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說:“其實很多人都看出來你跟從前的校長完全不同,隻是不想點破而已,在背地裏,各種各樣的謠傳早已經滿天飛。”

校長:“說我什麽?”

女秘書:“有人猜測保姆之死與你有關,有人說保衛科副科長的失蹤也與你有關,但是誰也拿不出可靠的證據,加之你是校長,還是代表,所以誰都不敢站出來公開指正你,隻能在暗裏悄悄議論一番。”

校長:“其實我確實不是校長。”

她愣了一下之後問:“你殺人沒有?”

他:“殺了,有好幾個。”

她伸手捂住嘴,滿臉驚愕,為自己提出如此不聰明的問題而感到後悔,擔心會被滅口。

過了一會兒,她緩過勁來,小聲說:“我不會告訴別人。”

他:“說出去也沒什麽,我根本不在乎。”

她:“你不會殺我吧?”

他:“你對我挺好的,還送狗給我,當然不會殺你,我這人恩怨分明。”

她:“這我就放心了。”其實一點也不放心,如果門開著,肯定一溜煙跑掉了,能跑多遠就多遠。

此時門關嚴了,如果衝過去開門,肯定來不及。

在短短的一分鍾內,她腦袋裏轉過許多個主意,卻發現都不怎麽靠譜。

他:“我這裏有些黃金,你拿去吧,估計以後我用不上了。”

她:“你不留給老婆和孩子嗎?”

他:“她們不是我的老婆和孩子。”

她:“我說錯話了。”

他:“你去拿吧,別客氣,就在書房裏那隻書桌的抽屜裏,好多片,沒事的時候我經常咬著玩,所以上麵有些牙印。”

她緊張地問:“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嗎?”

他:“絕對不會的,你如果擔心,我可以去陽台上站著,等你拿著金子走掉之後我再回來。”

她:“你為什麽對我這樣好?”

他:“因為你一直在幫助我,誰對我好,這個我能夠分辨出來。”

她:“我真的去拿黃金了。”然後她走進了書房。

對於這幢住宅,她非常熟悉,比他更熟悉。

幾十秒鍾之後,她抱著裝了一公斤多金條的皮包走出來,神情仍然顯得很緊張。

他笑了笑,閃到一邊,平靜地說:“全拿光好啦,不必留下。”

她:“謝謝你。“

他:“不用客氣。”

她:“我全拿光了。”

他:“這樣最好。”

她:“你到底是誰?以前我見過你嗎?”

他:“應該沒見過,我死的時候,你大概在上幼兒園,不過你可能聽說過,其實我叫阿慧。”

她眼睛瞪得奇大,聲音在顫抖:“你是阿慧姐姐,小的時候,我曾經跟你玩過家家,後來聽人說你失蹤了,聽大人說,你可能被人販子偷走賣去外省了,或者被賣給乞丐,打斷了腿弄得很可憐地在路邊討錢。”

他舉起手,指著自己的臉,有些氣惱地說:“我被這家夥掐死了,扔進池塘裏,現在其實我是來報仇的。”

她搖晃了幾下,差點暈過去,伸手扶住牆才勉強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