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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海苑別墅。
淩可馨站在門口,看著那個俊美無儔的男人鎖了車門,手臂上掛著一件米色風衣大步走來。
“寶貝,在門口受寒風做什麽?”沒走到淩可馨麵前,莫爾燁就笑問。
淩可馨穿著一件高領的白毛衣,一條黑色的皮裙,頭發鬆挽,噘著嘴,抬起手臂,指指左手上的江詩丹頓名表。
“超過多長時間了?”
莫爾燁走近,捏起她的下巴,眯起眼,“我看了,超過了半小時。”
“你好意思說。”
“意外,送了一個人回家。”
“男的女的?”
“女的。”
“嘿!”淩可馨瞪他,似怒似嗔,“你還真坦誠啊,是不是一見鍾情啊?”
“說對了。”莫爾燁心頭劃過一絲興味,順意道,“她很漂亮,像個電影明星,而且笑容迷人,說話聲音異常甜美圓潤,真的……一見鍾情了。”
淩可馨聽完微蹙了一下眉,隨後眼珠一轉,笑開,“好啊,這正好說明你很有眼光,品味高雅,我有這樣的男人深感勞幸!俗話說,有其夫必有其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喂!老婆。”某男神色一凝,“沒有有其夫必有其婦一說……”
淩可馨舉手打住,“聽我說完,我榮幸的是跟你在一起,我會向你學習的!放心,我不會束縛你,也不會吃醋,我非常高興!哈哈……我倆都自由!”
“小妖精!”莫爾燁一把撈起她,打橫抱住,反腳踢上門,然後抱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
“我怎麽就沒看到過你吃醋啊?老婆,你是不是從沒愛過我?”
老婆不吃醋,男人深感挫敗。
“幼稚!”淩可馨掰他的手,也不回答他,扭身要下來,“快吃晚飯。”
“不,你必須跟我說一句話!”莫爾燁箍緊了她的腰,並壞壞地讓她分開腿坐好。
“什麽話?”
男人的一隻手開始不安份,從她腰間滑到了大腿……
室內有暖氣,溫暖如春,淩可馨穿得不多,男人的手輕易地滑到了他想要的地方,曖昧地說:“說一句……你愛我!”
淩可馨抓住他的鹹豬手,挑眉輕嗤,“休想!”
“這兩個字,我當你在吃醋。”說罷,他壞壞地隔著她的衣服輕咬了一下她的豐盈。
淩可馨臉頰一紅,拉住他的耳朵,似真似假地說:“莫爾燁,假如你想換口味,必須早點告訴我,我會為你準備一瓶醋的。”
“小妖精,你就喜歡不順我意!”莫爾燁似乎惱了,霸道地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沙發上,“說,愛不愛我?”
“不愛……”淩可馨嘴硬,想笑,卻憋住。
男人扯掉皮帶,惡作劇地把她雙手捆住,淩可馨掙紮,他又壞笑著把她翻了個身,捋上裙子,褪下小內內,拍著她雪白的臀部,命令道:“說!”
“休想……啊!惡魔,你還真用力啊。”
“啪啪……”打得真響,兩下就紅了屁屁。
那顏色可真豔,真誘人,男人一下子就卉張了,呼吸微促,俯在女人耳邊粗喘,“寶貝,跟我說點好聽的吧。”
“你別這麽色好不好?”
這男人要她命了,手指不停地在敏感處撩拔她,她想躲開卻扭著身子,像是欲拒還迎,體內酥麻電流橫衝直撞,嘴裏就無法自控地發出嚶吟
。
手被捆住,肢體又被男人控製得蜷成曖昧的姿態,客廳裏的光線還明亮著,下身大喇喇地展露在男人麵前,淩可馨就算是孩子的母親了,臉還是紅得像煮熟的蝦。
“放開啊,臭男人,色流氓……”這罵聲真**。
“你不說,我就色。”男人喉結咕頭,發出低笑聲。
“你說了,你更色。”真了解。
男人的笑容更大,咬住她的耳垂,輕喃,“親愛的,我隻愛你一個。”
“唔……”淩可馨發出舒服的喟歎。
男人喜歡聽她的###,看著她美麗的眼睛越來越迷離,褪下自身束縛,攫住她的腰,讓她的雪白用力地戳向自己……
一場激戰下來,男人的激*情很高亢,他身著一件襯衣,抱著老婆,對著桌上熱騰騰的火鍋,開始喂老婆吃飯。
“我自己來。”淩可馨扭身要下來。
男人不讓,老婆多香豔啊,特別是歡愛過後,她身上就散發出一股讓他深深迷戀的清香,軟香擁在懷,吃飯飯香,且還可以隨時吃豆腐。
跟這個男人戀愛半年多了,淩可馨有時還是放不開,這男人是越來越放肆,每次孩子不在家,陸巧兒晚上又不在,他的大膽就會出乎她意料。
這不,她被他折騰一陣後,下邊還光著呢,他就讓她坐腿上了。
更要命的是,他喝酒喝多了,興致一上來,抱著她就要……
“呀,你讓我吃點啊。”剛夾起一塊牛肉到嘴裏,男人底下一衝,到嘴的肉就掉了。
淩可馨想反轉身打他,他卻在後麵咬她的脖子,一頓飯吃得火熱又**……
有情人的日子過得很甜蜜,沒情人的日子很孤單。
莫依婷是孤單寂寥的,可那是表象,如今的她,內心感到越來越充實,她同時奉行的一條真理是讓自己忙碌,才不會胡思亂想
。
她白天上班,晚上有時去孤兒院,周末去香山,排得多滿啊。
睡覺的時候,她對著床櫃上的十二生肖說說話,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明朗。
今天是周末,她從孤兒院回來的時候,天色很晚了,洗了澡,她看了一會電腦,聽聽歌,跟朋友聊聊天。
眼見十一點將近,她才關了電腦,拿起一隻生肖猴放到枕頭邊,微笑著躺了下去。
“喬猴,你在南方好不好?有沒有危險呢?為什麽不跟我聯係?”她點著猴頭,自言自語。
喬振中屬猴,要不是她看得仔細,她還不知道喬振中在底座上刻上一行字愛你的猴。
這隻猴雕刻得活靈活現,搔頭撓耳的姿態很逼真。
但莫依婷一點都不覺得它像喬振中,她曾經把十二生肖排成一排,趴在桌上認真地看了又看,覺得象他的應該是那一匹馬,桀傲不馴……
“鈴鈴……”莫依婷剛眯上眼,床櫃上的手機響了,她隨手抄起,看到來電顯示竟是好久不聯係的賀曉嘯,當即從**一骨碌爬起。
“曉嘯?”語氣奇怪,又掩不住激動。
“依婷……睡了嗎?”賀曉嘯的聲音有些喑啞,好似疲倦後,喉嚨幹啞充血。
“還沒有。”
“想不想看星星?”
今晚有星星嗎?莫依婷眨眨眼,下床拉開了窗簾,眯眼望天空……確實有幾顆有閃,零零星星的,如破碎的水晶散落。
可能太晚了,城市的夜空消沉了灰土,天空也變幹淨了許多。
“你在哪裏?”
“在你樓下
。”賀曉嘯望著那四樓的窗戶,他看到了她。
披著墨黑的長發,穿著白色的睡袍,烏發包裹的臉是明淨的,眼睛亮得跟天上的星那般,晶燦燦。
沒一會,窗戶上的燈光滅了,一個白色的人影飛快地衝出樓道,寒風吹起她的長發,露出了她明豔的笑容。
“真冷,”莫依婷嗬著氣,笑微微地上了車,扭頭看駕駛座上的賀曉嘯,“你……沒事吧?”
賀曉嘯勾唇,眼神溫潤,淺淌著一抹柔情,“沒事,隻是睡不著。”
莫依婷脫下白色超薄羽絨服擱到腿上,抬手隨意地捋了一下長發,退出手腕上的一條彈筋紮好,笑著說:“那走吧,我陪你看星星。”
她在自己麵前做一切都那麽自然,笑容清甜和美,沒有了以往的羞澀。
賀曉嘯看著她,突然有些微微失落。
他壓下異樣的感受,啟動了車子,這一路,他並沒有怎麽說話,相反,莫依婷老是不停地在講孤兒院小孩子的故事。
她講孩子的時候,眼睛是燦亮的,唇角的笑意暖暖,可見,她是多麽喜歡那群孩子。
“依婷,”來到江邊,賀曉嘯停下車並未直接下,他半轉過身,借著外頭透進來的燈光,看著莫依婷,“你好嗎?”
莫依婷一閃眼,似乎困惑,“我不是挺好的?”她張開手,又握握拳,作了個有力又健美的動作。
“喬振中……他給我打過電話。”賀曉嘯遲疑地開了口。
“什麽時候?”莫依婷驚訝。
“他走之前。”
“他說什麽?”
“說喜歡你,不準我再欺負你。”
“哈哈……”莫依婷灑脫地一擺手,笑聲朗朗,“他真傻,我以前一直不覺得他很傻,隻是很討厭,討厭得讓人想掐死他
!現在覺得他傻透了……他竟然還給你打電話,你又沒有欺負過我。”
真的欺負了,我也不會痛苦這麽久。
在外人麵前不哭不鬧,隻是故作堅強!六年的鍾情思念,苦苦等待,換來的卻是夢一場,誰能輕易地拂手,一笑了之?
她莫依婷那些天哭過,隻不過,她躲在被窩裏哭。
那一次在江邊哭,而且還差點跨過欄繩,也是傻一回……
而那時的淚流滿麵,撕心裂肺,不小心被喬振中抓到了。
被喬振中抓到,總比被賀曉嘯親自抓到要好,因為自己在賀曉嘯麵前還是優雅,灑脫的。
“依婷,你變了。”沉吟良久,賀曉嘯突然又說。
莫依婷笑,“今天才發現?”
“是我平時忽視了太多,”賀曉嘯的手遲疑地伸出,輕輕地蓋住莫依婷放在衣服上的手,“你現在變得堅強了,看到你這樣,我很高興。”
莫依婷垂下眼睫,望著他白皙修長的手,他的掌心很暖很暖。
真不明白,當他的手觸碰到自己的皮膚時,她的心怎麽還跳到那麽快?且絲絲暖意透過皮膚直朝心頭蔓延。
他是鄭苗苗的人了,可是,自己的心弦依然會因他而顫動。
鼻子突然有些酸,莫依婷理智地抽出手,轉身開了門,眨了眨眼,讓寒風吹幹了眼眶,然後笑著掉過頭,“下來啊,不是說看星星嗎?”
並排站在江岸,莫依婷瞟眼望向自己曾經站立過的高處,自嘲地一笑,仰頭看看天空。
“你覺得今天的星星好看嗎?”
賀曉嘯也抬起頭,俊美的臉上滑過柔情,“好看。”
話音剛落,袋裏的手機響了,他掏出看了看,手指一摁關了機,莫依婷微笑著轉過頭,“怎麽不接?”
“太晚了
。”接電話跟時間有關係?
“依婷,來。”賀曉嘯似乎很自然,他伸出手拉著莫依婷坐到了長椅上,湊巧的,這張椅子莫依婷坐過幾次。
但今天,男主角不是那個每次跟蹤她,令人討厭的喬振中。
“冷嗎?”看到莫依婷坐下後,雙手就攏在袖子中,賀曉嘯關切道。
“還好,不冷。”莫依婷笑笑。
孰不知,她不是冷而把手攏起來,而是怕賀曉嘯再次觸碰。
她能說自己還沒有徹底放開嗎?追求了六年的男人驀然坐在自己身邊,心裏沒有異樣是假的。
隻是,她現在在努力地放手!
賀曉嘯從脖子上拿下一條毛昵格子長圍巾,輕輕地繞上莫依婷的脖子,莫依婷一怔,清眸呆滯又不解地看著他。
“是我在英國留學時買的,一直很喜歡。”賀曉嘯說。
莫依婷聞到了一股屬於他的幹淨味道,淡雅的清香,臉便微微有些發熱,她努力壓下欲抬頭的奢望,輕輕一笑,“算送我的了?”
“若喜歡就留著。”
“如果沒記錯,這是我第一次得到屬於你的東西。”
“依婷,對不起。”
“別說了,隻要你幸福,我就開心,”莫依婷開始敏感揣度,“是不是要回英國辦理婚事?”
“有這個想法。”
“我會祝賀你的。”
莫依婷揚笑,白淨的臉在燈光下放著異彩的光芒,黑亮的瞳仁,高挺的鼻子,還有微微顫動的嘴唇。
特別是她的眼睛,此時晶亮得蒙上一層蒙霧,勾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