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萌動了愛情
：別把自己說得這麽偉大。
如斯年華：愛一個人，就是想讓她得到快樂。
：不是玉望與占有嗎？
如斯年華：你又取笑我了。
如斯年華：上次你讓我寫的詩。
：寫了？
如斯年華：嗯。
如斯年華：題目是《偶遇》
我像個莽撞的頑童，闖進你的世界。
你是孤獨的舞者，我是憂鬱的看客。
我們投影成寂寞的圓心。
你我陌生的相逢。
我記得你的笑貌，你未忘掉我的音容。
在這偶然的瞬間，拚發出永恒的亮光。
：我不太懂詩。
如斯年華：我也不太懂，憑感覺寫，好不好無所謂。
：一瞬間成為永恒？
如斯年華：一瞬間成為永恒！
：你不想知道她的名字？
如斯年華：你告訴我嘛。
：你又沒有問我。
：她真的叫揚揚。
她真的叫揚揚。傅斯年呆住了。
輕舞飛揚，揚揚，你好美，傅斯年記得，他喃喃地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迎麵而來的是揚揚的一巴掌，很清脆地響徹悠長的小巷。
傅斯年終於明白，揚揚為什麽這麽生氣。
多年以前，還在讀小學的傅斯年，讀梁羽生的《白發魔女傳》的時候，曾經讀過這麽一段文字：
外麵雨聲漸止，一陣風刮了進來，少女衣袂風飄，姿態美妙，卓一航突然想起“霓裳羽衣”的說話，衝口說道：“叫做霓裳，豈非甚好？”那少女忽然麵色大變，喝道：“你是何人，從實招來！”卓一航驚道：“我就是卓一航嘛，練小姐嫌這個名字不好，不要便是，何必發怒。”那少女雙眸閃閃，眼光如利剪一般直盯著他……
她真的叫揚揚。傅斯年笑了，這麽多年都心無旁騖的傅斯年在那一刻萌動了愛情，原來是命運的安排，上天在冥冥中把這一次美麗的相遇安排給了傅斯年。
寂寥的長巷，輕盈的舞步，含笑的眸子，回響在青石板上的高跟鞋；孤獨的舞者，寂寞的看客，四目相交，彼此都讀懂彼此的憂鬱和渴望，這一切，是上帝給傅斯年安排的美麗。
上帝，你究竟是垂憐我？還是懲罰我？傅斯年痛苦地閉上雙眼。
嘀，嘀……
縮在任務欄的QQ在閃爍，提示有新的信息。
：你又在故作深沉了。
如斯年華：沒有。
（不用裝作，傅斯年已經深沉得不能言語。）
：你會不會覺得奇怪？
如斯年華：奇怪什麽？
：我和你聊的都是愛情。
：你覺得我又熟悉又陌生？
如斯年華：嗯。
：我也是。
：我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如斯年華：也可以聊與愛情無關的。
如斯年華：今天武漢的天氣怎樣？
如斯年華：你們一般有什麽消遣？
：逛街買衣服。
：一般幾個人出去逛逛，買些東西，就當是散心。
如斯年華：很羨慕你們。
：你也可以。
如斯年華：我一般是上班，晚飯後散步，偶爾同事朋友請去唱唱K，周末也沒有什麽娛樂。有空的時候，寫寫小說吧。
：挺豐富的嘛。
如斯年華：你又笑我了。
如斯年華：我沒有什麽朋友。
：真心的誰都少。
如斯年華：那是。
：你那個妹妹不Q你？
如斯年華：暈。
如斯年華：我們很少聯係的，估計她都忘了我了。
如斯年華：我不是很善於和陌生人說話。
：不相信。
如斯年華：你例外。
：更不可信。
：我也一樣，平時掛著Q聽歌，要聊都是上班的這些朋友同事。
：要不，就是掛著看看書。
：不知道為什麽，跟你好像有很多的話要說。
：跟你說，我們公司還有男化妝師呢。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化妝是門藝術。
如斯年華：當然。
：也挺累的。
如斯年華：累？
：為了能把粉底打得均勻透明，打粉底也打了半個小時。作為專業化妝師，耐心是很重要的。
：平時工作完，要把化妝品和化妝工具弄幹淨。否則，別人看到你化妝品那麽髒，他們會不願意給你化妝，找其他化妝師。
：你別看電視上那些演員明星一個個這麽光彩奪目，其實素顏的樣子也很普通的。
：那些新娘子，剛走進公司，個個都是素麵朝天，經過化妝，那麽一畫，就有些明星範兒的味。
（傅斯年相信，那些婚紗照，有幾個沒有明星味的？）
如斯年華：我看過一個笑話。
如斯年華：說是新娘在化妝，新郎們都在等，等新娘化完妝，新郎竟然找不到新娘子了。
：你別笑，真有這麽一回事。
：有次我化一個女孩子的妝，她臉部的各個部位比較集中略顯突兀，我花了好多時間給她修飾，完了之後，穿上拍照的衣服，出來後，她老公居然認不出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回過神來。
如斯年華：隻能說你妙手神工。
：這次是你取笑我了（表情：生氣）。
如斯年華：那天，你們都化了妝的，大偉說的，我倒沒有什麽留意。
：你的眼睛都在別人V型的吊帶裙裏……
如斯年華：哪有的事，我都不敢抬頭看你們。
：說得自己像個害羞的小姑娘。
：我看你呀，低頭斜眼，色色的……
如斯年華：冤枉……
：你挺寡言的。
如斯年華：有時候我不夠自信。
：關自信什麽事？
如斯年華：你忘了？
如斯年華：跟你照相的時候，你本站我旁邊，後來，你發現站得比我高，就跑到另一邊去了。
（盡管小冉穿著高跟鞋，傅斯年依然感覺小冉很高。）
：你不是喜歡揚揚嗎？她剛好站你旁邊，多好。
如斯年華：你不知道我多緊張？
如斯年華：我害怕她認出我來，又害怕她沒認出來。
：你又開始矛盾了……