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的婚禮結束以後,天色也已經慢慢黑了下來。

此時的鄭府上上下下都已經歇息了,唯有熊大為了自己兄弟的人倫大事還在旁邊的院子裏嚴陣以待。

不一會,他就到了熊二的求教聲,他想了想,然後給出了一個答案。

“脫袍子,全脫!”

熊大的意思是讓熊二把他們兩口子的衣服全部都脫了,但是熊二卻沒領會到這個意思,所以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看著光溜溜的熊二,洞房裏的新娘子頓時大羞,“哎”的叫了一聲就暈了過去。

而熊二把自己的衣服扒了之後,頓時就產生了一陣莫名的興奮感,連忙朝著外麵繼續問了起來。

“大哥,我都脫了,一點都沒剩,下邊該怎麽辦?”

聽到熊二這麽說,熊大也放了心,然後接著吼道:“找到她的門,然後撞!”

熊大覺得自己說得挺明白的,但是熊二卻迷糊了。

“她的門?她的門不就是我的門嗎?我的門……”

熊二轉過了頭,走到了自己的門口,看著那扇關的死死的漆紅木門,然後朝著外麵的熊大問了起來。

“大哥,門找到了,該怎麽撞?”

自己這個兄弟怎麽那麽傻呢?外麵的熊大頓時就怒了。

“還能怎麽撞?你覺得哪裏合適就用哪裏撞!”

熊二一聽這話,頓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想了一會,他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一咬牙就朝著木門撞了上去。

“砰!”

試探的撞了一下,熊二隻感到自己的腦袋傳來一陣痛楚,當即忍不住叫出聲來。

“啊,大哥,好疼!”

聽到熊二喊疼,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自己這個兄弟終於開竅了,所以他連忙安慰熊二。

“疼是正常的,你撞進去沒有?”

聽著熊大的問題,熊二頓時看著眼前的漆紅木門傻眼了。

還要撞進去?這難度太高了吧?

想到這裏,他立刻搖了搖頭。

“大哥,我還沒撞進去,能不能不撞了?”

他的話音才剛落,外麵就傳來了熊大的怒吼聲。

“休想!今天要是你撞不進去,以後就不要叫我大哥,給我用力撞!”

熊大的這個最後通牒顯然是有用的,熊二也是沒辦法,眼一閉,牙一咬,硬著頭皮就撞了上去。

“砰砰砰……”

他接連就撞了好幾下,所以動靜很大,就連隔著一堵牆的熊大都聽到了,此時熊大的心裏頓時充滿了一種自豪感。

瞧瞧,這就是我熊大的兄弟,光聽這聲音就知道很猛啊!

“砰……啪!”

隨著一聲脆響,熊二終於將漆紅木門撞破了一個洞,他的腦袋也從洞裏鑽了出去。

於是他頓時高興的叫了起來。

“大哥,我撞進去了,我撞進去了……”

剛叫了兩句,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腦袋上有些熱熱的,他連忙把腦袋縮了回來,然後伸手一抹,頓時就看到手中一片血紅,他頓時慘叫了起來。

“大哥,出血啦!”

隔壁小院的熊大立刻就歡呼起來。

“二弟,好樣的!”

既然自己的兄弟已經成就了好事,那麽自己也不用繼續在這裏指導他了。

熊大轉身回房了,在進去的時候,他莫名的有了一種“功成身退”的成就感。

“做大哥的,不容易啊!”

熊家兩兄弟鬧了半宿,差不多整個府邸都聽到了這邊的響動,所以第二天的早上,鄭子文鍛煉之後,一邊喝粥,一邊就向曹二狗問起了這事。

“二狗啊,昨晚我聽到北苑這邊挺嚷的,怎麽回事?”

聽到鄭子文的問題,曹二狗頓時“嘿嘿”一笑。

“嘿嘿,老爺,其實昨晚是熊大在教熊二呢!”

鄭子文頓時一愣。

“熊大在教熊二?教他什麽?”

曹二狗頓時笑得更燦爛了。

“教他洞房啊!”

“噗……”

鄭子文覺得熊大在教熊二洞房這事怎麽想怎麽不靠譜,他覺得自己應該親自過問一下,所以就讓曹二狗把熊大和熊二兩兄弟給找來了。

看著熊二頭上攙著布條,上麵還隱隱可見血跡的時候,鄭子文頓時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到底怎麽回事?”

聽到鄭子文的問題,曹二狗立刻就跑到鄭子文的耳邊把這事給說了,聽完了曹二狗的話,鄭子文的臉上頓時就充滿了無奈。

“老爺我果然想得沒錯,這兩個家夥就從沒有讓我省心過。”

說著,鄭子文就把頭轉向了曹二狗。

“二狗,我記得你們這邊應該有一本書給新婚夫婦的吧?你那有沒有?”

鄭子文說的書就是那方麵的啟蒙小冊子,這種書在大唐也是有的,所以曹二狗立刻就點了點頭。

“我那有,回頭我就把書給熊二。”

聽到他這麽說,鄭子文這才點了點頭。

“不但要給他,還得教會他,唉,我這個當老爺的還真是幸苦,連你們生孩子的事都得過問,累!”

說著,鄭子文就站起身來,然後背著手走了。

鄭子文走後,曹二狗也捂著嘴笑了起來,而熊大和熊二則羞愧的低下了頭。

回去之後,鄭子文就把這事和自己的幾個妻妾說了,頓時就把她們一個個都笑岔了氣。

崔茵茵和李澄霞還專門跑去看了那扇被熊二撞破的木門,回來還把這事講給其他的女人聽,頓時又笑翻了一群人。

而熊大教熊二洞房這事,也成為了鄭府好長一段時間的笑料,也正因為如此,兩個新媳婦隻是剛開始的那天出來拜見鄭子文,剩下的半個多月都是躲著屋裏不出來。

不過說起來,熊大和熊二這兩個家夥雖然挺二的,但是身體卻真的很好,四個月不到,兩個新媳婦的肚子用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大了起來,就連妊娠反應都比一般女人強烈的多。

鄭子文有一種預感,熊大和熊二如果生的是兒子,肯定也和他們一個熊樣!

想到這裏,鄭子文忽然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喜感,當即大手一揮,直接賞賜了一大堆的滋補品,專供兩個準媽媽吃,讓她們安心養胎,等半年以後把兩個熊孩子好好的生下來。

而熊大和熊二也完全沉浸在了即將當爹的喜悅當中,基本連門都不出了,白天就在自己的院子裏打轉,晚上就看著自己老婆的大肚皮直樂嗬。

半年後,熊大和熊二的兩個孩子出世了,長得黑乎乎,確實跟他們老子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孩子生了就得取名字,兩個親爹琢磨了一個月,終於琢磨出來了一個滿意的名字。

熊大的兒子取名為熊大大,而熊二的兒子取名為熊二二,聽到他們取的名字,鄭子文表示很無奈。

原本他以為曹二狗給自己的兒子取名為曹大狗就夠扯的了,現在聽到熊大和熊二兩人取的名字居然更扯。

熊大的兒子叫熊大大,這個聽著還好,頗有些超越時代的節奏感,但是熊二的兒子叫熊二二是鬧哪樣?感情你自己還二還不夠,還想讓你兒子比你還二啊?

正應了那句老話,叫做“一山還有一山高,沒有最扯,隻有更扯”。

不過既然名字都取了,鄭子文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這是人家當爹的權力。

值得一提的是,在熊大和熊二給孩子辦滿月的時候,兩個孩子的外公,還有一眾娘家親戚都是持讚許的態度。

出了鄭府之後,他們逢人就誇誇這孩子長得好,長得又俊又結實,而且名子也取得好,總之就是一陣吹捧,讓鄭子文感到很是無語。

拜托,就算想拍馬屁也不能瞎拍吧?

兩個熊孩子滿了月沒過多久,鄭子文就受到了消息,說大唐和剩下的十幾個小國簽訂的盟約,因為這個盟約,歐洲戰場那邊已經平穩了下來。

鄭子文知道,盟約的簽訂其實就是用來撕毀的,之所以現在維持了平穩的狀況,是因為大唐需要休息一下,順便把殖民地的事情都處理好。

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受江山難”,要想把搶到手的“蛋糕”完全吃進嘴裏,這大約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不過這些“教化蠻夷”的事自然有很多人樂意去做,用不著鄭子文操心。

鄭子文需要關心的是,戰事暫停了,那麽李績應該很快回來了,自己這時候得去長安等著,等他一回來,就把鄭虎送到他那去拜師學藝。

關係到自己兒子的前途問題,大意不得。

選了個出門的日子,鄭子文就帶著李澄霞還鄭虎一起去長安了,因為順路,所以也把王勃這小子給帶上了。

說起來鄭子文也感到納悶,王福疇那家夥也不知道想什麽,兒子來恒州一年多了,除了兩封信,還真的看都不來看,讓鄭子文有些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他從哪撿來的。

到了長安之後,鄭子文立刻就把王勃送回了家,然後用十分堅定的語氣告訴了王福疇。

“親家,我認為以你的家世,才能教育出大唐最出類拔萃的人才,我很相信你,所以我決定把我的女婿交給你,別讓我失望。”

王福疇一聽鄭子文的話,頓時就激動了,那腦袋點得就跟啄米似的。

“謝鄭大人看重,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培養王勃,一定讓他成為大唐的人才,鄭大人你就放心吧!”

此時的王福疇已經下定了決心,以後王家的資源要優先提供給自己的二兒子,絕對不能辜負中山國公的期望!

而鄭子文看著王福疇一臉激動的樣子,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了駙馬府。

回去之後,鄭子文一邊讓李澄霞沒事多去李績的府上走走,和他的家眷增進一下感情,一邊耐心的等待李績從歐洲回來。

一個半月之後,李績帶著三十萬遠征軍班師回朝了,李世民帶著文武百官出城十兩迎接,整個長安一片歡騰。

而鄭子文也準備了一馬車的禮物,帶著自己的兒子鄭虎去了李績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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