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驚慌的抖縮著退了出去,正遇上捧了安神茶的另個丫鬟進來。於是兩個丫鬟一扯,兩人都退了出去。

“你怎麽把我拉出來?”

“主子在生氣,我尋了晦了,你別再去惹了。免得等下挨巴掌。”

“哎。你說好好地,這是怎麽會事?”

“不知道啊。”

兩丫頭的確不明白,就連曹尚蓉也不明白,今她才封了皇貴妃,皇上駕幸,眼看兩人上了牙床,衣裳半解的可忽然皇上就丟下她,出了殿,當時她隻來的叫一聲皇上,可皇上隻丟下一句:“等著”就走了。

等著,要她等什麽?這叫什麽事?她不明白,她想了半天也不過是在皇上離開前似乎聽到了一聲哨音,盡管她覺得是錯覺,但是她還是叫人跟了出去。

門開了,丫鬟進了殿:“主子,李總管過來了。”

曹尚蓉一聽是李總管來了,心頭一悶,皺著眉說了聲請,就進了被窩躺好,那丫鬟也把帳子放了下來。

很快另一個丫頭就帶了李德興進來了。

“奴才李德興見過皇貴妃。”

“李總管快免了。您這時來…”

“皇貴妃娘娘,皇上叫老奴來是說一聲,陛下他忽然想起還有一件頂重要的朝事還沒處理,明日朝堂還要議的,所以又趕了回去,說今夜就讓皇貴妃娘娘別等了,說明日會過來的。叫您休息了。”

“知道了,勞煩公公跑了一趟,還請回去囑咐皇上,叫皇上多注意龍體,且莫太過辛勞了。”帳內傳來了平靜的聲音。李德興忙告退了出來,出了宮門他尋思著剛才這皇貴妃說出地話那份平靜音,他就有些擔心起來。

怒不外露,如此忍得,這位的城府果然夠深,可是隻怕她這心裏的氣可更大了。

李德興心裏想著就歎了口氣,卻在出宮門的時候發現那鎖竟沒落,他繼續的往前走了幾步。而後似乎對著黑暗處嘀咕了一句,一個黑影就奔那宮院去了。而李德興並未停步,直奔承乾殿去了。

李德興才到殿門口,看著眾人地縮著肩膀發抖的樣子,就撇了下嘴,揮揮手,攆了下人,他一人進了殿。

滿地的碎裂瓷片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一邊彎腰拾了幾塊大的放到桌幾上,一邊小聲地回稟著:“皇上。老奴話已經傳到了。”

“恩,她什麽反應?”帝王冷冷地聲音,從內裏傳來。

李德興慢慢地靠向內裏:“皇貴妃很平靜的說知道了,還要奴才帶話囑咐皇上你別勞累了。”

“哼!”帝王冷哼一聲:“去把暗衛給我叫來!”

“皇上。老奴剛才讓暗衛去幫忙注意個事了,怕是要晚點才能…”

“恩?什麽事?”

“老奴一時說不清,隻覺得有點奇怪,也許等會他回來了也就知道了。”

“周喜呢?怎麽這麽半天還沒回來!”曹尚蓉冷臉問著,此刻她已經穿上了一件挑花內衿外套了件同色的軟雲羅,將那身潔衣換了下來丟在一旁。

“奴婢這就去迎迎看。”丫鬟急忙退了出去。才一出去,就碰上小跑回來的周公公,那丫頭忙湊了上去:“喜公公。你怎麽那麽慢,主子都等地發脾氣了。”

被喚做喜公公的周喜聞言,一臉的菜色,隻搖了下頭就示意那丫頭給他稟報。

兩人很快進了殿,那周喜一進殿就在帳前跪了。

“主子,奴才回來了。”

“恩。怎麽樣?皇上這是去了哪?”

“皇上他去了禦花園…”

“禦花園?大半夜的去哪做什麽?”曹尚蓉轉了頭。

“主子。皇上去的是那裏的寶華殿。”

那公公聽著主子沒了動靜小心的抬了頭,紗帳之後隻有一個模糊的看向自己的身影。

“皇上去那裏做什麽?大半夜的還去看太妃不成?”“主子。不是太妃,是,是皇後娘娘。”

“什麽?皇後?”帳子後地身影忽然站了起來。

“是,奴才跟著去的,見皇上進了園子,緊跟著園子就封了,奴才隻旁聞打聽到剛才好像皇後娘娘發出過尖叫喊過來人…”

“大半夜的皇後怎麽在哪裏?”

“奴才問了,說是皇後娘娘要夜頌祈福,聽說還要好一陣子的。”

“祈福?這大半夜地她去祈福?本宮怎麽沒收到消息?”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隻聽侍衛們嘀咕,他們也很詫異,好像李總管有去給他們說了不要聲張,說晚些皇後可能要來,但是誰也沒想到她不但來的那麽晚,還隻帶了一個丫鬟。”

“哦?都是些沒用的奴才,那皇上就是衝她去的?”

“好像是,不過皇上進去後不久就氣衝衝的回了承乾殿,又過了陣子,皇後出來了,卻是往福壽宮跟前去了…”

“嘩”一聲,一盞茶摔著茶葉水砸到了地上:“尖叫一聲而已也值得他如此!還氣衝衝?不,不對,那邊尖叫的事,皇上怎麽知道的?皇上怎麽會…你說皇後去了福壽宮那邊?”曹尚蓉的眼珠一轉。

“是,奴才看他們去了,就急忙回來了。”那周喜忙回答著。

“知道了,你去吧,對了,路上沒遇到什麽人吧?”

“沒。小地有注意。”

“去吧!”

曹尚蓉看著那太監退出去後,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眼神卻是有些怨毒之意:“哼。你們還想勾搭著算什麽?換了一場還不夠嗎?看來爹爹說叫我忍著等到時機到了再捅出來,這會兒我已經是皇妃,這時候倒是差不多了。”酒,看的李德興想勸又不敢勸。隻皺著眉。

這時窗欞一響,李德興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似地,忙衝了出去。但很快就皺著眉帶著一個全身黑衣的人進了殿。

此人身材十分矮小,乍看上去也就如個少年孩童一般,但全身上下是一身黑衣不說,就連臉上都套著黑色的布套,若不是那眼睛處還留下兩個洞給那眼珠子露出來,真像一塊黑色的木頭。

龍應天看見進來地人丟下了酒盞衝著那黑衣人一指李德興說到:“他叫你去查什麽?”

“回皇上地話。李總管說覺得皇貴妃那裏宮門不落鎖怕是等人,叫小的查看。”那黑衣人並不跪地,隻躬身抱拳回話。

“那查到什麽?”

“皇貴妃譴了周喜跟著皇上,並打聽了皇上為什麽會去寶華殿。”那黑影低著頭回答著。“哼!”龍應天哼了一聲,“那他打聽到了嗎?”

“打聽到了,已經知道皇後娘娘祈福地事了。”

龍應天衝著李德興吼到:“去,管好你那些人的嘴巴,在這麽沒遮掩的,朕就扒了你的皮!”

皇上這麽一吼,李德興忙應著小心告退著退了出去。

待他出去後。龍應天看著黑衣人有一會後,勾了勾手指,將那黑衣人叫到了跟前,輕聲問了一句:“她。沒看到什麽吧?”

“回皇上的話,應該沒看到,小的,已經提前過去做了提醒。”

“那就好,你…去吧。”

“是,呃,對了皇上您走之後,皇後娘娘還有說些話。您看小地要不要…”

“朕不想聽!”他不要聽,想到她心裏竟然還裝著別人,他這火就從心底裏冒出來。

“…”黑衣人沒出聲,但也沒走。

“還有事?”

“是,皇後娘娘出殿後並未回宮,而是去了太妃處。”

“什麽?她去哪裏做什麽?不是說沒發現嗎?”

“小的不知道。暗衛不能進入太後與太妃處。這是祖訓,小的也無法知道詳情。但小的在暗處觀察。皇後應該不會發現。”

“祖訓?若真是不能進去,你當初怎麽發現…哎,都是醜事,行了,你去吧,還有…恩,今後,多在暗處…保護下皇後。”

“是。”

龍應天揮手將暗衛打發走後,看著滿地自己砸爛的東西,神色凝重著內心暗語:“哎,一念之差,卻是非各引,今日,這可都是自己的錯。”

他回想著這一天的事,隻覺得都是自己想差了:先是今日送去了那道旨意,卻沒提前和她說一聲,是故意想看下她的反應還是想看她有沒做皇後的氣度,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而後聽她要去夜頌還以為她是在和自己置氣,特意讓人把自己的手串送去給她,就是為了過兩日好為她這兩天地頌經找個借口,說是自己授意的。為此還特意交代將皇後的行程盡量壓著,免得眾人皆知,她也就真要念那麽久去了。可那知道,卻是自己白高興一場,她卻是為了念著那人而躲了自己!要不是剛才突然聽到暗衛的哨聲,心中大驚,又正好趕去聽到那段話,隻怕自己還以為她已經忘了他。

想到這裏龍應天就覺得心裏憋屈,不由地心中在吼:“他有什麽好?朕難道比他差嗎?朕可是皇上啊!朕還想著過兩日隻待皇妃處了了就去哄你,好叫你丟了這置氣的心。可哪知道你竟會如此晚才去,更沒想到,怎麽就這麽巧,母妃她又…哎,母妃啊,要是不是暗衛提醒,這撞見了可如何收場?雖說朕知道你心裏的苦,一直忍著不說,隻想著你不必在這宮牆裏歎息,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可眼下你們怎麽都混跡到佛堂裏去了…哎,看來是朕錯了,這等醜事,朕該在暗衛告知的那天,就給為了皇家的臉麵給你掐了去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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