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英俊命令邱氏集團旗下所有的高級車都戴上白發,自己則親自開車帶隊,開往醫院。

在醫院,早就等在醫院附近搜尋著消息的記者一擁而上。

邱英俊令人在二輛車之間架起條幅:邱氏集團沉痛哀悼令狐大師謝世!

記者聞到了有價值的信息。向人打聽邱英俊的來曆,然後向邱英俊聚攏,聚攏,聚攏……

邱英俊看看越來越多的記者,心中欣喜,這正是他所想要的效果,他在車內戴上碩大的墨鏡,彈一彈剛剛換上的黑色筆挺的高級西裝,換上悲容,慢慢的打開車門,酷酷的出現在記者麵前。

“邱少總,為什麽邱氏集團對令狐大師的死如此出力?”記者問。

“令狐大師是我最尊敬的一代畫師,更重要的是他是我姐姐的男友。”邱英俊非常清楚他的身份可能會吸引十**歲的無知少女,但吸引不了這些尋找熱點信息的記者,故而他抬出了姐姐邱英紅。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個熱點,記者聽著精神全部昂揚起來,仿佛他們麵對的不是一個死訊的采訪者,而是一個賽場,誰得到最佳的消息,誰就是最優秀的運動員。

“你姐現在又在哪兒?請跟我們講講令狐大師和你姐的愛情故事好嗎?”記者急切問。

“我姐已為令狐大師殉情自殺。”邱英俊難過的低下頭,他真的覺得有一些愧疚,這個時候拿亡姐說事,實在不該,但這次事關邱氏集團的名聲遠揚問題,也隻能在心裏請姐原諒了,想到這兒,他又緩緩的抬起頭。

記者們聽到一個動人的殉情故事,情緒異常飽滿,一個個眼睛睜得大大的,耳朵豎得直直的,生怕漏掉了一句話。

邱英俊收拾一下情緒後,繼續開講:“令狐大師選擇安息晉陽,就是為了陪伴我姐姐的芳魂,所以他的事就是我們邱氏集團的事。為令狐大師辦一個風光的葬禮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邱英俊說完轉身要往醫院裏走。但他隻邁了左腳,右腳沒動。

“請講講令狐大師和你姐的愛情故事,好嗎?”

邱英俊側身回道:“具體細節,待葬禮之後我們再作論述,現在死者為大,讓我們安心為大師辦後事,請務打擾,拜托了。”

邱英俊向記者抱拳作請求諒解之意。

記者看到邱英俊的臉上滿是淚意,現在令狐楚又是剛剛辭世,隻好作罷。

當邱英俊身著一身黑西服,胸戴著白花,臉卡墨鏡出現在陳黛紅和司徒奮勤麵前時,二個都覺得自己的眼花了。

“你來做什麽?”司徒奮勤低聲問。

邱英俊沒有理會司徒奮勤,而是向陳黛紅伸出手道:“黛紅,殯儀館那邊的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一起送令狐大師上路吧!”

陳黛紅非常茫然。感覺就像是在夢中一樣虛幻。

“黛紅,令狐大師是我妹妹最愛的人,我想通了,愛情是二個人的事,隻有他們二人最懂,我們作為親人所做的就是為他們來世幸福祈禱。可我想通的太遲了,我該來見他最後一麵。”邱英俊說完臉露悲色道。

陳黛紅拭拭淚,看看邱英俊,表情木木的,一方麵因為悲傷,一方麵因為驚訝。

“我昨天才知道令狐楚生病了,想來看他的,但太忙了,實在分不開身,今天想來看他,可是已經遲了。他,太快了,太……”邱英俊摘掉墨鏡,顯出一副後悔不能見到亡故之人最後一麵的無限悲痛。

陳黛紅聽此,想到一位才華橫溢的畫家,一位知心的朋友就這樣離自己而去,不由悲從中來,淚落連珠。

“黛紅,別哭了,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單獨說。”邱英俊拿出麵巾紙一邊為陳黛紅拭淚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