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參謀愣住了,他沒想到陳飛塵會這麽問,他隨即又明白陳飛塵是要下達重要的任務給他執行了,他沒有絲毫猶豫回答道:“請首長放心,我也是您帶出的兵,我服從首長的一切命令。”

“好!軍區警衛部隊是不是還是原先的人?”

“是的,除了團長被調離外,參謀長都是自己原先的幹部同誌,首長。”

“很好,你立即把負責人叫過來,我要和他通話,一定要記住務必保密!”

陳飛塵如果直接打給東北局,那麽他擔心的就是高山等人不要立即下手,到時候就說這些同誌自殺或者什麽其他借口,到時候陳飛塵連哭都哭不出來,陳飛塵是打算先把人救出來控製在自己手中,接著再打電話給東北局以及中組部,告之這是主席的命令。

隻能如此了,陳飛塵等待電話的時候如此想到。

二十分鍾後電話那頭明顯是氣喘籲籲一路跑來,呼吸都沒有平穩下來,陳飛塵聽到:“黃飛珊聽候老師長命令。”

隻有出自38軍第三師的老部下才會稱呼他為老師長,他是一縱建軍以來最為厲害的三師師長,這很讓昔日三師的將士擁護,也是陳飛塵最值得放心的部隊。

陳飛塵湧出一絲寬慰,他溫和說道:“嗯,黃飛珊同誌,現在我命令。”

“立即派出警衛部隊你親自帶領把周寶山同誌以及彭定賢同誌立即解救出來,就說是我的命令,如果有人問起就說可是我的命令,記住,人接出來後,立即和我通話,我一直在軍委辦公室,直接打過來。”

“是!保證完成任務。”

十分鍾後,警衛營全部集合,黃飛珊對著戰士們說道:“立即出發!”

司令部大門大開,一輛一輛軍卡駛出,而同一時間暫時負責管理警衛團的團長政委則是被送進了禁閉室,門外則是一個班的戰士負責看守。

黃大珊不是笨蛋,作為警衛團副團長他已經明白此次任務的重要性,而要帶出部隊就必須把溜須拍馬投靠過去的人都給控製住,而主要的就是這臨時團長、政委,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這兩人控製起來。

烏蘭巴托。第一看守所。

一群士兵蜂擁而入,而看守所大門也已經換上了警衛團戰士看守,看守所電話全部被控製,黃飛珊看到了昔日的司令員極其政委,還有烏蘭巴托地委第一書記等人。

黃飛珊沒有多餘的話,而是直接把這些昔日的領導全部裝上車,直接帶回司令部。周寶國等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周寶國都來不及詢問。

一直到進入司令部停車場上自己走下車,黃飛珊這才朝著周寶國臉現激動敬禮說道:“司令員,奉老師長的命令接送你們出來。”

周寶國聽了立刻臉現歡喜,而其餘的人都是臉上浮出笑容,黃飛珊接著說道:“司令員,老師長一直在等您的電話,請!”

周寶國不敢怠慢立刻邁步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周寶國還是很穩重一直到電話通了聽到陳飛塵的聲音的時候,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他語音顫抖說道:“司令員,謝謝您啊!”

陳飛塵如負重釋說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現在正式代表中央、主席向你傳達決定。”

頓了頓陳飛塵說道:“周寶國同誌,你沒事了,立即恢複蒙古軍區司令員職務,讓你受委屈了。”

周寶國說道:“我沒事,我一直都認為您不會忘記我們的,因為您的根在這裏,您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陳飛塵感覺很是暖和,這才是自己的部下。陳飛塵隨即就命令周寶國立即按照他念出來的名單上的人進行解救,但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許發生流血事件。

交代完後,陳飛塵這才拿起電話打給了東北局高山書記的住所的電話。電話通了,陳飛塵嚴肅說道:“是高山書記嗎?我是陳飛塵啊,這麽晚打來電話真是不好意思啊,可是沒有辦法啊,主席可是交代我一定立即辦理的,嗬嗬。”

高山倒是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他靜靜說道:“好了,陳飛塵,你我之間就不要來這麽一套了,說吧,又有什麽不好的消息來通知我了?”

陳飛塵哈哈大笑三聲,他笑完後方才說道:“還是高山書記了解我啊!”接著陳飛塵把主席的決定說了出來,話裏話外都是強調這是主席的決定。

高山依舊還是很平靜,他說道:“陳飛塵,你要知道上次的常委會上,我可是幫你說了不少話,甚至和劉副主席都拍了桌子。”

陳飛塵嚴肅說道:“那是因為你心裏還是有著公正之心,並不是為了我。”

高山隨即說道:“別和我說這些套套話,這些我比你強!”

高山聽到陳飛塵並沒有說話聲傳來,他低歎一聲說道:“你我真的是做不成朋友了嗎?”

十幾秒鍾後陳飛塵說道:“我隻是服從主席的領導,主席的命令就是一切,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但是如果是私事,你我可以互相幫忙,當然一切都不能違反原則。”

高山緊接著就說道:“陳飛塵同誌,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國家,整肅的事情也是主席決定的,我隻是執行者,何況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主席故意為之嗎?他這是挑起你我之間的矛盾啊!你可要想清楚了,他有些事情不能做,可都是讓你在做,這隻是開始,後麵肯定還有很多事情,難道你就不怕將來飛鳥盡良弓藏嗎?”

陳飛塵嗬嗬輕笑一聲,接著陳飛塵義正言辭說道:“我的一切都是主席給的,就是沒有了,我也無所謂,如果你還是能按部就班聽從主席的安排,那麽什麽事情都沒有了,人啊一定要知足,心大了,那可是要闖禍的。”

高山淡淡說道:“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如果沒有一點的動力,那麽我當初就不會參加革命,死?我會怕嗎?我會服從主席的命令的。”

說完,高山就掛斷了電話。他來回走了幾圈之後,他立即拿起電話說道:“給我接烏蘭巴托李宗翰同誌的住所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高山說道:“李宗翰同誌嗎?我是高山,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把關在看守所裏的接受審查的那些同誌即刻做好材料,之後,放人!”

李宗翰在電話那頭苦笑說道:“高書記,你不打電話給我,我也要打電話給您啊,周寶國等同誌他們已經被軍區的人接走了,就在半個小時前。”

高山一愣,但隨即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好吧,就這樣吧,好好穩定好你那裏同誌的心,明白嗎?有我在,你的位置很牢固。”

李宗翰剛掛上電話,他家的大門就被人打開了,一分鍾後,他就看到好幾名軍裝漢子來到了他跟前。為首的一名漢子冷酷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說道:“我是總參三局的,接到上級命令,李宗翰同誌你涉嫌組織叛亂、謀害無辜同誌,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我不是軍隊的人,你們無權抓我。”李宗翰叫囂道。

“可是你謀害人當中就有我們軍隊的同誌,周寶國同誌、彭定賢同誌,這些都是軍隊幹部吧?何況!就目前這種情況你還能折騰什麽?告訴你,你就是砧板上的肉了!帶走!”

李宗翰被兩名戰士扣住雙臂被強行拖走,李宗翰掙紮著吼道:“你這是犯罪,你無權抓我,我要到高書記那裏告你們,快放了我!”

為首的那名軍人眼色示意了下後,李宗翰的頸脖子被狠狠挨了下後立刻昏迷過去。那名為首的軍人坐上車後冷冷說道:“還到高山那裏告狀?嘿嘿,你能不能出去還是個疑問!不識時務!”

高山剛剛和李宗翰通完電話,還說李宗翰的位置很牢固,可是和現在的狀況比較起來,真是莫大的諷刺。

等李宗翰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按在一張椅子上,而他的對麵則是三個人坐著,他們之前放在一章長桌子,這不是審訊室嗎?

李宗翰又看到中央的那個不是周寶國嗎?右邊的那個不是剛才抓自己的那個人嗎?左邊的那個不是前烏蘭巴托田成嗎?

周寶國笑眯眯說道:“老李同誌,沒想到咱們顛倒過來啊!成了我審問你了哈,說吧,把你自己的問題如實交代出來,這可是陳書記的命令。”

李宗翰一愣問道:“哪個陳書記?”

周寶國冷喝道:“就是我們的陳司令員。”

接著他說道:“其實讓你說也不過是過個場子罷了,但是如果你配合的話,那麽留住這條命還是可以的,怎麽樣?”

李宗翰立刻悶住了,他也是個聰明人,高山現在離自己太遠了,而自己現在真的就是砧板上的肉了!自己是堅持還是不堅持呢?

半個小時後,周寶國笑著走出了審訊室,什麽都解決了,這下子就是高山都沒法翻案了!蒙古還是以前的蒙古,就是東北局書記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