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無與倫比的釀酒
眼竅模式下的張衛道，眼前的景象嚇了他一跳。
原本看上去輕描淡寫的動作，周圍都纏繞著一股藍色的道氣，道氣宛若遊龍，不斷在蔡分手上遊走，時不時還有幾道小藍龍融入酒壇中。最令人吃驚的還是蔡分對於道氣的控製，時而猛烈時而溫柔，兩種風格的變化十分突然，沒有一絲過度，驟然變化的不適感讓張衛道連看都看得有點想吐，更別說是達到這種境界了。
突然，蔡分雙手聚攏，酒壇居然在他手中的道氣維持下，憑空立著，一道又一道細小的藍色道氣不斷往酒壇的底部聚集，慢慢形成了一個細小的漩渦。隨著道氣不斷地匯入，張衛道感覺在這小小的釀酒房裏麵掀起了一陣風，蔡分的衣服也被吹得獵獵作響。
蔡分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隨意變得嚴肅起來，緊緊地盯著小小的酒壇，仿佛手中的不是一壇酒，而是一個核彈。他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慢慢靠近酒壇，同時，酒壇周圍的道氣也被他不斷壓縮，蔡分手指輕彈，居然在酒壇上不斷地敲擊著，每一次敲擊都有一絲道氣被他壓在了酒壇上麵。慢慢地，藍色的細絲越來越多，最後居然把整個酒壇都染成了藍色！
當然，如果張衛道這時候把眼竅關閉，就會看到蔡分像個瘋子一樣摸著酒壇……
張衛道已經被蔡分這一手釀酒的動作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不帥的男人身上，同時他感覺自身的道氣也被這個藍色的小漩渦吸引著，蠢蠢欲動。張衛道趕緊用出了剛學會不久的收斂法，把氣息牢牢鎖住，生怕影響了這一件藝術品。
就在瓶底的道氣越來越少的時候，蔡分雙手的敲擊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但是他的眼睛依然緊盯著酒壇，在最後一絲道氣被融入酒壇之後，蔡分左手托著酒壇，右手往瓶口狠狠地一拍。一股深藍色的道氣驟然爆發，霎那間，瓶子的花酒仿佛被刺激了一般，生命力綻放，同時在蔡分的牽引之下，形成了一朵鮮嫩的藍色的花！這是一朵藍色的玫瑰，而且，是一朵傲然綻放的玫瑰！仿佛它一生的生命力都用在了這一瞬間，張衛道從這朵花上麵感受到了澎湃的生命力！
鮮花一放即逝，在酒壇上形成了一個自然的封口。
蔡分深呼吸了一口氣，滿意地看著這瓶藍色妖姬。
張衛道已經被蔡分的一係列動作驚訝到表情呆滯了。原本以為這釀酒的工作十分簡單，而且鑒於以前在電視或者現實中的經驗，他以為釀酒就是個體力活，最多就是篩選材料的時候需要用到眼力和嗅覺，沒想到，這釀酒的過程居然可以這麽複雜，這麽帥氣！
張衛道對釀酒這一門學科產生了濃烈的興趣。要是自己可以學會的話，那得泡到多少美女啊！
突然，倪雪儀跟徐瑩的身影浮現在他腦海中，然後，吳若心那冰冷的表情也接著浮現，張衛道仿佛看到了吳若心將要出鞘的寶劍……
“這，不能泡，吸引一下也行吧？”張衛道心裏默默地想著。
於是，抱著不純地動機，張衛道開始了他的釀酒之旅。
“錯了！不是跟你說了五十粒白米嗎？你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啊？你的鼻子是裝飾品嗎?多了一粒米的味道你都聞不出來？”開始了教學模式的蔡分仿佛換了一個人，沒有了之前的儒雅大方，仿佛就是一個黑心老板，在狠狠地欺壓著張衛道這個可憐的員工……
張衛道很想反駁一句“我能分出米的味道就很不錯了，還要數出來有多少粒？你以為我的鼻子是天平啊”，然而，這句話他始終說不出口，因為蔡分的確可以做到這一點……
好吧，我們不跟非正常人斤斤計較……
麵對蔡分這種嚴於律己再嚴於律人的師傅，張衛道還真的沒有什麽發作的理由。從這天起，張衛道就開始麵對各種奇葩的問題，多少粒米已經算是正常問題了，幾天之後，蔡分要求他在花叢中瞬間聞出哪朵花在哪裏，這才是最讓張衛道崩潰的……
“不是說好的難一點開竅而已嗎？怎麽難這麽多……”張衛道麵對這種要求極高的訓練，心裏苦不堪言。而張天則是每天都悠哉悠哉地在旅館裏麵過著，仿佛就是一個觀光客，時不時還出去旅遊一番，這種反差讓張衛道心裏更加憋屈。
不過雖然訓練要求很苛刻，但是張衛道還是一絲不苟地執行著。蔡分在張天的提醒之下，找到了讓張衛道乖乖聽話的辦法，不是狠狠地教訓，而是不斷地鼓勵。
“嗯，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很多小學生在一開始學的時候都沒有你這麽快。”“做得好，你這速度比蝸牛快多了。”“沒事，誰一開始釀酒就可以一步登天，不就失敗了幾十次還沒有釀出酒味嗎？別著急，比你笨的人多了去了。”
每天被這種話語刺激著，張衛道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快要衰弱了……
好在，訓練的效果是驚人的。還沒有到一個星期，張衛道已經可以在十種花香裏麵準確地辨認出了其中一種，同時，對於數量以及氣味濃度的判斷也越來越精準了。
這一天，蔡分沒有再拿幾十種花過來，手上隻有三種花瓣。分別是牡丹、雛菊還有海棠。
“想到了什麽？”蔡分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問張衛道看到這三種花到底想到了什麽。
張衛道愣了一下。由於腦海中對於釀酒還停留在材料準備階段，所以什麽都沒有想起來，隻是一句詩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一……一朵菊花壓海棠？”
蔡分無語地看著張衛道。要不是因為張天的拜托，他還真的不想教這個沒有釀酒天分的孩子……
“你就不能往釀酒方麵想想？你當我這裏是什麽？青樓還是學院？”
“呃……”張衛道腦袋一片空白，就算現在蔡分突然暴起揍他一頓，他也不可能回答出來什麽。而且，這種看圖說話的題目，對於他這種剛學了一個星期釀酒的人來說實在是有點太難了。
於是，張衛道心裏沒有半點愧疚……
蔡分歎了一口氣，“算了，今天開始，我要教你釀酒材料的混合使用。你要好好記住這些花香搭配之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