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根本就不知道陳家坪和龔居中心裏打的是什麽算盤,此時倆人信誓旦旦的這番話,讓他非常感動,並將心理原先對他們的看法全盤推翻,他伸出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好!既然這樣你們就等著看一出好戲吧!”說著淩飛就重新向著仍舊恐懼不安的金鳳佳走去。

淩飛走到金鳳佳的麵前,看著仍舊呆在那裏六神無主的金鳳佳,安慰道:“金小姐!我知道你心裏擔心什麽,這些人是,但那又如何?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放心,我既然敢讓他們把父母叫來,那就說明我並不怕事,你是個商人,但是你的眼光卻非常獨到,從你將那張金卡送給我的時候起,你就應該相信你自己的判斷。”

金鳳佳聽到淩飛的話,立刻想到眼前這為年輕人在她麵前的種種表現,原本還提心吊膽她向著淩飛點了點頭,懦懦地說道:“我相信你!”接著就轉身對吧台邊的惶恐不安的服務員交代了幾句,幾位服務員就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做起事情來。

沒多久一位服務員將一個移動硬盤交到淩飛的手上,而另外幾位服務員則忙著清點酒樓的損失,淩飛看著躲在沙發邊猶如驚弓之鳥的年輕人,慢慢的走過去問道:“電話打完了嗎?”

那個驚魂未定的年輕人聽到淩飛的話,嚇的連氣也喘不上來,張著大嘴巴哈氣說道:“我已經打了,他們馬上就過來。”說完眼睛偷偷地用陰狠之色看了淩飛一眼。

淩飛冷哼一聲,他把這公子哥的眼神看在眼裏,心中非常不悅,這小家夥還真當自己是什麽人了。

由於這件意外的事故,造成酒店根本就無法在營業下去吃完晚飯就匆忙離開,經過一番休息後,金鳳佳已經完成從剛才的這場惡夢中走了出來,此時的她臉色蒼白,頭發仍舊淩亂不堪,但是已經沒有先前那種恐懼懦弱的神情,而且還開始組織服務員收拾前台並清點損失,很快的一張損失評估單被列了出來。

淩飛看著這張估計損失八萬多元錢的評估單,再看了看三個昏迷仍舊處於昏迷,而一個卻坐在地上滿臉恐懼瑟瑟發抖的年輕人,就對金鳳佳吩咐道:“金小姐!你現在拿把筆,在這個八前添加一個一字,雖然這次隻是損失八萬多,但是負麵影響卻是無法估計的,再說你的剛才他們對你那樣,這些損失也要算進去,讓他們賠償十八萬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金鳳佳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位救了自己的男人,此時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這麽相信他,心裏隱約有種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甚至讓她開始感覺有些迷戀和依賴,仿佛眼前的男人正在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撐起一片安全的區域,金鳳佳接過淩飛遞給她的損失評估書,想都不想就在上麵加上一個一字,然後重新交給淩飛,仿佛像是再等淩飛審議。

淩飛重新接過損失評估書,看了一遍並向身旁的金鳳佳露出滿意的表情,正準備交代什麽的時候,一個婦女地喊叫聲在原本安靜的大廳內響起:“兒子!你怎麽了?你快醒醒啊。是那個挨千刀的家夥把你打成這樣,你告訴媽,媽一定將那個混蛋碎撕萬段。”

淩飛聽到那個尖銳的叫聲,就轉身一看,見到一位個子矮胖,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跪在那個已經昏迷,先前自稱父親是公安廳長的青年身旁邊哭邊大聲罵道。

“老頭子!你還站在這裏幹嗎,馬上給醫院打電話,然後讓你的手下立刻過來啊!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難道還無動於衷嗎?”中年婦女邊將昏迷過的年輕人抱到懷裏,邊對站在一旁的中年人大聲吆喝道。

那位中年人聽到自己女人地話,並沒有立刻拿出電話打給誰,他是一個高官,是一個聰明人,他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靠的並不是運氣,而是多年的政治警覺和為人處事等方方麵麵的因素。

對於自己地孩子是個怎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但是他卻非常清楚,典型的靠著自己這輩人的庇蔭狐假虎威地花花公子,為非作歹,狐假虎威,可以說是無惡不作。此時酒樓大廳雖然已經被收拾過。但是他卻能看的出這裏剛才絕對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鬥,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四個人,除了一位卷曲在一旁瑟瑟發抖地年輕人沒有暈倒外。其他兩個現在也都已經不醒人事。從現場來看。這裏發生的事情絕對跟自己的兒子有關係,而且還有可能是他們先引起地。

至於什麽事情現在他還不知道,但是這是什麽地方,一個上層社會人物整個出入地地方,能出入這裏地人都是一群有身份的人,而對方能夠不考慮後果地情況下,將自己的孩子打成這樣,那絕對是對自己的權力不屑一故的人物,對於這樣的人,他明白恐怕可能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而想到自己那整天無所事事的孩子,他的心裏就來氣,此時的他首先考慮的並不是怎麽報仇,而是怎樣將今天這件事情掩蓋掉,畢竟這裏不同與其他酒店場所,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定有許多人都看見了,這件事情隻要一傳出去,一定會對他的政治前途帶來負麵的影響,甚至還有可能被自己的對手當作攻擊自己的武器大勢宣揚,一達到打倒自己的目的。

想到這裏他立刻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對著哭泣中的老婆大聲吼道:“行了!難道你不感覺到丟人現眼嗎,慈母多敗兒我每次跟你說你卻不聽,現在讓人打成這樣子,你還好意思讓我叫人來,你這是讓我的老臉往那裏擱呢!”

那位抱著孩子不停的哭泣的婦女,聽到丈夫的話,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此時因為懷裏的孩子她完全失去了昔日裏的精明,就像是一隻亂咬人的瘋狗,對著她丈夫大聲吼道:“你這個天殺的,你還是不是人啊,兒子都被打成這樣子了,你還不派人去把凶手找出來,卻站在裏裏演戲,你這是演給誰看啊!”

中年人聽到自己的妻子的話,心裏對這個頭發長見識短隻想著怎麽報仇的老婆恨的半死,怎麽就這麽不分輕重,能在這裏對大打出手的人難道是普通人不成?自己雖然是公安廳廳長,但在那些有背景的人眼裏,可是什麽都不是。

這時他正想出身喝止自己的老婆時,大廳外分別走進兩對中年夫妻,他們見到昏迷倒地的年輕人,臉上同時變色,兩名婦女分別跑到兩個昏迷過去的年輕人身邊,其中一位婦女抱起年輕人,就大聲哭泣的罵道:“兒子!你怎麽了?兒子你快醒醒啊!兒子!你快醒過來告訴媽是那個混蛋把你打成這樣的,媽幫你報仇去。”

另外一位中年婦女到是冷靜,見到自己的孩子昏迷不醒,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其他倆位婦女的那種喊哭喊打的樣子,而是將自己的孩子扶了起來,對著身邊那位滿臉恐懼,瑟瑟發抖的年輕人問道:“小東!你告訴阿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

此時那個麵無人色,表情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年輕人聽到那名婦女的話,並不敢伸手指認淩飛,而是把那六神無主的眼神對向了淩飛。

那名婦女順著年輕人的眼神看到站在吧台邊的淩飛,就將自己懷裏的孩子攙扶到沙發邊,站了起來,走到淩飛的身邊,表情冷冷的對著淩飛問道:“這位先生,你是什麽人?盡管我們的孩子在缺管教,我們也不需要你幫我們教育孩子吧!請問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淩飛沒想到這名婦女會是這樣的精明,不過他並沒把這個當作一回事。而是笑著回答道:“解釋!我想你應該去問問他,為什麽他們心中這個樣子?等你問完了,我相信你會為自己生了一個子感到自豪地。”淩飛在自豪兩個字上咬音咬的非常重。

那名婦女聽到淩飛的話,到是沒有表現出什麽來,但是其他兩位婦女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眼前這位年輕人打成這樣的,那就不幹了,她們幾乎同時把自己的孩子放了下來,嘴裏喊著:“你這個王八蛋!我打死你。”就向著淩飛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