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晚的數目,楊哥要點點?”胡兵將兩疊鈔票推到了楊有泉的麵前,楊有泉看都沒看直接把錢塞進了衣兜。“哼哼,咱們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我相信誰也不能不信胡哥你啊。”楊有泉笑著點了根煙。

守在樓道裏的幾個打手忽然見到有三個神色可疑的人物朝這邊走來,他們立刻攔在樓道的中央。

“喂!你們幹什麽的?”一個打手伸出胳膊指著走過來的劉衛東三人。虎子臉色頓時一沉,一個箭步前衝,隻見白光一閃,那人的手指被整齊的削了下來。打手頓時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喉嚨裏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你們…!”其他的幾個打手見到這個場麵、心中陡然一緊。虎子一馬當先,手中的砍刀是不停的落向那些打手。不到十幾秒鍾,那些防備不及的打手們全部倒在了血泊中,鮮血淋淋的刀口令人觸目驚心。

坐在辦公室裏的楊有泉和胡兵忽然察覺到外麵有些異常,楊有泉皺了下眉,他起身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道將門板擊出了一個窟窿,一隻胳膊順著窟窿伸了進來並且張開五指將楊有泉的喉嚨牢牢鎖住。那人的手指就像一把鐵鉗,不到半會,楊有泉隻覺得呼吸不暢、臉色發青。胡兵嚇得整個人楞在椅子上,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辦公室裏再次傳出一聲悶響,整個門板被人拆了下來。楊有泉被那強悍的力道震飛了數丈,整個身體重重的撞在牆壁上。

一個嘴裏叼著煙的男人走了進來,那人望著蜷縮在牆角裏的楊有泉輕聲笑道:“楊哥,我們又見麵了。”

楊有泉見到這人正是之前在西餐廳裏拿刀刺傷自己的那個家夥,他頓時勃然大怒,剛要起身,忽然從那人身後閃出一個身材魁梧、神情冷酷的大漢。一把鋒利的鋼刀瞬間落入那人的掌心,就聽到一聲撲的悶響,鋼刀瞬間刺穿了楊有泉的身體!大量的鮮血一下子灑滿了原本潔白的瓷磚。楊有泉隻覺得體內透過一陣寒意,體內的力量仿佛被人瞬間抽走,他嘴巴張的老大,喉嚨裏發出咯咯的響聲。

“這一刀,是我替朋友還給你的。”劉衛東冷冷的笑著。“大哥,這個家夥怎麽辦?”虎子瞥了眼一旁臉色早以發青的胡兵。“別…別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胡兵的舌頭已經有些打結。

劉衛東嘴角挑了下、他回過頭看向楊有泉:“楊哥,如果你還活著的話記住給方展華傳句話,就說劉衛東回來了。”仇三猛得抽出鋼刀,隻見楊有泉的身體直接癱倒下去,鮮血很快就染紅了地上的瓷磚。

“走吧。”劉衛東將煙頭扔在地上,三個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好久才回過神的胡兵忽然拿起了電話,他打給了120。

收到消息的方展華立刻驅車來到了市中心醫院的手術室門口,正好見到一個醫生從手術室了剛剛走了出來。

“醫生,我朋友情況怎麽樣?”醫生摘下口罩,表情有些怪異的說道:“雖然傷口貫穿了你朋友整個身體,但是卻並沒有傷到他的性命,我隻能說要麽是你的朋友運氣好,要麽就是拿刀那人是個外科醫生。”

聽到這話,方展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對答,總之隻要人沒事那就行了。楊有泉的傷口被醫生縫合之後被轉入了普通病房。方展華坐在床邊兩眼直直的望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楊有泉。

“有泉,到底怎麽回事?”方展華低聲問道。楊有泉睜開了眼睛,道:“華哥,那人讓我傳達一句話給你。”

“給我?”方展華有些暗暗吃驚。“他說什麽?”“那人隻說了一句,劉衛東回來了。”

話音剛剛落下、方展華的瞳孔頓時收縮,他的臉色忽然有些變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那晚在街邊看見的那人正是劉衛東。幾年前,自己設套陷害劉衛東替自己除掉了馬俊,不然馬俊極有可能泄露出自己賄賂他的經過。沒想到,事隔多年,這個本應該被拉去打靶的家夥又回到了B市。方展華摸了下額頭,他轉念一想,劉衛東隻是個小混混而已,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大不了,這次自己請手送他上西天。

“有泉,你安心養傷,那些家夥我會替你擺平的。”說罷,方展華起身走出了病房。

“什麽?簡直不可能!”聽到電話裏的內容,羅建強有些詫異。“我說你會不會是認錯了?上級已經下了通文,那個劉衛東正被關在監獄裏。行,等我回到局裏我幫你查查。”

深夜,紅眼航班已經從B市機場安全起飛,靠在座椅上的劉衛東嘴角微微揚起。“大哥,真便宜了那小子。”虎子撇撇嘴。劉衛東道:“我猜想現在的方展華肯定急著到處找我們呢。”

“操,那個家夥算個屁,以前覺得他像個老大,現在連隻螞蟻都不如!”

早一步回到北部的阿海在公司的附近買下了一間公寓,這裏就暫時作為了吳雪和自己奶奶居住的地方。房間的電器樣樣具全,而且坐北朝南。在公寓的客廳裏,阿海的奶奶握著阿海的手輕聲道:“阿海啊,你一定要好好的感謝吳雪這個丫頭,要不是她,隻怕你奶奶已經死了。”

“奶奶,你說的我都知道,我會好好感激她的。”阿海笑了笑。老太太偷偷瞥了眼吳雪的臥室,她忽然小聲道:“阿海,你也不小了,我覺得吳雪這個丫頭人挺不錯的,又善良又勤勞,而且又很體貼人,要是能讓她做我的孫媳婦,我就算死了也可以安心呀。”

“奶奶,你說什麽呢,這件事不用您操心,再說吳雪她……。”阿海顯得有些欲言又止,他心裏很清楚,吳雪的心裏還有一個人。阿海頓了下,道:“奶奶,說到要感謝的,還有一個人。”

“喔,是嗎?他是誰啊?”阿海道:“你還記得我有個兄弟叫劉衛東嗎?我能夠有今天的成就都要虧了劉衛東。”

“奶奶當然記得,你們幾個是我看著長大的!”老太太笑了笑道:“怎麽沒見到衛東呢?”“他晚上回來,到時候咱們一塊吃頓飯。”說罷,阿海扭頭看了眼臥室的房門。

吳雪躺在**,由於傷口還沒痊愈,她暫時隻能留在公寓裏修養。夜間,回到北部的劉衛東在酒店裏開了間包廂,阿海帶著老太太來到了酒店裏。偌大的包廂裏隻有四個人,他們正是劉衛東、阿海、虎子以及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