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絕寒雲抱著魏子言運起輕功沒一會兒救下了祁山,祁山下的小鎮並不是太大,北絕寒雲找了個人問了一下,就向著小鎮的醫館走去了。

“主子,醫館就在前邊。”藥衛一直跟在北絕寒雲身邊,遠遠的看到醫館的字樣,就向北絕寒雲稟報。

“進去。”北絕寒雲抱著魏子言進了醫館,今天醫館裏的人挺多,北絕寒雲一進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位公子看病請排隊。”一個醫館的學徒走過來對北絕寒雲說道。

“藥衛,配藥。”北絕寒雲絲毫沒把這個小郎中放在眼裏,隻是對身後的藥衛吩咐了一聲。

“是,主子,”藥衛走到診台旁對著正診治病人的郎中說道“借筆墨一用。”說完也不待那郎中反應就拿起診台上的紙筆寫了起來。寫完後把藥方遞給藥櫃旁的人“按藥方抓三服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快點”。

這時,一個老人從後院進來,那還拿著藥方的夥計看了看老人,“師傅這”

“按他說的抓藥吧。”老人看了北絕寒雲一行人一眼,目光落到魏子言身上,先是愣了愣然後就走到魏子言身旁拿起了她的說把脈,北絕寒雲剛想阻止,就見那老人神色一變,抬頭看了看北絕寒雲。

“跟我來。”放下魏子言的說,老人又朝內院走去。

“寒雲?”米洪澤也聽到了那老人的話,有些猶豫的看向北絕寒雲,等著他做決定。

“我們走。”魏子言現在毒發,隻要有一絲的可能北絕寒雲就不會放棄,這裏是醫館對於魏子言來說呆在這裏確實是最方便的。

跟著老人北絕寒雲幾人來到了一間客房內,“把她放到**去。”老人對北絕寒雲吩咐道。北絕寒雲這次倒是挺合作,直接把人放到**看著老人。老人從屋裏拿出了一套銀針,走到了魏子言身邊坐下。

揭開魏子言的麵紗,看到魏子言此時的模樣老人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就知道是這個丫頭,真是的才多長時間就成這副模樣了。”老人自言自語的說著。

一旁的高遜日見老人拿了魏子言的紗帽,剛想向前阻止就讓北絕寒雲一把拉住了,四個人一起看著老人把一根根銀針插在魏子言的身上。幾個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米洪澤和藥衛卻變得越來越激動了。

“寒雲,子言有救了,是九針還魂術那老人家用的是銀針過穴的九針還魂,這種秘法現如今也隻有早已隱世多年的神醫齊白老人會,子言這次真是太幸運了,居然在這小鎮上碰到了失蹤多年的神醫,真是不敢相信呀。”米洪澤看著還在昏睡的魏子言臉上露出了笑容,同時也為魏子言鬆了口氣,魏子言這次毒發太突然要不是在這碰到了神醫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麽樣。現在魏子言才十八歲她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這麽辛苦,米洪澤對魏子言也很心痛。

“好了,她暫時沒什麽危險了,你們幾個跟我出來吧。”老人收了銀針對北絕寒雲幾人說道。

北絕寒雲走到床前看了看魏子言給她拉了拉被子就出了內屋。

“多謝神醫相救。”北絕寒雲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走過去鄭重的向老人鞠了一躬。

“用不著這麽多虛禮,我就這丫頭也不是因為你們,我和她也算有緣,這次雖然救了她一次,可下次毒發就沒這麽幸運了,她的毒已經入了五髒六腑已經無藥可解了?”神醫牧齊白二十年前就已經退出江湖,但他的醫術絕對是世上少有人能及的,他說魏子言的毒無法解讓北絕寒雲幾人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丫頭真的沒救了嗎?”高遜日有些焦急的問道。

“你這小夥子真是的,我隻是說她的毒解不了並沒有說她不能救。”牧齊白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幾個年輕人,這是的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愛鑽牛角尖。

“神醫有什麽辦法?”

“雖然沒辦法幫她解毒,但是要拖延她的性命還是有可能的,我想你們也聽說了子悅花了,子悅花被稱為神藥自然用子悅花配藥對她應該有用,當然子悅花能救命卻也不能解她的毒,但是能讓她多活二三十年應該是可以的,如果沒有子悅花你們就隻能祈禱她不會再毒發了,她一共中了三種毒,忘憂散和炎蛇毒還好說,隻是這噬心蠱本就是一種定期發作的毒,雖然因為另外兩種毒的原因噬心蠱的毒也受到了牽製,可是每到噬心蠱發作的時間她體內的蠱蟲會格外的活躍,我想這幾天本就是她噬心蠱發作的日子,今天受了什麽刺激所以引起了毒發,所以你們以後注意些這段日子不要讓她受到什麽刺激,我會給她配些靜心的藥,讓她平時吃點壓製住體內的蠱毒。”牧齊白捋著胡須說道。

“謝謝神醫。”雖然還是沒什麽辦法解魏子言的毒,但是知道子悅花對魏子言有效,北絕寒雲也就稍稍的放了心,子悅花北絕寒雲是一定要得到的。

“這丫頭和她太像了,上一次她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丫頭就是太傻,上次她救回來的那個小子我一看就知道和她絕對不是一路人,既然這丫頭現在跟你在一起,你就好好對她吧,不要等到失去了自己後悔都來不及。”牧齊白對著北絕寒雲說了幾句就搖著頭離開了,之所以會去救魏子言完全是因為魏子言身上有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一直陪在牧齊白身邊默默付出的女子,牧齊白號稱神醫醫術更是無人能及,可是沒有人會知道牧齊白的妻子居然是中毒死的,說起來真是笑話,一個救過無數人的神醫卻救不了自己的妻子,牧齊白的妻子也是個很傻很傻的女子,一直跟著牧齊白為了牧齊白中了毒,牧齊白也為了她退出江湖,兩個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十幾年了牧齊白用盡了所有的辦法為妻子解毒,最後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子悅花,可是他的妻子最終沒有等到子悅花開花就死了,牧齊白埋了自己的妻子就隱居在祁山山下,守著自己的妻子,後來見到了魏子言看著她為林君華不顧一切的付出,就像當年那個女子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許是不希望世上再有一個女子就這麽中毒死了,牧齊白出手救了魏子言,當年自己妻子的死自己是一點辦法沒有,雖然她死的時候很安詳很幸福,十幾年的時間他們過了好多幸福的日子,可是一想起自己的妻子牧齊白難免會感到愧疚,如果當年自己能多關心她一點也許她就不會中毒也不會死。

北絕寒雲回到屋裏,坐到床邊看著還在昏睡的魏子言,伸手摸了摸魏子言的額頭,北絕寒雲眼裏滿是柔情。我該拿你怎麽辦呢,想要保護你可是卻發現自己能做的真的很少。

魏子言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印入眼簾的是北絕寒雲關心的目光和他那有些焦急有些悲傷的神色,魏子言伸手想要撫平北絕寒雲緊皺的額頭。

“子言,你醒了。”剛才一直走神的北絕寒雲看到魏子言已經醒了,激動的抓住她伸出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裏緊緊地握著。

“不要擔心,我沒事了。”魏子言有些虛弱的安慰著北絕寒雲。

“不要再嚇我了,我真的好害怕你就這麽離開了。”北絕寒雲一把抱住魏子言,害怕她下一秒又倒下了,在祁山上自己剛一出大殿就遠遠的看著魏子言就那麽倒下了,還以為已經沒機會再見她了,當時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那一刻北絕寒雲就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魏子言,而且愛得很深很深。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下一次不會了。”魏子言伸手拍著北絕寒雲的背,自己倒下的那一刻腦海裏想的都是北絕寒雲,也許一開始自己和北絕寒雲在一起是被他感動了,那麽現在北絕寒雲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自己的心裏,自己已經開始想著他目光已經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他的身上,這是不是金城所致金石為開呀,自己現在已經有一點放不開他了。

“咳咳”

聽到聲音魏子言馬上鬆開自己的手,推了推北絕寒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進來的高遜日和米洪澤。

“有什麽事嗎?”北絕寒雲有些不高興的坐正自己的身子,看著不識趣的兩個人。

“我們來看看丫頭醒了沒,洪澤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呀。”

“高大哥,”

“好了,老高,子言才醒你就別再和她鬧了,不然一會寒雲該收拾你了。”

“你們。我不理你們了。”魏子言撅著嘴躺倒**讓身子背對著外邊,臉上卻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現在真好,魏子言第一感到活著真的很好,自己知道父母死訊之後,第一次又有了幸福的感受,不是對林君華那種遙遙的期盼而是就在自己身邊,伸手就能碰觸到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