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劉衛東來到了一間五星酒店的門口,這間酒店樓高三十多層,裝修豪華、宏偉氣派,在酒店旁邊的露天停車場區,一眼掃去,價值百萬以上的豪車是數不勝數,甚至還能見到某類全球限量銷售的名貴寶車。

“衛東、我們來這幹什麽?”隨同而來的蘇娜有些疑惑。劉衛東笑了笑:“既然來了N市,不享受下這裏的人情風土怎麽行呢?”蘇娜撇了下嘴,有點鬱怒的瞪了劉衛東一眼。

幾人走入酒店,很快就有服務生迎了上來,經過了解,在酒店的三層是桑拿室,四層是酒吧、五層是夜總會,在往上就是酒店的客房以及高級會館。通常一些散客們都喜歡在夜總會裏尋找獵豔的目標,混在夜總會裏的小姐價格會比酒店安排的要便宜點,但是出了事,酒店方麵不會負責。所謂一分錢一分貨,酒店提供的小姐雖然價格高,但是風險小,服務質量能包人滿意。

蘇娜覺得有些不適,她提出自己先回去。劉衛東沒有強留,他直接來到了五層夜總會裏。

夜總會裏燈光閃爍,不少紅男綠女都在這裏盡情的揮霍青春。在場地的中央是一個旋轉舞台,不少身材高挑、濃妝豔抹的辣妹們正在跳著誘惑人心的鋼管舞。

現在時間為夜間十一點半,劉衛東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很快就迎來一個相貌清秀的男服務生。

“先生、請問你要點什麽?”劉衛東從錢包裏抽出了幾張大鈔:“隨便來幾瓶酒就可以了。”

“好的,先生請稍等。”不到一會,服務生將幾瓶酒放在了桌上:“先生請慢用。”

靠在椅子上的劉衛東隨手點了支煙,他見到在吧台的周圍坐著一些年紀輕輕、打扮古怪、而且還留著紋身的小青年,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上的小混混。

劉衛東吐了口煙霧,時間眨眼就到了淩晨十二點,劉衛東忽然見到在夜總會的入口處走進來十幾二十個相貌妖豔、衣著暴露的女郎,這些女郎們都靠在夜總會大門口處的沙發上,不少客人們紛紛起身,就像領導檢閱下屬似的用目光從這些女郎們的身上依次掃過,當發現有自己喜歡的目標時,便會直接帶走。

為了搞清楚這些女郎到底是在受誰控製,劉衛東起身離開了夜總會,他直接開了間套房住了進去。

在套房臥室的床頭櫃上,有一本製作精美的畫冊,劉衛東隨手拿起翻了眼,頓時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每一張畫冊的封麵都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上麵詳細的記錄著女子的身高、年齡、三圍以及他們的編號。最讓劉衛東有些感到吃驚的是,這本畫冊裏還寫上了酒店內部網絡點單的網站。劉衛東打開了房間裏的電腦,很快就進入到了這間網站裏。

經過十幾分鍾的篩選,劉衛東選擇了一個名字為‘天使寶貝’的女子,並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相貌、而是劉衛東發現這個女人的評價最差,很多客人都對她嗤之以鼻。

確定了目標,劉衛東走到沙發上坐下,青色煙霧慢慢的盤旋在天花板上。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接著房門被服務生打開,一個身高1米65,體重95斤,染著紫色頭發、身著抹胸的女郎走了進來。

女郎的皮膚十分白皙、給人感覺晶瑩剔透、吹彈可破。白裏透紅的臉頰上張著一顆勾獲人心的美人痔。

“老板,我就是‘天使寶貝’,請多多照顧。”這個女人說話時有氣沒力,而且也沒有用正眼看劉衛東,難怪那些客戶們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叫什麽名字?我指的是真名。”叼著煙的劉衛東笑著問道。女人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目光不屑的望著劉衛東:“老板,我是來伺候你的,不是讓你查戶口的。”

劉衛東心裏忍不住有些詫異,這個女人還挺有個性的。“既然是伺候我,當然要滿足我的要求。”

女人撇了下嘴:“要是老板沒其他的要求,我們開始吧。”說罷,女人起身就準備脫掉身上的抹胸。劉衛東道:“我可沒讓你脫衣服。”女人忽然怔了下,她似乎有些生氣的望著劉衛東:“那你想怎麽樣?穿著衣服嗎?沒問題!”說著,女郎直接走到了劉衛東的跟前,伸手就要除去劉衛東的衣服。

“慢著。”劉衛東還沒說明自己的意圖,女人突然說道:“你們這些男人真夠討厭的!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想怎麽樣!”劉衛東嘴角挑了下:“包你一個晚上多少錢?”

女人慢慢往沙發那邊退了幾步,她忽然從包裏摸出了一包煙,隨手點了支。劉衛東笑了笑,並沒有作聲。

“老板,你不是本地人。”女人低聲道。劉衛東道:“我從來沒說我是本地人。”女人道:“按照酒店的規矩,全套九百、全鍾一千五。”

劉衛東不假思索,直接從錢包裏抽出了一疊鈔票。“這裏有兩千,夠了吧?”女人吐了口煙霧:“哼,最討厭你們這些看不起女人的家夥了。”

劉衛東有些鬱悶,他笑了笑:“看來你對來這裏消費的客人都有很大的意見,既然如此,你為什麽又要選擇這個行當呢?”劉衛東仿佛在說這個女人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女人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她冷冷說道:“你什麽意思?”

劉衛東道:“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客戶就是你的上帝,得罪了上帝,下場能好到哪去。”

女人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相貌還算過的去,但是這說話的口氣卻讓人有些壓不住內心的焦火。

“錢是萬能的,但是沒錢卻讓你寸步難行,我覺得你不是心甘情願的幹這行,我說的沒錯吧。”

女人臉上的肌肉忽然怔了下,這個男人到底是來風流的還是來發表感想?劉衛東吸了口煙,笑道:“我從來都不會去看不起妓女這一行,起碼他們是用自己的身體和血汗來賺取的酬勞,總比那些什麽事都不幹,卻天天享受著人間富貴的貪官要強上千倍。”

女人的眉角微微皺了下,她似乎重新打量了眼劉衛東。“你叫什麽名字?”女人問道。“我叫劉衛東、一個生意人。”

“原來是個奸商啊,難怪你的嘴巴那麽會說。”女人哼了聲,道:“我叫顏玉。”

顏玉、顧名思義顏如玉,她的皮膚的確讓人感到如絲般順滑。

“劉老板,我的名字你知道了,你是否可以決定要不要做?”顏玉望著劉衛東道。

“錢我一分不少給你,但是我的要求隻是想讓你陪我聊聊。”說罷,劉衛東再次點了根煙。房間裏的氣氛十分的安靜,顏玉的心裏充滿了疑惑,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一個來這種地方的男人提出隻想聊天。

“哼,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顏玉嘴角翹了下,她跟著點了支煙。劉衛東道:“剛才我在夜總會裏見到許多小姐,他們都是從哪來的?”

顏玉道:“那些女人都是‘河馬’管理的。‘河馬’是那人的外號,真名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河馬是大龍的手下。”

劉衛東道:“我要怎麽樣才能見到大龍?”聽到這個問題,顏玉忽然笑了起來:“劉老板,你不會是個警察吧?”

“警察?我像嗎?”劉衛東故意探開胳膊打量了自己幾眼。顏玉道:“不過就算你是警察也沒用,在N市,那些穿製服的警察都和大龍是兄弟,隻要是大龍的事情,那些警察都會替他擺平。”

“大龍真的有這麽厲害?難道沒人管得了?”劉衛東笑問道。顏玉扁著嘴呼了口氣道:“看來劉老板真是從外地來的,大龍是N市的黑老大,手下馬仔幾百號人,每間酒店裏都有大龍的人看場子,每家酒店的老板都會按月給他繳納保護費,要是有人敢不交,他的生意就別想做下去了。”

“喔?能舉個例子嗎?”劉衛東饒有興趣。顏玉道:“上個月有間三星酒店的老板就因為不肯叫保護費,結果他場子裏的小姐一夜之間被人挖走,這還不說,隔三岔五就會有警察來掃場子,酒店的員工被莫名其妙的毆打,甚至還有人放火。其實這些酒店上繳的保護費,一部分歸大龍之外,剩下的都會拿去賄賂那些警察和高官,所謂狼狽為奸、黑白勾結,用在N市再恰當不過了。”

“大龍住在哪?”劉衛東最關心這個問題,顏玉道:“我哪知道,不過我聽一些小姐說,大龍在N市市裏有十幾套別墅,他沒有固定的居所,今晚住這、明晚住那,搞得就像神龍見首不見尾,想找他,難如登天。不過,我知道一點,大龍不出麵的時候,經常是他一個手下代替他打理幫派的生意,那人好象叫蔡偉,大龍的心腹。”

劉衛東皺了下眉,如果真的找不到大龍或許可以從蔡偉這裏著手。顏玉有些不解的問道:“劉老板,你為什麽這麽關心大龍?”

劉衛東道:“嗬嗬,我和他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想當麵解釋下。”顏玉歎了口氣:“看來、是沒人可以治得了大龍了。”

劉衛東吸了口煙:“顏小姐,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工作?”顏玉見到劉衛東臉上的表情十分真誠,她苦笑的說道:“我一個女人,又沒什麽穩定的工作,我父親是個賭鬼,欠了大龍一筆錢,大龍的手段我們當然清楚,就算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廟,雖然我討厭那個老東西,但是他始終是我的爸爸。我想替他把錢還了,然後離開這裏。”

“你的理想是什麽?”劉衛東笑道。顏玉低下頭道:“理想?目前的我不配擁有這個東西。”

“告訴我吧。說不準今後能實現呢?”劉衛東嘴角挑了下。顏玉笑了笑,翹著嘴角道:“我小時候是學設計的,我希望能夠擁有一件自己的商店,裏麵賣的衣服都是我親自設計的,我相信以我的能力,應該可以獲得大家的認同!”

劉衛東腦袋裏想了想,他忽然道:“能不能跟我出去走走?”顏玉道:“當然沒問題,隻不過你得加錢!”

離開了酒店,劉衛東竟然提出要去顏玉的家中,這讓顏玉萬分的疑惑。在顏玉的指引下,劉衛東見到一棟破舊的公寓樓,樓道裏十分雜亂,而且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顏玉家住在頂樓,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門口。劉衛東見到在顏玉家的房門上,被人用紅色的油漆寫上了欠債還錢四個字,而且門板上明顯有被斧頭砍過的痕跡,看來大龍的人沒少照顧這裏。

“房門沒鎖。”劉衛東見到房門虛掩著,而且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從門縫裏飄了出來。

“劉老板,我們還是走吧。”顏玉轉身就想離開,看的出來她十分的討厭這個家。劉衛東推開了房門,迎麵見到有個年紀大概在五十多歲,一身邋遢、手裏捏著酒瓶的中年男人正倒在沙發上。男人見到劉衛東,他忽然直起身子,臉泛酒暈,舌頭打結的說道:“你…他媽是誰啊!這裏是我家。”

劉衛東心想,這應該就是顏玉的父親。男人忽然見到站在劉衛東身後的顏玉,他頓時笑道:“好閨女,你可回了,這位老板是不是客人啊!你還楞著幹什麽,趕緊收拾房間去,別讓老板不高興!”

劉衛東的眉頭有些發緊,看的出這個男人對於顏玉去做小姐的事情不但不反對,反而更加的支持。顏玉道:“劉老板,我們還是走吧!”劉衛東道:“他是你爸爸?”顏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她既然選擇了沉默,那意味著劉衛東說的沒錯。就在劉衛東轉身準備離開時,顏玉的父親忽然一把拽住了劉衛東的胳膊,他滿嘴的酒氣,神情激動的叫道:“沒有辦事就想走!門都沒有!把錢給我留下!”

男人死死的拽住了劉衛東的胳膊,嘴裏大聲嚷著要給錢,一旁的顏玉看得是心急如焚、她簡直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劉衛東忽然發力將男人推向了沙發,他隨手掏出一疊鈔票扔了過去,轉身便望著顏玉道:“我們走吧!”

男人慌張的揀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人的尊嚴在這一刻完全被泯滅。顏玉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麽離開這個家的,她隻是一個勁兒的低聲抽泣,眼眶紅腫。

就在兩人回到酒店的門口時,忽然見到幾個大漢將一個女子推了出來,女子沒站穩,身體摔倒在地,腿上立刻擦出了血絲。

“曉虹,你沒事吧!”顏玉見到那個女子是自己的朋友,急忙跑了過去。幾個大漢神色憤怒的指著坐在地上的曉虹道:“臭婊子,給你臉你不要臉!收了錢不辦事,你他媽不想幹了是吧!”

劉衛東清楚的見到在曉虹的臉頰上印有深紅的指印,這個女人嘴角殘留著血絲,看樣子是吃了不少苦頭。

“媽的!下次不要讓我們再見到你,否則把你扔進海裏去!”幾個大漢罵罵咧咧的回頭進了酒店。顏玉將曉虹攙扶起來,道:“怎麽搞的?”曉虹見到了顏玉、忽然摟住她的脖子放聲大哭,嘴裏不時念道:“那個人是個變態!”

回到了曉虹所住的公寓,顏玉忙翻出一些止血的藥水。曉虹逐漸恢複了平靜,劉衛東這才知道,曉虹嘴裏提到的變態竟然用煙頭在曉虹的胸口上燙了下去。雖然這種交易是你情我願的生意,但是有的時候也不能超出人體能夠接受的範圍。劉衛東有些無奈,選擇了這行,就注定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顏玉,他是誰?”曉虹疑惑的望著劉衛東,顏玉道:“他是劉老板。”劉衛東笑了笑:“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說罷,劉衛東起身就準備離開。顏玉忽然走到門口,道:“劉老板,今天在我家謝謝你了。”劉衛東笑道:“一點小事而已。”顏玉忽然想了想,她說道:“劉老板、要是我知道大龍的消息,我一定通知你。”劉衛東怔了下,他留下了一個手機號碼。

劉衛東離開了公寓,當他路過那間酒店時,見到一個挺著大肚腩,有點禿頂的胖子搖搖擺擺的從酒店的大門走了出來,旁邊有幾個大漢笑道:“孫老板,今天實在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給你安排一個聽話的。”

胖子往地上啐了口,道:“操,什麽東西,那種貨色送給我都不要!”“是是,孫老板路上小心點。”

之前在曉虹的家裏,劉衛東得知那個變態就姓孫,看樣子應該就是他了。劉衛東嘴角挑了下,他從煙盒裏摸出一支煙,他朝著胖子慢慢走了過去。兩人在擦肩而過時,劉衛東故意用肩膀撞了下胖子,胖子頓時勃然大怒,他回頭神色囂張的指著劉衛東罵道:“*的!走路不長眼睛!想死是吧!”

劉衛東吸了口煙,忽然臉色沉了下來,他腳下陡然發力,左腳掃出一記強而有力的高鞭腿,就聽到啪的一聲,腳背重重的掃在了胖子的臉頰上!胖子慘叫一聲,整個身體瞬間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胖子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深紅的血印,劉衛東叼著煙走到了胖子的跟前,他蹲了下來,道:“兄弟,妓女也是人,不是畜生。”胖子被打得有些發蒙,他根本就不認識劉衛東。

“臭小子,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胖子仍然叫囂著,劉衛東忽然臉色一沉,他將嘴裏的煙拿了出來,一把撕開胖子的襯衫,隻見那高溫灼熱的煙頭一下子燙在了胖子的胸口上!胖子忽然瞪大了眼睛,喉嚨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胸前的皮膚被燙的滋滋響。

“哼哼,你是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但是你要記住,下次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欺負這些女人,我保證會把你的老二給剁了!”說罷,劉衛東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調頭走向了馬路盡頭。

就在劉衛東離開不到五分鍾,就見到十幾個提著砍刀的大漢跑了過來。“操!人呢!”打手們四處張望著,一些打手將胖子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老板,你沒事吧?”胖子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他憤怒的咆哮道:“操!你說有沒事!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把那個家夥給我找出來!!”

回到了酒店裏,蘇娜望著劉衛東道:“這裏的人情風土怎麽樣?是不是讓你流連忘返呢?”

劉衛東笑了笑:“簡直是樂不思蜀啊。”蘇娜頓時有些不悅,她哼了聲:“看來你們G國男人也挺喜新厭舊的。”

劉衛東哈哈大笑,道:“看不出來你們H國女人也會吃醋啊。”“你…!”蘇娜的臉忽然有些泛紅,她翹了下嘴道:“不和你亂扯了,查到什麽消息沒?”劉衛東點了支煙道:“這個大龍沒有固定的居所,而且很難掌握他的行蹤,我們必須從他的手下著手。”

就在第二天一早,劉衛東忽然接到了顏玉打來的電話,電話中顏玉情緒激動,她告訴劉衛東,就在半個鍾頭之前,大龍的手下河馬帶人衝進房間裏,將曉虹拖走了。劉衛東很快就想到了什麽,一定是那個姓孫的胖子。那個家夥找不到自己,與是就把曉虹抓去,他的目的是想引自己現身。

趕到公寓的劉衛東見到了驚魂未定的顏玉,房間裏狼籍一片,地上散落著破碎的玻璃渣。

“你知道他們在哪嗎?”劉衛東冷冷的問道。顏玉道:“劉老板,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你還是別去了。”劉衛東道:“事情是我引起的,自然該由我去擺平。”

顏玉想了想:“他們應該把曉虹帶回堂口去了。”

抓走曉虹的那幫人的確是姓孫的胖子所指使,這個胖子全名叫孫袁,是個建材老板,他的公司在大江區,孫袁經常和大龍的手下河馬混在一塊,並不時給河馬一些好處,因此,如果有人敢搶孫袁的生意,河馬就會找人替他擺平。這次,河馬得知孫袁被打,原因極可能是手下的一個小姐。

河馬的堂口就在大江某間茶樓裏麵,整個茶樓高三層,三樓全部都是包廂。平時手下的兄弟們沒事就會聚在這裏吃喝玩樂。在三樓最頂端的一間屋子裏,曉虹被繩子牢牢的綁住,她的嘴裏被塞上了抹布。身上殘留著數道血印。為了搞清楚打人者的身份,河馬的手下對曉虹是軟硬兼施,曉虹根本就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她痛苦的求饒但是卻換不來那些打手們的信任。

中午十二點整,一輛黑色奧迪SUV開到了茶館的門口,幾個看門的打手頓時望了過去。劉衛東從車裏鑽了出來,他直接走到打手的麵前道:“讓你們老大出來!”

幾個手下打量了番這個男人,之前從未在大江見過。“操,你誰啊!”打手有些不屑。劉衛東冷笑了幾聲:“你們不是想找是誰打了那個胖子嗎?我知道是誰。”

聽到這話,打手們這才反應了過來,一個打手急忙跑了進去,不到一會,就見到孫袁和一個皮膚黝黑、長著齙牙的男人走了出來。

“是你!!”孫袁一眼就認出了站在最麵前那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劉衛東,旁邊的河馬頓時兩眼圓睜。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把人放了!剩下的事咱們來解決!”劉衛東麵無表情冷冷說道。孫袁哼了聲:“媽的!今天老子就要把你給廢了!都給我上!”

孫袁一聲令下,當既就見到幾個打手凶神惡煞的衝向前去,站在劉衛東身後的餘文光忽然箭步竄到前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出一腳,就聽到啪的一聲,那人直接被掃中了太陽穴,整個人連聲音都沒來的及發出,兩腿一軟倒了下去。

隻是眨眼間,一個打手就被對方的人給放倒,幾乎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餘文光的出馬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哼,還有誰不怕死的!”餘文光麵露冷酷的笑道。“媽的!都楞著幹什麽!給我抄家夥!”河馬大叫一聲,他亮出了揣在衣內的砍刀。忽然河馬隻覺得有條黑影瞬間閃到了自己的麵前,那人劍眉豎起,手腕快速抖動,隻見白光一閃,就聽到當的一聲,河馬手握的砍刀被斬成了兩截!那人出刀之快令人乍舌。

“動刀?我仇三奉陪!”河馬不禁吸了口涼氣,他僵硬的抬起下巴看向這個高出自己一個腦袋的家夥,那股奪人的氣勢仿佛要將自己給吞下去。

孫袁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這幫人居然這麽難纏,但是自己好歹在萬江也有些名聲,要是今天服軟了,今後還怎麽混!

“操!”想到這裏,孫袁忽然抄起一張折疊椅砸向了劉衛東!“找死!”餘文光臉色一沉,忽然淩空跳起、空中劈出一腳正中孫袁的下巴。被踢中的孫袁慘叫一聲,一口血霧從嘴裏噴了出來。

麵對殺人不眨眼的仇三,河馬努力使自己平靜了下來,他問道:“幾位兄弟從哪來的?”

劉衛東道:“T市來的。”河馬心裏是百思不得其解,這裏是N市,和T市隔著遠著呢。“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幾位兄弟?”河馬低聲道。劉衛東點了支煙道:“也沒什麽事情,我隻是來把人帶走。”

河馬心裏當然清楚,他要帶走的人無非就是被關在三樓房間裏的曉虹。河馬忽然笑了笑:“原來老板看上了那個丫頭,早說嘛,送給你都行。”說罷,河馬衝著身邊的打手道:“把人帶出來。”

“不知道這位老板怎麽稱呼?”河馬一臉怪笑的問道。劉衛東嘴角挑了下:“姓劉。”

“劉老板,不知道是做什麽生意的?”劉衛東道:“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河馬心裏暗暗罵道:“*的,咱們走著瞧。”

不到一會,渾身是傷的曉虹被打手帶了下來,坐在車裏的顏玉急忙走了下來。“曉虹,沒事了。”

河馬見到顏玉這個丫頭居然跟他們也是一夥的,他心裏冷哼了一聲。就在劉衛東轉身就要離開時,河馬忽然說道:“劉老板,這個丫頭是我的人,就這樣帶走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

劉衛東回過頭笑道:“兄弟,你還以為這裏是青樓需要贖身嗎?”“你……”河馬氣的咬牙切齒,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兒個就讓你們囂張。望著那輛黑色SUV絕塵而去,河馬叫來身邊的打手道:“查清楚他們住在哪!”

回到酒店,劉衛東給曉虹和顏玉安排了一間房,劉衛東道:“你們暫時住在這裏,我想那個河馬肯定不會就此罷手。”

顏玉目含感激的說道:“劉老板,我們姐妹真不知要怎麽謝謝你。萬一那些人找過來,劉老板還是先走吧。”

劉衛東笑了笑:“你們放心吧,有我在,沒人可以動你們!”不知為何,顏玉對這個男人忽然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感覺,他仿佛就像一個救世主似的。或許是老天的安排,讓自己在N市這個魚龍混雜地方找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但是顏玉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有些慶幸,畢竟自己是個妓女。

赫櫻拿出急救箱,給渾身是傷的曉虹處理傷口,赫櫻的眉頭有些發緊,她實在搞不懂那些男人居然會對一個弱女子下這般重的毒手。

“謝謝你。”曉虹神情憔悴的說道。赫櫻苦笑了聲,她發現這個曉虹的年紀並不大,最多不超過二十二歲,仔細觀察,她的身上還充滿了一種涉世未深的稚嫩。

躺在**的孫袁臉頰高高腫起,就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他望著坐在旁邊的河馬道:“兄弟,這次你可得替我出頭啊,隻要你擺平那些人,多少錢我都給!”其實不用孫袁說,河馬就已經決心要搞定那些家夥,在自己的地頭上撒野,河馬哪裏忍得下這口氣。不到一會,手下就跑了回來:“大哥,我查到那些家夥們就住在萬江的一間酒店裏。”

河馬臉色陰冷,他說道:“把兄弟們都召集起來,今晚咱們就去弄死他們!”

酒店內,餘文光道:“大哥,那些家夥今晚肯定會來。”仇三哼道:“既然想送死,咱們何必攔著他們。”

蘇娜道:“他們當中有個人好象是個頭頭,隻要把他抓住,說不定能問出大龍的下落。”

劉衛東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咱們今晚就好好的會會他們。”為了保護顏玉和曉虹的安全,劉衛東讓赫櫻帶著他們住到了酒店另外一間房裏。

夜裏淩晨兩點,在酒店四樓的夜總會大廳內,劉衛東和兄弟們圍坐在一張沙發邊喝著酒。夜總會裏人生鼎沸,仿佛他們的生物鍾完全顛倒。幾個河馬的手下偷偷竄進了大廳,服務生指了指劉衛東那邊。

大概在半個鍾頭之後,酒店的樓下駛來了數輛麵包車,河馬帶著幾十個殺氣騰騰的手下直接從酒店的後門湧了進去。

坐在沙發上的餘文光忽然覺得夜總會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不少之前在舞池裏扭動身體的紅男綠女們都離開了。就連站在吧台內的酒保都有些神色緊張的望著周圍。

隨著夜總會裏的音樂嘎然而止,劉衛東嘴角挑了下:“哼哼,他們終於來了。”夜總會裏的客人都被河馬的手下給‘請’了出去。偌大的舞廳裏頃刻間安靜了下來。劉衛東點了支煙,兩眼望了望夜總會的入口,就聽見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河馬第一個衝了進來,他手裏握著一把砍刀,身後跟著幾十個打手。

河馬見到劉衛東他們總共也才不到七個人,而且當中還有個留著金發的外國女郎。河馬哼了聲:“哼哼,今晚就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打手們很快就把沙發圍了個水泄不通,囂張的河馬走到劉衛東的麵前。“小子,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幫你?”

劉衛東吐了口煙霧:“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河馬道:“別說我沒給你機會,隻要你拿出五百萬的醫藥費,今天的事就算完了。不然的話,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五百萬?”劉衛東嘴角揚起,他慢慢起身走到距離河馬不到一米的位置,冷冷說道:“我隻怕你有命拿錢沒命花啊!”

河馬的心裏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絲詫異,這個家夥居然毫無懼色。“那就是沒得談嘍?”河馬的臉色忽然一沉,電光火石之間,劉衛東忽然身型一晃,右手瞬間抄起桌上的酒瓶朝著河馬的腦門狠狠的拍了下去!就聽見砰的一聲,酒瓶被砸得粉碎,大量的鮮血眨眼間從河馬的額頭上冒了出來!河馬慘叫一聲,沒等他做出反應,劉衛東搶在打手們舉刀之前飛出一腳,腳尖刺中了河馬的喉嚨!隻見河馬整張臉刷的一下慘白,嘴巴長的老大。

打手們見到大哥受傷,他們頓時目露凶光,手中的砍刀發出刺眼的寒光,靠在沙發上的仇三騰的一下竄到了桌上,兩把鋒利的鋼刀眨眼間劃出一道弧線!就聽見撲撲兩聲,兩個剛剛舉起砍刀的打手瞬間被割破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