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謝謝您老人家,麻煩您先照顧他一下,我去去就回。”魏子言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林君華,轉過了頭,繼續往前走。

“丫頭,記得正午之前必須回來,還有還魂草是紫色的長在半山腰的陰涼處。”老人對著已經要出門的魏子言喊道。

“謝謝”

老人看著離開的魏子言,搖了搖頭,一個傻孩子呀,太過癡情了,如果所托非人有她受的,希望能有個珍惜她的人疼她吧。

離開了醫館,魏子言拚命地朝毒山跑去,還有幾個時辰,一定不能讓君華哥哥死,此時天已經漸漸亮了,等趕到毒山時已是清晨了。看著霧氣環繞的毒山,魏子言不知道在那裏有什麽正等著自己,毒山並不高,但處處透著陰寒,魏子言打了個寒顫,深呼了一口氣,想毒山走去。

進入毒山,入眼的是山上一片一片的樹木雜草,真不愧為毒山,連樹木都泛著黑色,魏子言小心的走著,看著腳邊不時又不知名的蟲子爬過,魏子言渾身都起著雞皮疙瘩,一旁的樹上還不時能看到纏著吐著芯子的毒蛇發出噝噝的響聲,魏子言上手抱著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因為是清晨,毒蟲還都沒怎麽出來,魏子言走的還算順利,至少沒遇到那成群結對的小蟲子,但也不是沒有,如果魏子言回頭的話就能看見自己身後跟著的蜈蚣、毒蛇和蠍子了。

魏子言走了半個時辰,看了看現在離半山腰還有不短的的距離,心裏很是著急,算上自己來時用的時間,自己剩的時間不多了,還是快點吧,老爺爺隻說了還魂草大致的樣子,自己要找都要不少時間吧。正想加快腳步,魏子言突然停下了。

眼前是一條十幾米長的大蟒,紅綠相間,蟒蛇正張著大口看著自己。“啊”魏子言大叫了一聲,在林中回響了好久,畢竟女孩子,女孩子對這些蛇呀、蟲呀有著天生的恐懼。好久魏子言終於反應過來,隻是心還在胸口不停地跳動。

怎麽辦?魏子言看著不斷向自己接近的蟒蛇,慌了手腳。想向後退,自己身後竟然有那麽多毒蟲,魏子言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雙腿不停的打顫。

此時的魏子言早已嚇得臉色煞白,大腦早已停止了運作,要死了嗎?不,不行,君華哥哥還等著我救命呢,沒有還魂草他怎麽辦?對,不能死在這,我還有事要做,不可以死的,心中的信念逐漸堅定,魏子言咬了咬牙,想起以前自己吹簫時會有小鳥落下一起聽,沒辦法隻能是意識了。

從衣袖中那出了一直藏著的玉簫,魏子言放在嘴邊吹了起來,一陣悠揚纏綿的簫聲在樹林裏響起,或泣或訴,簫聲飄渺,霧氣環繞,剛才還蠢蠢欲動的毒蟲都漸漸停了下來,就連那巨蟒也沒了動作,魏子言閉上了眼睛,心也靜了下來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了,魏子言吹的是靜夜思,配合著現在的景色有說不出來的安逸,圍在她身旁的不再是鳥雀,而是那些毒蛇猛獸,好一陣兒簫聲停止了魏子言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這些毒蟲,還有那不能忽視的巨蟒,很是無奈,總不能一直吹吧啊,太陽早已升起了好高不能再耽擱了。

簫聲一停,那巨蟒也動了動,雙目緊盯著魏子言,好像在催促她繼續吹,見魏子言沒有動作,就威脅似的張開大口,現在魏子言與巨蟒也就四五米的距離,這麽近的距離被個這樣的東西盯著,魏子言渾身不自在,“我真的有急事,求你們讓我上山吧,下一次我一定好好給你們吹行嗎?”也不管巨蟒能不能聽懂,魏子言心急的對巨蟒說到,巨蟒注視著魏子言,魏子言也看著巨蟒,一人一蟒這樣對視著,就在魏子言覺得自己是瘋了想一個巨蟒求情想放棄時,那巨蟒居然緩緩地離開了,臨走之前又看了魏子言一眼,魏子言愣在那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它就這麽走了,是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等魏子言大腦再次運轉時,才發現不但巨蟒連身旁的毒蟲也沒了,好稀奇呀,這的動物都通靈了?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多想,魏子言活動活動了僵硬的手腳,繼續向前走著。

一個時辰,這是魏子言走過的最漫長的路,每一步都走得提心吊膽,想走快些,卻又邁步動步子,想要停下卻又有不得不走的理由,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活動的毒蟲越來越多,魏子言身上不知讓蟲子叮咬了多少出,全身都麻麻癢癢的的難受極了,終於在魏子言堅持又堅持的努力下,到了山腰,魏子言也顧不得身上的痛癢,滿心歡喜的找著還魂草,老人家說還魂草喜陰,魏子言一處一處的找一寸地方一寸地方的翻,終於在一棵大樹下見到了還魂草,紫色的小草長在那兒,在魏子言眼裏卻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鮮活,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摘,可是當魏子言伸出手後根本沒注意一旁的東西。

“好痛”魏子言喊了一聲,隻見一條通體紅色的小蛇咬到了自己的右手臂,伸出左手把小蛇一掌劈死,魏子言直接倒在了地上無法動彈,“好熱好熱”魏子言呻吟的喊著,如果這時有人來就會發現魏子言的全身都紅了從手臂蔓延到胸、腿、臉,魏子言到處泛著紅色,像長了一大塊紅斑。

“好痛”魏子言左手抓著胸口,在地上不斷地翻滾,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裂了一樣,身上一會冷一會熱,心口也不是的傳來噬心的疼痛,早在來毒山以前魏子言就中了忘憂散和噬心蠱,噬心蠱不是控製人的毒藥,隻要按時服解藥是沒什麽事的,可是魏子言又中了忘憂散,兩種毒藥碰到一起互相牽扯才讓魏子言沒立即死去,可現在魏子言又中了蛇毒,咬魏子言的這條蛇也算是蛇中之王了,這條紅蛇是炎蛇,這種蛇早已絕跡,已經見不到幾條了,沒想到今天被魏子言碰到了,該說她幸運呢還是倒黴呢,一般的蛇毒都屬陰性,而這條蛇的毒卻是炙熱之物,忘憂散和噬心蠱的都是用陰性藥物煉成的,遇到陽性的蛇毒,兩者在魏子言身體裏居然起了反應,三種劇毒隨便那一種都能置人於死地,偏偏魏子言一中就是三種,在三種劇毒的不斷折磨下魏子言終於暈了過去。

“咳咳”魏子言緩緩睜開眼睛,這是哪呀,好痛全身都想散架了一樣,魏子言掙紮著起身,看了看自己全身又髒又皺,身上全是泥土,再看看一旁被自己打死的小蛇,才想起自己剛才是被蛇咬了,後來又熱又冷又痛,然後就沒了知覺,我昏迷多長時間了?魏子言拍拍腦袋,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要做,抬頭看看天空,太陽已將近正午了,壞了,君華哥哥,魏子言馬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還魂草那把它拔了起來,又看了一眼已死的小蛇,滿心的疑問,自己不是中毒了嗎,怎麽醒來後又沒感覺了,隻有手臂上一個小小的齒印。不管了還是先回去吧,魏子言在心裏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