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文離開大唐之後,大唐的發展又慢慢回到了它應有的軌道之中,用鄭子文的話說,這就是曆史的修複能力。

不過這些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回到歐洲之後,鄭子文就再次恢複到他以往十年的生活狀態當中。

每天起床之後打打太極拳,每天定時吃飯,沒事去乘著大船去海裏釣釣魚,生活過得十分悠閑。

可能也是因為他的生活方式十分健康,所以此時的他雖然年過花甲,但是看起來還是像五十多歲的人一樣。

傍晚的時候,鄭子文便優哉遊哉的回了家,曹二狗則笑容滿麵的拎著桶跟在他的身後,而熊大和熊二還是老樣子,手裏拎著一把碩大的陌刀,警戒的看著四周,直到鄭子文走進府裏之後,臉上才露出了輕鬆的神色。

鄭子文一進門,就看到鄭龍和鄭虎兩兄弟坐在院子裏,見鄭子文回來了,兩人連忙站起身來。

“父王!”

看著兩人恭敬的樣子,鄭子文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了多少次了,叫爹,年紀不大,骨子裏卻是一群老封建!”

說完,鄭子文直接轉過了頭,然後展開雙臂朝著走出來的李麗質抱了過去。

“嗨,老婆,來啵一個!”

李麗質一時沒注意,頓時就被他抱住了,感受到臉上傳來的濕潤,她的臉頓時就紅了,伸手就在鄭子文的軟肋之處擰了一下。

“你個老不正經,孩子都還看著呢!”

看著她嗔怒的樣子,鄭子文頓時嬉笑起來。

“沒辦法,誰叫我家麗質長的這麽俊呢?來,再啵一下!”

這次李麗質沒有讓他得逞,直接就避開了他,然後輕哼了一聲。

“哼,這話昨天你才對兕子說過吧?我就知道你喜歡年輕的,你個老不正經!”

聽到她的話,鄭子文頓時露出了一臉的苦笑。

“麗質,你了冤枉死我了,再說當初要把兕子嫁給我的可是你爹,就算我不正經,也是你爹先不正經的,嗯……他才是老不正經!”

“……”

看著鄭子文說得頭頭是道的樣子,李麗質一時間還真找不到什麽反駁他的,頓時又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回屋了。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鄭子文頓時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然後朝著旁邊目瞪口呆的鄭龍和鄭虎一揚下巴。

“兩個小子,學著點!”

說完,就哼著小曲回屋了,他的聲音很大,就連門外的鄭龍和鄭虎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無敵是多……多麽寂寞……無敵是多……多麽空虛……”

“……”

吃晚飯的時候,鄭子文剛拿起筷子,鄭龍就開口了。

“爹,我有事和你說。”

聽到他的話,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嗯,除了讓我稱帝這事免談之外,其他的都好說,說吧,什麽事?”

“……”

看著鄭龍和鄭虎兩人都沉默了,鄭子文頓時就笑了起來。

“嘿嘿,你們兩個小子,當初你爹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喂大,你們一撅腚,老子就知道你們要屙什麽屎!”

聽到鄭子文這話,鄭龍和鄭虎頓時一臉的愕然,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來。

不過李澄霞卻沒有客氣,直接就狠狠的瞪了鄭子文一眼。

“相公,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那麽惡心的話?”

鄭子文立刻點了點頭。

“能!”

說完,笑嘻嘻的夾菜吃了起來,就好像剛才的事完全沒有發生一樣。

吃過飯之後,鄭子文就和平常一樣,牽著狗出去遛彎了,而鄭龍想了想,連忙跟了上去,也沒有說話,就這樣一路陪著他走著。

看他一路都沒有說什麽,鄭子文頓時就笑了起來。

“阿龍,你的想法爹知道,但是爹身上帶著大唐的烙印,所以爹是不能稱帝的,但是你卻可以。”

說到這裏,鄭子文頓時又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半晌之後他才再次開了口。

“你現在先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反正現在歐洲已經是我們鄭家的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登基稱帝吧。”

聽到鄭子文的話,鄭龍頓時點了點頭。

“父親,我明白了,不過什麽時候才算時機成熟呢?”

看著鄭龍一臉的疑惑,鄭子文再一次笑了起來。

“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鄭子文沒有明說,鄭龍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如果鄭子文不想說的話,他再問也是沒用的。

鄭龍的猜測是對的,因為鄭子文確實不可能告訴他,他所要等待的那個時機來源於遠在大唐的武媚。

當初在鄭子文拿到武媚造假的聖旨時,他就意識到自己這個便宜閨女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不過那時候自己已經自身難保了,所以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而且對於李治當初想軟禁自己這事,鄭子文也是一直耿耿於懷的,所以就算他知道武媚將來會對李家下手,他也是表示十分喜聞樂見的。

用一個簡單的詞語來表示,那就是“活該”!

其實鄭子文並不知道,武媚之所以對李家不滿,其實很大的原因還是來源於李家對鄭子文的態度。

當初鄭子文和老刀是像英雄一樣出現在幼小的武媚麵前的,所以她對兩人的感情自然不一般,這一點,從武媚當了太子妃之後,還時常跑到鄭子文府上就可以看出來。

如果說李治拒絕封賞老刀是讓武媚失望的話,那麽他們想要軟禁鄭子文,則完全是觸碰了她的逆鱗!

對於武媚來說,鄭子文可是代替了武士彠給予她父愛的人,也正因為如此,武媚才會一直稱呼鄭子文為“爹”,直到鄭子文再三要求之下,她才不情不願的改口叫鄭子文為“太師”。

而就是這樣一個對她這麽重要的人,李世民和李治居然打算軟禁他,武媚怎麽可能不怒?

那那一刻,她對權力的掌控欲頓時爆發了,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李治生病後,武媚開始逐漸掌控了朝堂,一些不聽話的朝臣更是死的死,貶的貶。

這時候李治也意識到問題了,他想廢黜武媚的皇後,於是他召來了上官儀,詢問他的意見。

麵對李治的詢問,上官儀自然是順著他的意思說了。

“皇後專橫,海內失望,應廢黜以順人心。”

話雖說得漂亮,可惜這事被武媚知道了,她立刻就去找李治進行申辯,而李治本來就生性軟弱缺乏主見,被武媚這麽一問,他擔心武媚對他心生怨憤,所以就把黑鍋扔給了上官儀。

“媚娘,你別生氣,這些都是上官儀教朕的!”

皇帝的黑鍋,做臣子的不背誰來背?所以上官儀立刻就倒黴了。

第二天的早朝上,許敬宗就彈劾了上官儀,誣陷上他和王伏勝勾結廢太子李忠謀反,而且還找了些子虛烏有的證據,武媚二話不說就把他們一眾人等都投入了大牢。

上官儀被冤枉了,但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的,武媚權傾朝野之處可見一般。

上官儀入獄之後沒過幾天,如狼似虎的官兵就衝進了他的家裏,把他的兒子上官庭芝都抓了起來,如果按照曆史在發展,那麽他們的命運將是和上官儀一起被斬首。

不過這時候意外出現了,在上官庭芝等人快被抓出門外的時候,上官儀那年僅十四歲的孫女上官婉兒頓時走了出來,然後麵對這些官兵麵無懼色的開口說話了。

“我的夫君是鎮西王爺的第四子鄭豹,等到明年我及笄之後就會到歐洲和他成親,如果你們不怕鎮西王爺怪罪,就抓走我們吧!”

聽到她的話,場中頓時一片寂靜,那些正準備抓人的官兵也愣在了原地。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沒有見過鄭子文,但是他們卻是從小聽著鄭子文的傳說長大的。

什麽“財神爺”、“長安三虎”、“活閻王”,什麽“大破突厥高句麗,斬首百萬”,雖然其中有很多是誇張不實的,但是不可否認,這確實給鄭子文身上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最重要的是,雖說那裏名義上是大唐的殖民地,但是在鄭子文的統治之下,已經十來年沒有上大唐上過一文錢的稅了,但大唐卻什麽反應都沒用,這難道還說明不了問題麽?

不僅如此,往來的商人們說,大唐市場上流通的紙幣到了歐洲人家根本不認,大唐的商人想要去那裏做生意,都得用黃金白銀去兌換那邊的紙幣。

據說那邊的紙幣不管麵值大小,全都是印著鎮西王爺的頭像,而且那邊也不管紙幣叫財神幣,而是叫做歐元。

嗯,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稱呼。

不過不管怎麽樣,大家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歐洲做主的不是大唐的皇帝,而是那位鎮西王爺。

也就是鄭子文。

換句話說,人家雖然還叫鎮西王,其實也隻是給大唐一個麵子,其實人家的身份地位已經等同了皇帝了。

而這個時候,上官儀家的這個小丫頭居然說自己是那位王爺的兒媳婦,那也就是說,她會是歐洲的皇子妃?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重磅消息,而此時看到這些官兵住手了,上官庭芝也反應了過來,並迅速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哈哈,沒錯,我女兒就是鎮西王爺的兒媳婦,當初那位大人留下的婚約在我這呢,你們還不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