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言在清音閣修養兩天就已經能下床走動了,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是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這兩天魏子言對清音閣也有所了解,這個清音閣在開封城裏也算是個人盡皆知的地方,清音閣是個歌舞坊,平時也會有不少的人來看歌舞,讓魏子言想起了揚州的舞音坊,看來自己和這裏還真是有緣,一次兩次都是被這種地方的人所救,不過好在這裏並不像舞音坊是個妓院,這清音閣隻賣歌舞所以來這裏的人都是因為這裏的人都是為了欣賞歌舞而來,這也讓魏子言對秦清清很是欽佩,一個弱女子能在開封城這樣的地方辦起這麽一個地方,真是不簡單,要知道像清音閣這樣規規矩矩的歌舞坊已經不多見了,這種地方一開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到時不管你願不願意有許多事情都由不得你來決定,所以人們大多都把歌舞坊和妓院混為一談,但在清音閣魏子言看著那些中規中矩看歌舞的人,也不得不佩服秦清清的能力,能有如此的成就也不知她付出了多少心血。

“魏姑娘,你怎麽起來了,你身體還沒好趕快坐下吧。”青瑤拿著藥進來看到魏子言從**坐起來了馬上走了過來。

“青瑤是你呀,沒關係我已經躺了兩天了,身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秦姐姐呢?”魏子言看見青瑤進來笑了笑,青瑤是秦清清的侍女,這兩天一直由她照顧魏子言,魏子言和青瑤也算是很熟悉了。

“秦姐呀,她在外麵招呼客人,今天來了幾個熟客秦姐出去見見他們,所以吩咐我把藥給你端來了,魏姑娘還要不要別的我去幫你準備。”青瑤把藥碗遞給魏子言,看著魏子言喝完了藥才接過了藥碗。

“不用了,我在這坐一會就可以了,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了。”

“那好吧,魏姑娘你可不能出屋子呀,要是讓秦姐知道了我可有麻煩了,秦姐可是吩咐過說什麽也要你在**躺幾天的。“青瑤看了看魏子言,見魏子言今天氣色不錯應該沒什麽問題就點頭答應了。

“放心,我隻在屋子裏坐坐。”

“好吧,我走了,有什麽事你喊我呀。”青瑤不放心的又囑咐了魏子言一句才出了屋子,魏子言看著青瑤關上了門搖了搖頭,青瑤現在也不過十六七歲,和小月的年紀差不多大小,還是個孩子呀,想到小月魏子言的眼中一暗,要說魏子言感覺最對不起的人不會是北絕寒雲而是那個陪著自己的小丫頭,對於北絕寒雲魏子言雖然心傷但不會歉疚,如果再來一次魏子言依舊會這麽選擇,但是小月不同那個因為自己而白白犧牲的小丫頭,如果可以魏子言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救她一命,隻是小月死了即使是魏子言也無可奈何。

“在想什麽呢?”就在魏子言發呆的時候秦清清推門進來了。

“秦姐姐,你忙完了?”看到秦清清進來魏子言也起身走了過去。

“嗯,忙完了,你呀讓你在**休息這次兩天你就下床了,也不怕傷口裂開了,真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點也不會關心自己,對了子言你今年多大了?”秦清清打量了一下魏子言,魏子言也就二十歲左右這個秦清清還能看得出來,不過魏子言的那一頭銀發確實很是紮眼,讓秦清清也不敢肯定魏子言的真實年紀。

“還有兩三個月就二十了。”魏子言到沒有隱瞞,八歲離家現在已經十二年的時間了,這時間過得真快呀。

“我就知道你一定還不到二十歲,不過你這個樣子出去可沒有人敢把你當成小女孩了,你身體還沒好就別出屋了,在屋裏好好休息兩天我再讓青瑤帶著你到院子裏走走。”說著秦清清把窗戶打開了,“沒事就開著窗子透透氣吧,這對你的身體也好。”

魏子言走到秦清清身邊剛想說話可是目光落到窗外馬上頓住了,直直的看著窗外魏子言許久都沒有動作。

“子言怎麽了?”秦清清發現魏子言的不對,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就看到這窗子正好對著的是一座院子,從這裏看去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大院的幾間屋子。

“這應該是玉蘭閣的院子吧,你不知道嗎,我們這清音閣正好和玉蘭閣相鄰,這玉蘭閣後麵的院子正好和我們對著。你認識那幾分人?”秦清清說著就看到魏子言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著下方院子裏的幾個人,自從秦清清見到魏子言就沒見過魏子言有什麽失態的地方,即使魏子言重傷也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而現在魏子言居然因為看到了幾個人就這種反應,雖然在這裏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也能看清下麵人的大致模樣,應該是一個黑衣男子和一個黃衣女子正在說話吧。

許久魏子言終於收回了目光。看向秦清清眼神中有些傷痛,即使魏子言什麽都沒說秦清清還是能感覺到魏子言此時的心情。

“要不要我幫你換個房間?”剛才還心情不錯的魏子言,現在露出了這種表情,也不難猜出那院子的幾個人讓魏子言有些不敢麵對。

“不用了,秦姐姐,我很喜歡這個房間,很喜歡。”魏子言的目光又飄到了窗外,“我想呆在這裏。”魏子言自言自語的說道。

“好吧,不過子言有事就找秦姐姐,雖然才見到你兩天但是秦姐姐已經把你當成親人了,你可不要委屈了自己,知不知道?有什麽事可以和秦姐姐說。”秦清清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魏子言,見魏子言很堅持也就不再多說,不過對於魏子言秦清清雖然才接觸了兩天,卻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謝謝你,秦姐姐,放心我沒事的,剛才隻是太震驚而已,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多想的,現在隻是還有些放不下而已。”魏子言不知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秦清清說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魏子言抬頭對著秦清清歉疚的笑了笑。

“沒事,你現在身體不好要多休息休息,我出去了,你也上**歇一會吧。”看著魏子言這個樣子秦清清有些呆不下去了,就找了個借口出了屋子,一直奇怪自己怎麽對魏子言這麽關心,不過剛才秦清清有了答案,那樣的魏子言像極了原來的自己,心碎、心傷卻還要強顏歡笑,隻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自己慢慢地看開了,而魏子言卻還深陷其中。

從魏子言屋內出來秦清清就去了樓下,清音閣一共三樓最上麵是住的地方,第一層就是表演歌舞的地方,清音閣每天從上午一直開到深夜,歌舞不斷也是開封城內一個很有名氣的地方了,平時的時候這裏也不需要秦清清出來打點,隻有那天來了重要的人秦清清才會出來招呼一下,清音閣上上下下都對她很尊重,這些演奏歌舞的小姑娘見到秦清清也要叫聲秦姐,雖然秦清清現在已經三十出頭,但是從外表看來還像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不過秦清清自己經營這麽大的一間歌舞坊自然有她的手段,相傳清音閣有個很大的靠山,如果誰敢在這裏鬧事無論是江湖人還是朝廷中人,都沒有好下場不是被打了一頓就是第二天被罷了官,隻可惜清音閣的靠山是誰誰也不知道,隻知道隻要誰犯了忌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所以開封城內上上下下對清音閣這三個字都記在了心中,來了這裏都會規矩的看著歌舞,至於其他如果想要多活一點就不要多想。

秦清清一下樓馬上成為了大家的焦點,幾個和她熟悉一點的人過來好秦清清說話,秦清清也很給麵子的招待了他們一番,剛要去後台看看就看到了角落裏出現了一個青衣男子,雖然離得很遠秦清清還是一眼認了出來,看到了那人秦清清再也呆不下去了,直接走上了樓梯回到了樓上。秦清清剛一離開那青衣男子就走了過來,看著秦清清上樓的背影出神了好一會兒,許久之後,青衣男子才出了清音閣在清音閣外的一個角落裏看著看著眼前的清音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這個青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魏子言認識的方應遊,此時的方應遊已經沒有了原來瀟灑自在的樣子,看著清音閣一直沒有什麽動靜,隻不過他的眼中有些無奈和悲傷,而清音閣的三樓處也有一個人正在發呆的看著方應遊站的地方,秦清清回到了樓上就進了自己的屋子,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打開了屋中的窗子隔著窗子看著窗外的情況。

魏子言在窗口坐了一會就關上了窗子回到了**,沒想到這清音閣的後麵居然是玉蘭閣,從魏子言這間屋子正好能看清北絕寒雲住的那間房間,剛才剛一看到北絕寒雲,魏子言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不去看不去想,特別是看到北絕寒雲和阮玉蝶親切的說著什麽,魏子言的的心中就很酸澀,雖然看到這種場景讓魏子言有些接受不了,但是知道從這裏能看到北絕寒雲,魏子言還是很高興的,至少在自己養傷的這段時間自己可以隨時看著北絕寒雲的情況,這對於魏子言來說已經是個不小的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