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洞外的三人不知因何原因已經停止了爭鬥,而且三人都還氣勢洶洶的看著正從洞內逃出的蟋蟀,雖然他用上了隱身術,但對於這三名結丹期的高手來說,根本就逃不出他們的神識感應。

看著將自己包圍的三人,蟋蟀隻好無奈的解去自身法術,並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三人。

隻是莫姓和錢姓老者兩人的麵容卻有些狼狽,應該剛才在爭鬥中吃了大虧,想來應該不會這麽容易就罷手停戰的。

“三位前輩,為何要截住晚輩?”

雖然蟋蟀這話有點明知故問的嫌疑,但是目前的狀況也由不得蟋蟀了,所以他隻能挑一些好話相問了。

“二位道友,我想你們也知道,你二人並非是我敵手,所以此人就交於老夫如何,當然,老夫也不會虧待二位,這裏有不少法寶和陣法注解都可贈與二位,如何?”

靈豪並沒有回答蟋蟀的話,而是直接的問起了錢長海和莫斷魂,因為他知道,對方兩人的心中也是各有猜忌,所以聯手的可能性不大,即使聯手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況且,就如剛才兩人的表現,靈豪也相信,如果真的聯手,是絕對無法打贏自己,隻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絕對會徹底滅掉兩人。

“哼,靈豪,別以為你自己很了不起,奪舍的話,你就未必能夠成功,今天我二人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對這具軀體容器,我們也不在貪圖了,隻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得罪我正魔兩道,哼,想想你以後的日子吧。咱們走。”

錢長海說完就要離開,不過看其表情也確顯無奈,畢竟他和莫斷魂做了大半輩子的對手了,對彼此的手段都非常了解,而且即使聯手,那也未必就是靈豪的對手。

況且對方原本就是結丹初期的成名高手,並且精通陣法之道,所以兩人如果想在對方手中討好處,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莫斷魂將對方的雙首幽冉幹掉了,即使如此,若想勝過對方,恐怕那也隻能空想罷了。

“奪舍?”蟋蟀一聽到這兩個字,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最後滿臉煞白的看著三人,看著這麵容蒼老的三人,這下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何一被這兩人發現就對自己緊追不舍了,並且也明白這三人為何會在此地大打出手了。

所謂的奪舍就是高等級修仙者對低等級修仙者的一種掠奪行為,隻是,這裏所指的掠奪是掠奪這名底級修仙者的身體和意識。

也就是說,高級修士在到自己大限將至時所施展的一種特殊的手段,當然,這特殊手段的要求也是極其高的。

第一條當然就是這三名結丹期的修士,若想尋找奪舍的對象,那麽就必須找比自己境界低上整整一級的修士,因為隻有這樣,才會有把握成功的奪舍

第二條就是,奪舍的對象不能是凡人,畢竟凡人的身體無法承載這麽強大的力量,否則強行施展的話,目標隻有爆體而亡,自己也會因為沒了肉身,從而形成一道漂泊神識,不久便會潰散。

第三條則比較簡單了,那就是奪舍的對象等級不能太低,就比如現在結丹期的三位,他們如果將奪舍的對象定成了一個煉氣期的修士,那麽他們在奪舍之後還要用大量的歲月來進行修煉,試問,誰會願意放棄自己已經結成金丹的境界去重頭修煉,更何況修煉本來就是一件久遠的事,如果對方的體質較差的話,有可能連回到結丹期的境界都成了奢望。

最後一條,這條相對前幾條而言根本就不重要了,那就是修煉到元嬰期以後,幾乎就不需要奪舍了,因為煉成元嬰是一件難度極其高的事情,很多修仙者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元嬰境界,像這些壽元已盡卻還在結丹期徘徊的人大有人在,更何況,一般體質差點的人,連築基都成問題,更何況結丹了。

並且奪舍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修仙者的一生隻能施展一次,所以這選定目標就猶為重要,必須要體質好,並且還要有一定實力的,最起碼的結丹期修士奪舍之後,他能輕易的再修煉結丹,否則一切都是空話,而恰好蟋蟀的體質是千年不遇的奇才。

想到這裏,蟋蟀終於明白,師傅所說的,讓自己盡量將修仙界看成一個最複雜的世界,並且還讓自己在遇事之後,一定要複雜化的看待這件事,否則的話,就如同現在這樣。

就在蟋蟀胡思亂想的同時,一個聲音將他的思緒給打斷了。

“這麽好的機會你就這麽放棄了?”

似乎有些不太甘心,莫斷魂始終戀戀不舍的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蟋蟀,就好像是到嘴的美味卻吃不到一樣。

“放棄?你有信心打敗他?”

錢長海很鄙夷的看著莫斷魂,隻不過在說完這話的同時,嘴裏還傳音給了莫斷魂,隨後他就率先飛走了。

不懷好意的看了看靈豪,莫斷魂最後也隻陰笑了一聲便和錢長海一樣的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傳音的內容也非常簡單,兩人隻要將眼前的少年殺死魔幻宗宗主弟子的消息泄露出去,那麽以後的他,不管是靈豪奪舍成功,還是少年能夠成功逃脫,那都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看著已經走遠的兩人,靈豪最終沒有壓製住氣血的翻騰。

“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剛才的他和兩人爭鬥,股動自己的全身法力和兩人硬碰了一次,結果是將對方兩人給逼退了,可惜自己也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

看了一眼邊上的少年,靈豪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中,一個築基期的小子,自己隨手就能捏死對方。

“小子,別用那種眼神看著老夫,雖然老夫受了傷,可若是想弄死你,也隻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而已。”

靈豪的話裏話外,無不威脅著蟋蟀,並且有著那一種瞧不起他的味道。

蟋蟀一想到奪舍的後遺症和眼前這老頭那不屑的眼神就非常的不舒服,俗話說的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蟋蟀是一個有血有肉並且血氣方剛的少年了。

所以一如既往比較冷靜的蟋蟀根本就沒有考慮對方還是結丹期修士,隻見他二話不說從儲物袋裏拍出兩件法器同時攻向了那靈豪。

紫竹劍化成一道紫色光華急速朝靈豪射去,而蟋蟀的鎮天印則緩慢的飛到靈豪的上空,同時瞬間變大,準備尋找機會,隨時向那靈豪砸去。

蟋蟀之所以這麽冒然攻擊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別看他表麵上看來好像是被激昏了頭腦,其實他清楚對方會因為自己是他的奪舍目標而不敢隨意出手滅他的,有了這底牌,蟋蟀自然是不會害怕對方,用出全身功力朝對方攻去。

那靈豪一見這少年居然真敢攻擊自己,所以也不再留手,準備一舉將對方製住,好留待會施展奪舍使用。

隻不過,靈豪顯然低估了蟋蟀的心機,就在他放出自己那飛盤一樣的法寶向蟋蟀攻擊時,蟋蟀居然沒有使用任何防禦手段,而是任由那飛盤幻化出的攻擊打向自己,同時他還指揮著天上的鎮天印向靈豪砸去。

這一招可是驚壞了靈豪,先不說他的法器攻擊,但是他這一招不施展任何防禦手段就硬生生的掐斷了靈豪要教訓他的衝動,若是他真的不小心將對方給幹掉了,那麽今天自己的苦功就等於白廢了。

見那小子鐵了心不施展防禦法術,靈豪隻好硬生生的收回自己打出的飛盤威力,並且隨手一揮身上就浮現出一層橙黃色光罩一舉護住自己。

“轟……當”的兩聲響後。蟋蟀的鎮天印被頂翻,不知飛到了什麽地方,而他的紫竹劍則也在這時間被彈飛,一樣射向遠處。

而蟋蟀則是被靈豪的飛盤所剩下的最後一絲威力給砸的口噴著鮮血飛了出去,就連肩膀上的小鳥也消失不見了。

眼見著蟋蟀口吐鮮血的飛了出去,靈豪頓時嚇壞了,這若一不小心的將少年打死可就慘了,所以他忙撤掉防護罩朝蟋蟀飛去,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一隻隻火鳥配合著一道火牆術將靈豪困在了法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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