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午,熊大和熊二挨打了。

鄭子文以“背後詆毀老爺形象”的罪名,當著全府上下的麵打了兩人三十大板。

本來鄭子文以為他們挨了打應該會吸取教訓,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這兩個二貨被打了幾十大板之後,都趴在**起不來了,還一邊吃著饅頭一邊嘀咕。

“老二啊,你覺得老爺為什麽要打我們呀?”

聽到熊大的話,熊二皺了皺眉頭,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我覺得應該是我們發現了老爺的一個大秘密!”

熊二這話一出來,不單是熊大,就連前來探望他們的鄭子文都愣了。

難道老子是穿越者這個秘密暴露了?

這個念頭剛出來,鄭子文立刻就搖了搖頭,把這個荒唐的想法甩開了,畢竟就算他這個秘密真被發現,也不可能是被熊二這個二貨發現的。

不過鄭子文還是停下了腳步,打算聽聽這個二貨是怎麽說的。

隻聽熊二“嘿嘿”一笑,然後開口了。

“大哥,我猜咱們王爺怕是懷上了!”

“啊?”熊大頓時就是一愣:“懷上了?懷上什麽了?”

“孩子呀!”

說著,熊二頓時就再次“嘿嘿”笑出聲來。

“大哥你記不記得,上次咱們跟老爺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還沒到門口,老爺就開始幹嘔了,就是那種‘嘔’的幹嘔,當初我婆姨懷著熊二二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熊二話音剛落,熊大就一巴掌甩了上去。

“你傻呀你,你婆姨是女人,咱們老爺是男人,怎麽生孩子?”

熊二挨了熊大一巴掌之後,不但沒有失落,反而又笑了起來。

“嘿嘿,大哥你錯了,咱們老爺可不是一般人,別人做不到的事咱們老爺不一定也做不到,否則他為什麽要打咱們?不就是害怕暴露這個秘密嗎?”

聽到熊二這話,熊大頓時再一次沉默了,過了半晌才點了點頭。

“嗯,有道理。”

有道理個毛啊!

站在門口的鄭子文頓時無奈了,不過最終他還是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走進了屋子。

“能被你們當成無所不能的人老爺我很高興,但是生孩子這事,老爺我真不行!”

看著鄭子文認真的表情,熊二頓時有些傻眼。

“那……老爺您真沒懷上!”

鄭子文立刻認真的點了點頭。

“真沒有!”

聽到他的話,熊二立刻就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老爺你不要騙我,上次你確實幹嘔了,而且你肚子明明就比以前大了很多。”

看著他那一副“你騙不了我”的表情,鄭子文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脫下靴子衝過去就打。

“老子幹嘔是因為惡心,媽蛋,看到火燒人你們難道不惡心嗎?還有老子肚子大怎麽了?老子肚子大那是胖的,不揭穿你會死啊?你丫就是欠揍……”

“漏……哈撲密……”

鄭子文一聽,越發氣了。

“是‘no,helpme’吧?就你丫這熊樣還想學人說英語,你丫說的就是一鳥語,我打!”

“啊……”

一盞茶過後,氣喘籲籲的鄭子文才擦著汗從熊二的屋子裏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後院。

他原本是打算來探望一下兩人,卻不料這兩個二貨一開口就把自己氣得半死。

鄭子文已經打定了注意,下次再也不到後院來看這兩二貨了,純屬自找氣受。

出了後院之後,鄭子文正準備帶上護衛出去散散心,不過還沒等他出門,曹二狗就來回報說有人求見。

來的人是之前被鄭子文派去建造設施的官員,所以鄭子文就直接讓他進來。

這人進來之後直接就朝著鄭子文行了一禮,鄭子文點了點頭,還沒等他說話,就先開口問了起來。

“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

聽到鄭子文的問題,這位官員立刻就恭恭敬敬的回答起來。

“回稟王爺,大唐皇家銀行已經動工了,預計半年後可以完工,大唐皇家學院的分院正在建造,不過……”

這次鄭子文沒等他說完,就知道伸手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要求這裏的皇家學院像恒州的那樣,這裏的大唐皇家學院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歐洲的孩子都學會說大唐話,學習大唐的禮儀和文化。”

說到這裏,鄭子文頓時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官員。

“我要的是,等到這些孩子長大以後,除了外表看起來是歐洲人之外,骨子裏卻是唐人,我的意思你懂了嗎?”

看著鄭子文的一雙眼睛就這樣一直盯著他,這位官員的冷汗頓時就出來了,連忙用力的點了點頭。

“是,下官明白了。”

這時鄭子文也才將眼睛微微閉上,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明白就好,你所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意思把事情辦好,至於其他的東西,你不需要關心,好了,下去吧!”

“是!”

看著這位官員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鄭子文頓時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回到院子裏的搖椅上躺了下來,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其實鄭子文是很討厭麻煩事的,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寧願什麽事都不管,但是按眼下的狀況,什麽都不管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也隻能期盼能盡快把事情理順,到時候就可以輕鬆一些了。

不過這種事也隻是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幾天之後,上百份奏折就擺在鄭子文的麵前。

其實奏折在大唐也不不叫奏折,而是叫做“書”或者“表”,隻不過在鄭子文看來,這就是上奏的用的折子,所以把它叫做奏折罷了。

在鄭子文沒有來之前,這些從大唐來的官員們也不寫這東西的,畢竟不可能把它從歐洲送回大唐去給皇帝批。

但是鄭子文來了,這些奏折就得寫了,因為在這裏,鄭子文這個“鎮西王”的身份就代表了大唐的皇家。

說難聽一點,鄭子文現在的身份是俗稱的“土皇帝”,所以這些官員也不敢不認真,否則鄭子文一不高興了,直接一個“投敵”的大帽子扣下來,誰被弄死了都是白死,山高皇帝遠的,誰管得著?

官員們寫奏折寫得很認真,但是鄭子文對待這些奏折的態度卻和他們差遠了,他甚至連看都不看,就把這近百份奏折交給了自己的妻妾們。

“你們幫我看看,拿不定主意的再叫我,雞毛蒜皮的事就不用問我了,昨晚沒睡好,我先去補個午覺。”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那灑脫的樣子讓李麗質幾女目瞪口呆。

過了半晌,李麗質才看著這一堆奏折歎了口氣。

“父皇真的錯了,相公他這人這麽懶,這麽可能造反呢?”

聽到她的話,李澄霞也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就是,像咱們相公這樣的,就算真當了皇帝,估計也是不理朝政的昏君!”

說著,幾個女人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裏山高皇帝遠,她們開起玩笑來,倒也少了幾份顧及,一邊說笑著,一邊就開始閱讀起那些奏折來。

期間,李麗質還把鄭龍叫了過來,然後教導他如何批閱奏折處理政務,李麗質講得用心,鄭龍也學得認真,不一會就能單獨把一些尋常政務處理得有模有樣了。

當鄭子文知道這個事的時候,頓時更加高興了,於是接下來的幾個月裏,官員們呈上奏折之後,他幹脆把奏折一股腦的就給了鄭龍。

看到了他這樣的做法,崔茵茵頓時嗔怒不已。

“相公,鄭龍他年紀尚幼,你這樣做恐有不妥,萬一出錯了怎麽辦?”

看著崔茵茵皺著眉頭,一臉緊張的樣子,鄭子文頓時就笑著擺了擺手。

“弄錯就弄錯了唄,怕啥?而且我相信我兒子能搞定的,虎父無犬子嘛,兒子放心幹,爹支持你!”

鄭龍一聽,頓時也用力的點了點頭,一副信心百倍的樣子。

“嗯,爹你放心吧,孩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看著這一幕,崔茵茵頓時就沒話說了。

而這時候,李麗質也抱著一摞奏折走了過來。

“相公,你把奏折交給鄭龍批閱,妾身是沒有意見的,畢竟鄭龍以後要接替您的爵位,但是你把奏折拿給萌寶是這麽回事?難不成你打算把爵位傳給她嗎?”

聽到李麗質的話,站在一旁的崔茵茵頓時捂嘴偷笑起來,而李澄霞此時也抱著一遝奏折走了進來。

“萌寶雖然是個女孩,但是起碼還識得一些字,但是鄭虎這孩子整天都忙著舞刀弄劍,連字都經常寫錯,老爺你把奏折拿給他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李澄霞的話說完之後,就連鄭子文旁邊的鄭龍都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爹,你是不是想偷懶才這麽做的?”

看著鄭龍懷疑的眼神,鄭子文立刻板起了臉。

“誰說的?爹這是在鍛煉你們,懂不懂?大唐不興女人當官,但這裏是歐洲,所以以後你妹妹也是要學習處理政務的,臭小子,居然敢懷疑爹,吃我一記山東大棗!”

說到這裏,鄭子文立刻一個一個爆栗子敲到了鄭龍的腦袋上,鄭龍頓時抱頭哀嚎。

“哎呦,爹我再也不敢了!”

“哼,最好如此,跟我過來,我在傳授你我們鄭家的處世學問——《厚黑學》。”

“是!”

在幾個妻妾驚詫的目光中,鄭子文帶著鄭龍得意洋洋的走了,等他走了之後,李麗質才歎了口氣。

“唉,相公就是這樣,明明知道他在胡扯,但是聽起來卻感覺蠻有道理的。”

李麗質話音剛落,旁邊的幾個女人頓時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