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言離開明月教一路北行,五天後就趕到了開封,開封城內依舊繁榮無比上一次從小鎮回明月教魏子言一直急著趕路,根本沒有進開封城,這裏有著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家早在小鎮的時候魏子言和北絕寒雲就打算回到這裏,可是到最後兩個人還是分隔兩地,所以魏子言對於這裏還是排斥,魏子言這次來了開封並沒有到那個所謂的家中,而是直接去了酒樓,現在的魏府一直是由北絕寒雲安排的人在打理,魏子言並不打算回去。

魏子言因為體內的毒已經失去控製,一直用藥物壓製的白發也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就連眼睛也漸漸地變得有些泛著藍色,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魏子言隻好又戴上了白色的紗帽,在外人看來倒沒什麽特別之處。

“聽說了嗎,前些日子武林中許多大門派的秘籍都被神秘人盜走了,後來連武林盟主都下了武林通緝令,捉拿偷盜之人可是一直沒什麽結果,這幾天那些人又把心思打在了玉蘭閣中的青田玉上,聽說這玉是先古遺物隻要佩戴在身上不但能凝神靜氣避毒保身,而且對於內功還有很大的扶住功效,玉蘭閣一直識它為鎮閣之寶,玉蘭閣雖然極少在江湖中走動,但是在江湖上、朝廷上都有很廣的人脈,玉蘭閣出產的玉器絕對是難得一求的寶貝,朝廷中很多大臣都和它交好,那些神秘人三番兩次的前去盜玉雖然被攔住了,但玉蘭閣也損失了不少的人,這次那些人可真是把玉蘭閣惹急了,玉蘭閣不但向朝廷請求派兵保護,好邀請了許多武林門派前來就連武林盟主為了查清那些人的身份不日也會來了。”魏子言聽到後朝著話音處看去是一個不知什麽門派的弟子正在和身旁的人說話。魏子言皺了皺眉北絕寒雲馬上要到這裏來了還少今天自己沒有急著趕路不然豈不錯過了。

“玉蘭閣是不是開封城外西邊那座大莊園,那裏我曾經路過時見過絕對都是富麗堂皇,可以媲美於皇宮內院,玉蘭閣做玉器生意不知道有多大的根底,這次那些人找上它可真是惹了大麻煩了。”

“我看就是我們現在的武林盟主實力太弱才會出現這種事,如果武林盟主實力強勁怎麽可能會有人公然挑釁,他這次如果和抓不住人我看他怎麽向武林同道交代。我可聽說武林盟主和魔教的人關係不一般,我們選他做武林盟主小心怎麽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一旁一個灰衣男子譏諷的說道,聽到此人這麽說,饒是魏子言這種好脾氣的人也是一陣怒氣,雖然魏子言不想惹出麻煩但是這個人觸犯了她的禁忌,當初魏子言之所以離開就是不想北絕寒雲被武林中人誤會,但是此人居然敢這麽說話,魏子言抓起手邊的劍剛想教訓她,已經有人先她一步動了手。

“你是什麽人居然敢在這裏說北絕哥哥的壞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剛才說話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踹倒在地了,站在他身前的是一個粉衣少女,少女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看到這兩個人魏子言馬上認了出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武林大會時出現的梅簫兒和文佐青。

“你是誰,我洛州三俠的事你也敢管,不想活了,小丫頭馬上給你爺爺我道歉,小心我把你拉到妓院裏賣了。”那被踢倒的灰衣人站了起來,看到梅簫兒和文佐青不懷好意的說道。

“放屁,你居然感和我這麽說話,本來你在後麵說北絕哥哥的壞話我教訓教訓你就夠了,既然你不想活也怨不得我了,我要拔了你的舌頭看看你還敢不敢亂說。”梅簫兒一聽火了,馬上拔出手中的劍和那灰衣人打了起來,她身旁的文佐青看到這種情況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轉向灰衣人的兩個同伴,見他們也想插手就攔住了兩個人。

魏子言坐在角落裏看到了剛才還好好的酒樓已經混亂了,許多人害怕的躲得遠遠地,魏子言看了看眼前的情況到沒有什麽反應,這三個人的武功還不錯但是顯然文佐青和梅簫兒武功勝過他們,用不了多久這打鬥就該結束了吧,魏子言不想被文佐青和梅簫兒發現,趁亂出了酒樓。

在街上做了幾圈,魏子言看了看四周還是決定先到父母的墳前拜祭一下,自己已經有半年多沒來過這裏了。真是個不孝的子女。魏子言按著北絕寒雲上次帶她來的路徑走著,沒有多久就找到了魏宣明和蘇月婉的墳墓,在這裏呆了好一段時間,魏子言才起身往回走去。

“真是沒想到今天會遇到易門的人,哈哈,天助我也,這易門一直極為隱秘,今天能抓到這兩個人一定能從中問出不少東西,而且這兩個人好像和北絕寒雲有些關係,如果不行還可以拿他們對付北絕寒雲。”魏子言正走著路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的笑聲,聽到北絕寒雲的名字後魏子言就停了下來,易門,好像是梅簫兒所在的門派,難道他們被抓了?想到此處魏子言再也不敢怠慢小心的靠近看看事情的發展。

“別那麽多廢話,大師兄還在等著我們,趕快離開吧。”

“哼,你們是什麽人,易門的麻煩也敢找。”一聲虛弱的質問響起,魏子言靠近後才發現了現在的情形,文佐青已經重傷拿著劍勉強支持著自己,身邊的梅簫兒已經暈倒在地了。

“易門又怎麽樣,要不是師傅對你們有些興趣我還懶得抓呢。”魏子言把目光移向說話的人,竟然是一年多前見過的五毒公子唐子默,而他身邊抱著劍的男子是無情劍霍忘情。沒想到出手找梅簫兒他們麻煩的是天魔教的人,天魔教和明月教雖然同被正道中人稱為魔教,但是相互之間沒什麽交際,天魔教在北方明月教在南方,互不幹涉,而且兩教也頗為不和,天魔教行事狠辣明月教做事隨心所欲,雖然同被正道中人排斥,不過兩教之間也不怎麽和諧,隻是因為距離較遠並沒有什麽利益糾葛,所以沒怎麽動過手。而這次魏子言看到這兩個人,不由得想起了在金山上的那場打鬥,當時的自己還在為林君華的事情傷心,而現在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自己還真是沒有什麽長進。不過梅簫兒和文佐青魏子言和他們也算有些交情自然不能看著他們落在天魔教的手中,隻是以一敵二還要救走兩個人,即使這一年魏子言武功大進,麵對兩個明顯比自己大的人還是有些棘手。

看到唐子默正朝文佐青走去魏子言也不敢多耽擱直接現身幫忙,唐子默看著將自己打退的白衣女子,眼中凶光一閃,“你是什麽人,天魔教的事,你也敢管?”

“姑娘,謝謝你出手相救,請你帶著簫兒離開我攔住他們。”文佐青掙紮著直起身子,對著魏子言抱拳一謝,然後拿起劍就要和唐子默、霍忘情動手。

“你照顧梅姑娘吧,這裏交給我吧。”魏子言看了看搖搖晃晃的文佐青,自己真的走了他今天恐怕就會死在這裏了。

“我不想和你們動手,請你們馬上離開。”魏子言轉頭看向唐子默和霍忘情。

“冥頑不靈,既然你執意插手就不要怪我出手狠了。”唐子默看到魏子言沒有走的意思,手掌一揮一陣白霧就朝魏子言襲來。

“小心有毒。”文佐青剛才已經和唐子默交過手,自然知道唐子默的詭異之處,馬上出口提醒魏子言,但是魏子言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直接進了白霧之中。

“哈哈,我看你還有什麽能耐……”唐子默看到魏子言中招,正得意低下頭就看到一把劍已經抵住了自己的喉嚨,短短幾秒之間魏子言就出手製止了唐子默,當然能這麽快解決唐子默除了魏子言本身已經不害怕這些毒霧以外,就是唐子默太過輕敵,不然以他的實力魏子言想要製住他不可能如此簡單。

“不想死就馬上離開。”魏子言用劍抵著唐子默淡淡的開了口。

“你怎麽沒中毒?”唐子默不敢置信的看著魏子言,他剛才可是親眼看到魏子言進入了毒霧之中,沒想到魏子言不但沒有暈倒反而將他給製住了,如果他知道魏子言本身已經百毒不侵不知道會是何感想?

“你們離開,或者我殺了你們。”魏子言目光轉向霍忘情,唐子默被製住霍忘情眼中一動,雖然手已經按在了劍上可是並沒有動手,他知道自己一出手唐子默一定當場死在魏子言的劍上。

“好,我們走。”霍忘情與魏子言對視一眼知道魏子言並沒有殺他們的意思,隻是想要他們離開,這易門的人是他們偶然遇見的,並不在計劃之內即使不能抓走也不會損失什麽,更何況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和魏子言多耗,所以答應了魏子言的要求。

魏子言聽到霍忘情的話後放下了手中的劍,唐子默還想動手可是卻被霍忘情叫住了。

“算你們好運,下次落到我手裏一定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子默憤憤的說了一句跟在霍忘情的身後走了。

“這裏不安全,你們也趕快走吧。”魏子言看向文佐青和梅簫兒,走過去彎腰為梅簫兒把了把脈。“梅姑娘隻是中了些迷藥,一會就會醒過來。”

“謝謝姑娘相救,佐青沒齒難忘。”文佐青聽到梅簫兒沒事後也鬆了口氣。對魏子言感激的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魏子言朝文佐青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剛要離開,就聽到文佐青的話。

“你是蘇姑娘,不魏姑娘吧?”從剛才魏子言出現文佐青就有些懷疑,魏子言現在的裝扮雖然與他們第一次見麵時有些不同,但是上次魏子言也是蒙著麵,一樣的身形相似的聲音不能讓文佐青不懷疑,隻是因為文佐青與魏子言不熟悉所以不敢確定罷了,但是聽到魏子言說出梅簫兒的名字後,文佐青就已經能肯定了,畢竟他們很少在江湖出麵知道他們的人也不多。

魏子言聽到後愣了一下,“你認錯人了。“魏子言淡淡的說道。

“魏姑娘不管怎麽說你救了我們,如果有什麽事文佐青不會推辭。”

魏子言身體頓了頓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