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青袍的中年修士,一隻手臂展直,手中抓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手肘臂彎的位置正掛著老者還未斷氣,被洞穿的殘軀。

青袍中年修士見兩名中年婦人退後,眼一微眯,把手中的心髒,“砰!”的一下捏成粉碎,化作一團血霧消散!雙手如鉤,快如電的,“哢嚓!”幾下之後,就把老者的身體,如同撕扯破布一般,撕成粉碎。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亂是司徒一方,還是文家一方,都是不由得為之色變。

這名青袍中年的修士,正是司徒家主,司徒狂。

司徒狂不愧為名字當中帶一個狂字,果然夠狂,夠強大。

他這一招突如其來的殺手,把賀姓老者擊殺在當場,確實震住了,一些和賀姓老者有著同樣心思,但還未來得及作出決定的修士。

司徒狂剛才擊殺賀姓老者的動作太快,一般的修士沒有看到是怎麽做到的,隻感覺司徒狂如鬼魅般出現,反應過來賀姓老者已經是掛在,司徒狂的胳膊上不動了。

伊清心麵上有些發白,她常年煉丹,其觀察力和集中力,非尋常修士可比。司徒狂擊殺老者的全過程,被伊清心一點不拉的全都收入了眼中。

賀姓老者剛一離開,在斜地裏,司徒狂踏著烈鳥衝來,這烈鳥也非尋常靈獸,乃是六級的烈火鳥,萬丈距離,隻是兩個呼吸間,就從綿江上空幾個閃動,衝擊了過來。

司徒狂接近賀姓老者,是在烈鳥的背上一躍而起,近身之後,一隻手掏心抓出,一隻腳踢在賀姓老者腳下的,飛行靈獸上。賀姓老者的靈獸被踢爆,賀姓老者本人被在掏心的位置,洞穿而過,就在司徒狂身體剛一懸空之際,烈火鳥飛到了司徒狂的腳下。

動作之快,一點沒有拖泥帶水,和烈火鳥的配合天衣無縫,這才給在場的眾人,一種猶如鬼魅般的,錯覺之感,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這司徒狂到底是,如何擊殺賀姓老者的。

雖然這賀姓老者是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司徒狂是一名後期修士,但是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兩名與賀姓老者一起的中年婦人,驚駭的倒退了一點距離,就在賀姓老者的身體,被撕成粉碎的時候。兩名婦人不知道,傳音交談了一句什麽,隻看二人一催腳下的飛行靈獸,分別朝兩個方向,就想一逃而走。

“哼。”

一聲不屑的冷哼傳來,司徒狂一抖袍袖拋出一隻銅鈴,拋向其中一名婦人;烈火鳥一個閃動,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另一名,逃跑婦人的身前,沒等婦人驚叫失聲,就在驚悚的恐懼之下。被司徒狂的一道衝天的劍芒,從中間一劈而開了,包括其腳下的靈獸。

司徒狂手掌一招,把剛擊殺掉婦人遺留的儲物袋攝入手中,收了起來,這才不慌不忙的轉身,看向另一邊。

另一邊的婦人剛一跑,沒跑出多少的距離,就被司徒狂拋出的銅鈴,“叮鈴!”的一聲,婦人動作不自覺的緩了下來。銅鈴在叮鈴一聲之後,突然變大,吸力傳來,“呼,嗖嗖。”在夫人充滿恐懼和不安的眼神當中,被攝入到了銅鈴之中。

銅鈴在把婦人和靈獸吸進去後,一陣搖晃,不斷的發出“叮鈴,叮鈴。”之音,司徒狂大手一招,把重新變小的銅鈴從新又攝入到了手中,抓住銅鈴頂部,在裏麵倒出了一隻儲物袋,順著銅鈴內部流出幾滴鮮血,司徒狂抓住銅鈴,仰著頭,張開嘴吸入了,銅鈴內流出的幾滴鮮血後,舔了舔嘴唇。

司徒狂做完這一切收起了銅鈴,咋嘛著嘴有點意猶未盡之感。

“嘔!”

“嘔嘔……”

司徒狂這一行為,叫許多忍不住的低階修士,嘔吐了起來。

“哼哼,諸位道友放心,隻要你們殺入文家,我司徒狂絕對按事先說好的,誰有能力誰使,搶到多少的好東西,我都不會理會,事成之後也絕對不會為難大家。”

司徒狂哼哼兩聲,大義凜然的道。

“司徒家主英明。”

“司徒道友說話,我等幾人自然是信得過。”

“……”

司徒家一方的修士當中,本來就有不少的嗜血好殺之輩,看見司徒狂的行為,不僅不覺得惡性,反而激起了骨子裏麵的嗜殺之性。當然至於有沒有違心之輩,隻有他們自己最清楚了。

所以俱都小聲附和,或者大聲叫好著,沉默寡言著,神態各異的半真半假,道。肯定是不可能所有人的心思,完全在一條心上!

“哈哈。”司徒狂哈哈的狂笑,來到眾人的近前,與司徒家一方站在一起,“眾位道友放心,我司徒狂,從來不做反悔之事。”

司徒狂的這句話,大部分修士的心裏還是信得幾分,畢竟這司徒世家的勢力,也在修者境屹立多年,要是沒有點信譽,那肯定是站不住的。

“我說司徒家主!”

司徒狂語畢,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你難道非要致小女子於死地不成嗎?”

眾人隨著聲音望去,原來開口之人,正是在光幕禁製大陣裏的,文家家主文西鳳。

“文仙子,你錯了!不是要致你於死地,是致你們文家於死地。”

司徒狂客氣的叫了一聲文仙子之後,這接下來的話語可就冷了下來。

“我就是不明白,你難道非要讓我們文家,覆滅徹底才甘心嗎?”

文西鳳語氣也是有些寒了下來道。

“文西鳳,你這個丫頭不必多說什麽,不讓你們覆滅也可以,把你那文家的老祖殺了也行!兩個人去探險,隻回來一個,還給了我一枚破竹筒玉簡,難道他以為我司徒狂,就是這麽好愚弄的嗎?”

司徒狂恨聲道,顯然積壓在心中的煩悶,和被愚弄的感覺已經多年。

“你自己心胸狹隘,還怨恨我文家老祖的不是,那枚竹筒的玉簡本來就是,原本的翻譯。雖然是被推衍出來,但是作為借鑒還是可以的呀!”

“我家老祖在的時候,你怎麽不打上門來!”

文西鳳這幾句是傳音說的,她可不能把這些隱秘之事,公布於眾。

司徒狂聽見傳音,根本不在意,“文西鳳,你我不要逞口舌之快,咱們手底下見功夫。”司徒狂有些不耐的道。

“今天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文家也不是怕死的孬種,戰便戰!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最後一句,以你的修煉天賦,至今都無法逾越築基達到金丹,就是因為你這人太狹隘了!”

文西鳳倒是不客氣的,指出了司徒狂多年為進階的原因。

“住口!多年未進階還不是因為你們文家,本來我想等著有一天殺掉,你們文家的那個老怪物,但是我隱忍多年……如今也隻能滅你們文家滿門,來突破我的心結!”

“哄……”司徒狂住口的口字剛一出口,就朝著文家禁製大陣的光幕,一抖袍袖十幾件的法器,就轟在了上麵,司徒狂徹底的發狂了。

司徒狂天縱奇才,但是卻恰在築基後期的瓶頸多年,未得突破,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與,文家的恩怨心結!在一個就是,司徒狂上次閉關準備突破金丹,突兀的又喪了子,最近這些年間,性格也是愈加狂躁起來,變得好血嗜殺。

“殺呀!”

“哄,轟隆隆。”

“嗡,嗡。”

“嗖嗖。”

“啊,啊……”

司徒一方拚命的攻擊著禁製光幕,文家一方,不斷的從光幕中發出各種遠程攻擊。

煞那間,各色的法器光芒連閃,各種攻擊接踵而至,“對轟!”與“轟鳴。”聲不斷,“喊殺聲。”和修士臨死的“慘嚎。”混雜在一起,給這個本來就不安靜的夜晚,又添一層曆怖!

“噗!”

“噗,噗……”

文家的透明光幕被司徒一方,狂猛的轟擊,連連閃爍,晃動不已,隱隱有不支的樣子,主持禁製大陣的,四名築基長老和四十名練氣期九層弟子,大半都是口吐鮮血,大陣眼瞅著就要被一破而開的樣子!

“收縮!”

文西鳳冰寒著小臉,吩咐道。

文家第三區域的收縮到了第二區域,光幕隻覆蓋第二區域,這才穩定了許多,但還是閃爍顫動不已。

“噗噗!”

“啊……”

“都不要在留手了,加大攻擊破陣。”

司徒狂磕飛了數道激射而來的箭矢,看著己方死了不少的弟子,就是築基修士都有幾名受了或輕或重的傷,這才冷冷的道。

“大長老一會大陣被破,可好與我聯手,共同抵擋住司徒狂啊,如果沒人能攔下他的話,叫他衝進來,不亞於虎入羊群呀。”

伊清心麵前正漂浮著一鼎,尺許來高,名印著古怪花紋的煉丹爐,煉丹爐呈圓形有四隻腳,在爐頂上有一盤龍的爐蓋,煉丹爐的爐蓋每每掀起,都有類似於牛眼大小的丹光,激射向光幕之外,每每都能洞穿幾名低階的修士和傀儡,司徒一方的築基修士,在先前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是遭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