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問起神秀現在到那兒了,查憶萍說是受了然之邀到少林**去了。查憶萍知道我去追殺小羊同的事,問起結果,又問我淩雨波的動向。我一一說了。

查憶萍便一皺眉頭道:“淩雨波什麽事急著回師門,公子既然得趕回京城,她應該接著追下去啊,有地方幫會幫忙,她定能追得小羊同的。”

我原來倒是不曾想淩雨波為什麽急著回師門,現在聽查憶萍一說,也不僅有些奇怪。就算要向辛碧思匯報她此行的結果,也不用這麽急嗎?突然我心裏一驚,經大羊同一事,雯雯已完全暴露給江湖。丫頭比主子武功高,做為魔門宿敵的慈心門焉能不往星主星影身上聯想,淩雨波可能是念及圍攻大羊同時那份同仇敵愾有同伴之誼,又受我當時已近狂暴的憤怒複仇心態影響才肯陪我追了那麽長一段路,接著她應該會思考到我和雯雯的關係,雯雯奇高的武功,進而對我們的身份發生懷疑,很自然的便會想到是魔門星宗再現江湖,於是便匆匆趕回師門向辛碧思匯報了。

我心裏暗驚,若一切如我所推測,則我的真實身份已被慈心門警覺,我麵臨著被問仙齋在江湖上揭破魔門身份的危險,我還沒完成對江湖的絕對控製,還承擔不起被揭**份後人心背棄的後果。

我凝思一下,對查憶萍道:“調動你手裏的線人網從今天開始密切注意問仙齋的任何舉動。”我眯著眼睛,聲音帶著寒氣。

查憶萍愣了一上,問仙齋現在可是名列《名門錄》的第一位,監視這樣一個門派可不是一件小事。但她沒再向我說什麽,隻是向我點點頭,沉聲道:“公子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我又問起江湖上有沒有其它消息。

查憶萍答道:“師傅傳來消息,沈天王南宮家之行並不順利。”

我詫異的哦了一聲,“南宮家?”揚州評書會時我和南宮律南宮名叔侄相處的還是頗為不錯的,我又曾幫南宮名救回了秦卿,南宮律和葉先生以音樂相交,已成莫逆。真沒想到當我要沈嘯天代我構築扼製高家和那朵荷花的同盟時,連大江幫都已經答應在此事上與沈家結盟,他南宮家卻是拂了我和沈嘯天的麵子。

“其實也難怪,南宮家和高家這兩個江南武林世家曆來源淵深厚,如今又是姻親,我們要讓他們對付高家確是難為他們了!。”查憶萍道。

我沉思道:“你說的姻親是指南宮天和高寧的婚事吧?”心裏冷笑,我是深知這樁婚姻中包含有多少陰謀和齷齪的,那高氏姐妹現還關在紅粉書院,正準備給小喜兒做練功的鼎爐呢。

查憶萍點頭道:“是,不過兩家還還其它利益上的交往。”

“據我觀察,南宮律對高秀山這個親家好像並沒有什麽好感。”我說道。

查憶萍微笑道:“再沒有好感那也是親家啊,再說南宮律是南宮家的第一高手,卻不是南宮家的家主。”

我微歎一口氣,問道:“那麽那邊的局勢現在怎麽樣了?”

“這個公子放心,南宮家雖沒答應加入對付高家的同盟,卻也絕不會站到高家一方,他們對高家的野心也早有所察覺,沈天王將高家和那朵荷花可能的關係,以及他們才是那客船血案真凶的情況和南宮家的高層說後,高家立即就相信了。向沈天王表示他們雖不參加扼製高家的同盟,但也絕不會給高家提供一絲一毫的幫助。另外,”查憶萍望向我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據其它渠道傳來的消息,南宮家對他們的兒媳高寧一回娘家就再無音訊相當惱火,要求高家盡快將高寧送回南宮家呢。”

我臉上也露出笑容,高家永遠不可能將高寧送回南宮家了,而且他也無法告訴南宮家高氏姐妹已失陷於揚州了。那樣他將無法解釋他們在揚州所作所為。“其它方麵呢?有沒有什麽值得留意的信息?”我又問。

“暫時沒有,隻是黑風教和升仙教之間的爭鬥又發生了點變化,黑風教占了一段時間上風,現在又落入下風,已經隱到暗處,不敢和升仙教發生正麵衝突。”

我點點頭,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升仙教從朝廷裏到當地地方官府中都有後台,曆經兩年經營,其在北方黃河一線,勢力早已成形,黑風教這兩年卻是在人家的連續打擊下日趨凋零。兩家存在明顯的實力差距,前一段時間能占上風,隻是因為升仙教中了查庸生借評書會在揚州為他們設的圈套,大批高手在揚折戟,傷了元氣一時未能恢複。過了這麽一段時間升仙教已恢複過來,黑風教自然就又落入下風。不過算一下時間,黑風教恢複的也夠快,看來是存在著一個精明強幹的高層。

和查憶萍雯雯聊著,車已入城,很快到達祥雲居我所居住的小院。查憶萍告訴我他們昨天回到這兒來時店家正打算將我們的房間租給別人,幸虧他們及時趕到,才沒有另租出去。我便從前麵麵臨鬧市的正門入內,告訴店家我回來了,那掌櫃的便忙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身後道歉說好話,“昨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以為公子您不回來了,而您預交的房費又早已用完、、、、、、啊,宋公子好,您要出去嗎?”

抬頭一看,前麵走來的可不正是宋求仕一行,宋求仕滿麵容光,他那狐媚娘子也小鳥依人般傍在他身邊,後麵跟著他們的兩個仆人。兩人看到我,愣得一愣。我和宋求仕是起過衝突的,他當是還在心中對我懷恨,臉一沉,嗯了一聲算是對掌櫃的回答,接著就將臉扭向一邊當沒看見我徑向外麵走去。奇怪的是他那騷娘子這次竟也和丈夫保持著同一步調,對我不屑一顧的哼一聲,將臉扭到丈夫一邊。以前她可是心癢癢的一直拿那雙狐媚眼勾我,今天怎麽將那浪蕩心性收起來了。

“這宋公子今次高中,已經在戶部謀到了一份優差了。”掌櫃的看著宋求仕一行的背景讚歎道。我心裏頓時明了,怪不得那宋求仕滿麵容光,一幅春風得意的樣子,也難怪他那水性揚花的娘子收起了浪蕩樣兒,原來是做了官太太了。

我微笑一下道:“是嗎?”

掌櫃的忙轉過頭來對我諂笑道:“啊哈,我聽說公子您也是榜上有名的,今年我家祥雲居兩個房客榜上有名,小的也臉上有光啊,還以為公子您換了住所,不想又回到小店、、、、、、”

已經到了我房門口,掌櫃的還跟在我身後羅嗦,我打斷他道:“好了,掌櫃的你回去吧,以後我不說離開,請不要再隨意將我的房間外租。”

“唉,那公子你休息,你休息!”他說著點頭哈腰的轉身離開了。

不過我卻並沒有休息成,剛在屋裏坐下,一杯茶還沒喝完,張說就風風火火的找了進來。“唉呀,我說林生呀,你可回來了,你還能坐在這兒喝茶,今天上午可是天官署銓選的最後半天啊,快跟我走!”

“什麽?最後半天?”我驚的站起。

“你以為呢,快跟我走,也許還趕得及!”我說著不由我分說拉起我就往外麵走。我忙邊走邊吩咐雯雯和查憶萍呆在客棧等我,讓王武去把剛卸下的馬車重新套上。

張說急道:“看天都中午了,還套什麽馬車,直接把馬牽來,騎馬走。我就是從天官署騎馬過來的。”

我答應一聲,王武已跑去備馬了,張說的馬就在小院後門外,兩人出了門騎上馬就縱馬往皇城急趕過去,各官署皆在皇宮之南的皇城。

但我最終沒能趕上銓選。

馬未行到皇城,便迎麵碰到了姚崇和宋憬的騎從,銓選已經結束了。姚崇望著我無奈的歎一口氣道:“中午了,咱們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吧!”

我心裏大為失落,銓選能不能選上是一會事,壓根沒參加銓選又是另一會事。張說和宋憬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無奈,也有幾份同情。我不想將心中的失落表現出來,勉強笑一下向姚崇點點頭。勒轉馬頭,一齊回到北市,找到一家酒樓,尋得一安靜包間坐下。

席間我才知道姚崇他們為我的事費了多大的勁。考試成績一發布,今年中舉者共一百四十二人,我的成績排於三十一位。吏部銓選卻僅有三十五個職位空缺,再加上往年中舉未銓選上,留至今年參加銓選的二百多人,共是近四百人在爭那三十幾個職位。

姚崇他們知道我的處境,更深切明白天官尚書張錫,天官侍郎韋承慶,鄭音這幾名天官署的最高官員都是二張門下,知道實際把持天官署的是與我有隙的張氏兄弟。是以在銓選開始前就已經有所運做,銓選時更是上奏折要求代表政事堂親到天官署監督。宋憬則以禦史台需對銓選過程的公正性進行監督為由,以禦史中丞身份入駐天官署。又找其它人上得一道奏折,調撥沒有實職,而素以文采在朝中聞名的張說到天官署幫忙銓選。這一切運做的背後都是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讓我不受天官署幾名官員的刁難,順利進入仕途。但我卻至始至終沒有出現在銓選會場,派人找我又找不到,今天上午最後期限已到,張說等的心焦,便托辭從天官署出來親自跑去看我回來沒有,雖找到我,卻終是晚了一步。

席間姚崇雖未直接責備我,但話語間對我不顧銓選日期而去追那小羊同這不理智的行為大為不滿。我也不好向他們解釋我是因為身邊一個丫頭而一時失去了理智,那樣他們肯定更要認為我顧小失大,不知輕重了。隻是連聲道歉,並感謝他們為我所做的一切。

“林生你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啊,怎麽會犯下錯過銓選期這樣的低級錯誤?”姚崇語氣緩和下來,向我問道。

我答道:“我本來以為能趕及的,誰知路上被一些事耽誤了一下,不想就誤了期了。真是有負姚相和兩位大人的厚望。唉!”我也長歎一口氣。

姚崇不再言語,陷入沉思。宋憬道:“若林生你參加了銓選,是被天官署那幾個人使手腕操做將你隔於仕途之外,那還好辦,我和姚相都可以為你說話,可現在你跟本未到銓選現場,入不得仕,我們誰也沒法為你說話啊!”

我沉思著點頭,姚崇緩緩開口道:“林生你也先別灰心,我們再想想看有什麽辦法。”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張說開口了,“也不是不能為林生說話,林生是為追一個逃犯才誤了銓選之期的,而且這個逃犯不是一般的逃犯,是吐番派來欲對我天朝名將不利的刺客。林生這是為國效力,才耽誤了自身利益,朝廷應該給於補償。而且這一切都是有唐休憬老將軍為證的。現在關鍵是這些話該由誰向皇上說,該怎麽說,在什麽樣的時機說,千萬別再弄成上次我和宋大人向林生請功那樣,反而讓皇上對林生起了戒心。”

姚崇和宋憬都點點頭,我感激的望了一眼張說,然後望向姚宋二人。姚崇點點頭道:“這是個辦法。林生你在城外幫張仁願格殺大羊同和他那兩名侍從的事唐將軍已經向皇上稟報過了,不過我事前向他提了醒,他將你隻是一嘴帶過,沒有宣揚你在這件事中的功勞。但以皇上她老人家的精明自然會明白你在這件事中起的作用。現在已經查明,那大羊同乃吐番國師,他那兩名侍從更是吐番沙場悍將,這三人之死足可影響吐番軍隊的士氣,而對我方將士則是一個鼓舞。因此林生你這件事中出的力往大處說可是一件大功勞。皇上不可能不留心的,唐將軍又有意無意的壓低你的功勞,我想這件事應該能讓皇上產生些對你的同情,升起些愛才之心。”

我聽得心情開朗起來,看來我的事還是大有回旋餘地啊!姚崇接著卻沉吟道:“可現在誰合適去皇上麵前訴說你這番功勞,為你因國事而錯過銓選鳴不平呢?”

姚崇將目光望向了宋憬,宋憬沉思道:“由唐老將軍去說怎麽樣?”

姚崇搖頭,“唐將軍在軍隊係統的至高威望,肯定能讓皇上重視他的話,但他一為林生說話其不是告訴皇上軍部已對林生有了好感,林生又處於江湖那個敏感的位置上,皇上剛消去點的戒心豈不又要升起。而且唐將軍前麵對林生在此事中的功勞遮遮掩掩,現在又突然為為林生說話,皇上怎麽會不起心?”

張說點頭道:“姚相說的有理。我看這個合適的說話人還是宋中丞你莫屬!”

姚崇看著宋憬麵露一絲微笑,顯然也認為宋憬合適,我卻有點不明了,因為宋憬已為我說過話了,並沒有起到什麽好效果。

宋憬也相當驚訝,“我?不行不行,上次就是因為我讓皇上對林生起了戒心,豈能重蹈覆轍?”

姚崇搖頭道:“不,宋大人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本來我不該告訴你的,上次你和張大人為林生說話後,皇上派人調查了你們和林生間的關係。張大人是受過林生的救命之恩,身上又有文人的書生義氣,皇上好像對他和林生的關係有點不放心。至於宋大人你,卻隻是捕風捉影的查到你一身在風月場中的義女和林生有些愛昧關係,皇上便認為這種關係不足為恃,你之所以為林生說話,是因為你一向的耿直誠實。你現在再為林生說話,皇上定還會認為你是受正義良心的驅使,而非因為私情。畢竟宋大人你的忠莊耿直在朝中是大為有名的,皇上也對你這一點深信不疑。所以本相覺得這次還是由你說話為好。”

宋憬受到姚崇的誇獎,謙笑兩聲道:“什麽耿直不耿直,姚相莫提了。說到信任,皇上對您的信任是要超過我的,但你和林生同門的身份確是不宜為林生說話。既然姚相你和張大人都覺得我合適,這些話就由我向皇上說吧。”

我忙起身一揖道:“多謝宋大人了!”

宋憬起身將我摻住,“林生你快莫要多禮了,就算沒有你葉先生那層關係,僅從碧瑤這兒出發,我也得全力幫你。我可還等著你叫我義父呢?”說著嗬嗬笑了起來。包間裏一直以來的沉重氣氛被打破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安碧瑤不過是剛剛對我表現出了一點好感,我現在還不敢確定那位雖身在風塵,確充滿空靈毓秀之氣的才女對我的感情。宋憬這樣對我說話,應該是他代安碧瑤選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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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笑道:“如此主來,皇上派人對宋大人你和林生關係的調查結果並不是捕風捉影了?”

張說笑道:“當然不是,我可以做證的,宋大人的義女姚相你應該也聽說過的,簫仙安碧瑤在天下間的名頭肯定比姚相你要大。”

姚崇微笑點頭,看來人早知道宋有這麽一個義女。他轉向我漫不經心的微笑道:“林生你好女人緣,不過孰輕孰重可得自己把握好了。”

這句話微笑著說來,看似漫不經心,我卻知道姚崇是在提醒我揚州的謝錦婕還在等著我呢,讓我分清主次,別太花心了。看來他雖知簫仙名頭,卻把她視為一普通的青樓藝妓。

我微笑著答應一下,將這個話題引開,向姚崇問道:“說張大人身上有書生意氣是姚相親耳聽到的嗎?真是罪過,都是因為我才讓皇上對張大人產生這樣的印象。”

姚崇尚未回答,張說便搶道:“林生你何須自責,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嗎,皇上她看得很準。即便沒有為你請功那件事,她老人家也明了我身上的書生意氣。否則不會將我在流放途中招回京來。”

姚崇微笑道:“我是聽桓彥範告訴我的,不過張大人看得很準,皇上對你這份書生意氣雖有所不放心,但卻還是喜歡的。”

宋憬插話,“先別說這個了,我有個想法,今晚曲江池月球閣的進士宴皇上將會駕臨,而每當這個時候皇上都是非常開心的,我想就趁今晚進士宴向皇上訴說林生的事。兩位大人看如何?”

張說點頭道:“嗯,當著今年新科進士的麵說,這樣好。不過也要選也時機,林生雖未參加銓選,但科舉成績排三十一位,也已進士及第,是有資格參加今晚的進士宴的,若能在宴會上先設法讓皇上注意到你,宋大人再適時進言,那樣將會取得一個好效果。”

姚崇宋憬皆點頭,我知道每次科舉後都會有一個進士宴,君臣王公與新科及第的進士共同歡宴,其間新科進士們還要組建馬球隊,和王公貴戚的馬球隊同場擊球取樂。

宋憬便提到進士宴上例行的節目馬球賽,問我能不能打馬球。我如實回答從未玩過。在揚州時沈小蝶曾要求我陪她去玩馬球,但諸多事務一耽擱再耽擱,至今我也不知這種風靡天下,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普通百姓都樂而不疲的群體遊戲是一個如何的玩法,星星穀裏沒有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我隻知道那是一種騎在馬上玩的遊戲,而我僅這些天來回急著趕路,騎過一些馬,騎術很一般。看他們想讓我參加馬球隊,我忙拒絕,那樣倒也可能能引起皇上注意,但恐怕是因出醜才引起的。

姚崇道:“那就到時候再想辦法吧,咱們三個到時候都在場,唐休憬唐唐老將軍也在受邀之列,我們瞅時機設法讓皇上注意林生,然後宋大人你就上前為林生鳴不平。”

宋張二人點頭應是,看他們將我的事如此放在心上,我心裏大為感動,再次起身拜謝。姚崇笑道:“朝廷若流失了林生你這樣的人才,你自己的遺憾事小,朝廷的損失事大啊!以後很多事可能和借重於林生你的能力啊!”

這句話讓我覺得其中隱有所指。宋憬卻未在意這話中暗藏的玄機,開口道:“林生你候在客棧,晚上我去找你,帶你入宮。姚相和張大人你們最好能早點到設法和宴會主事之人說一下,給林生安排一個接近皇上的坐位。”

姚張點頭應道沒問題。

傍晚我換上一襲下午查憶萍和雯雯陪我在街上新賣的一襲儒衫,雯雯幫我梳好頭發,紮上一塊藍色儒巾。我又在腰門係上一塊美玉,就形成了一身標準的儒生打扮。

宋憬一身官服,帶著兩名隨從騎馬而來。我是能坐車就不騎馬的人,但看宋憬騎馬,便隻好也騎馬而行。讓雯雯王武他們待在客棧,別跟著了,要不到了那兒也進不去宮門,還得候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