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雲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丫頭會在這?”高遜日看到魏子言不敢置信的問北絕寒雲。

“我怎麽會知道,剛才我報她進來她的麵紗正好掉了下來。”北絕寒雲從剛才的震驚中緩了過來,對高日新的追問北絕寒雲還是回答了。其實這次真的不能怪北絕寒雲,本來北絕寒雲隻是好心的抱人進來誰知把魏子言放到**,她臉上的白紗正好掉了下來,北絕寒雲雖然對魏子言不是太熟,但魏子言三番四次的出現在他麵前北絕寒雲怎麽會毫無印象,剛看到魏子言北絕寒雲也很吃驚,畢竟才兩個月魏子言的改變也太大了些。

“洪澤她怎麽樣了?”北絕寒雲出乎意料的開口問起了別人的事,要知道除了北絕寒雲的母親他還真沒問過別人的事。

米洪澤進來看到魏子言也愣了愣,聽到北絕寒雲問他也隻好走了過去,為魏子言把脈,米洪澤開始時隻是和平常一樣為人把脈,但接著米洪澤臉上出現了震驚、不敢置信的表情,到最後米洪澤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魏子言的手,麵無表情的看向北絕寒雲“你想知道什麽?”

“全部”

“她中了毒,受了內傷,毒有三種忘憂散、噬心蠱,還有一種我也不知道,三種毒都已經毒發,隻是這三種毒在她體內形成了平衡,所以現在她還沒死,至於她的頭發和臉上的紅痕應該是毒發引起的,另外,她還受了很重的內傷,應該是那天在金山上留下的,現在她已經武功全失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她今天會昏迷隻是因為情緒太激動導致的,過一會就能醒了。”米洪澤一口氣說完,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中了三種奇毒都毒發了還沒有死是說她運氣太好了還是說她運氣太差了,這樣的毒普通人中一種已經是很稀奇了,沒想到魏子言一中就是三種,每一樣都是要命的毒,還有她的內傷,傷的這麽中,居然隻是內力全失也太幸運了吧。

“洪澤,你是說丫頭她中了毒受了傷?”高遜日聽到米洪澤的話有些不敢置信,才兩個月的時間,魏子言怎麽會落到這種地步。

“確實是這樣,她的內傷要是及時治療武功應該能恢複的,但毒我是沒辦法解,她能活多長時間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那丫頭怎麽會在這?“高遜日又問道。

“你以為我是神呀,我怎麽會知道?”米洪澤沒有好氣的看了高遜日一眼。

“可是按說丫頭應該是被明月教救走了呀,真是的她怎麽會一個人在這種地方。”

“應該是中間又出了什麽變故吧。”

“謝謝你們救了小姐,小月謝謝你們了。”剛才那個婢女也上了樓,進來見到北絕寒雲三人馬上跑過來道謝。

“她是什麽時候來這的?”米洪澤問剛進來的婢女。

那個叫小月的婢女剛想說話但看到魏子言的麵紗掉了,馬上衝了過來的對著離得最近的北絕寒雲吼道“你們怎麽能隨便揭小姐的麵紗呀。”

“他是什麽時候來的?”北絕寒雲沒理會小月的吼聲,隻是重複了一邊剛才米洪澤的問題,那個小婢女看到北絕寒雲冷厲的眼神頓時焉了下來,小聲的答道“兩個月前媽媽帶小姐來的。”

“洪澤看到了吧,這就是欺軟怕硬呀。”高遜日在一邊打趣道。

“她來時就是這樣嗎?”

“嗯,小姐來的時候肩膀受了傷,媽媽情人為小姐看的,媽媽想讓小姐留在舞音坊,但是小姐說她不會幫媽媽應酬她可以為媽媽彈琴算是報恩,媽媽開始不願意後來小姐彈琴好多人都來聽,媽媽就讓小姐在這彈琴了。”小月這次倒是老實的說了。

“好了,這沒你的事了,還有不要告訴你小姐我們看過她的樣貌了。”

“為什麽?”

“不要問那麽多,隻要記住就好了,想要為你的小姐好,就記住我說的話。”米洪澤走到床邊伸手把麵紗為魏子言蒙上。又看了看北絕寒雲和高遜日,“這樣對她或許會更好。”

“那這樣我們怎麽辦,還要不要管?”高遜日有些著急,對於魏子言高遜日實在沒辦法看著她在青樓這樣生活。

“那你說能怎麽辦?她既然沒有聯係明月教就說明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在這。”

“可是你不是也說了丫頭武功盡失嗎,那她還怎麽找人,你也看到了這是青樓,你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丫頭在青樓卻什麽都不做,我們即使不能幫她其他的,也應該把她救出青樓。”高遜日不死心的說。

“你想的太簡單了,她失蹤明月教的人肯定都在找,隻要她有心我不相信她傳不出消息,兩個月了她還呆在這裏隻能說明她自己不想離開。”

“好了,洪澤你先去配藥,把她的內傷治了吧,至於其他的就讓她自己決定吧。”北絕寒雲突然開口說了話,米洪澤也沒辦法隻好點了點頭。

這時魏子言已經慢慢醒了,她睜開眼睛迷茫的看了看屋子的人,當看到北絕寒雲等人時,魏子言愣了一下,想要掙紮的做起來,還是她身邊的小月把她扶了起來。

“姑娘你醒了?”米洪澤看著北絕寒雲和高遜日都沒打算說話,隻好自己去圓謊了。

“我”沙啞的聲音響起,魏子言想要開口說話,聽到自己的聲音後又停了下來。

“姑娘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米洪澤說完,北絕寒雲和高遜日也都離開了房間。

“小月,怎麽回事?”他們沒有認出自己,不然也不會什麽都不說的就走了,可是自己是怎麽了,他們怎麽會在這。

“小姐是剛才那三個人救了小姐,小姐忘了嗎?剛才小姐上樓的時候被那個王公子纏住,後來暈倒了,是她們送小姐上來的。”

“他們救了我?那她們有沒有看到過我的樣子”

“沒有,小姐不是一直戴著麵紗的嗎。”

“是嘛,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在休息一下。”等小月走後,魏子言靠在床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麵紗,還在真好,不然自己都不知到要怎麽麵對他們,也是自己這副樣子,應該沒人會認出來吧,魏子言看著自己衣服上散落的白發,苦澀的笑了笑,想起自己當時醒了後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自己都差點沒認出來,少年白頭,容貌全毀誰又會認得出來,更何況自己還帶著麵紗呢。認不出來也好,也好呀。

自己早就不是魏子言了,而這一次更幹脆自己隻是紫嫣,舞音坊的紫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