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了多久筱田建市就要出獄,東山中的成員各懷心事,高山清司為了穩住社團,他通知了各分布的頭目於明日中午十二點,在R國R國召開社團會議。

位於R國的分部,一大早就陸續駛來了數量高檔名貴轎車,這些轎車排成一條長龍,遠遠望去場麵十分的壯觀。不少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恭敬的走到車門邊,恭迎這些遠道而來的分部頭目。一些巡邏的警察見到這個情況,馬上通知了總部,坐在警務中心辦公室裏的吉村博人對手下高木說道:“你去安排一些同事,隻要不出事,隨便他們幹什麽都行。”高木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畢竟東山是R國合法的社團,除非他們公然的犯罪,不然警方沒有資格對他們橫加幹涉。

坐在分部會議廳首位的高山清司見到這些分部頭目的到來,他的表情顯得極為輕鬆,在這些人當中,信田久仁和市村華英都隱隱的散發出那種無形的霸氣,兩人走到了一塊,市村華英兩眼望著前方,嘴裏輕描淡寫的說道:“信田社長這次是勢在必得了?”信田久仁嘴角挑了下,道:“難道還有人可以同我一較高下嗎?”市村華英冷笑了幾聲,道:“誰又知道呢?”

頭目們紛紛入座,高山清司環視了幾眼,他先是笑了幾聲,才緩緩說道:“我相信諸位都應該收到了消息,我們社團的筱田頭目近日就要出獄,在他出獄之前,我希望各位都能拿出對社團的忠心和誠意。筱田頭目是我們社團曆史上最強的頭目,他在社團內是德高望重,為社團奉獻了自己的全部,這次能夠出獄,可以說對我們社團是極其有力的。我堅信在筱田頭目的帶領下,我們東山隻會更加強大!”

高山清司一席話清楚簡潔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他堅持擁護筱田建市重掌東山,但是坐在旁邊的那些分布頭目卻露出了不同的表情。大家都沒有說話,仿佛各自持有保留意見。換句話說,有些人都在等,他們在等信田久仁和市村華英的反應,而且,這些頭目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倒想看看,有誰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人都是有野心的,但是想要實現自己的野心就必須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後盾,能夠達到這個程度的也隻怕隻有信田和市村。其他的人是想說而不敢言,一不小心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短暫的沉默很快就被一人的笑聲打破,眾人紛紛側目看向那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信田久仁。信田久仁的笑聲慢慢停止,他望著坐在首位的高山清司說道:“我個人支持高山代理頭目的意見,我對筱田頭目是極為尊敬的。如果由他回來重掌東山是再好不過了!”

信田久仁的話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眾人都稍許露出了驚色,除了市村華英仍然掛著那副冷靜的神情。在此之前,社團內已是鬧的沸沸揚揚,信田久仁和市村華英各自招兵埋馬劍指龍頭寶座,但是今天他卻忽然一改常態,主動向高山清司示好。包括高山清司都有些意外。

“信田久仁,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市村華英有些疑惑,他腦袋裏飛速的運轉,不到一會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目光中頓時露出陰冷。“哼哼,我差點就中了你的計,要是我在今天的會議上袒露出了野心,隻怕會成為眾矢之的,到那時,我就成了東山裏的反叛勢力。”市村華英想到這裏,他笑了笑,道:“我也讚同信田久仁的意見。”

兩個人都表達了自己的意願,旁邊的那些頭目則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高山清司點了點頭,他說道:“既然如此,我會將大家的意願轉達給筱田頭目,等他出獄了,東山將迎來新的一天!”

就在這個時候,身為顧問的江口亨卻忽然開口了,他說道:“按照東山多年來的慣例,即使筱田頭目出獄了,東山的大選仍然要如期舉行,身為顧問,我不得不提醒大家。”

這句話就像一顆炸彈投入了逐漸平靜的湖麵掀起一陣波瀾,高山清司冷冷的瞥了眼江口,道:“沒錯,規矩是要遵守的,所以我並不反對大選的舉行。”江口亨嘴角翹了下,並沒有再說話。

在會議結束之後,這些頭目們並沒有馬上離開R國,而是暫時都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酒店。在套房的客廳內,信田欲嗣看向自己的父親,他說道:“父親,高山清司真是個老狐狸,他今天的態度就等於是在為筱田建市造勢。”

信田久仁冷笑幾聲道:“他心裏想什麽我清楚的狠,表麵上風平浪靜,但是暗地裏卻風起雲湧。”信田欲嗣皺了下眉,道:“父親,市村華英肯定不會就此作罷。”信田久仁道:“市村華英的份量我再清楚不過,但是有一個人我們卻不能不提防。”

“父親指的是江口亨?”信田欲嗣問道。信田久仁若有所思,道:“這個家夥今天的舉動有些反常,我們要提高警惕,有句俗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江口亨想坐山觀虎鬥,哼哼,以為我信田久仁真的是個傻子嗎?”

另外一間酒店內,市村華英嘴裏叼著雪茄神情有些憤怒的坐在沙發上,他想到今天信田久仁的意外舉動,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江口亨的忽然表現卻使得這次的大選再次蒙上了神秘感。一個信田久仁就夠難對付了,再加上一個不知道實力深淺的江口亨,隻怕是難上加難。

心腹工本走了過來,他說道:“社長,江口亨來了。”市村華英抖了下眉角,道:“請他進來!”說話的同時,市村心想,你這個老小子究竟想玩什麽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