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冰冷與幽暗,冠天爵坐在沙發上,挑眉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平靜的眸子,漸漸被狂風暴雨所取代。

那魔魅一般妖異的臉上,閃動的是噬血的笑意,凶殘的光芒。

“墨影,確定是他嗎?”冠天爵似笑非笑的問,這才發現,他的聲音裏摻雜著太多的鬼魅之音。

“確定。”僅僅兩個字就宣判一個人的死刑,墨影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一陣沉默,幽暗之中看不到冠天爵的情緒,隻是覺得隱約浮動在他周身的氣息湧動起來,那是一種狂躁。

“好大的狗膽啊!”冠天爵隱隱低笑,似嘲似諷。

而底下無所畏懼的男人,這一刻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害怕,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

冠天爵將他的一切看在眼底,笑意輕肆了幾分“在我冠天爵麵前,還能鎮定的人好像也隻有你了。”

因為他的聲音太過冷魅,氣息太過詭譎,底下的男人不由得輕喘一聲,很顯然他沒有想到一個人僅僅是如此也可以將人打入地獄。

“可惜,對於一個要死的人來講,這樣也不過是多辭一舉。”冠天爵不屑的冷笑,那一笑好像天底瞬間蒼白一片。

“你想怎麽樣?”男人再也沒有辦法忍受,他這種詭異的摧殘,忍不住大聲的質問出聲來,但是越是聲音大,就越是彰顯了他的恐懼。

對此,冠天爵的笑越發的邪魅冷然“正在想。”

“呃……”男人沒有想到他說出來的會是這樣的話,頓時神色一震,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敢挑戰我冠天爵,就該接受最殘酷的懲罰。”這是冠天爵的話,卻也是他的憤怒與狂躁。

一句話,男人強裝的鎮定瞬間瓦解,他沒有想到冠天爵的勢力居然這麽大,他殺了姚婕之後,馬上離開台灣去了泰國,與那邊的黑手黨接頭,想尋求屁護,誰知道連泰國黑手黨都買冠天爵的麵子,不由分說的將他交給了冠天爵。

彼時,像他這種靠著賣命過活的殺手,已經報定了必死的決心,關鍵是冠天爵這個人太過詭異可怕,將他關在這裏已經一整天了,而他也坐在他的麵前一整天,於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他終於知道了恐懼為何物。

恐懼莫過於是,和像冠天爵這樣詭異全黑的人對峙,然後你發現,他將你的一切都玩弄在股掌之中,生命在這一刻變得如此的渺小,他一瞬間變得偉大起來。

“殺姚婕的時候,可曾想過,冠天爵會怎麽樣?”冠天爵似是而非的輕掃過他的恐懼,眸中染上了血腥之色。

一句話,男子身心俱是一顫,他不是沒有想過,冠天爵是由九種世界最可怕的東西組成,但是他自信自己可以逃得過,但是他忘記了,碰以了冠天爵,所有人在他的麵前都輸。

“知道得罪冠天爵的下場嗎?”冠天爵冷然的問,和他玩著心理戰術,一點一點的消耗著他的無懼,然後當他的恐懼達到至高點時,世間最殘酷的懲罰即將來臨。

“無非就是一個死。”男人縱然極力表現自己的無懼,但是顫抖的聲音卻泄露了他此時的恐懼。

“嗯哼!說的很好。”冠天爵低笑,表示他的回答,他很滿意。

男人漸漸的鬆了一口氣,無非一死……簡單的得多……

“得罪冠天爵的下場無非一死,但是得罪冠天爵的女人的下場……”他輕輕的挑眉相看,眼中閃動著類似魔魅一般的魔光。

一瞬間男人的心再一次被吊起來,想到了道上的一個傳言:得罪冠天爵的人無非一死,得罪冠天爵的女人的人,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痛欲不生。

沒由來的他的心一緊,瞬間冒了一身的冷汗淋漓“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緩緩的點燃一根煙,靜靜的吸著,紅色的火星子在幽暗的室內忽明忽暗的詭異著,忽明忽暗之中,他們看到了,那一點隻屬於黑暗和光明夾雜之中的魅惑,浪漫蒼白,纖細優雅,無法言說的詭異高貴。

瞬間……男人的身體不停的顫抖,這一刻方知什麽叫害怕。

“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冠天爵緩緩的吐出冰冷的話,憤怒像是破繭而出的噬血魔鬼,一瞬間達到了至高點。

墨影伸手遞給了他一根鐵棒,冠天爵接過來,握在手中,滿身流斥著可怕的狂躁與匪氣,陡然間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

“啊……”一聲慘叫瞬間撕破了一室的幽暗與冰冷,急促的呼吸與冷抽之聲在幽暗之中觸動了人的凶殘與噬血。

槍和鐵棒最大的區別就是,一槍下去會讓痛苦變得痛快,然後便失去人世間所有的知覺。

但是鐵棒不同,它會讓痛苦變得沉重,變得緩慢,會讓折磨變得永遠止境。

“看起來效果不錯。”冠天爵低笑,陡然間伸手脫掉自己的外套,挽起自己的袖子,毫無預警的,鐵棒一下一下的落下。

“啊啊啊啊……”慘叫的聲音不絕於耳。

每一棒下去,都能聽到了骨頭脆裂,血肉飛濺的聲音,這種聲音會讓人興奮,所以冠天爵的一棒比一棒狠,一棒比一棒沉,一棒比一棒重。

血腥味漫了整間房間,墨影靜靜的站在那裏無動於衷,好像這一切再理所當然不過了,甚至他覺得還不夠。

“殺……殺了我吧……”終於,男人痛苦的嘶叫之聲變得哀求,他感覺到自己身全的骨頭全部脆裂了,然後隻剩下一埋爛肉,這種滋味太痛苦。

“殺你……太便宜你了。”冠天爵肆意,抬起頭來,他的臉上已經是一片血跡斑斑,身上也是血跡片片,他就像是地獄出來的索命魔鬼一般可怕,已經沒有理智可言,隻有噬血。

“啊啊啊啊……”伴隨著男人淒厲的慘叫聲,另一輪的折磨展開,男人的慘叫之聲,已經較之前虛弱的許多,痛苦的喘息越來越沉。

但是冠天爵卻沒有一絲的快意,因為他給清雅造成的痛苦,遠遠不止如此,所以他下手越來越狠。

“god……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呃……啊啊啊……”男人痛苦的哀求,他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求生不死,求死不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