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雙眼,蟋蟀的瞳孔急速收縮,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的身法竟然會這麽快,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竟會突然的出現在自己身邊,並且還沒有一點預兆。

剛想到這裏,蟋蟀突然發現對方的攻擊已經到了自己身上,當自己發現時,已經晚了。

“砰——轟——”突然的兩聲響後,蟋蟀被這威力驚人的攻擊打中,接著他渾身顫抖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胸前,最終無力的倒了下去,就連一直遊離在蟋蟀四周的墨龍也在這一擊之下被打回了蟋蟀的體內,同時分身也引此而消失不見。

而幹掉蟋蟀的蕭動則是有著一絲不解的疑惑,他想不明白,剛才似乎看到了什麽,但又不確定。

不過看著戰甲已經被打成了碎片且渾身鮮血淋漓的蟋蟀時,他終於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雖然他自己也有些顫抖,並且神色之中也透露著一絲痛苦,但他終於認定了隻有自己才是在所有的元嬰期高手中最厲害的,他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即使為此的付出比得到的更大,但在他的眼中,這也是值得的,因為這才是他做為一個強者所應該有的手段。

上空天頂的小赤依舊冷漠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因為蟋蟀被打倒而有任何表現,它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蟋蟀的危險一般,但又似乎發現了什麽。

至於這邊的蕭動,他隻是用那冷傲的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的修士以後,就重新將目光看向蟋蟀,可是當目光落在蟋蟀的胸口時,他突然有些不敢相信的了,其眼神之中滿是不可思議。

隻見現在蟋蟀身上的傷口正被一股海藍色的能量漸漸的拉出,那感覺就好像是一把劍插進了他的身體之內,但當劍被抽離身體的時候,那身體也跟隨著劍的抽離而愈合,現在的蟋蟀給他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但是,當一件事情的發生讓人無法接受,那麽迎接他的將是徹底的瘋狂,而現在蕭動的眼神之中就透露著一股瘋狂的狠勁,接著他一甩手將自己的飛劍狠狠的打向蟋蟀。

“轟——嘩啦——”

隨著蕭動的飛劍攻到,蟋蟀的身前突然現出了一張半透明並且冒著絲絲寒氣的玄冰盾擋在他的身前,替蟋蟀承受了這一擊的力量。頓時,那玄冰盾就被轟碎了一道裂痕,碎裂的冰渣正順著那道裂縫處徐徐掉落。

“我承認你確實很強,甚至已經強大到我無法對付的地步了,但是,隻要我還沒死,你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擊敗我。”

看著蕭動,蟋蟀緩緩的又站了起來,同時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已經被打的報廢了的戰甲,接著隨手一揮,愛惜的將它收了起來。

就在剛才,蟋蟀被蕭動那無聲無息的一擊過後,他很明顯的感覺到戰甲內的防禦力突然轉化為一團奇怪的能量聚集在被攻擊的地方,隨著攻擊一起被打進了體內,當自己倒下以後,那能量又奇異的將所有的攻擊承受了下來,接著將攻擊所殘餘的能量一點點的拖離體外,直到蟋蟀完好如初。

這就是海藍戰甲中所蘊涵的終級防禦,天魂赴碎。它的主要功能就是可保戰甲主人一命。

“既然不能算是真正的擊敗你,那就再殺你一次便是。”蕭動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就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指揮著飛劍在蟋蟀的玄冰盾上炸開,隨後飛劍一閃又朝蟋蟀攻去。

見蕭動的攻擊而來,蟋蟀的玄冰盾猛然又出現在身邊,接著他身形一閃就和蕭動拉開距離,深怕再次被他那恐怖的速度暗算。

其實蟋蟀還不知道,剛才蕭動的那一招是他第三顆白珠裏所特有、並且隻有一次的招數,因為他沒有太多的真元和強悍的體質來承受這快到了極致的速度,所以隻能使用一次,他也是作為一擊必殺的招數來使用的,基本上用完以後就要承受招式所帶來的副作用的痛苦,所以逼不得已,蕭動動用了這禁招。

見蟋蟀讓開,蕭動明白他是害怕自己的速度,不過他也清楚,自己這招數用完一次就無法繼續在用了,而對方則還有餘力來對付自己,想到這裏,蕭動一咬牙,將自己最後的底牌取了出來,一個使用地火獸的膽囊煉製出來的地火膽珠,其火焰的威力程度絕對不下於蟋蟀的藍火,而現在,正好被他用來對付蟋蟀的玄冰。

膽珠在蕭動的指揮下,迅速的變成一團團燃燒著的火焰朝蟋蟀衝去,其火焰之中還冒著絲絲黑煙,看上去好像還有什麽特殊的效用。

而蟋蟀一見對方攻擊,他馬上左手一揮,施放出一層層寒氣流朝那火焰飛去,同時還釋放出一麵玄冰盾抵擋著那火焰不讓它進身半步。

蟋蟀清楚的知道這兩種屬性隻要一觸碰,爆炸是肯定的,因為他自己身上就蘊涵著兩種屬性,所以他先知先覺的在凝出了一道寒冰盾擋在身前。

見此,蕭動突然冷哼了一聲,接著雙手又是一揮,同樣有數道火焰朝蟋蟀飛去,隻不過這一次的黑煙更濃了。

見攻擊又到,蟋蟀頓時明白了那黑煙的作用,地火毒這個詞眼迅速的就在蟋蟀腦海中蹦了出來。

眼見著攻擊逼進,蟋蟀右手掐訣,左手對著那數道火焰就伸了過去,隨後就見從他的左手中冒出無數玄冰晶塊蔓延而去,中途堵住那些冒著黑煙的火焰,不讓其寸進半分。

就在兩種屬性一接觸之後,火焰和玄冰加上寒氣的觸碰之後,馬上就亮起了一道白光,接著就爆炸了開來。

爆炸的威力直驚的在場的所有修士的內心一陣慌亂,他們看的出,這兩人的對戰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的攻擊大多是威力最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手段,而看這些圍觀的修士頓時將自己的護體光罩都施放了出來,生怕遇見剛才那樣攻擊,然後再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一時間,五顏六色的護體光罩頓時閃爍在這供修士們休息的區域之內,讓人歎為觀止。

而這爆炸所產生的能量很快就過去,蟋蟀因為有玄冰盾的保護,所以並無大礙,但蕭動可就沒那麽幸運了,隻見他被爆炸的能量頓時頂翻,砸在進入六合離陣法的牆邊。

抹了抹嘴唇的鮮血,蕭動又不甘心的搖晃著站了起來,他想不到自己的手段為什麽就總是落後眼前的這小子一截,即使是自己最厲害的法寶,但依舊傷不了對方。

想到這裏,他又不服氣的抬頭看著蟋蟀,兩眼通紅的看著他,隨著一聲不甘的怒吼之後,場上頓時就出現了數道威力驚人的火焰流朝蟋蟀撲去。

見對方還有心要和自己繼續爭鬥下去,蟋蟀也是怒喝一聲,接著他身上頓時就湧現出無數道擁有實質性的寒氣流朝那火焰流湧去,看的出,這一次的攻擊就好像是兩人將最終的攻擊手段完全的施展了出來一樣。

當兩人的攻擊同時撞在了一起之後,這片區域頓時歸於安靜,隻是兩道轟擊打在了一起而激起一星點亮光,這打亮光就像是被烏雲遮住了太陽所發出的刺眼光芒一般,隨後這光芒開始一點點變大,當大到一個半球體的時候,轟燃一聲爆裂開來。

震耳欲聾的響聲,強大到變態的破壞力,頓時將這片區域全數毀滅,狂暴的能量肆無忌憚的衝擊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將在場那些修為不高的修士的護體光罩全數毀掉,甚至修為低的修士,頓時就被這一擊給打成了重傷。

即使是那些修為強大的修士,也依舊在這狂暴的能量爆炸中左右搖擺,站立不穩。

“砰——砰——”

就在爆炸過後,突然的兩聲悶響又吸引了再場所有人的目光,接著他們就見到蟋蟀和蕭動一前一後的被撞向兩邊的牆角,無力的倒了下來。

“結……結束了嗎?”一個吞著口水的聲音,其音之中還透露著恐懼並小聲的說道。

“不知道,但願……結束了吧!不然再來一次,我們肯定都得完完,他們太厲害了。”又是一個恐懼的聲音響起。

“這兩人究竟是什麽深仇大恨,竟然拚到這種地步。”一個抹著冷汗且明顯顫抖的聲音響起。

“糟糕,他們又站起了……”突然的一聲大喊將還在議論的人全部驚動,同時他們又不敢相信的看著場上。

隻見場上的蟋蟀和蕭動又各自的扶著牆壁同時站了起來,蟋蟀還稍微好一點,沒有露出過份虛弱的表情。但蕭動就明顯的到了強弓之末,看上去隻是在死撐罷了。

“咳咳……還是不行啊,又失敗了……咳……師傅!你老人家一定很失望吧,但,為了不給你老人家丟臉,請原諒我好嗎?隻要一次,一次就夠了。”

扶著牆,蕭動一邊咳著鮮血,一邊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從他的言語之中,蟋蟀聽出了某些意思,隨後蟋蟀就露出一絲莫名的恐慌,那感覺,就好像是危險已經到了眼前卻無法閃避一般讓他慌亂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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