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音坊如往日一樣依舊熱鬧無比,北絕寒雲剛進來就碰到了熟人,郭滬閔一見北絕寒雲進來就馬上走過去打招呼,這兩天郭滬閔和霧雨山莊的合作事項已經談妥,北絕寒雲明天就要離開了,郭滬閔本來想今天請北絕寒雲坐一坐,結果被北絕寒雲推脫了。沒想到居然在這碰到了北絕寒雲。

“莊主好興致。”郭滬閔有些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北絕寒雲不進妓院他是知道的,沒想到才兩天就被揚州的美女迷住了,離開前一天還來這裏。

“嗯”北絕寒雲朝郭滬閔點了點頭來到了二樓找了清靜的地方坐下,絲毫沒有一點的局促做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理所應當。

“米副莊主,這莊主是怎麽了?”郭滬閔跟著北絕寒雲一起坐下,可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北絕寒雲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郭老板要是感覺沒意思就去別的桌坐會吧,莊主這是不允許閑雜人等靠近的。”米洪澤用眼瞟了瞟另一邊一直看著這裏的幾個女子,雖然她們一直看著這但顯然不敢過來,看的出應該是已經受過教訓了。

“不用不用,我在這陪著莊主說會話。”郭滬閔馬上拒絕了,妓院可以隨時來這霧雨山莊的人可不是能隨時見的。

又過了一會,歌舞終於開始了,白衣女子和往日一樣,彈著琴沒有注意外邊的事情,三曲完後就起身離開了,北絕寒雲也在琴曲完後站起了身。可是馬上大家都被樓梯處的爭執吸引了。

原來白衣女子的住處在四樓,她剛要上樓就被人纏住了,一個年輕的青衣公子抓住可白衣女子想拉住她,白衣女子用力的掙扯,在樓梯處爭執了起來。

“你放開小姐。”白衣女子身後的婢女也上前拉著那個公子的手,讓他鬆開。

“滾開,青衣公子一甩手把那個小婢女推倒在地,小婢女再站起身來過去,卻被青衣公子的仆從抓住了。

白衣女子見自己的婢女被抓住了,反抗的更強了,她抬頭看向青衣公子眼神裏充滿了憤怒。

“我是想好好對你,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拜訪你這麽多次了,你竟然一次都不理我,你以為你是誰呀,擺架子也要有個限度,一個青樓妓女還裝什麽?”那公子抓著白衣女子的手無論她怎麽掙紮就是不鬆手。

“王公子,紫嫣她不陪人的,我把飄紅叫來陪你怎麽樣?”動靜很大,老鴇也不得不出來調解。

“我今天就要她陪,誰也不能改。”青衣公子一臉傲慢的說道。

“可是紫嫣他不賣身的。”老鴇有些為難。

“我父親可是揚州知府,你還想不想開下去了,今天要不讓她陪要不你明天直接關門。”

“王公子有話好好說,紫嫣你就幫幫我吧,就算是當報了我的救命之恩好嗎?”老鴇請求的看向白衣女子,希望她能點頭同意,畢竟揚州知府可不是好惹的。

白衣女子轉頭看了看老鴇,眼神的怒火早就轉為了平靜,好像剛才那點起伏根本就沒出現過,她張了張嘴好像說了什麽,但卻沒有聲音,然後又轉過頭看向抓著他的公子,青衣公子以為她會同意,手上的力道也鬆了,白衣女子掙開他的手卻沒一句話,隻是轉過身下了樓要離開這,還沒走幾步又被抓住了。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既然說了就一定要你陪,掙扯間白衣女子頭上的白巾掉了下來,場上瞬時靜了下來,那白衣女子一頭雪白的頭發紛紛落下,雖然她臉上還蒙著白紗大家看不清她的麵容,但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再加上那憂慮的眼睛配上齊腰的白發,顯得是那麽唯美,對是唯美,剛看到白發時大家是有些吃驚但卻沒有人覺得醜陋,相反的大家更好奇那麵紗下的容顏一夜白頭的人從古至今都有,隻是不知眼前的人是為了什麽原因白了頭發。

白衣女子被人揭下了頭巾先是愣了愣,然後又掙紮了起來,突然她眉頭皺的更狠了,右手捂著胸口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放開小姐,小姐身體不好,你別氣她了。”被抓住的婢女,掙紮的要衝過來可怎麽都擺脫不了。

青衣公子絲毫沒有察覺到白衣女子的不對,呆呆的看著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要揭女子的麵紗,那女子拚命地搖頭要避開青衣公子的手,“咳咳”女子因為反應太過激動竟然吐了血染紅了白紗。

說著很慢但其實從青衣男子再次抓住女子到白衣女子吐血,也就短短幾分鍾的時間,等大家反應過來白衣女子已經吐血暈倒了。

青衣男子看見白衣女子吐了血有些慌神,一把把她推了出去,但白衣女子此時已經意識模糊連站都站不穩,模模糊糊中感覺有人接住了自己,白衣女子抬頭望去眼前是一個黑影想要看清但已經失去了意識。

過來的自然是北絕寒雲,本來北絕寒雲是不打算管的,但看到白衣女子吐了血暈倒後,北絕寒雲下意識的跳了下來接住了她。

“你是誰呀,本公子的事你少管,滾開。”北絕寒雲突然跳下來,把青衣公子嚇了一驚,因此他很生氣的斥責北絕寒雲。不過北絕寒雲卻懶得看她一眼,抱起白衣女子上了樓,既然管了就管到底吧。

“她的房間在哪?”路過老鴇,北絕寒雲開口問道。

“四樓左轉第二個屋。”被北絕寒雲看了一眼,老鴇被嚇住了下意識的回答道。

北絕寒雲聽了直接上了四樓,高遜日和米洪澤沒辦法,讓郭滬閔打發了那青衣公子,跟著也上了樓。

到了四樓,見有間屋子的門是開著的,進去一看北絕寒雲正站在床邊,神情有些古怪。

“怎麽了寒雲,那姑娘醒了嗎?”高遜日進來問道,當他向**望去時,卻愣住了。

“怎麽是丫頭?”隻見**白衣女子的麵紗掉了一半,但還是能看的出她就是已經失蹤兩個月的魏子言。此時的魏子言滿頭白發散落在**,眉頭緊皺,最為讓人吃驚的是她右臉處一個梅花瓣大小的紅斑,如果不是和魏子言很熟根本就不會認得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