生生的在這四周形成一個狂暴的能量流,將蟋蟀和蕭動同時罩在了其內。

“聚仙雷!!!”

當眾修士看不清八卦圈裏究竟發生了什麽的時候,那蕭動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隻不過這一聲喊在倉促間竟然有些微微顫抖,似乎對蟋蟀的這一招極其懼怕一般。

“轟——”能量激烈的對撞聲響起。

隨後這四周就湧起狂暴的能量氣流,頓時將圍觀的修士吹的東倒西歪,有靠的比較近的修士瞬間就受了重傷,他們根本就承受不起這樣強大的力量對撞。

能量流依舊在繼續,修士們也都自覺的後退,這些人無一例外的瞪著他們的那雙眼,仿佛一點也不願意錯過這激烈的爭鬥,唯獨一些自認為實力較強的修士還施放著護體光罩堅持的看著。

不過,在場的修士心中個個懊惱,他們一直在後悔,為什麽當初過那個參悟八卦穿心訣的時候沒有好好參悟這其中的奧秘呢?看來這小子實力如此強大也並非偶然啊。

“此子還真是非常了不起呢,仔細看著吧,你們兩人永遠不會有他那般成就的。”就在眾修士心驚的同時,青火卻像是發現了什麽一般的對著身邊的兩名徒弟說道。

“轟轟轟——”接連的三次爆響,頓時將蕭動打飛了出來,砰然一聲悶響砸在地上,接著又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歪了歪頭,看著慢慢停下來的八卦,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麽。

而蟋蟀也在八卦停止下來的時候,一口氣血沒有壓製住,也噴出一口鮮血來,隻不過一直跟著蟋蟀的魂傀儡卻在此時消失不見。但從地上散落的一堆透明材料上看,那應該就是曾經的魂傀儡了。

“咳咳——沒想到你的聚仙雷的威力竟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這次失策了,不過,先讓過接過你最厲害的一招才能做決斷。”

說著,蟋蟀一口氣又噴出十六柄離影標朝蕭動打去,他根本不給蕭動任何喘息的時間,因為蟋蟀明白,像他這類高手,隻有不斷的攻擊才有可能打敗他。

眼見著蟋蟀的攻擊又到,蕭動的身上隻是氣勢猛增,同時將那些離影標全數彈了開來。

“你果然比那時候又強了很多,甚至能在此階段就能傷了我,隻不過,你不出墨龍的話可沒辦法打贏接下來的我。”一拍地麵,蕭動飛了起來,同時麵色淩厲的看著蟋蟀:“四象輪回,上仙化生。”

終於,忍受不住的蕭動將自己最後的底牌用了出來,不過他似乎知道蟋蟀還有有很多手段沒出,可偏偏他在這時候已經江郎才盡,手段盡出了。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還有後招,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招數而已,但,他既然想和墨龍拚上一場,那麽,就用墨龍打敗他不就可以了?”蟋蟀如是想到,接著伸手一探將墨尺取了出來,隨後它就化做一條墨青色的小龍遊離在自己身邊。

“好,你終於將自己的絕招也用了出來,作為男人,今天我賭上自己的性命,一定要將你留在這兒。”話落,全場的氣勢頓時就開始節節攀升起來,這狂暴的氣勢能量之將圍觀的修士壓的全都喘不過氣來,就連一直盤坐在那兒觀看的青火也是一臉驚愕,他實在想不出,這小子竟然會有這麽厲害的絕招,並且還有這麽強大的氣勢攻擊。

“這樣看來的話,那小子會不會……”看著蕭動的表現,青火馬上就忍不住要去想蟋蟀該如應對對這場戰鬥。可是當他看見蟋蟀時心裏又狠狠的抖了一下。

隻見現在的蟋蟀根本不為此所動,依舊麵色不改的看著變化如此之大的蕭動,身前的那條墨龍還是盤旋在他的身邊,前後左右的遊離著。

看其不在乎的表情,青火的心裏開始翻騰了起來,他明白,即使是自己對上眼前的蕭動小子,恐怕也要多費一番周折,再看蟋蟀他那信心十足的樣子,青火明白,這小子的實力恐怕已經在自己預料之外。

“狂妄,不是壞事,也不是好,當然,若你能狂到最後,那才有資本繼續狂下去,不過現在嘛……哼!”冷哼一聲,蟋蟀的表情有些不屑,隨後他身邊的墨龍狂暴的怒吼一聲就朝蕭動衝去。

而這時的蕭動也已經將飛劍裏的第二顆白珠隱進了體內,當他看著墨龍飛來時,隻是冷笑一聲,便一指飛劍重新幻化出一隻白龍和那墨龍對了起來。

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白龍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被一擊崩潰,而是實力突然增強般的和墨龍對抗了起來。一時間,一墨一白兩條“龍”相互撕咬起來,誰也沒有辦分懼色。

“這樣就再也沒有東西來打擾我們了,也隻有這樣,你我之間才能徹底的分出一個勝負。”說著,蕭動突然出現在了蟋蟀身邊,隨後他的白色飛劍就狠狠的朝蟋蟀刺來。

蟋蟀見此,隻是冷笑著一聲,沒等他攻擊來到,身邊就突然又出現了兩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分身來,這其中一人乃是幻魔真身,另外一個則是蟋蟀煉製的魂傀儡了。

那名分身一出,並沒有理會什麽,出現之後就開始掐起了指訣,明顯是有備而來。

當看到這兩個分身一出現,蕭動心中頓時一驚,接著他還是沒有改變身形,指揮著飛劍狠狠的朝中間的蟋蟀刺了下去。

“八卦穿心訣之極動八方。”

也就是在此時,突然間又傳來一個聲音,頓時驚的蕭動的內心猛的一涼,隨後他就發現了一開始將自己重創的招式,並同時在他身邊亮起了一個天藍色的八卦圖,緊跟其後這八卦就開始迅速的轉了起來,其威力和一開始的蟋蟀相比,竟絲毫不落下風。

蕭動清楚的知道這招式的威力,所以他不敢怠慢,硬生生的將飛劍撤了回來,並在身邊布置了一個防禦光罩。似乎明白這些並不會起多大的作用,接著他的雙手猛的前推,繼而一道能量屏障就被他祭了出來。

可是接下來的動作還沒有等他施展出來,他突然發現那個本體為魂傀儡的蟋蟀竟然消失不見了,這一番變化頓時又驚的他心中一涼。

“知道什麽叫做恐懼的滋味麽?哼!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八卦穿心訣之穿心掌。”隨著蟋蟀的一聲嘲笑,一個招式名又從他嘴中喊了出來。就這樣,一外一內的兩種攻擊同時發動了出來。

強大的攻擊能量肆無忌憚的肆虐著這四周的所有修士,能量爆發的太突然了,突然到瞬間就將那些自認為實力不錯的修士給卷飛,狠狠撞在了各關卡外的牆壁上,更有甚者竟然被直接卷飛進了六合離陣法之內,頓時就從陣內傳來一聲聲淒涼的慘叫聲,就連場中的青玉板也被這能量給卷的碎裂成小塊飛上了空中。

接著,所有的修士就從那道藍光屏障內隱約的看見有無數的能量在狂暴的攻擊著蕭動,隻見他的身形在那大八卦之中不斷扭曲顫抖後退著,似乎在承受著一種極其恐怖的能量攻擊。

當最後時,所有的修士又突然的發現有一道能量藍光直射蕭動,瞬間穿透他朝六合離陣法之內射去,頓時將裏麵的陣法轟的嘩啦啦直響,像是掉落了很多東西一般,最後歸於平靜。

這時場上的能量八卦也在此時停了下來,露出直喘粗氣的蟋蟀和他的那名幻身,而蕭動則是已經躺在了地上,並且從他身上支離破碎且傷痕累累的身體來看,他恐怕受了重傷,很有可能失去了戰鬥力。不過看他現在的模樣,恐怕連行動也成了問題,但唯獨蟋蟀的魂傀儡卻消失不見了。

無力的躺在地上,蕭動身上的戰甲已經出現了絲絲裂縫,有的地方已經碎裂了開來,肩膀上突出來的部分更是已經斷裂,戰甲完好的地方也就要數胸前和腹背部還算完好。

這時的他兩眼無神的看著此地天頂,眼神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他瞳孔猛的放大數倍,他看到了蟋蟀一開始消失的那名魂傀儡,正從天頂上揮動著拳頭朝自己砸下,看他拳頭上閃現的靈光就不難判斷,恐怕這一拳的威力將會直接取走自己的性命。

趁此時間,蕭動轉頭看了看自己的白龍,此刻的它已經被對方的墨龍狠狠的壓製並撕咬著,眼看著就將消失。

“不行啊,還是不行啊,可是,沒辦法了啊,師傅,對不起了,原諒我吧。”蕭動無力的躺在地上,口中喃南自語的在嘀咕著著什麽。

眼看著蟋蟀的那名魂傀儡的替身即將砸中自己,那條被墨龍撕咬且無力反抗的白龍,突然間消失不見,最後飛劍一閃,第三顆珠子迅速的隱進了蕭動的體內,隨著這一變化,原本還躺在地上的蕭動,雙眼猛的一睜,接著身體就自動飄浮了起來,同時還從他的體內噴發出大量且狂暴的靈氣,其密度之高,已經不是在場的那些修士們可以想象的了。

同時他們也知道,若被這股能量擊中,那絕對是當場身死的下場,想到這裏,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退到最角落的地方,而那些受重傷的家夥們則連滾帶爬的後退著,生怕被這股能量掃中,而意外慘死。

也就在這時,那魂傀儡的攻擊也到了蕭動身邊,接著,就出現了令人難以想象的情景,那名已經近了身的魂傀儡突然的被一股能量抓住,緊跟著就被撚成了一堆廢料。

看著蕭動的變化,蟋蟀的內心也是波濤洶湧,他清楚的記得,三個月前的這家夥根本無法使用第三顆珠子的能量,可為什麽現在卻能使用了?難道這才是他的最後底牌?

正想著,蟋蟀的心中突然一驚一涼,渾身的毛孔馬上就全豎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一直盯著的蕭動突然消失不見了。

“你是第一個承受我使用這招的人,或許,你也會成為最後一個。”

一個冷漠冰冷的聲音在蟋蟀的耳邊響起,那感覺,就像是讓他重新體驗了一回凡人時那寒冬臘月天裏刮著的淩厲寒風的感覺一般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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