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又是一年春節到

因為有左洛焉即將到來,最終衛六中還是租了一個兩居室,等家具等東西都打點妥當之後,就坐上車來到了機場。

牽著狗一起出來的少女,站在機場門口,顯得與周圍的景物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周圍的人看著這個閉眼少女,手裏麵還牽著一隻薩摩耶,便覺得可惜。

這少女哪裏都好,長得也漂亮,身段也好。

隻是可惜是一朵殘缺的玫瑰,是個瞎子。

“你說你為什麽非得跟到這來,萬一出點什麽岔子可咋辦?”

衛六中滿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哪少女的手中接過了薩摩耶小白。

“你這是在關心我?”

左洛焉輕輕地挽住了衛六中的胳膊,一邊跟著他往前走一邊開口說道。

“關心你個屁。”

衛六中翻了個白眼說道:“我這隻是擔心到時候你拖了我的後腿。”

“你這就是關心我。”

左洛焉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向上挑了挑,說道:“以你的渣男本質,我可不太放心我自己的頭頂,會不會在你回到鎮化之後,又多出幾頂綠帽子。”

聞言,衛六中還能說什麽呢?

不等衛六中說話,左洛焉便開口說道:“況且你也是想讓我來幫忙的,難道不是嗎?”

搖頭 歎息了一聲,衛六中說道:“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啊。”

“因為,我是你未來的……”

“行,你打住。”

衛六中說道:“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說,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什麽的,但這事兒八字沒一撇呢,我真的不想和你多論道什麽,咱們啊還是暫時當個朋友挺好的,然後盡人事聽天命,如果真有一天我娶了你,那你在說這些話,我就沒意見了。”

“但現在,我們畢竟還都是單身,我一個爺們也就算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還是得珍惜一下自己的名節不是?”

“你也別和我說那些大道理,我是一點聽不進去,現在啊,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回家,我是餓得不行了。”

“對了,最後那件事兒,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了,你怎麽想的,願不願意去?”

“隻要你每天接我回來,送我去的話,我就沒什麽意見。”

左洛焉輕笑著說道。

衛六中之所以和那商場要下來一間店麵,主要還是為了在哪裏開店。

在上文當中提到過,衛六中在早前在濱海市的時候,曾經得到了一塊玉盤。

這塊玉盤就有儲存陰氣的功效。

在前幾天和關夢白聊天的時候,衛六中就得知了這個商場當中的陰氣,隻有兩個處理辦法,要麽就是搞一尊兩米高的純金佛像鎮住,要麽就是吸收幹淨。

顯然,一尊兩米高的純金佛像這件事兒根本就不現實,就算那商場老板再有錢,也買不起。

所以就為有這第二種了,將其吸收幹淨。

這便要用到那塊玉盤了。

玉盤因為曾經在亂葬崗當中,將亂葬崗當中的陰氣吸收一空,所以儲存了大量的陰氣。

隻不過在後來衛六中幾次三番的吸收之後,那玉盤陰氣便以被吸收了個七七八八,這段時間都失去了神韻。

如今又有這樣一個可以吸收陰氣的機會,衛六中怎麽可能願意放過呢?

於是乎,便想到了在哪裏開一家店麵,由左洛焉代為打理。

明麵上是開店,實際上就是讓玉盤吸收陰氣而已。

等到哪裏的陰氣被吸收幹淨了,衛六中在吸收了玉盤的陰氣,修為上必然會增長一大截。

“既然如此,那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衛六中些微思索了一下說道:“至於店鋪裏賣什麽,都讓你這個老板自己去選擇,我負責出錢。”

“好。”

左洛焉思索了一下,問道:“你那家店鋪大不大?”

“我之前看了一下,感覺還可以。”

衛六中說道:“哪家店鋪之前是賣女裝的,如果你想的話,繼續賣女裝也可以。”

看了一眼左洛焉那緊閉的雙眸,他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說道:“大不了,我派個人去幫你。”

“也好。”

左洛焉點了點頭說道:“就那個姓艾的姑娘,我覺得就不錯。”

“姓艾的?”

衛六中滿臉驚訝的看著左洛焉。

這都被她知道了?

難道她真是個神仙?

“行了,你就別奇怪了,我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行了就這麽說定了,你讓她過來幫我。”

左洛焉長長的嗯了一聲,隨後轉過頭,看著衛六中,問道:“怎麽,你舍不得?”

“怎麽可能呢。”

衛六中笑了笑,隨即說道:“既然你想的話,那就這麽決定了。”

就這樣,一個白發的青年,連帶著一個閉眼牽狗的少女,出了機場,回了家中。

最後左洛焉還是相對來說挑選了個比較靠譜的行業,那就是開了一家專營女性內衣的商鋪。

而衛六中的忙碌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又是一年的春秋變換,當衛六中忙完之後,轉眼一看,已然到了春節十分。

這一年的春節到,衛六中沒有回家,家中也隻剩下了衛千禾一個人。

臘月二十三,小年夜。

給貨站內上班的工人結算了這一年的獎金以及他們的工資之後,貨站便開始放了年假。

衛千禾一個人開車回到小區,手裏麵拎著剛剛買的外賣。

把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打開暖氣,等了一陣,衛千禾才上樓進了浴室。

冬日已經到來,北方的冬天可是寒冷的要命,就算是有暖氣,但在這樣的老小區之內,也是有勝於無的存在,房間內冷颼颼的,尤其還沒有個人在,給人一種很淒涼的感覺。

自從兒子去了外地之後,衛千禾的日子就變成了這樣。

平常衛千禾忙得頭暈目眩,一大堆手下的工人圍著自己轉,又經常是半夜回到家,天還沒亮就出門,衛千禾也不覺得寂寞。

但當空閑下來之後,衛千禾卻總覺得身邊少了些東西。

在這三室一廳的房間內,連一張能讓衛千禾回想往事的照片都沒有。

隻有偶爾到自己兒子的房間裏麵,看一看自己兒子小時候的照片。

二十多年了,衛千禾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妻子的音容了,也想不出兒子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孤獨的老人背影,讓人看起來十分心酸。

哪怕是逢年過節絡繹不絕前來送禮的人,他也隻是笑臉相迎,當人走了之後,臉上的笑容也就變得苦澀。

仿佛又回到了十年之前,自己一個人的那時候。

兒子不在身邊,父親還是孤獨的,哪怕是回了老家,都沒有了炫耀的本錢。

等他衝完澡,房間裏已經暖烘烘的了,北方特有的雙層窗戶上已經凝結出了一層水珠。

雖然非常疲憊,但是衛千禾卻從來沒有在這個時間上過床,衝完澡他的精神也稍微好了一些。

想到自己的兒子如今還在外麵奔波,衛千禾也睡不著,幹脆就到了自己的書房,準備給自己的兒子打個電話。

可他剛剛關上房門,衛千禾便察覺到了異常,隨即便看到了那個坐在沙發旁的男人。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了,但從小磨練出來的本事還在,直徑將手伸進了房門後麵掛著的口袋裏。

哪裏藏著一把劍,一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出鞘過的劍。

可如今摸過去,卻空空如也。

“你在找這個?”

衛千禾被嚇了一跳,不是那個人手中握著的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劍,而是那個人的聲音。

“衛老四,當年我把兒子交給你,就是讓你帶著他過普通人的生活,我還特意送了你這把劍,你可是親口答應替我照顧好他。”

那人隨手將劍丟在了地上,站起身來說道:“可是你為什麽還是讓他走上了這條路?”

“你……你是丁老二?”

“你還活著?”

“誰特娘說我死了?”

那人走近之後,衛千禾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這人便是丁樂生,曾經為了一個女人血染江湖的男人,但在二十年前,他卻拎著一柄跟著他出生入死許多年的劍,把尚在繈褓當中的衛六中送到衛千禾手中的男人。

他變了,全都變了。

模樣變了,身上的氣息也變了。

模樣變了還好說,在如今這個時代,做一個整形手術就好了。

可是氣勢變了,是怎麽回事兒?

“老二,來快坐,坐下說。”

“老子可不是來找你談心的,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

“你坐下,這件事兒說來話長。”

“放屁,別以為老子這些年不在這邊就不知道。”

話雖然是罵罵咧咧的,但丁樂生還是坐了下來。

丁樂生歎了口氣說:“他還是走上了那條路對嘛?”

“是。”

衛千禾歎了口氣說道:“你見過根生他們了嗎?”

“見他們幹嘛?”

丁樂生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點燃了一根香煙說道:“我這次回來又不是來省親的。”

“唉。”

衛千禾再次歎了口氣,說道:“從十一年前魏屠子找上門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件事兒無法扭轉了。”

倒了杯水,遞到了丁樂生的手上,衛千禾說道:“瞎子已經死了。”

“他們去哪個島了?”

丁樂生挑了挑眉毛問道。

“應該是吧。”

衛千禾抿了抿嘴,苦笑了一下說道:“而且,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我不是他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