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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酒香開始在屋子裏彌漫的時候,鄭子文立刻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不過這也算是預料中的事。

看了看旁邊正使勁吸鼻子的曹二狗,鄭子文微微一笑。

“出酒了,二狗把火弄小一些。”

“好咧!”

鄭子文仔細的看著,發現出來的酒花都是黃豆般大小,頓時滿意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鄭子文就要發現酒花開始有了變化,他立刻重新取了一個新的罐子來接酒。

隨著酒花再一次出現變化,鄭子文又拿了一個罐子來接取剩下的酒,三個罐子頓時擺成一排。

又過了一段時間,鄭子文發現酒花快沒了,才向曹二狗擺了擺手。

“可以了,把火弄熄吧。”

曹二狗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鄭子文的動作,完全入了神,直到他叫自己才回過神來。

“哦,好好!”

當他把火弄熄滅之後打開罐子一看,頓時愣住了。

“爺,這裏麵還有一大半的酒呢,怎麽辦?”

鄭子文正在挪動剛才接取的蒸餾酒,聽到曹二狗的話之後頭也不回的應道:“剩下的全都倒掉吧!”

“倒掉?”曹二狗的眼睛都瞪圓了:“爺,這可是兩貫錢買的,你說要倒掉?”

鄭子文頓時翻了個白眼,也沒功夫和他解釋,隻是聳了聳自己的肩膀。

“你喜歡就抬回去你屋裏好了。”

曹二狗頓時大喜。

“爺您說的是真的?真的給我了?”

鄭子文差點笑出聲來,他連忙憋住,然後朝著曹二狗認真的點了點頭。

“真的,爺說話一向算話,說給你就給你了,快拿走吧,不過罐子不能拿走。”

“知道了,罐子我去買……嘿嘿,謝謝爺。”

“不客氣!”

蒸餾後剩下的都是些酒糟和水的混合物了,可以說沒什麽用了,但看著曹二狗“吭哧吭哧”的把這些東西搬走,還一臉撿到寶的表情,鄭子文終於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

曹二狗看到鄭子文笑了,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跟著笑了起來,這下子鄭子文笑得愈發厲害了。

於是,整個柴房裏都回蕩著兩個人的笑聲。

“哈哈哈哈……”

“哈哈……哇哈哈哈……”

為了盛放這些酒,曹二狗晚飯都沒吃就去買罐子去了。

他用盡自己身上僅有了二十五文錢後,終於買到了五六個大罐子放在自己的屋子裏用來裝酒,裝好之後還細心的封好了口子,然後滿足的躺在**自言自語起來。

“這酒太香了,我從來沒有聞過那麽香的酒!爺說他裝在罐子裏的酒能賣十貫一鬥,我這個雖然沒法和爺那個相比,但怎麽也得值個一兩貫吧?”

曹二狗頓時又笑了起來,露出一臉幸福的表情。

“我這裏大概有四十鬥,一鬥兩貫錢,四十鬥酒是八十貫錢……嘖嘖嘖,這麽多錢我該怎麽花呢?真是好煩惱呀……”

帶著滿足的笑容,曹二狗很快陷入了夢鄉,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還流出來好多的口水。

而鄭子文也沒有吃晚飯,他還在柴房裏忙碌著。

五石的劣質酒經過蒸餾後得到了大約四鬥酒水,也就是將近五十斤的酒。

因為頭酒的酒精度比較濃且雜質較多,而尾酒卻有些偏淡,所以鄭子文把頭酒倒進了尾酒裏,用一個罐子裝了起來。

而剩下的都是中酒,這屬於好酒,所以鄭子文用了另外一個罐子單獨擺放。

看著兩大罐酒,鄭子文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時刻就要來臨了,哈哈哈哈……美酒飄香啊歌聲飛,朋友啊請你幹一杯,請你幹一杯……”

太高興了,所以不知不覺又唱起來了。

好酒雖然弄出了,但現在還得考慮一下它的銷售問題。

長安作為大唐的都城無疑是最好的售酒地地點,但畢竟太遠了,可謂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而像恒州這樣的地方,包括恒州城在內,能喝得起這樣的酒的人肯定不多,那麽價格自然會受到限製,要想賣得好價格,至少也得去太原府這樣的地方。

“那明天我就去太原府,我真是太聰明,哈哈哈哈……”

因為鄭子文還沒吃飯,所以冬兒和秋兒一直站在門口等著,聽到裏麵傳來了他的大笑聲,冬兒頓時微微一笑,朝著秋兒點了點頭。

“老爺應該快出來了,我們去準備晚膳吧。”

“嗯。”

過了一會,鄭子文果然出來了,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的好,連吃飯都多吃了一碗。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沐浴過後鄭子文就翹著二郎腿躺在**,嘴裏還哼著小曲。

“蝴蝶戀花美,花卻隨春去春回,與君雙雙飛……雙雙飛……雙飛……”

果然唱著唱著就變味了,沒辦法,這癟犢子一直都很喜歡這一口。

“吱呀”一聲,門開了,鄭子文頓時高興的坐了起來。

“冬兒,你們來……呃……怎麽是你們?”

他的聲音頓時就是一個急轉彎,臉上的笑容也一下子僵住了。

進來的人並不是冬兒和秋兒,而是一臉笑容的盧敏和滿臉酡紅的鄭麗琬。

看著麵色僵硬的鄭子文,盧敏嫵媚一笑,然後搖曳著婀娜的身段走了過來,兩隻玉臂一下子就圈住了鄭子文的脖子。

“爺……為什麽不能是人家嘛……爺,妾身好想你哦……你好幾天都沒寵人家了……”

這妮子,發嗲起來還真讓人起雞皮疙瘩!

看著盧敏得手了,鄭子文一咬牙,也扭著身子走了過來,還沒等她靠近,鄭子文頓時一根指頭就指向了她並急聲喝道:“你別過來!”

聽到這聲喊叫聲,鄭麗琬如同被釋放了定身術,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兩隻眼睛愣愣的看著鄭子文,兩隻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爺……”

這一聲“爺”,似乎用盡她全身的力氣,聲音裏更是充滿了委屈和悲傷。

但鄭子文卻不為所動。

“叫爺也沒用,你以為爺是那種看美女就犯傻的人嗎?我告訴你,你錯了!”

他嘴角微微翹起,目光中充滿了堅定。

“我絕對不會讓你靠近我的二弟的,他是多麽的善良和無辜,但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它,連我這個做大哥的都看不下去了!”

盧敏:“……”

鄭麗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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