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裙角飄移到我跟前,帶來一陣香風,我的頭上感覺得到那俯視的目光。隻聽得一聲冷笑,“洛陽刑督何大人!好,好!”然後裙角轉了個圈,我知道其主人已經轉過身去,“你們去吧!”隨著這聲音,裙裾向遠處移了開去。

我抬起頭,看見安樂公主已向韋氏所在的飯廳走去,兩名提燈的丫頭正急步跟到她身後。心下籲出一口氣,她也不願讓人知道兩人之間曾經的荒唐。

“何大人,我們快走吧!”那仆人招呼我一聲,帶頭向外行去。

馬車顛波中,我腦中思緒紛雜,救我的少婦竟是安樂公主,這是我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怪不得眉眼間和沈小蝶有點相似,原來是姑表姐妹,承襲了同一份血統。安樂公主的駙馬是武三思的兒子武崇訓,那家夥曾和張昌儀一道在聞香院調戲安碧瑤,和我起過衝突,那晚若非宋憬正好也在,我就該吃他們的虧了,是以心裏對這位駙馬爺十分厭惡。想不到無意間倒是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這讓我心裏升起一絲快意。

但突然之間想起安樂公主身上那絲魔門名宗的影子,我的心不由得一寒。她說她幼時曾經吃苦,指的自然是她們全家被流放的那段生活,而她的武功是她母親教的,而她母親就是韋氏,這麽說韋氏是明宗弟子!

仔細回憶韋氏今晚的表現,想起她說我天賦異稟那句話,我當時還以為她指的是我魔門弟子都會的那些**邪**手段,現在看來指的應該是我的天陽脈體格。我當時竟沒有注意到他話語中的這個漏洞!這是不可能的,想想我當時的狀況,我心不由一驚,實際上從我進入飯廳開始,韋氏就開始對我施展迷惑心智的媚術了,隻是她使的不著痕跡,我又對她這太子妃毫無這方麵的防備,剛開始那曾想到當今太子妃竟也是魔門中人,隻以為她眼角流蕩的那些媚意都是寂寞貴婦發了春情的表現,卻沒想到一個普通婦人那能如她那樣媚入骨髓?

隻從韋氏能施展出如此不著痕跡,連我都能瞞過的媚術來看,當今這位太子妃絕對是明宗中的高手,她並沒有如她女兒般,因為回到洛都後的安逸生活而將功夫拉下。丁忘憂告訴過我,為逃避日宗的打壓,魔門明宗月宗暗宗靈宗四宗在隋末動亂中都曾試圖向世俗貴族集團滲透,爭取與其融合。他們不約而同的一起選上了當時最有希望奪得天下的關隴貴族集團,明宗是其中起步最早,融合程度完成最好的一支,月宗相對於明宗來說起步就太晚了,到現在雖然已掌握了天下大統,卻也沒能真正的融入傳統貴族集團中,因為在那些傳統士族眼裏,已經把持天下最高權柄的武氏家族仍都是些出身微寒的下裏巴人。

但明宗卻不同,他們很好的融入了世俗貴族集團中。從這一點看韋氏是明宗的人並不奇怪,韋姓和李唐的李姓,以及太宗時後族長孫氏,還有裴氏可不正是關隴貴族集團中的四大門閥。想起周革唐命前後那段酷吏橫行的恐怖政治中,則天女皇曾依賴新崛起的中小地主階層對關隴貴族進行過殘酷鎮壓,甚至將都城從關隴貴族勢力強大的長安遷到洛陽,這中間莫非也有明宗與月宗爭鬥的背景?

我想起一件張說曾做為閑談而向我提起的史事,高宗駕崩後,現在的太子李顯曾被立為中宗,但他那次在位卻不到兩個月就被其時為皇太後的則天女皇廢掉並流放了,借口就是李顯要將天下送給韋家,而那隻不過是年輕的中宗皇帝想要提撥自己的嶽父韋玄貞卻被朝臣百般阻撓而說的一句氣話,那句話的願意大概是這樣的,我是皇帝,這天下是我的,我就是將它送給韋玄貞又能怎麽樣。

如今看來,武後揪住這件事廢掉自己的兒子不僅僅是為了奪權,還有打擊明宗這一更深層的原因。隻是有一個疑點頗費思量,武後若知道韋氏的明宗背景,那麽當狄仁傑等堅持著將李顯迎回洛陽時,她應該先一步將韋氏從自己兒子身邊除掉啊!

不管則天女皇是做何打算,但現在確定了韋氏的魔門身份,張說下午說過的話又在我耳旁響起,李顯繼位,韋氏就有可能成為第二個武則天。有勢力龐大的關隴韋氏家族及明宗的支持,這種擔憂成為現實的可能性很大。我星宗對此不能不防,因為那就相當於明宗從月宗手裏接過天下大統,讓我星宗仍無出頭之日。

我的這些思慮僅止於路上,回到祥雲居,我房間裏的情景讓我一下子就將一切放開了,被韋氏勾起的欲火卻重新升騰起來。隻見搖曳燈光中,在沈小蝶和關玲的陪伴下,小芸局促不安的坐於床沿,看見我進屋,“嗬!”的一聲輕呼站了起來,閃爍的目光中有羞怯,也有期待,好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這丫頭在這一刻錠放出的美麗連她身旁沈小蝶關玲二女那四射的豔光也沒能遮住。

忘卻了外界一切煩惱的我,憑著**龍王意願的指引,向床邊三女走去、、、、、、

***

床第間幾女那鮮美的嬌軀可以讓我忘記外麵的勾心鬥角與波譎詭詐,但回到現實,我必須時時刻刻將這些放在心上,所以我在第二天中午就又去見了姚崇,向他打探口風。結果令我相當失望,看姚崇的意思,朝臣一係的最高目標隻是想要江山重歸李唐,他們隻關注這一點,而不願再在此事上節外生枝。李顯李旦兄弟都是李氏皇室子弟,兄弟兩個誰來接位在他們眼裏並沒有區別,既然沒有區別,那麽李顯既然已經在太子位上了,就沒必要再為了換上李旦而給自己找麻煩。

姚崇意識到我有偏向相王旦的傾向,還以師兄的身份訓斥我說那些事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我不能向他解釋魔門,也就無法向他解釋則天女皇和韋太子妃的魔門背景,隻有諾諾受教。心裏卻多崩了弦,照此局勢發展下去,張說的擔憂勢必要成為現實。

下午帶著薛進他們在街上巡邏時,心裏便有些抑鬱。讓薛進跟著自己的小隊走,我自己一個人沿街邊慢慢溜達。

突然一聲馬嘶,一輛馬車停在了我身邊,車簾掀開,露出安樂公主那張狐媚的俏臉。臉上笑意盈盈,“洛陽刑督何大人,好威風呀!怎麽樣啊,還是被我找到了,上車吧!”這笑容還這說話的語氣,仿佛獵人看到落入自己陷阱中的獵物。

我歎口氣,知道不可能擺脫她。看下街周圍的行人,我是一身便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走到車後,車門從裏麵打開了。我緩緩的登上馬車。

“喲,我的何大人看起來心情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不願意見到我啊?”安樂臉上帶著勝利者得意的笑容,向我夾著腔說道。

我看著她臉上這種得意的笑容,心裏有些窩火,她這種語氣還有現在她看我的目光仍帶著我是她男寵的意味。我冷笑一下沒有說話。

她卻從我對麵起身坐到了我這一邊,身子也貼了過了,帶有濃鬱脂粉香的一隻小手伸到了我臉上摸娑著,盈盈眉梢,雙目晶亮,那目光中已跳躍出**之火。“別怕,上次你離開時我說再見你時要你好看那是氣話,你這麽好的一個俊人兒,人家怎舍得將你怎麽樣?隻要你好好對待本公主,本公主以後保你仕途順暢。”

我猛然伸手捏住她手腕,將她的手從我臉上拿開。

“唉呀,你弄疼我了!”她皺眉一聲嬌呼,使力想將手從我五指間抽開,卻那裏抽得出去。她一下子柳眉倒豎,怒目圓睜的瞪向我,怒喝道:“你、、、、、、”

她沒能罵出來,後半句話被我凝有星陽攝魂,帶著強大霸氣的目光給瞪了回去,五指上又加了些力道,這下看來是真捏疼她了,她咧嘴縮了下脖子。可臉上怒容卻消去了,換上一幅怯怯的麵容,目光可憐巴巴的望著我。這幅惹人憐愛的神情和沈小蝶犯錯時望著我求饒的神情是那麽相似,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鬆開了她的手腕。

她抽回手去,用另一隻手揉著被我捏成青紫色的腕部,委屈的看著我,沒有說話,那眉眼之間的神情竟與小蝶一模一樣,我不由在心裏感歎龍椅上那位聖主的強橫,連她的血統也如此霸道,小蝶和安樂這兩個已與她隔了一代的姑表姐妹竟會一起生出與她如此相似的眉眼。我雖心裏明知安樂這幅神情隻是在我麵前裝可愛,想遮掩她本質上的飛揚跋扈與刁蠻,但我心裏卻已無法對她升起一絲厭惡。她本來就是個豔光四射的妙人兒啊!

“公主千金之軀,讓何某如何算對你好呢?”我欣賞著她做出來的這麽一幅可憐樣兒,抑諭的笑問道。

我不再揉自己的手腕了,臉上露出一個迷人的媚笑,又將身子貼向我身側,抱住我一隻胳膊,將胸前的嬌膩使力頂在我肘部,仰望著我柔聲道:“人家知道在外麵號令群雄的何公子,洛都裏管著一個刑督衙門的何大人,房裏還有四位嬌妻美妾的何大哥不可能做人家的男寵,人家現在也不敢有這份奢求了,隻是你以後別躲著我,常來找找我就可以了。”

我臉上露出了笑容,“就隻是常去找找公主這麽簡單?”

“你是英雄男兒,連我母親都對你青眼有加,我不這樣還能將你怎麽樣?”她話語裏有一絲無奈,更有一份嬌媚,柔柔的小手伸到了我懷裏,摸娑著。

看著眼前美麗少婦眼中那絲絲**之光,鼻中聞到她身上濃鬱的脂粉花香,再加上在懷裏蠕蠕而動的那隻小手,我小腹處很快也騰起一團火來。

她是如此美麗,還有著一個高貴的公主身份,在這麽一個美麗少婦身上開墾,我絕對不會覺得吃虧,而且她已經嫁為人夫,丈夫是赫赫武氏家族首領武三思的兒子武崇訓,是一個被我討厭的人,這份偷情的刺激和給自己厭惡之人戴綠帽子的快感也足以讓我著迷。所以我並不反對接納她這個公主做我的情婦,但前提是她必須在麵前收起她公主的尊嚴,低下她那驕傲的頭顱,以一個女人看待自己男人的目光看我,而不是將我視為她的男寵。

今天在這車上被我用星陽攝魂瞪了一眼後,她的表現很讓我滿意,使我心間升起了征服一個高貴公主那種夾雜著驕傲和自豪的快感。我臉上露出微笑,一手伸到了她俏臉上感受著那份溫潤光潔,嘴裏說道:“我常去找公主的話,駙馬爺怎麽辦呢,他不吃醋嗎?”

她在我懷裏活動的小手停了下來,眼中**之光暗淡了一下,但接著就又亮起,臉也靠在我肩膀上,額頭頂著我肩窩將那嬌軀往我身上擠,嬌媚媚的道:“他呀,我們不讓他知道就可以,而且他知道了也無所謂,他那些事我還沒跟他算賬呢。”

她這種反應讓我明白她心裏還是有她丈夫的,否則不會在聽到我提起駙馬時眼神下意識的暗淡了一下,但這女人天性中有股**的騷媚,偏又有了一個可以橫行無忌的高貴身份,她是絕不可能忠於一個男人的。

“那我常找公主幹什麽啊,為什麽不讓駙馬知道呢?”我的聲音裏帶著磁性的媚惑,帶上催情魔氣的那隻手也從她俏臉上下移,從白潔頸部的領口處伸了進去,覆住了一團滾燙的肥膩。我故意在提到駙馬時使出這些手段,就是想消除武崇訓在她心中的影響,讓她跟我在一起時心中隻有**的**。

果然,這次她聽到駙馬二字時,**不減反增。酥乳感受到我手上的催情氣息,身子一陣顫抖,嚶嚀一聲,身子抽了骨頭般軟到我身上。仰頭媚眼如絲的看著我,“你說你找我幹什麽啊?”聲音柔媚入骨,伸入我懷裏的小手卻向移向了我兩腿之間。

我仰頭舒服的歎了口氣,便斜躺到了鋪著錦絨的軟榻上,順勢扯開了她胸前的襟帶、、、、、、

一個下午,我們都呆在城南她的那個私人別院裏鬼混,我隻能說是鬼混,因為實在談不上一絲感情,我隻是在享用她肥膩嬌美的身軀,沒有溫柔,隻有男性的霸氣,享受著將一個公主摁在**一次次征服的快感。沒有感情,也就不存在憐惜,我可以將我所掌握的那些**邪手段毫無顧及的使出,讓她一直沉迷於肉欲的深淵中而不自撥。

可能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如我這般對她的身軀進行如此肆無忌憚的撻伐,她整個下午都表現的很迷醉。到最後她不堪龍王之威,叫了芳兒進來代她時,她伏在**看著我在芳兒那年輕嬌軀上的神勇與強橫,柔柔的目光裏便滿是迷醉和崇慕。我知道她公主的驕傲已被我的霸氣征服,心中那份女人對男人原始的崇拜被喚醒了。

這也正是我的目的,免得她依恃公主的身份,視我為男寵,限製我的自由,給我製造麻煩。

隻是就這麽將安樂納為情婦,讓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對其母親韋太子妃了,那也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啊,昨晚是安樂走趕巧不巧的正好那時候去找她母親,將我們的好事撞破,但那****心已起,焉能輕易放下?再說她還想通過這種手段來籠絡我呢。

若在普通人家,我會毫不猶豫的母女通吃,紫衫龍王還是很樂意去征服一對母女花的,但韋氏和安樂這對母女的身份卻讓我產生顧忌,接納母女二人任何一個做情婦都沒什麽,這些貴族婦女的情人現象早已不是什麽秘密,大家也都能接受,高高在上的則天女皇不還有一群男寵的嗎。但關鍵是將母女兩個都弄到**,我怕惹出麻煩來。

這方麵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韋氏若要與我暗通款曲我沒有理由不答應,那個年近五十的婦人卻有著一幅三十少婦的身軀,如同一顆熟透的蜜桃,又有一個高貴的身份,渾身都散發著媚惑的氣息,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而且她還有一個明宗的身份,我與在對她最大的優勢就是她還不知道我已經看出她的明宗身份,現在朝廷權利格局的走向還很不明朗,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女人便會對我產生很大的利用價值。

其實現在於我而言,最好的方法便是趕快離開京城這是非之地,回到江湖。隻要讓我回到江湖,那便是龍歸大海,我完全可以依足江湖,靜觀朝廷時局之變,再定行止。但回到江湖談何容易啊!

暮色降臨,**的兩女都早已不堪撻伐,我自起身穿衣,然後向下人要了一匹馬回祥雲居,那兒還有我的四個女人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