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物流部剛剛下班,幾個打算去館子吃飯的工人忽然見到有輛麵包車衝到他們身邊,車門被人從裏麵拉開,一把烏黑的槍口映入了幾人的眼簾。

三天之後,肖主管急的是滿頭大汗,物流部裏不見了三個工人,電話也打不通。馬向東很容易就想到是豐華物流幹的,而且有些人還放出風,說凡是想繼續呆在豐華物流的工人,都會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外。下午的時候,有個工人打算出去買包煙,結果被一群來曆不明的人痛打一頓,結果斷了三根肋骨。

“馬大哥,咱們跟他們拚了!”一些工人都憤憤不平的嚷著。馬向東皺了下眉,對方故意使陰招恐怕就是想讓咱們中計,但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隻怕工人的心裏會有些想法。就在這時,一個工人驚慌的跑了進來:“馬大哥!快來看!”

馬向東急忙跑出了辦公室,他來到物流部的門口驚訝的見到有名工人被裝在麻布袋裏。“快,把他放出裏!”

幾個工人上前將那人弄了出來,結果工人們的臉色頓時一沉,這個被裝在袋子裏的工人已經休克,他滿臉是血,全身上下被剝了個精光,而且背上、大腿上全部都殘留著煙頭燙過的痕跡。

馬向東的拳頭捏的咯咯響,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做出這等慘無人道之事,他們隻是普通的工人,居然會受到如此殘酷的對待。有些工人的心理防線頂不住了,他們可不想因為兩間公司的恩怨而被牽累,一時間有的工人提出了休假,有的則幹脆辭職。馬向東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公司隻是一個讓他們能夠養家糊口而不是奉獻生命的地方。

“我們報警吧!”肖主管擔憂的說道,馬向東搖搖頭:“報警根本就沒用,咱們手頭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對方也會隨便找一個替死鬼。”

“那該怎麽辦?”肖主管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馬向東把心一橫,道:“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就在馬向東揣著一根警棍打算去找盧亮算帳時,忽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幹什麽?這可不像咱們的作風。”聽到這個聲音,馬向東急忙回頭,見到是餘文光。

得知那些工人的事,餘文光的心裏也有些難受,但是這裏是G國,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想清楚,而且要做就要做的幹幹淨淨,不留半點的線索。對於餘文光這樣的角色、馬向東是比較尊敬的,他望著餘文光道:“你說吧,咱們要怎麽幹?”

餘文光嘴角挑了下:“盧亮是個心狠手辣之徒,我想他根本就不會在乎手下工人的生死,所以我們隻能從其他方麵下手。”

“你指的是?”馬向東疑惑的問道。餘文光笑道:“我已經拜托張挺去調查了,很快就能收到答複。”

張挺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偷偷跟蹤盧亮,發現他到了晚上經常會去X鎮的一棟公寓樓。有一次,張挺在跟蹤的時候,發現有個女人親自將盧亮送了下來,那個女人三十出頭,但是相貌卻生得妖豔,張挺心想,這個女人有可能是盧亮包養的女人,因為在S市這個地方,小三可是很有生意的。甚至在某片小區裏,有79%的女主戶都是小三,美其名曰:小三村。

張挺的確猜的沒錯,這個女人的確是盧亮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跟了盧亮七八年的女人。盧亮的原配在老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女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麵花天酒地。這個女人叫胡靈。盧亮在這個女人身上花了大把銀子,不但給他買金銀首飾,那套公寓也是盧亮買來送給她的。

深夜,餘文光和馬向東兩人來到了那間公寓的樓下,馬向東撇了下嘴:“真沒想到咱們今天會幹這個。”餘文光笑了笑:“方法都是人想出來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借著黑暗竄進了樓道,很快就找到了胡靈所住的那個單位。剛剛從浴室裏走出來的胡靈忽然聽見有人摁門鈴,她以為是盧亮又來找自己了,於是臉上掛著媚笑,扭著蠻腰來到了門口。

“急什麽,我來了。”胡靈剛剛打開房門,兩條黑影迅速竄了進來,沒等胡靈發出驚恐的尖叫,其中一人用手捂住了他嘴巴。

“不想死的話就別出聲!”胡靈嚇得花容失色,她以為家裏來了賊。馬向東將房門鎖死,餘文光低聲道:“我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你敢叫,我就割破你的喉嚨!”說著,餘文光將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胡靈的眼前閃了閃。胡靈點點頭,全身已經僵硬了。

餘文光鬆開了手,胡靈大口吸著氣:“你們要錢的話我都給你們,隻要不傷害我。”

餘文光笑了笑:“盧亮是不是每個禮拜都會來你這裏?”聽到對方提到了盧亮,胡靈心裏很快就想到了什麽,肯定是盧亮在外麵的仇人。

“我也不知道亮哥什麽時候會來,他從來都不通知我。”胡靈小聲說道。餘文光見到胡靈在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撒謊。“哼哼,看不出來你還挺喜歡他的,告訴你,隻要你肯乖乖的合作,我保證不傷你一根頭發,要是你敢耍花樣、哼哼。”餘文光將匕首在空中拋了幾下。

“打個電話給盧亮,讓他一個人來這裏!”餘文光冷冷的說道,胡靈心裏想了想,這些人肯定是想殺了盧亮,要是盧亮死了,自己的好日子不就到了頭。但是現如今自己也不能不照辦,畢竟自己的小命可在別人的手裏握著。

胡靈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盧亮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盧亮的聲音:“寶貝?怎麽又想我了?”

“亮…亮哥,你能不能來下我這裏,我有…有事想跟你商量下。”“這麽晚了,什麽事啊,不能在電話裏說嗎?”“亮哥,你就來一趟嘛。”盧亮見胡靈好象真的有什麽事,他答應半會開車過來。從K港口到X鎮大概得花上一個鍾頭。

“亮哥,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坐在車裏的王學兵低聲道:“我記得亮哥從來都是主動去找胡靈,而且還特意叮囑過,沒事不要打來電話。現在都夜裏十一點多了,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盧亮忽然踩下了刹車,他覺得王學兵的話有道理,他忽然皺了下眉頭:“把兄弟們都叫上,萬一碰到了麻煩也好有個照應!”說罷,王學兵拿出手機打給了碼頭裏的兄弟們。

坐在胡靈家中的餘文光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就在他們打算將胡靈找個地方藏起來時,忽然胡靈的手機響了!

三個人頓時怔了下,胡靈膽戰心驚的望著手機。“接!”餘文光冷冷說道,胡靈接了電話,就聽見盧亮說道:“你不用說話,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家裏是不是有外人?”

“恩,亮哥你怎麽還沒到啊。我都急死了。”胡靈特意把‘恩’的發音加重,這讓樓下車裏的盧亮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餘文光覺得有些不對,他忽然一把奪過了手機將電池取下。

“哼,對方知道了!”餘文光一巴掌扇在了胡靈的臉上,力道之大竟然將胡靈扇的暈死過去,。

“哼,餘老大,你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馬向東笑了笑,急忙閃到了門邊,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軍用短刃,兩眼直直的盯著門把。

“亮哥,你留在下麵就行了,上麵的家夥交給我!”坐在駕駛座上的王學兵將一把點三八式手槍揣進了腰間,他推開車門,朝著樓道走了過去。靠在車內椅子上的盧亮悠然的點了支煙,他嘴角微微翹起,心裏想到:“想陰我?門都沒有!”

一些從K港口趕來的打手們紛紛提著砍刀和鋼管竄進了樓道,他們很快就來到了胡靈居住單位的門口。靠在走廊邊上的王學兵衝著打手們使了個眼色,就見到一個打手忽然抬起一腳揣開了房門。

衝在最前麵的打手剛剛跨過門坎,他的太陽穴忽然被人猛得擊重,打手連聲音都沒吭下,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後麵的人見到這個架勢,臉上都露出了驚色,當然有些人的驚色則是倒在沙發上的胡靈所導致。

“哼,都愣著幹什麽!給我上!”王學兵大聲的吼道,打手們這才回過神,紛紛舉著砍刀往裏衝。藏在房門一側的馬向東忽然亮出警棍,就聽到砰砰幾聲悶響,他們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剩下的打手們全部湧進了客廳,他們將馬向東團團圍住,打手提著砍刀兩眼死死的盯著馬向東,這個家夥的身手可不容小視。

站在門外的王學兵冷眼看著馬向東,他並不打算立刻出手,而且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揣在腰間的那把手槍。

“上!”打手們忽然發動了攻擊,馬向東一閃身跳到沙發的後麵,借著地型的優勢與打手們纏鬥。馬向東身材魁梧,勁力十足,每揮出一次警棍都能準確的擊中打手的身體。客廳裏不斷的傳出打手們的慘叫聲,站在門外的王學兵臉色越來越沉。隻要除掉這個家夥,海東物流部就等於殘廢了一半,剩下那些小角色根本就不用哼心。想到這裏王學兵摸向了手槍。就在這個時候,王學兵忽然臉色一變,他腳下陡然發力,身體往一旁竄了出去,一把鋒利的軍刺幾乎擦著他的身體劃過,王學兵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哼哼,沒想到你反應還挺快的!”王學兵差異的望著距離自己不到幾米的男人,他到底是什麽時候來到身邊的?餘文光握著軍刺冷笑道:“你的對手是我!”

見到對方握著軍刺,而且距離又太近,拔槍恐怕來不及,王學兵一咬牙,短刃隨即落入掌心,他咆哮一聲身體撲向了餘文光。

兩人在這狹窄的走廊裏展開了激烈的撕殺,餘文光明顯在速度和身法上要高出一截,兩人交手不到幾個回合,王學兵額頭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對方出手角度刁鑽、而且招招都是衝著要害而來,明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忽然,餘文光冷笑一聲,抬起小腿頂住了對方的膝蓋,同時兩手扣住王學兵的手腕。王學兵心中大叫不好,但是對方的擒拿手已經練至爐火純青、根本不給王學兵反抗的機會,就聽到一聲悶響,王學兵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肘!

情急之下,王學兵摸向了腰間,餘文光眼疾手快,腳下陡然發力,一個飛膝重重的頂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坐在車裏的盧亮見到手下上去了這麽久還沒下來,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擔憂,忽然兩條黑影從樓道裏竄了出來,兩人直接來到了車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轎車。

“你們……”盧亮剛準備發出喊叫,隻覺得脖子上傳來一陣寒氣。餘文光用軍刺頂住盧亮的喉嚨,低聲道:“不想死的話馬上開車!”

盧亮臉色有些發白,他哪裏敢違抗對方的意思,就聽見轎車發出一聲轟鳴,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兄弟,我們去哪?”開車的盧亮小心翼翼的問道。餘文光冷笑道:“呆會你就知道了。”

轎車開到了紅樹林,餘文光讓盧亮立刻下車,三人來到了海邊,一陣海風拂過盧亮的臉頰,他的心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盧亮小心的問道。餘文光嘴角挑了下:“盧亮,海東物流不是你惹的起的,你知道你這樣做的下場是什麽嗎?”

“不…不知道。”盧亮的牙齒有些打顫。餘文光哼了聲:“我們公司隻想做生意,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就是好欺負的,而且那些企圖對我們不利的家夥們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

“別…別殺我!我保證再也不敢了!”盧亮忽然跪了下來,他望著餘文光不停的求饒。

“哼,真他媽沒種!”馬向東不屑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盧亮,還以為他是條漢子。

“這次的事情我們可以原諒你,但是今後你若再犯,我保證明年就是你的忌日!”說罷,餘文光衝著馬向東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向了馬路邊。見到兩人還沒走遠,跪在地上的盧亮忽然露出一副猙獰,他猛得敞開外套,右手摸向了那把揣在腰間的手槍。

“哼!跟我鬥!”就在盧亮剛剛握住手槍準備射殺餘文光的時候,餘文光忽然一閃身,手中的軍刺就像一支離弦之箭飛向了不遠處的盧亮!就聽到撲的一聲,盧亮整個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哼,就知道他會玩花樣!”馬向東冷笑了幾聲,兩人將盧亮的屍體抬入了轎車,餘文光將轎車的汽油蓋打開,將裏麵的汽油用管子吸出。兩人走到距離轎車大概三十多米的地方,餘文光掏出PSS微聲瞄準了轎車的油箱。

一聲巨響劃破了沉寂的夜空,濃濃的烈火很快就把轎車完全吞噬,望著黑煙直衝天際,餘文光和馬向東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馬路的盡頭。

“早間新聞,今天淩晨六點,位於K港大道路段,有輛被燒毀的轎車,當消防員趕到現場時,車內的駕駛員已經死亡。初步檢查,極有可能是汽油泄露導致……”

市公安局,王扣來到了太平間裏,剛剛做完檢查的法醫對王扣說道:“死者並不是被燒死的,我們發現在他的喉嚨上有處致命傷,像是被某種利器貫穿了喉嚨。”

“死者的身份有沒有查出來?”王扣皺著眉頭問道。有個手下拿出了一份資料:“我們調查過這輛車的車主,證實這輛車是屬於豐華物流的老板盧亮,但是我們並沒有發現死者的身上留有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詳細情況還需要進一步化驗。”

“先是D市幫的山貓、接下來又是豐華物流的盧亮,李局,我覺得這兩起案子都是同一人所為。”王扣臉色嚴肅的說道。

警察局長李長征摸了摸下巴:“這些人專挑帶與黑道背景的人物下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局長,我仔細查過,在盧亮被殺之前,碼頭來了家新物流公司,而且那間物流公司屬於海東集團。之前D市幫也是和這間公司發生的衝突,我覺得應該將調查的重點轉移到這間公司上。”

李長征若有所思:“海東集團,你指的是那間T市商所辦的公司?”王扣點點頭:“沒錯,我覺得這些人肯定有問題。”

“你有確鑿的證據嗎?要是沒證據,我擔心會惹上麻煩,像這類T市商都和市政府的人有關係。”

王扣皺了下眉,到如今,他手裏並沒有任何證據。經過了那晚的遭遇,胡靈幹脆來個人間蒸發,盧亮死了,豐華物流一時間無人管理,王學兵同樣失蹤,這讓碼頭的其他公司都感到萬分的詫異,他們都將目光鎖定在了海東物流,這間新公司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連盧亮這個老油子都栽了。

劉衛東的海東集團雖然市值千億美金,但是和其他真正的大富豪相比、還差之甚遠。市民們都能看的見的富豪並不是真正的富豪,真正的豪門是從來都不顯山露水的。根據最新財經報道, G國現如今排在第一位富豪其個人資產隻有八百多億。

為了能夠快速的聚斂財富,劉衛東將精力全部花在商場上,他明白一個道理,G國與其他地方不同,可以說,G國人是全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隻要這些人團結一心,就可以永遠不受外敵的侵略,他們是不可戰勝的!但是,這些人在對內的時候,同樣能夠使出慘無人道的手段,哪怕是麵對同胞。這是一種悲哀,是他國人民永遠無法理解的悲哀。都說虎毒不食子,在當年那被稱為十年的浩劫中,多少父子之間都形同陌路,他們將這種事情稱之為大義滅親。

如今的G國,世風日下,道德倫理已經走向了徹底敗壞的邊緣,女人為了錢可以將道德倫理全部拋之腦後,男人為了權可以不惜拋棄手足之情,父子之情。當官的為了一己私欲,可以無視法律,踐踏人/權。而有錢人則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草菅人命!黑與百、官與商之間的界線已經模糊。

劉衛東不求自己成為聖人,他隻希望自己能夠留有一絲人性。海東進口商品店如期開張,不少來這裏購物的市民紛紛驚訝的發現,這間店的商品價格要比同類商店低上兩成之多。生意的火爆讓許多同行都感到憤怒。

S市最大的進口商品公司則是一家名為‘生活本色’是私人企業。在劉衛東的商店開張之後,生活本色的業績逐漸下滑,企業老總蔣凡有些坐不住了。為了保住銷售業績,蔣凡改變銷售策略,主動將價格下拉至平齊。但是這樣的決策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反倒是給海東商店做了一次活性廣告。蔣凡多次聯係到Y市的供貨商谘詢有關海東商店的資料,但是得到的答複卻是無可奉告。

下午兩點,蔣凡帶著公司裏的員工氣衝衝的來到了海東集團位於S市的總部,東方策見到這個人,心裏很快就想好了應對的念頭。

在辦公室裏,蔣凡冷笑的望著眼前這個年紀小的可以做自己兒子的東方策。東方策嘴角揚了揚:“蔣總,我個人覺得我們集團不需要同任何人合作,市場就是需要競爭,沒有競爭哪裏能讓消費者感覺到差異呢?”

蔣凡道:“聽你的意思,是想繼續打下去嘍?”東方策笑了笑:“我沒意見。”蔣凡臉色沉了下來:“我蔣凡在這行不是第一天混了,之前也出現過像閣下公司這類情況,結果呢?哼哼,沒人可以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

“也許我們集團是個例外?”東方策用輕佻的語調笑道。蔣凡站了起來:“我今天來是給你們一個麵子,要是你們敬酒不吃想吃罰酒,那咱們就走著瞧。”

“慢走不送!”東方策毫無畏懼的笑道。蔣凡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走出大廈的門口,蔣凡拿出手機打給了一個叫伊國俊的男人,在電話裏,蔣凡這樣說了一句:“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一個月之內,我要讓他們這間店關門!”

伊國俊今年三十五歲,原籍某州,是S市一間KTV的老板,伊國俊和蔣凡是老鄉,是在一次唱歌的時候認識的,伊國俊的手下有幾十個馬仔,在S市這塊魚龍混雜的地方,能夠將KTV的生意做下去,都是有些實力的。

接到蔣凡的電話,伊國俊直接叫來了幾個手下,他打算讓手下們先去那間店踩下點。

深夜,一輛掛著假牌照的麵包車悄然駛到了海東商店的門口,幾個神情可疑的男人將腦袋探出車窗掃了幾眼。一連三天,這些人都會有事沒事來這裏轉轉,他們發現這間店在關門之後,並沒有保安人員值夜。

得到這個消息,伊國俊立刻做出了決定。就在三天後的一個淩晨,那輛麵包車再次來到了海東商店的門口,隻見從車裏鑽下來十幾個提著斧頭、鋼棍的青年。這些人直接衝到了商店的門口,就聽到一聲巨響,那些人用鋒利的斧頭直接砍在了防盜玻璃上,這些人氣勢洶洶、肆無忌憚的瘋狂打砸,不到短短的幾分鍾,破碎的玻璃渣散了一地。其中一人拿出了一個點燃的汽油瓶,朝著玻璃上的窟窿扔了進去,就聽到砰的一聲,汽油瓶瞬間爆炸!

當火勢開始蔓延在店裏的時候,打砸的那些人早以消失的無影無蹤。消防官兵接到報警、火速趕到現場,雖然將大火撲滅,但是商店的損失卻高達百萬之多。

坐在辦公室裏的蔣凡看到了新聞,他對於伊國俊的作法非常滿意,他拿起電話道:“兄弟,晚上有空的話咱們坐在一塊喝杯酒。”電話那頭傳來了伊國俊的笑聲。

坐在沙發上的劉衛東並沒有因為商店被砸而感到憤怒,他隻是冷笑了幾聲:“哼哼,這點小伎倆就以為能讓我關門兒嗎?”

“大哥,要不要我直接把他給做了?”仇三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劉衛東搖搖頭:“殺了他算是便宜他了,我會讓他付出比死還要沉痛的代價。”

警察機關感到非常的疑惑,海東集團方麵竟然沒有選擇報警,所以案件的偵察也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市局的刑警王扣對這件打砸案十分的關注。按照他的設想,海東集團沒有選擇報警,其原因很可能是他們會私下解決。根據王扣掌握的情況,海東集團肯定會把報複目標鎖定在蔣凡的身上。為了能夠掌握海東集團犯罪的證據,王扣當既決定,派人24小時監視蔣凡,一但發現有可疑人物,便直接上前抓捕。

赫櫻通過計算機網絡黑進了蔣凡公司的數據庫,將他們公司采購的單據及其供貨商信息全部調取到本地計算機。經過核實,確認了蔣凡公司的進口商品全部是從Y市一家名為德利華的企業采購。拿到這份資料,劉衛東與當天下午三點乘飛機抵達了Y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