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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戶拓赤處於憤怒狀態。今天上午駐紮正陽的淮西等路樞密院譴使訓斥拓赤,斥責他沒有保護好交通幹線,以致前線大軍的軍需物資多次在確山境內受損。下午駐紮汝南的汝寧府也譴使訓誡,責成他五ri內肅清匪賊,繳回軍需物資,否則自己必定獲罪。

這夥匪賊是最近突然出現的,剛開始時隻不過是搞些打家劫舍的勾當,一些小官吏和富人的家財受到損失。縣衙出動衙役偵緝後,這些匪賊開始殺人了,不僅緝捕人員被殺,還有一些官吏以及鄉裏的弓役手和與官家關係密切的富人也被殺和失蹤。更可惡的是派出巡邏的士卒也被殺和失蹤,最後竟然發展到搶劫軍需物資和殺害押運軍需的士卒。

這夥匪賊太狡猾了,行動神出鬼沒,來無影,去無蹤。但他們的活動也有一定規律,他們總是在確山縣的轄區作案。為此拓赤非常氣憤,這分明是跟本官過不去嘛。昨天這夥匪賊終於露出了馬腳。有個受傷後僥幸逃脫的押運前線軍需物資的元兵報告說這夥匪賊有四十多個人,穿戴就像叫花子,可是武器裝備jing良,他們的弩箭五十步以內百發百中。匪賊打的是伏擊戰,戰時徒步,但是撤走時都是乘馬逃逸的。這位傷兵報告說他看見匪賊離開官道後向一條河穀遁去。

拓赤派人帶著傷兵到實地落實了匪賊逃遁的河穀就是位於縣城南麵四十裏官道東側的石滾河。當天傍晚,拓赤派出一名蒙古兵和一名漢兵前往石滾河偵察。第二天塔赤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回派出偵察的細作,卻等來了權大無邊的樞密院和頂頭上司派來的訓斥使者。塔赤十分焦躁,他必須剿滅這夥匪賊,否則自己拚死換來的千戶軍職就會丟掉,還會受到杖責和罰沒大部分財產,在自己麾下任百戶的長子也會失去庇護,失去前程。

塔赤和總把合巴兒商定明天拂曉自己親自率領二百騎兵和五十人的親衛隊掃蕩石滾河,合巴兒率領另外二百騎兵和四百漢人步兵隨時增援,留二百漢兵看守四座城門。合巴兒領令去準備了,拓赤自己回到官邸的後院。這個後院很大,分成三個院子,在中間的院子zhong yāng有一個兩層樓高的大帳篷。在大帳篷裏四名婢女侍侯拓赤吃飯,然後又侍侯他洗臉洗腳。睡覺時拓赤讓婢女將小妾都喚來陪寢。

拓赤有兩個妻子,一個是蒙古人,一個是sè目人。拓赤現在有五個小妾,他已經記不清楚以前有過多少小妾,反正有的送給上司和同僚了,有的賞給下屬了。現在的五個小妾中有兩個是sè目人,一個是同僚送的,另一個是一位sè目人百戶的妹子,為了巴結上司貢獻給上司的。其她三個小妾都是漢人,一個是sè目小妾帶來的婢女,另外兩個都是搶來的。隻有兩個搶來的漢人小妾中的一個在拓赤第一次享用她時發現還是處女,其她現在的小妾和以前享用過的小妾都不是處女,那個sè目百戶的妹子和她的婢女也不是處女。但是拓赤還是破壞了許多處女的貞cāo,多年的征戰他沒少幹過惡事,凡是他用過的婢女都被他經常jiānyin。

兩名細作在天黑以後潛入河穀,他們剛進入穀口時就被潛伏哨發現了,很快賈邇冶就得到報告,客人來了。細作很專業,沿著河穀灌木雜草叢生的北岸山腳慢慢地向裏麵滲透。一路上他們發現幾處崗哨和兩道防禦工事,下半夜時他們到達村莊附近。村莊裏一片寂靜,但是崗哨密集,無法再向裏麵滲透了。

虎威排的偵察通訊小組的三名戰士在河穀南岸的山坡上一直在跟蹤監視兩名細作。借助於仲秋明亮的月光,八倍望遠鏡將細作的行蹤看的清清楚楚,透過三十倍望遠鏡可以清楚地看見細作的長相。一名戰士不時地向村莊方向發出短促的燈光信號,偵察小組的另外三名戰士在村莊裏用望遠鏡觀察接受信號。

夜晚的通訊方式和白天的通訊方式有共同之處,信號都使用漢字的拚音表達,在具體的情況下可以臨時規定一些簡短的特殊信號,另外信號接受都是用望遠鏡觀察。不同之處在於白天使用旗語,夜晚使用一個紅sè的特製小燈籠。燈籠外麵罩上黑布,隻留一個巴掌大的圓孔,信息的表達方式類似於電報。

兩名細作在天快亮時打算回去交差,突然他們發現jing衛加強了。村莊裏派出三組巡邏隊,每隊四個人,就在細作潛伏的附近來回巡邏。兩名細作隻得縮在雜草中不敢動彈。天亮後巡邏隊回去休息了,崗哨也換班並且減少了,但是細作還是沒有溜走的機會。隻要一動就會被崗哨發現,他們手中帶有槍刺的弩可不是吃素的。

細作在雜草中蟄伏了整整一個白天。雖然又饑又渴而且還瞌睡,但他們還是發現了一些情況。他們發現從天亮開始隻有兩組崗哨在值勤,每組兩個人,而且半天才換一班。上午有個四十人的小隊在cāo練,也就是站站隊,用弩的槍刺在地上練了一會拚刺,沒有騎在馬上訓練,看樣子他們雖然有馬,但不善於馬上拚殺。cāo練的時間隻有半個時辰,上午的大部分時間這些人都在三三兩兩的東遊西逛,但是他們都是弩不離手。

有幾個人在河灘裏牧馬,細作反複幾次清點馬匹,發現有六十五匹馬。這六十五匹馬屬於虎威排、jing衛班、六名參謀以及賈邇冶和金無忌。並不是細作以為的所有馬匹。

馬匹都很健壯,看樣子這夥人雖然不善於馬上拚殺,卻善於養馬。下午細作又發現了新的情況,有幾個匪賊從農舍中推出三個男人,綁在樹上用馬鞭抽打。好象不是審問,因為被打的人都被堵上了嘴。他們是在打人取樂啊。被打的人穿的是當地鄉民的服裝,而且已經被皮鞭抽的破破爛爛。細作還發現村莊裏沒有出現別的鄉人,連小孩也沒有,看樣子這三個人是沒有逃掉的倒黴蛋。其實這三個人是被捕獲的元兵,鞭打他們是參謀們設計的保護石滾村村民的手段。

天黑後兩名細作開始向穀外潛行,足足化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出崗哨的監視範圍。喝飽河水之後,兩名細作向穀外一戶農家急行,他們的馬匹寄放在那裏。細作讓農人和他的妻子給他們生火做飯,吃飽喝足之後他們開始調戲農人的妻子。他們jiān汙**了農人的妻子,然後騎馬揚鞭而去。

千戶拓赤在幾個小妾身上消耗了太多的力氣,當值班的親兵在帳外反複大聲報告有緊急軍情時,酣睡的拓赤仍然沒有醒來。被驚醒的小妾們在拓赤身上胡亂忙碌了一陣才將他弄醒。拓赤懶得到官邸前院接見兩名細作,他傳令將細作帶到帳篷裏來。

帳篷裏彌漫著濃烈的yin靡氣息。蒙古兵細作詳細地向拓赤匯報偵察來的情報,眼睛不時地在**的女人身上掃過。漢兵細作幹脆直接貪婪地專心觀看女人們的大腿和胸脯,歪頭側腦地希望發現一些平時絕對看不到的東西。他不擔心會遭到拓赤的懲罰,他太了解這些蒙古兵了。即使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上司,看看他們的女人也不是什麽過錯。如果立了大功,而且主子高興,說不定主子會將自己的小妾或婢女賞賜給下屬,當然主子也要下屬忠心的回報。

拓赤用蒙語問了蒙古兵細作很多問題,然後又用漢語詢問漢兵細作。拓赤問的很多,而且很專業,他的專業素質是三十多年的征戰中逐漸積累起來的。拓赤十六歲時以奴隸的身份從軍打仗,正是勇猛、機智、運氣和不斷提高的軍事素質幫助他不僅擺脫了奴隸身份,而且還從一個小兵一步一步地爬到千戶的地位。

在拓赤用漢語詢問漢兵細作時,蒙古兵細作開始專心欣賞女人的胸脯和大腿。有三個小妾有意將身體暴露的更多,讓年輕的小兵看到更多的內容。盡管拓赤很好sè,但他畢竟已經過了半百之年,雄心遠遠超過實際能力。到了這個年齡的男人不管他身體有多壯,sè心有多大,在女人身體裏使用的那個東西實際上是害怕女人的那個東西的。原因是這個年齡的男人不能讓女人感到充分地滿足,拓赤不可能同時滿足幾個如饑似渴的小妾,盡管他天天都生吃動物的睾丸。

拓赤清楚地知道兩個小兵的眼睛看的是什麽,他毫不介意,他太了解這些小兵了,他自己也當過這樣的小兵。拓赤在幾個女人的屁股上重擊幾掌,打的女人唧唧亂叫。拓赤得意的笑了,還衝著小兵擠眉弄眼地yin笑,兩個小兵也跟著yin笑。

兩個細作的情報讓拓赤很滿意,他讓兩小兵回去休息,明天拂曉前隨他出發,打完這一仗後給他倆記功和賞賜。兩個細作興奮地走出帳篷,拓赤也很興奮,他有信心一鼓作氣地消滅六十五名匪賊,還能奪得六十五匹上好的戰馬。拓赤傳喚婢女送來一壺熱米酒,就著米酒嚼下一根狗鞭,然後帶上羊眼圈,又在女人身上折騰起來。拓赤相信明天會非常美好,不僅不會獲罪,還會立下新的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