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送屍老頭（2）
“偷婆婆的屍體？”丁傑抬起頭看著我們，發覺我們一臉的嚴肅，不像是開玩笑。才答道，“那與我們無關，我們偷一個老婆婆的屍體做什麽？”
鄧同氣的大喝一聲，“丁傑，是我們問你還是你問我們，老老實實的回答，婆婆的屍體哪裏去了？”
“真不管我們的事，我們沒偷。”丁傑快被我們給逼哭了，“縱火罪我都認了，屍體要真是我偷的，我肯定也會認的。請你們相信我。”
丁傑的樣子不像是真的，奇怪了，不是他們偷的，那老婆婆的屍體怎麽不見了？莫非被某個有戀屍癖的變態給偷走了？在我們都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曹山問道，“還是說說是什麽讓你主動來自首的，這兩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這個……這個……”丁傑像是想到什麽恐怖的事，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我看出了這個問題的關鍵，催促道，“你說不說，不說就走吧。我們繼續回去打牌。”
“別……別……”丁傑深吸了兩口氣才緩緩的說道，“那……那……老婆子……回來了！”
我們幾個一頭霧氣，弄不清楚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從字麵上理解，就是歸來的意思。可我們都清楚，婆婆已經死了，屍體還不見了，是不可能歸來的。脾氣火暴的鄧同嗬斥道，“什麽回來，說清楚一點。婆婆已經死了，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我們當然知道了，可她……她……她……真的回來了，不隻我，老板還有黑三我們都看見了。第二天我就聽老板說黑三死了。接著我和老板就開始做噩夢，做的都是同一個夢。老阿婆站在燒毀的麵館前，對著我笑，一個勁的笑，那笑容可瘮人了。嚇的我好幾天都不敢睡覺。”
“丁傑，你不是玩我們呢吧。”做筆錄的方卓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見鬼了，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麽？”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老婆和很多傭人都看見了，老婆婆推著一個小車，從老板別墅的門前，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走過去了。第二天黑三就死了，老板說他死的很邪，屍體都沒讓我們看，當天就燒掉了。我趁老板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黑三的肚皮鼓鼓的，像個氣球似地。晚上還請來幾個大師做法驅邪，可是當天晚上我們還做做了噩夢。肯定是婆婆回來報仇了，我隻有自首，得到婆婆的原諒，我才可能活下去。不然早晚是死。”
曹山低聲說道，“他的眼圈很重，眼白上布滿血絲，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睡好了。”
我說道，“可是……可是……婆婆變成鬼了，這也太扯了吧。”
鄧同用手一指，“這小子怎麽辦？”
“先把他關在局裏的拘留室吧，把他提供的情況核實再說。”丁傑聽了我的話，表情輕鬆了許多
。
“過來簽字，按手印。”
把丁傑關起來之後，我們分頭開始調查起來，如果能證實丁傑所說的話，那個人是跑不掉了。一想到那個人要受到法律的嚴懲，我們都很開心，雖然晚了些，但婆婆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那天，我們一直忙到很晚。
淩晨一點，台北警局拘留室。
在睡夢中丁傑翻了一個身，他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麽舒服了。不用再害怕做噩夢了。來自首之前，他就猜的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員警為了扳倒老板，一定會讓他做汙點證人，有他提供的那些證據，老板鐵定是完了。可他大概隻要坐幾年牢就可以出去了。老太婆報了仇，就不會再糾纏他了，這麽好的主意隻有他這種聰明人才能想的出來。
滴答！什麽**滴落的聲音。
拘留室突然變的有些陰冷，丁傑被冷醒了，坐起來蜷縮著身體以抵禦寒冷，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咒罵道，“破警局，夏天也會這麽冷，是蓋在了閻羅殿上了還是警局裏鬧鬼？”丁傑打了一個冷顫，他被自己說出的話嚇到了，老太婆的冤魂不會追到這裏來報仇了吧。
滴答！
在黑暗的角落裏死去的黑三好像在向他招手。
滴答！
丁傑感到了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恐懼，滴答滴答的聲音來自他的身邊，他很肯定，這間房間裏沒有水管之類的東西。
滴答！滴答！
水滴聲越來越快，魏醫生大喊，“有人沒有，救命啊……”
滴答……
“幹什麽？”值班的員警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進來。
丁傑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歇斯底裏的大叫，“這房間裏有東西。”
員警警惕的望了一圈，沒有發現可以之處，鄙視的說道，“你個膽小的家夥，不會是做噩夢了吧。”他不再理會丁傑，鎖上門繼續回去睡覺了。
“是夢嗎？”丁傑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忽然他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跟著老板走南闖北那麽多年，他什麽沒見過，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可那些美食加起來都沒這麽香，這東西，讓他吃一口，他死也值了。等他一低頭，看到地上放著一碗麵，已經亮了，那誘人的香味，正是這碗麵發出來的。“想不到警局裏有這麽好吃的東西？”丁傑也不管沒有筷子，同手撈起一把麵就塞進了嘴裏。狼吞虎咽的大吃起來。
第二天我們上班的時候發現，丁傑——死了！
“你這班是怎麽值得，這麽重要的犯人死在牢房裏你竟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值班的員警被我們罵了一頓之後。我們又被局長大人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你們幾個越來越不像話了，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這麽重要的案子，都不和匯報。這下好了，犯人死在警局裏，要是讓狗仔隊知道了，就更熱鬧了。我幹了一輩子員警，還沒出過這麽大醜。”
鄧同說道，“局長，肯定是那家夥殺人滅口，隻要您一聲令下，我馬上就把他給您抓回來。”
局長更生氣了，“抓、抓、抓，我看你別叫鄧同了，叫鄧抓抓好了。我和你們說了多少次了，那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是隨便就能動的。你長點腦子好不好，不然等不到退休，我就讓你給氣死了。”
局長大人罵的正起勁的時候，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該死的誰呀，不知道我在開會嗎？”
“局長，我有要緊的事情稟告。”門外的人叫道。
局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