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滑稽

此時本是金秋收獲的季節,在北方鄉鎮農村的大街小壑啦了,應該是一番農用車拉著玉米、高粱等農作物回家的收割景象,這忙忙碌碌的時光,也應該是人們三五成群、互幫互助、與天公搶時間的日子。

可是此時的大街上,卻是另外的一種異象,隻見人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或駐足觀望也或竊竊私語,他們都在看著一輛大紅色的、線條優雅的、流暢華麗的、華美雅致的、精雕細琢的、美輪美奐的、猶如驚為天人的美人一般的超跑,在鄉間馬路上拉著一輛載有玉米秸稈的農用小三輪車緩緩向前行駛。

人們不知道這是在搞什麽,是吃飽了撐的嗎?是有錢沒處花燒的嗎?是‘烽火戲諸侯’為博美人一笑嗎?

相比之下人們除了關注這滑稽的一幕,還關注著法拉利駕駛座上美得不可方物的羅怡美女,黃土地上背朝日頭麵朝大地的漢子們,都為女人可是這麽美而無限感慨、無限遐想。

他們本來因為勞作而疲憊不堪的身軀,此時是精力旺盛、兩眼放光,嘴裏的哈喇子雖然沒有流出來,卻也忍得很是辛苦,不住的吸溜著即將要流出的哈喇子,讓他們的腮幫子一癟一鼓的。

其實這也沒什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而整天除了守著鍋子、孩子、老子轉,還要在農忙時幫助家裏幹農活兒的鄉村婦女們,當然還有沒有出嫁心中有著無限憧憬的天真少女們,以及或剛剛過門也或老公在外打工閑來無事的居家小媳婦兒們,在她們的眼睛裏,此時除了可以看到對同性的羨慕嫉妒恨,更有對身邊這幫不爭氣男人們的鄙視憤怒痛。

他們向往美可以離自己更近一點,她們希望不屬於自己的美可以滾的遠一點。他們疑惑為什麽美的東西總是離自己那麽遠,她們不解為什麽美的東西總是別人的,他們和她們之間,因為街上這惹人遐想的一幕,必定會有一場戰爭。

“死不要臉的,沒看見快要下雨了嗎?看看看,就知道看,瞎看什麽看,那是你的嗎你看?”在街上一角,一位五大三粗農婦模樣的女人,踮著腳尖揪著一個瘦骨伶仃、估計有一米八左右的漢子的耳朵發飆道。

此時孟小賤的法拉利正好剛剛迎麵經過,羅怡目視前方一邊開車一邊享受著成為焦點的愉悅,孟小賤則坐在副駕駛座上左右看著馬路兩旁的人間百態,心中無限感慨的孟小賤,當聽得街上傳來的吵鬧聲後,便笑著說:

“羅怡姐呀,古人雲:‘紅顏皆禍水’,真是一點錯都沒有,你看那女的因為你,把他男人收拾成什麽樣子了。”

羅怡麵無表情、愛答不理的向聲音來處瞄了一眼說:“管我什麽事,怎麽,因為怕他們兩口子吵架,我還需要自行毀容啊?”

“那倒是不需要,不過他們是不是兩口子還不好說呢,你看。”孟小賤又指著劇情有新進展的那街角說道。

羅怡隨著孟小賤的指引瞟過去,隻見剛才一男一女的掐架,此時已經升級成了兩女一男的戰爭,兩女之間勢均力敵,一男卻是倆女的共同敵人和共同護著的人,好奇怪的戰爭。

因為車子已經駛離戰場附近,從斷斷續續聽不太清楚的信息判斷,後來的漂亮女人應該是瘦高男人的妻子,而五大三粗農婦模樣的女人,不知道是個什麽角色,不過和瘦高男人的關係應該是不一般。

等到孟小賤已經看不到戰場之後,羅怡笑著說道:“你們男人的口味很獨特啊。”

“羅怡姐,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我們男人的口味很獨特,這隻能代表一家口味的刁鑽吧,我的口味可沒有問題。”孟小賤一邊偷偷打量著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氣質的羅怡,一邊給自己辯解道。

從認識孟小賤以來,羅怡好像很少有機會和孟小賤單獨呆在一起,此時的羅怡,不能說是春心蕩漾,最起碼是很享受和孟小賤這樣獨處的氛圍。

其實羅怡有這樣的感覺並沒有什麽錯,孟小賤單身狗一枚,羅怡離異女一個,兩個孤獨的靈魂內心有所觸動,不一定都是關乎愛情,但是有些情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人非草木,很難做到清心寡欲。

聽完孟小賤的辯解,羅怡微微一笑跳轉話題突然說:“看來你這工作也是吃青春飯的啊。”

“我?我吃青春飯?”孟小賤聽後疑惑不解的回問道。

羅怡是真正的成年女人,很多的事一點就透,孟小賤可是含苞待放的小男一個,對於紅塵俗事還隻是一知半解,羅怡雲裏霧裏的話語,未經人事的孟小賤根本聽不懂。

看著孟小賤懵懵懂懂的樣子,羅怡有點不好意思的嗲笑道:“你爺奶給你留的信函上不是說了嘛,等你經曆過人事之後,你的天賦異稟也就到頭了。”

“哦!那有什麽辦法,如果能有幸遇見自己愛的人,付出多少犧牲都是值得的,男人立在人世間,有妻不愁,有賢妻、仙妻、鮮妻才是最難的。”孟小賤雙眼凝視著前方,充滿向往的說道。

這下輪到羅怡好奇的問說:“賢妻仙妻我知道是什麽意思,鮮妻指的是什麽?”

“哎,姐,這讓我怎麽說好呢,鮮,顧名思義就是新鮮的意思,別人啃過丟棄的地瓜,我覺得誰都不想接著吃的是吧?”孟小賤自得其樂的說道。

聽到孟小賤的回應後,羅怡本來紅潤的臉頰,此時已經是紅得發紫,把著方向盤的手也在不停的瑟瑟顫抖著,就連踩著油門的腳,也不再是那麽的平穩,因為車子此時已經明顯的開始抖動。

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孟小賤,突然皺著眉頭問羅怡說:“車子是不是壞了,我怎麽感覺車身晃的厲害。”

“哼!車子沒有壞,是有些人的良心壞了?”羅怡嘴唇微微哆嗦著說道。

孟小賤先是回頭看了一眼空空的後座,後又遙望不遠處跟在後麵牽引著的三輪車,有點想不通的說:“彩鳳和福廣在飯店裏等咱們,後麵那大漢應該聽不見咱們說話,車上就咱們倆,還有誰的良心壞了,姐,什麽意思啊?”

“咚...劈裏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