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放下阿卡莎,衝出門外,門外一個紫色身影跑得不快,往北麵的巷子跑去,林淵大喝一聲,幾個箭步便趕上去,一掌打出,本以為可以一掌將他擊斃,卻不料紫魔以極快的速度猛然轉身,也打出一掌。

兩人兩掌一對,紫魔氣力不足,連退幾步撞到牆上。

林淵見對手氣虛,一個黑龍掏心打去,緊接著連著出掌,紫魔逃竄不開,隻要和他硬碰硬。

連過十幾掌,林淵抓住空檔,一個龍爪扯住紫魔的手臂,一掌打在紫魔的胸口,匕首從胸前透過,刺出一個血窟窿奔湧出無限鮮血。

紫魔還沒來得及叫喊,林淵一掌拍在他的天靈蓋,將他的腦袋打開了花,頓時手中盡是鮮血和腦漿。

林淵殺完紫魔,四麵八方的惡魔湧了過來。林淵血性大發,一雙肉掌在惡魔群中狂舞,勢不可擋。

林淵殺得興起,卻發現惡魔越來越多地圍了上來。林淵踩著牆壁躲開十幾把利器,一個後空翻摔在惡魔群中,肉掌翻飛起來,打碎無數腦袋,頃刻間腳底已成血泊。

林淵見幾個惡魔跑進了屋內,想起阿卡莎似乎身受重傷,怕他們對阿卡莎不利,殺出血路,衝進屋內。

林淵一腳將想進門來的惡魔踢飛,撞倒好幾個惡魔,轉身數個龍爪出手,爪無虛發,招招見紅,頃刻間四個惡魔躺屍屋內。

阿卡莎滿臉紫色,林淵過去一看,她的背部竟然有一個紫色的掌印,急忙問道:“這如何是好?”

“往床下逃……”阿卡莎吐出一口紫色的血,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一群惡魔衝了進來,林淵一手抱住阿卡莎,還沒想明白往床下逃的意思,一個斧頭就砍了過來。

林淵用手一擋,竟然毫發無傷,順勢一抓,那個惡魔人頭分離。林淵抬腳連踢,踢倒數個惡魔,後麵的惡魔不管前麵自家弟兄倒在地上,踩著他們高舉盾牌硬衝過來。

林淵傷不了他們,隻能往床邊退去,腿碰到了床,用手下去一摸,沒摸出什麽奇特來,而這時惡魔們的大斧頭紛紛砍來。

林淵大喊一聲,抱著阿卡莎一跳,右手抓住房梁,掛在空中,躲過無數利刃。

那些斧頭砍在**,床板異常脆,被幾個斧頭剁成幾塊,露出一個長方形的洞來。

林淵往下一看正好看見這一幕,心裏大喜:“原來床下有洞!”便鬆開爪子,往洞裏麵跳了進去。

林淵沒想到這個洞如此深,幸好身體強健敏捷,落地時候緩了緩勢,著地打了個滾,才不會摔得腿斷腰折。

“這裏應該能安全一會……”林淵往上一看,瞳孔大得鋪滿了雙眼,一個魚躍,撞到了石壁上,那個洞上麵接連掉下來四個惡魔,都摔得血肉模糊。

“得趕緊走才行。”林淵摸黑尋路往深處走去。

林淵摸到一條由用沙石砌成的道,不管裏麵如何便走了進去,懷裏的阿卡莎忽然醒來,緩緩地呼吸聲引起了林淵的注意。

林淵停下腳步,對懷裏問道:“你還好嗎?”

阿卡莎恍恍惚惚間嗯了幾聲,突然醒轉,生氣地說道:“幸好我練毒多年,已有一定抗性,要不然就被你害死了。”

“你沒事就好了。”林淵聽到阿卡莎動人的聲線,估摸她應該沒什麽大礙,竟然會替阿卡莎感到歡喜,而且是發自心底的高興。

阿卡莎還想說幾句話來罵林淵,卻聽到他真誠的話,心裏莫名地激動,那種感覺自從變成如今這樣之後就再也沒體會過。阿卡莎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軟軟地依偎在林淵懷裏,由於紫魔的毒性侵蝕,再加上她剛剛醒來便十分激動,讓她變得十分虛弱。阿卡莎的臉蛋被林淵的話激蕩得熱了會,就再度陷入寒冰之中,混身冰凍,四肢無力。

昏暗的地道裏並不狹窄,卻是很潮濕,牆壁和頭頂上都有水,林淵抱著阿卡莎,小心翼翼地走在地洞內,一不小心還會撞到頭,哎喲一聲,樂得阿卡莎輕輕地笑。

林淵聽到阿卡莎的笑聲,心裏平和了許多,道:“你的計劃好像沒用啊。”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那麽急衝進來,我會出事嗎?”阿卡莎軟軟地躺在林淵懷裏,手連一點打林淵的力氣都沒有,隻好哼了一聲,生氣地說道。

林淵啊的一聲,疑惑地說道:“你都用了暗號了,我當然衝進來救你啊,怎麽是我急了?”

“我什麽時候說了?”

林淵道:“我記得很清楚,在他想親你的時候,你說了暗號,我聽號令便推開土牆,殺了進去。”

“哎呀,你怎麽這麽笨?”阿卡莎抖了抖腳,以表示不滿,接著說道:“我說的不是不要呀,是不要嘛!你,壞了整個計劃!”

林淵一愣,站住想了想,心裏麵已經想清楚了自己當時的舉動確實是衝動了,尷尬地說道:“我……一時激動了……”

阿卡莎咳了幾聲道:“不過見你這麽關心我的份上,計劃我們換個便是,你也不用太自責。”

林淵覺得不好意思的同時還覺得奇怪:自己為何會對這個女子有關心的感覺呢?

阿卡莎隻聽見林淵腳下走路的聲音,沒聽到林淵搭話,接著道:“紫魔應該已經死在你的手上了吧?”

林淵心有所思,嗯了一聲。

阿卡莎道:“那群惡魔應該追不進來,但是如果其餘兩個護衛知道藍魔紫魔已死,告知涅殺,三人追殺進來,我們可就成了甕中之鱉。就算他們還沒發現,我們還是得從長計議才行。如此看來,我們隻得啟動計劃三了。”

林淵道:“計劃三是引我去見涅殺,然後再見機行刺。可是你受傷很重,我又打不過涅殺,計劃二怎麽能實施呢?”

阿卡莎道:“哎,你怎麽一點都不懂得變通?計劃三的關鍵是用你吸引住注意力,而我伺機而動,你再從旁幫忙,出其不意拿下涅殺。所以計劃三還是相當有用的,隻是目前我身受紫毒侵擾,未能發動我的神功。隻要再過五個小時,我的魔法恢複,到時候自然能出動奇兵,殺了涅殺。”

林淵哦了一聲,問道:“你還有什麽神功?不是色‘誘術嗎?”

阿卡莎原本想說音波魔功,卻硬是憋住,差點說漏了嘴,想了想說道:“我的神功蓋世,自然不遜於涅殺那小兒。色‘誘術隻是騙你玩玩而已,哼!你不用管那麽多,隻要你保住我五個小時,自然神功大發,無人能敵!”

阿卡莎說的卻是實話,她的音波魔功若是完全催動,破壞力大得可怕,有將大地震動出波紋的可怕力量,可想而知受到她的音波正麵衝擊的人兒,還可能幸存嗎?

之前阿卡莎隻是催動極小的音波,便將林淵幹擾到神誌不清甚至是記憶錯亂,被墮入圈套中。

剛柔隨心,善惡隨喜。

林淵聽她說完最後一句,接連咳嗽幾聲,給她撫了撫背道:“好了,五小時就五小時,好好休息吧。”

阿卡莎渾身一個激靈,已經好久沒聽到別人這麽溫柔真誠地對她說話了,她默默歡喜,情不自禁地朝著林淵親了一口。

林淵感覺到胸前瘙癢,而且濕濕的,抖了抖胸肌,以為是有什麽蟲子飛到胸口來了。

“哎呀,你弄疼我了。”阿卡莎被林淵的鱗片刺到,嘴巴吃疼喊道。

林淵問道:“咋了?”

“你不能溫柔點嗎?人家那麽溫柔地對你,你就這麽對我啊?”阿卡莎嬌聲道。

林淵問道:“你怎麽對我?”

阿卡莎竟然麵紅耳赤,說不出口來,心裏想到:“怎麽這樣?我明明已經和別人合歡過那麽多次,為什麽還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難道是……”

林淵不知阿卡莎心事,以為她又發瘋了:時而對自己又親又抱,時而對自己冷若冰霜。

林淵直直往洞裏走去。

走了有幾分鍾之久,兩人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洞裏走著,一條道,走到黑,還是沒走出去。

林淵問道:“到底能不能出去的?”

阿卡莎道:“不知道,可能這裏麵是個死胡同。”

“啊?”林淵吃驚,問道:“你不是說往床下逃嗎?怎麽會走到死胡同啊?”

“我隻知道雷霆崖的每張床下麵都有洞,怎麽知道哪一個有出路,那一個是一個死胡同啊?”阿卡莎道。

林淵奇道:“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你以前是不是來過?”

“那肯定了。早在你們還沒到雷霆崖的時候,我就被安排來這裏偵查了,這裏的地洞我大多數都去過,隻是沒記得那麽清楚而已。”阿卡莎興奮地說道。

林淵點了點頭,讚道:“天災軍團真是工於心計,一開始就派馬格納斯進入半人馬部落,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西邊最強部落。改變天氣,製造恐怖氣氛,還派出傭獸進行天空偵查和攻擊,而你早已來過雷霆崖而無人知曉。對於近衛軍團來說,你們早已經勝了一籌了。”

“那可不是!深淵大人智慧高深莫測……”

阿卡莎還想繼續說就被林淵打斷:“不是,你殺完涅殺還能叫那個惡魔作深淵大人?”

阿卡莎笑道:“那肯定了!我還是立了大功一件呢!等我計劃一成,拿了涅殺的人頭,我自然是升官加職,說不定深淵大人還能賞我幾件犀利的靈魂武器呢!”

林淵奇道:“這又是為何?你們自相殘殺,你們的頭還給你們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