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火爐旁的三個女孩轉身。

梨花立即閉上雙眼。

但是,在閉目之際,他已經看清了她們的全身,她們充滿了朝氣和誘惑的軀體,以及她們紅潤的臉龐上的淚光。

她們果真在流淚。

梨花閉上的眼睛睜開了。

他瞪著她們。

他渾身乏力,不要說殺了她們,就算一個雞蛋,他現在也捏不破。

所以,他想用目光阻止她們接近,他害怕女人。

可是,她們依舊朝他走來。

她們雪白的軀體一點點隱蔽的瑕疵也清晰地呈現在梨花的眼前。

一陣顫栗傳遍梨花的全身。

梨花想死。

他想在她們給他脫衣之前死去。

可是他不能。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瞪大雙眼注視著她們的**,她們雖然流著淚,但她們的眼中燃燒著欲望,她們離開火爐,她們有些發抖,有些顫栗。

她們的臀部略肥,她們的**豐滿,她們走得很慢,旺盛的爐火襯著她們嬌小的身姿,在梨花的眼前晃動。

梨花以為這是在做夢。

一場噩夢。

她們燃燒的目光在他看來比冰還要冷,她們溫柔的手指是利刃。

她們豐滿的**仿佛令他看到了黑暗的墳墓。她們的體香也令他窒息……

火爐裏的火忽然旺盛起來。

梨花汗流滿麵……

隻是,這不是熱汗。是冷汗。

因為梨花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三個女子扔到火爐裏去了。

旺盛的火是他的衣服在燃燒。

梨花驚愕地盯著三個女孩,他想不到她們的動作竟然會這麽快。

也許她們已經成千上萬次這樣脫別人的衣服,她們已經練成了一套絕妙的手法。

不然,她們絕不可能把梨花的衣服扔到爐火裏燒掉。

梨花的汗水從臉頰一直流到脖子,再流到胸前。

她們燒了梨花的衣服,又要解梨花的褲帶。

梨花一陣眩暈,他就要昏倒。

隻聽薛夫人冷笑道:“以她們的速度,她們不僅可以燒掉你的褲子,還可以把你身上的一層皮燒掉,你信不信?”

梨花道:“信。”

他看到她們的眼中有淚花,但也有欲火。

這是一種絕望的欲火。但他清楚他還不能絕望。

盡管他看不到任何希望,他仍舊對薛夫人道:“請你叫她們住手……”

薛夫人一直看著這一切,他笑道:“你這是在求我?”

梨花不語。

薛夫人冷冷道:“如果你不是求我,那就自己解決吧。”薛夫人剛說完,一個女孩的手已經伸過來了……

梨花暗淡道:“凡是都有第一次的……”

“好。”薛夫人又笑了,道:“既然你求我,我就讓她們停手好了。”

“了”字一落,三個女孩仿佛領了聖旨,她們眼中的欲火立即熄滅,轉身,極快地回到火爐旁。

火爐裏,梨花的衣服已經燒完,隻留下一堆灰燼。

她們重新圍著火爐,重新烤火。

她們還是**裸的。

白。細嫩。曲線柔美。

火爐散發的溫暖好像都被她們的**吸光了。

火爐之外依舊是冷。

梨花赤著上身,他禁不住微微打了個冷顫。

薛夫人擊掌三下。

門開處,又有一個女子進來。女子的手裏,托

著一捧衣服。

女子徑直走到梨花跟前,將手中的衣服一件一件為他穿上。

然後悄然退了出去。

梨花不再覺得冷。

但他卻有點絕望。

薛夫人道:“難道你不喜歡我的衣服?”

梨花道:“不喜歡。”

“你喜歡脫光衣服?”

“不是。”

“那你為什麽皺眉頭?”

“我知道我穿上九毒教的衣服,就很難從這裏走出去了。”

“這裏不好?”

“好什麽?”

“這裏有女人,爐火,床。”薛夫人道:“所有男人都會認為這是個好地方,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你不是男人。”

“我是梨花。”

梨花接著道:“我想做我自己願意做的事情。”

“我走之後,你做什麽都可以。”

“可我什麽也不想做……”

“你可以叫她們扶你上床。”薛夫人笑道:

“當你躺在溫暖的毛毯裏,就會發現你有許多事情要做……”

梨花注視著薛夫人,忽然道:“我可不可以離開這裏?”

“不可以。”薛夫人幹脆道。

梨花好像早就知道薛夫人會這樣回答,他淡淡道:“那你什麽時候再來看我?”

“我想來看你的時候就來看你。”薛夫人道。

“不要隔得太久。”梨花還是淡淡道:“要是晚了,也許會見不到我的。”

“不會的。”薛夫人道:“你就是用斧頭鑿一百年,也不可能看到外麵的陽光。”

梨花呆了呆,驚道:“這是什麽地方?”

“她們會告訴你的。”薛夫人說著飄然出去。

屋裏隻剩下梨花和三個**。

**圍著火爐取暖。

她們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

梨花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很困,他想到牆邊的那張大**去休息一下。

可是,梨花雙腿發軟,怎麽也邁不開腳步。

**過來。他們扶住他。梨花聽到一陣環佩的叮當。

低頭看見**的羞處,掛著幾件半透明的飾物,像是翡翠,又像是極薄的銀片。

梨花急忙抬頭,他的額角,又有汗滲出。

床很大。毛毯很柔軟。

梨花和三個**都坐在**。毛毯蓋在身上。

梨花很安靜。

他好像現在才發現,女人並不可怕,並不會要了他的命。

於是,他安靜地望著她們。

他是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注視女人。

他好像在欣賞一件件很有價值的藝術品。

她們動人,美麗,嬌弱。

她們的眉際結著一絲憂鬱。

但她們的臉是舒展的,臉上的表情也極其自然。

梨花忽地閃過一個念頭:他很想再看看她們是如何脫衣服的。

可是,梨花更想知道另一個問題,他問道:“你們是誰?”

“月亮。”三個人同時答道。

“月亮?”梨花笑道:“天上的月亮?”

“是的。”三個人又同時道:“但我們不在天上。”

梨花望著第二個人,又道:“那麽你呢?”

“我們已經說過,我們的名字叫月亮,但不是天上的月亮。”三個人還是同聲說。

梨花啞然。但他仍問道:“你們為什麽都要叫月亮?”

“因為

月亮從來不需要遮掩自己。”她們道。

“月亮掛在天上,是為了照亮田野和村莊。”梨花道。

“月亮的光輝是純潔的。”梨花又道。

“而且,”梨花接著道:“不管在男人或在女人的眼力,月亮都是一個天真的小孩。”

“你究竟想說什麽?”她們道。

“你們不應該叫月亮。”梨花道。

“那麽你說,我們應該叫什麽?”

“墳墓。”

“墳墓?”

“對。”梨花微微道:“你們都知道墳墓是什麽。”

“墳墓是死人的房屋。”

她們道:“寂靜的,沒有燈火的房屋。”

“它也是最後的歸宿。”她們接著道。她們都望著梨花。

梨花點頭道:“女人是男人的歸宿。”

“不,男人是女人的歸宿。”她們搶道。

梨花笑道:“你們這樣一絲不掛地引誘我,難道不是想要我死?”

“你以為我們這樣就能殺死你?”她們反問道。

梨花不禁啞然:是的,憑她們能殺得了他嗎?可是,他笑道:“那你們準備怎樣殺我?”

“教主隻叫我們侍候你,沒有叫我們殺你。”她們說著扭動身軀,她們的**一顫一顫的,她們的羞處的環佩也落在了地上。

梨花不敢看她們,他閉上了雙眼。

她們笑道:“都說梨花怕女人,其實你一點都不怕。”

“不怕還不敢睜眼?”梨花道。

“看一個男人怕不怕女人,並不看他的眼睛。”

“那看什麽?”

“看他的手。”

“你的手是天下最不老實的手。”她們說著一齊笑了起來。

梨花吃了一驚,他忽然感到他的手裏暖暖的,似乎抓住了什麽東西。

他急睜眼,見自己的手正抓住她們的**。

一種柔軟和細膩的感覺正從他的掌心彌散開來,令他心悸。

一刹那,梨花的腦中一片空白,他的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很想縮回手,但他的手似乎被牢牢吸住了,怎麽也無法移開。

“你的手不僅不老實,而且貪得無厭。”她們說:“女人最怕的就是你這種男人。”

“你們怕我?”梨花這時也恢複了平靜,他淡淡地說。

“怕得要死。”

“你們不能死。”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們了?”

梨花緩緩點了點頭,說:“我現在才發現,跟女人在一起其實並沒有什麽可怕。”

他接著又道:“這裏簡直就是天堂,有女人,有爐火,有床,在這裏,我什麽地方都不想去了。”

“你又在騙人了。”她們說。

“我經常騙人嗎?”梨花笑道:“我想躺到大**去,請你們幫我一下。”

“你不是已經在**了嗎?”

“現在是坐在**,我想躺下。”

“你真的連躺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才還有,可現在沒有了。”梨花的雙手,無力地垂著,它們離開她們的**。

他歎了口氣,說:“想不到你們的**上也有毒。”

“教主下的毒,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她們說著,將梨花放倒在**。

梨花注視著其中的一個,說:“月亮,你可不可以對我說真話?”

“可以。”她幹脆地說。

梨花已躺下,他道:“你們為什麽要將我囚禁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